“额娘,儿子帮弘春哥哥没错儿。”弘皙听太子妃要他想自己哪儿错了,也就仔细想了想,“但惹了您生气是错了。”
    弘皙见太子妃的眉头微皱,赶忙扑到太子妃的膝上,软糯着声音道,“额娘,您听儿子说嘛。我之前不是知道弘春哥哥的额娘惹三叔不高兴么,弘春跟儿子要好,儿子自然要关心他。自那事后,三叔也好久不理弘春哥哥,前儿我才知道,弘春哥哥还差点挨揍。哥哥说弘春哥哥的额娘和荣玛嬷都会护着他,但三婶婶也有看不到的地方,而且三婶婶自己现在也总是挨骂,弘春哥哥在府里因为不小心沾湿了三叔的字画,三叔就气得要揍他,他多委屈呢。这还不是他故意沾湿的,是那个侧福晋递茶让他接,故意歪了手弄湿的,儿子知道了就想帮帮弘春哥哥嘛。”
    太子妃听这番话听得眼皮跳了跳,“固然你为了帮人,但也没有人因为帮忙反而惹下更大的祸!你该知道,因你惹的这一出事,你三叔的侧福晋气动了胎气,若过些日子她这胎生下平安也就算了,若有什么闪失,迟早也会找到你们头上。弘春因你这一帮,日后会过得更不好。”
    太子妃说完,看向弘皙,见弘皙微睁眼吃惊又带着害怕,想到他到底年纪太小,做事还不能想清结果,叹口气道,“弘皙,告诉额娘,你前后整了三次佟佳氏,那一次是你自己想的法子。”
    就太子妃所知,弘皙第一次给弘春支招,是让弘春在府里与他奶兄一起偷偷摸摸剪了佟佳氏最爱的两盆墨菊,没被发现,第二次升级到让一个下人帮忙扔了三只死青蛙,也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都是为了气佟佳氏,最后一次居然是扔了一件精致的婴儿的衣服和一把剪子,也没有带血什么的,这次真正让佟佳氏吓得动了胎气。
    弘春在府里会行事这么顺利,离不开三福晋的默许,三福晋在府里称王称霸多年,手下也多老人能做事,察觉到儿子动静,也是知道儿子的孝心只是为了给自己额娘出气,又是小打小闹出不了人命,只要看着别让事情脱离控制就好。即使佟佳氏怀疑或者认定是她做的,只要她不承认,反口说佟佳氏故意陷害,佟佳氏也没辙,至于三阿哥,三福晋现在已经受冷落,再因这些事受冷落也没差。
    但三福晋也没想到,第三次佟佳氏真正被吓到了,还动了胎气。动了胎气好啊,所以她今天来参加太子妃的生辰就显得气色好了不少。
    死对头被吓得动了胎气,她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三福晋是大人,内宅手段见得多,也能想到应付的方式,只弘春和弘皙这两小家伙因为干了这样的事,还以为没人知道,听到佟佳氏动了胎气,弘春就吓得找弘皙商量,害怕事情败露。
    最搞笑的就是,俩人商量的时候让太子妃派过去请弘皙的甘草撞了个正着,后来太子妃再让甘草去问弘春,弘春就把事给招了。
    “额娘,都是儿子自己想的。”弘皙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就承认是他一力主张。
    “呵,想糊弄额娘?”太子妃笑了,“你说谎的时候,那是眼睛也不敢眨一下。”话刚说完,就见弘皙眨了眨眼,“眨得迟了!”
    太子妃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弘皙,额娘知道你自小聪明。但你不能将聪明用在歪处,还学着糊弄额娘。若额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能糊弄得额娘一点不知,行,那是你长本事了,你可以这么做,额娘不会追究。但是你没做到,如今还差点生出事端,却在额娘知道后还想隐瞒,倘若事发或者不可收拾,你又当如何,再告诉阿玛额娘已经补救不及,那你又该怎么办?”
    “额娘,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弘皙被太子妃这严厉的语气震到了,不敢再撒娇,乖乖站好受训。
    正当太子妃还要继续说,就听到守门的宫女传报,“弘升阿哥到。”
    萝卜糕人未至声先到,“额娘,儿子过来给您庆寿了。”待进了房,发现房内只有额娘与弟弟二人,其他人都守在外头,额娘端坐着,弘皙站直背手,一看就是挺训的模样,“额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说完,他又看向弘皙,询问,“弘皙,你惹额娘生气了?”
    弘皙抬眼看了看弘升,又垂下头,低声应,“嗯。”
    “额娘,阿玛今日许会晚点回来,朝上事多。我是皇玛法许了早些回来给您祝寿。”弘升在宫女端盆上来的清水里浸了浸手,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干手后,挥手遣下宫人,对太子妃说道,说完后才问,“弘皙,你做了什么惹额娘生气。”
    弘皙被他这么一问,就把他和弘春做的事稍微一提,萝卜糕听了,仍有些肉肉的脸蛋微红,扯了扯嘴角,道,“我没想到你还真这么干了。”
    太子妃一听萝卜糕这话,眉梢一扬,“萝卜糕,你这么说,这事你早知道了?”停了一下恍然,“莫不是你还出了什么主意?”
    萝卜糕讪笑了一声,“儿子没想到弟弟真会这么干,不过这等小打小闹的事,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无伤大雅。额娘,哈哈。”
    “哈哈,”太子妃也学着萝卜糕笑了两声,然后转成冷笑,“呵呵,你弟弟不知道后果,你也不知道?你所谓的小打小闹出出气,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没什么。但是,佟佳氏是一个后宅妇人,心思本就敏感,更别提她现在还怀着孩子,更是容易受惊。扔死青蛙和衣物的事是你出的主意吧,你弟弟定还想不到。你倒是深知佟佳氏心里害怕的是什么,她的弱点是什么,才会把主意打到人家肚里的孩子上去,你……”
    “额娘别气,儿子当时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想到弟弟真付诸行动。儿子反省,弘皙定也是知道错了。”萝卜糕忙道,拉拉弟弟,示意他认错。
    “额娘,儿子知道错了。”弘皙也赶忙回道。
    太子妃说着也不知道该说儿子抓人心思又准又毒,还是训他别的什么,“你们都是男孩子,以后做事要将聪明用到正道上,像你三叔后院那档子事你们心里门儿清就好,至于做些什么,都是妇人的事。像这次,弘皙,你当你和弘春办的事,三福晋不知道吗?她肯定知道,也因为她看着没闹出来,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弘春,更不能小看在后宅妇人的那些手段。男孩儿,懂这些道道,免得以后被妇人糊弄也就好了,但你们要关心的仍是大事,没有男人会没事在后院搞什么阴谋手段,要说出去,也会让人耻笑死。你们记住了!”
    见弘升弘皙都点头,太子妃又道,“还有,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想要做得隐秘就要学会收好尾,处事不惊不慌。尤其是弘皙,这回遇了事慌了又不能好好善后,以后得好好学学。”
    年纪小,不能要求太多,但日后经历一多,以后遇到再大再难的事,也能够冷静应对。
    弘升与弘皙听了忙点头,“额娘说得是,儿子记住了。”
    “额娘,儿子会努力做到您说的那样,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弘皙添了一句,又看向萝卜糕,“哥哥,该给额娘祝寿了呢。”
    “嘿嘿,我的寿礼在外边,让人守着。”弘升笑道。
    “我的也在外边,咱们一块去带进来吧。”弘皙说着就先走了出去,弘升也跟在后头。
    等太子妃看不见他们俩的时候,弘皙才冲着弘升抱怨,“哥哥,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惹额娘生气。早知道我就出卖你,告诉额娘是你说的。”
    “哈哈,谁让你傻非要这么做,哪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了,额娘会生气,私下训你也是为你好,我不也跟着挨训了吗?额娘一向护短,就算你真闯出了祸,也只会亲自教训你,在外头把你护得好好的,你得高兴,额娘还没把这事告诉阿玛。”弘升笑道。
    “啊,”弘皙惊了一声,礼物也不拿了,往回跑找太子妃,“额娘,额娘!”
    太子妃正等着两兄弟准备的寿礼,听到弘皙小跑着回来,一脸焦急,忙问,“又怎么了。”
    “额娘,您千万别让阿玛知道我闯的祸!”弘皙喘了好大一口气,才说道。
    太子妃听了,笑眯眯地摇头,看得弘皙垂头丧气,“敢做就要敢当,额娘当然可以替你瞒着,可万一有一天你阿玛自己知道了,你又该怎么办?”
    “唉!”弘皙叹了好长一口气。
    到底太子回来后知道了这事,不过他一向不关心这些,训了弘皙两句后,便揭过这事,在他看来,一个郡王的侧福晋哪能比得上自己的儿子重要。
    给太子妃过完生辰后,夫妻俩处到了一块,太子才又说起这事。
    “弘皙这小子想瞒着孤,莫不是孤会吃了他?”太子惦记的是这点,若被隐瞒,他到底是很没面子。
    太子妃听这话觉得很可乐,笑完后才说道,“你是他阿玛,男孩儿都会习惯性崇拜自己的父亲。弘皙可是不想因为自己干了傻事让你这个阿玛失望,所以才会想隐瞒。”
    太子想着太子妃说得有道理,在他还小的时候,不也是想要做到最好让皇阿玛看么。不过以前他也整过皇阿玛后宫那些妃嫔,倒是从没被发现。也许皇阿玛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因为无伤大雅,他不在意罢了,唔,看着自己两小子长大,还真能发现自己从前也干过蛮多蠢事。
    “你这么一副深思模样,莫不是从前也这么干过?”太子妃笑看这太子,太子对视上太子妃取笑的双眼,扑了过去调戏。
    “孤怎么可能做弘皙那样的傻事?嗯?弘皙一定是照了你的,想来你小时没少干这等事。”太子矢口否认。
    “瞎说,每回都是,儿子做错闯祸就都是像我的,聪明之类的就全都照你,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真这么蠢,那巡幸塞外回来后造小人的事就别提了啊。没得让孩子遗传了我的蠢。”太子妃回嘴道。
    “那哪行,孤的太子妃最聪明不过了,说出去谁不知道。”太子改口夸道,听太子妃提起巡幸塞外的事,又正经起来,“说起巡幸塞外,这回孤是在随行名单里头,弘升也到了可随行的年纪,你也是该去的,不过十来天月就该准备启程了。”
    “那弘皙就得留下咯。”太子妃想到小儿子,到时也不知道会怎么闹。
    太子扬起嘴角,“没错,年纪太小跟去也不好。再说了,让他留在毓庆宫里,好好反省反省也不错。”
    90出巡塞外
    太子妃满心期待巡幸塞外的事,也从皇太后那儿得了消息,这回皇太后也会去,太后对于太子妃能一道随行,也是止不住的高兴。
    太子夫妇,太子嫡长子弘升都会随驾,同行的皇子还有一、三、五、七、九、十、十三几位阿哥,这是内部名单,弘皙得知一家四口就他留京,差点没哭出来。见着太子,太子妃就哭丧着脸磨着要跟去,有一回还趁康熙下朝,绕弯去乾清宫求皇玛法答应他出行。
    可惜,终究因他年纪太小被驳回请求。
    弘升也是第一次出巡,又有阿玛额娘,皇玛法一起,心里乐得脸上的表情一看就能看出。不过后来怕伤了弟弟的小心肝,在随行前也是很收敛情绪的。
    太子妃每日不忘安慰小儿子,还许诺了很多好处,去了塞外会给弘皙带些礼物回来,自个心里却是爽快死了。想到终于能出巡塞外,怎么会不开心,一直呆在京城,呆在皇宫这么多年,再不出去走人都要发霉了。
    “李嬷嬷,甘露,甘霖,你们留在毓庆宫,要看好二阿哥,他平日里的起居学习你们是清楚的,本宫随太子出巡塞外,会有段日子看不着他,你们得好生照顾。”太子妃打理完一家三口出巡包裹,挂心留京的二儿子,来到弘皙的住处,看着趴在床上不开心的儿子,只能转头嘱咐照顾他的宫人,“若毓庆宫里头有谁敢作怪,你们要记着使人告知本宫一声。”
    “是,主子,奴婢省得。”三人都应道。
    小弘皙把脑袋闷在被子里,听到太子妃的声音,被子动了动,之后却没什么动静。太子妃摆手让想请弘皙起来的李嬷嬷下去,自己走了过去,把他蒙着的被子掀开一个角,对着因缺氧脸蛋红红的小儿子道,“小家伙,不怕闷坏么?”
    “不怕,闷不坏。”弘皙睁开眼,看到太子妃关切的眼神,心里又委屈了,“额娘,儿子难受。”阿玛额娘,哥哥都能去塞外,偏偏他就不能去,他难受死了。
    “都这么多天了,还惦记着这事啊。”太子妃将他的被子掀开,然后把小家伙抱起来,弘皙虽小,但被额娘这么抱着开始会觉得害羞了,脸蛋显得更红了。
    他有些扭捏地说,“哥哥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我不小了,就算我现在不会骑马,还有马车可以坐呢。”
    太子妃听了笑了起来,“你当巡幸塞外是去游山玩水?”虽然游山玩水有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满蒙之间的政治安抚,“巡幸塞外虽然有三个月久,但行程却不宽松,路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塞外的气候水土也不像京里,有些大人随行都有生病的,更别说像你这样的小孩儿。你看看你哥哥,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出巡,等你年纪到了,就算你不提,你皇玛法都会记着你。再说了,你想想弘春他们,他们也年纪小不能去。你四叔八叔这些大人这次也不能去,不是单你在京的。”
    弘皙早已被说过很多次,也知道就算任性撒娇也去不成,只能应道,“哦,我知道的。”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生闷气了,留在毓庆宫要乖乖的知道吗,在京若有什么事,使人告诉阿玛额娘一声。”太子妃见弘皙顺气,心里也松一口气。
    “嗯。”小家伙点头答应。
    从弘皙的住处出来,回到自己的寝殿,太子妃发现太子已经下朝回来了,正穿着丝质单衣倚在榻上翻着书,旁边放着一盆纳凉的冰块。
    太子看到太子妃回来,问道,“去哪了,难道孤回来没见着你。”
    “找弘皙那小家伙。”太子妃说道,从外边走回来,正热得很,也坐到太子身边。
    太子听到太子妃说找弘皙,便道,“你别惯坏他,不能随行就是不能随行,他懂这一回以后就不会再任性。”说完,太子看着太子妃,略带吃味地说,“孤发现,你对弘升与弘皙特别容易心软。宠溺太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太子,你是被老爷子宠溺坏了然后深有体会么?太子妃心里吐槽道,翻了个白眼,“你放心,我这是有原则宠溺。”
    听到这话,太子的嘴角轻挑,把书放下,揽过太子妃,“那你现在有原则宠溺的人有谁啊?”
    太子妃眼珠子瞥向太子的侧脸,见他一脸期待,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你猜呗。”
    太子摸摸被亲的地方,笑得心满意足,“你哄孤呢。”
    “我说了什么?哄了你什么?别瞎说。”太子妃调戏了一下太子,挣开太子的搂抱,“别搂太紧,这天气真热。我有账本给你看呢,南边海运的。”
    “那先不急,等巡幸塞外回京再说。你一向管着这个,孤还不放心你么?”太子应道。毓庆宫的财政都是太子妃在打理,如今他们夫妻手头是宽裕的,每年毓庆宫的进账他也心里有数,对这个生财有道的太子妃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行。”太子妃也没坚持。
    出巡塞外的日子终于到了,七月中旬开始,随着圣驾,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塞外出行。在路上,太子与太子妃很难呆在一块,太子妃常在皇太后的凤驾呆着,要陪太后开心,也听太后说塞外的风光如何美丽,又或者偶尔与随行的几个福晋聚聚,找找机会在停驾的时候透气看风景。在路上骑马的事儿是轮不到太子妃的,而太子与萝卜糕父子俩伴驾,随侍康熙左右,能见着面儿的机会也少。
    等八月上旬的时候,终于到了塞外,圣驾暂停,随康熙,皇太后,一行人第一站去了客拉沁端敬公主府邸,行程开始缓下来。
    这下随行的阿哥与福晋们的互动才开始多起来,太子也有机会与太子妃待一块,俩人却仍没滚床单的时间。太子自出巡前一天晚上与太子妃度过美好晚上,出巡之后却找不到空儿,只好在有限的时间内,仗着自己常巡幸塞外懂得多,给太子妃涨了不少知识。
    九月中旬,圣驾到了科尔沁克尔苏,康熙去了科尔沁亲王孝庄太皇太后父亲满珠习礼墓前爵酒行礼,并在次扎营。而这次出巡也将近要两个月了。
    古代的塞外,尤其是大草原,不是现代受工业空气污染能比的。广阔无垠的草原,远远望去是绿色翻滚的浪,与天接一线,看得人的心都舒畅无比。天空中白色飘着的是云,而草原大地绿的一片出现一大朵一大朵白色的花,那是成群的羊儿。
    蒙古牧民骑着马儿奔腾在草原上,让人看得眼热。
    太子妃在太子的陪伴下,终于骑上马,慢慢走着,远远眺望着,心想,天气还真是晴朗,风景还真是好看。
    也没看多久,刚被太子妃夸过的天气瞬间就变了,乌云看得见地移动聚拢,看得太子妃目瞪口呆。
    太子见变天了,便提议回去了,回去后见过皇阿玛,晚上也没甚么事,终于可以夫妻互动了,“该回营地去了。”又见太子妃看着乌云,笑道,“你也别奇怪,这塞外的天气说变就变,常会这样,明明晴朗,眨眼就乌云雷雨。回营了,免得淋雨。”
    “行。”太子妃答应。
    俩人离营地也不远,后边跟着侍卫,不多时便回去了。
    只刚下地的时候,太子妃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脸色僵了僵,胤礽早就瞄到了,进了帐篷,便问,“哪儿不舒服了?”
    说着,便冲着守在外边的何玉柱道,“何玉柱,去请太医过来。”
    太子妃慢慢地坐下,也不敢肆意动弹,见太子太担心,安慰道,“可能太久没骑马,不习惯罢了。你先去皇阿玛那儿,也顺便看看弘升。”
    “不能大意。”太子说道。“等太医来后再说,孤等会再走。”
    91喜事坏事
    在太医来之前,太子妃坐着缓气,抚摸小腹,运了空间的灵气过身,平复那股不舒服之感,心中已经明白刚刚是动了胎气。在出巡了一个月时,宁嬷嬷就有些激动地提醒过自己,葵水未至,定是怀孕征兆,又过了一些日子,作为太子妃的奶嬷嬷,经验十足的她已经准备怂恿太子妃把喜事告诉太子。只是太子妃不想因为怀孕被遣送回宫,为了能继续在外透气,选择瞒了下来。本想着自个身体一向很好,骑马漫步一下下也无伤大雅,结果差点就酿成大错。
    等会太医来诊,太子知道后该发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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