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小心翼翼的步入琪公子的院子里,见自家公子只是冷着脸,望着晴朗的天空怒视着,心里才悄悄的放下一块石头,只要公子不予琪公子明着闹得不欢就好,琪公子此人实在是无法测度,得罪他怕没有好果子吃。
    一心为主的易发想着法儿,把赌气的公子劝回去,以免呆在这里闹得不欢而散,可公子对他的好意置之不理,他心里暗暗叫苦。
    见琪公子吩咐张谦张罗着置备酒菜,打破尴尬的情景,易发灵机一动,知琪公子是在给他梯子下,他忙抱着梯子往上爬。
    替倔强的公子圆场,他十分恭敬的回答:“多谢琪公子,小的一定不负公子所托,会把水云阁相关事务办得服服帖帖。”
    狩琪满意的点点头,易发领会了琪公子的用意,忙上前躬身行礼:“公子,一路风霜,小的已经烧好热水,请公子沐浴更衣。完后再过来与琪公子述旧。”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狩琪试探
    桌上几碟小茶,两坛女儿红已经打开了,张谦抱着酒坛给两位公子的酒杯满上酒,酒香四处飘香,引得张谦喉咙动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咯,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脸上飘过来了两朵可疑的红晕,退后几步垂手站着。在一边静候着。
    酒香使水芝寒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他端起杯子一口饮尽,阔袖里伸出如玉的修长手指,狩琪抬手把对面的空酒杯换成了一个碗,温声道:“你和我,许久未曾在一起喝酒聊天,今日我们一起把酒言欢,好好尽兴的大喝一场。如何?”[hotsk]
    说完,他唇角含笑的瞥了张谦一眼,张谦马上会意,抱着酒坛上前将碗上倒得满满的,吩咐几个侯在一边的小厮,去准备几个好菜端上来,他也学着公子的口气叮嘱着:公子今日尽兴,你们下去快到厨房上几盘合口的好菜,让公子尽兴喝酒吃肉。“
    此时水芝寒已经换过了一身干净的黑袍,黑袍衬得如玉的面孔更加白净。立体的五官像刀刻的一样,显得更加英俊。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发梢上还挂着水珠子,头发有几缕从发簪上脱下来,紧紧的贴服在俊美的脸颊上,高大的身躯坐在椅子上,显得异常冷清,丝丝寒气从未擦干的头发上渗透出来,这种迫人的气势使侯在一旁的张谦越发紧张了。
    生怕公子一言不合闹将起来,府里的五位公子闹得已经走了两位公子,前几日的酒席上,向公子眼拙,没有认出太子的身份,当着郡主的面逞能与太子杠上了,结果也没有讨到便宜,连输了几场,被郡主骂出了府,也不知向公子会不会向曹公子和袁公子一样,负气离开郡主府,不在回来了?
    这样闹腾下去,郡主府早晚会明成实亡,张谦暗暗着急,只是无奈,只有拼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侍候好公子,他只要看见公子的碗里没酒了,马上就给公子满上。
    很少见水公子喝酒的张谦,发现公子酒量惊人,连着几碗女儿红下肚,公子依然神色自若,没有任何醉意,水公子是海量,难怪琪公子要把酒杯换成大碗,他的公子的酒量也惊人。
    酒过三巡,水芝寒脸色慢慢的上色了,煞是好看,话也开始多起来了。他睁着上了色的眼眸,望着狩琪脑后随风飘荡的发带,他的眼里除了天上翻滚的白云,就是发带上的福字十分刺眼的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郡主就是对他不一样,给他送好衣料做衣衫,又送给他带着福字的发带,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觉得十分刺目,以前袁野在他的面前经常嘀咕着,他也只是嗤之以鼻,不予理睬。可今日不怎的,觉得十分闹心!
    几碗酒下肚,烈酒入喉之处,像被点着了火,他的心里的火腾腾往上升腾。
    郡主确实是对他不一样!
    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什么好东西自己也留下。
    他喝着女儿红,寒眸染成了红色。他睁着眼睛瞪着狩琪,话也慢慢的多起来了:“你不够兄弟!”
    这句话一出口,他楞了一下,怎么把向阳的话搬过来套在他的身上,他从来不是一个饶舌的人,可今日他就是很赞同向阳的话。也不计后果准备于狩琪杠上。
    狩琪摇摇脑袋,也像水芝寒一样端起碗,在空中与他遥遥虚碰,见水芝寒依然不理不睬,寒眸夹着丝丝怒意,毫不客气的随时准备一言不合就与之开战。
    头发半干的贴服在额头上,随着他的动作的加大,他的气势开始咄咄逼人。
    狩琪柔中带刚的轻笑一声,明知故问,挑衅地挑起眉毛:“此话何意?”
    水芝寒不语了,喝了三大碗酒,脸色依然没有转暖。寒眸像剑一样直视着狩琪。
    狩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就是不点破,是老天把他留在庙里,他把这一切过错都推在他的身上,责怪他使计把他支走了,让他错失了良机。
    这样的调虫小计只会胡弄易发和张谦等下人,欲盖弥彰的逃避怎会逃过水芝寒的眼睛。
    狩琪摇摇碗里的酒液,一阵一阵的酒香不断从碗里飘出来。而水芝寒的脸上乌云密布,脸上阴沉沉的,与好天气完全不相称,整个酒席上充满了诡异。
    狩琪的一句话打破了诡异的气氛:“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你不是纠结郡主及笄之夜归谁?而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你恐怕另有打算吧!很好奇!你与郡主之间会发生什么?”
    拿着酒碗的手在空中微顿了会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大口喝酒,酒喝完了把碗往桌上一顿,张谦侯在一边马上上前给他满上,再后退几步,垂手而立。
    狩琪马上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不容他反驳,再下一剂猛药,继续攻击着对方,他温吞吞的再喝了一口酒,接着再问:“可据我观察,你对郡主不会产生很深的感情,你也不会在乎郡主是否已满十五周岁!按理你不应在乎及笄之夜,郡主与谁过,这些对你应该是不重要的。现在你如此在意这个问题,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才使你如此纠结。”
    微风轻轻的吹,暖暖的太阳照在他们的身上,狩琪懒洋洋的倚在树干上,轻轻在树上靠着,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摇摆的声音,像是紫薇悄悄的在赞美狩琪似的,夸赞他说得好。
    水芝寒瞧着周身包裹在雪白亚麻白衫之中,这样的衣料是郡主上次与南宁较量时,她与皇家兔子一起跳舞,赢得太后和皇后大悦,皇后赏给郡主的一匹上好的进贡的布料,而郡主却把这匹布料都赏给狩琪,说狩琪足智多谋使计让她度过了难关。
    这身雪白的亚麻布料穿在他的身上,那身风华和气度完全显现出来,与蓝天和白云融为一体。显得极为飘逸和优雅。
    瞧得他眼热,他冷冷的把碗往桌上一顿,力度稍大,碗里的酒液洒出来了,流在桌面上,顺着桌缝沿着桌脚,流到了地上,很快地上打湿了一小片。削薄的唇瓣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何意?”
    张谦趋前一步,把桌上的酒液抹干净,再重新给公子剩下一半的酒满上,就赶紧退到一边去了。
    狩琪见张谦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就悄悄的说了几句话,水之寒的眼睛睁大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争风吃醋
    狩琪悄悄的附在水芝寒的耳边,轻轻的说:“郡主及笄之夜,你不在意,可我在意!”
    水芝寒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微眯的寒眸霎时张开了,审视着这张如玉的脸,依然透着玉样的光泽,眉眼高高挑起,熠熠闪光的眸底也多了几份笑意,似在回味着及笄之夜的美好。[hotsk]
    在紫薇树上,他嗅着花香,悦着花容,用他们才懂的语言相互交流和传递、徜徉在紫薇花中无以言状的幸福。感受着伴她成长的最美,而这一刻她却是属于他的,也一定是属于他的。
    “呵呵”一张削薄的唇瓣里冒出了一窜轻蔑的笑声,水芝寒不怒而笑,变幻莫测的寒眸一扫刚才阴霾的神情,轻倪着明净而清澈的黑眸,这双明净而清澈的黑眸仿佛是镶嵌在蓝色苍穹之上,剔去了一层无边无际的空虚和虚伪的星星。
    极少露出笑容的水芝寒,他的笑声令张谦打了个哆嗦,张谦是第一次看见水公子的笑容,而这个笑容,让他感觉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
    他焦虑的抬起头,悄悄观察着自家的公子,见公子神色自若,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对水公子的嘲笑无动于衷,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公子就是公子,沉着应对各种突发事态。已经是很老道了。
    不由暗暗责怪自己跟着公子这么多年,公子的性情还没有摸到,真是惭愧!
    狩琪迎上嘲笑的寒眸,有意无意的抬起雪白的亚麻阔袖,阔袖随风摇摆着,晃得水芝寒渐渐的收起了嘲笑的目光,眼眸转为深寒,他的眼里放射的光像千年寒冰:“你不必欲盖弥彰?难道你会甘心留在她的身边,终身做五公子之首?”
    狩琪抬起头从摇动的紫薇树枝里,平视着远处的青山白云。还有那追逐嬉戏的林间小鸟,这一切在他的眼前构成了一幅绝好的水墨丹青。
    一阵风吹来,树叶吹得哗哗哗作响,似紫薇在与他窃窃私语:今生若有缘,树上逍遥看星星。隐于江湖不羡仙,相携情动天!
    狩琪眼里温柔似水,化解了千年寒冰:“有何不可?”
    他那双寒潭般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应属于他的昨夜却名正言顺的变成了他的情动震天,反而当着他的面绣起了美好和恩爱,就像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夺取了属于他的东西。挑战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可恶!
    可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水芝寒眼里的寒气越积越多,眼底冷漠得似要冻死一只老虎,冷冽的声音掠过狩琪的耳畔:“不可!”
    话未落,唰的一声,一只白色青花瓷碗向空中激射而去,突然,一只小鸟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随着惨叫一只小鸟应声落下,从空中掉到了树上挂起来了,扑腾着翅膀挣扎几下,头一歪就死了。
    温玉的脸上变了,一声不吭端起酒碗,扬起头一饮而尽,他把碗往桌上一顿,碗应声而裂:“你在威胁我?”
    转眼之间两人剑拔弩张,看这个架势,他们谁也不怕谁,仿佛两人一言不合便要开战,在公子之间涌动着一股寒气,这股寒气渐渐的朝张谦扑过来。
    张谦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天啊!千万不要出事啊!如果出事了,将会出大事。
    他从来就没有看见两位公子发火过,这两位公子性情极为不同,琪公子温雅如玉,水公子冷冰冰,应该是水火不容的,他压根就没有把两位性情截然相反的公子扯在一起,有那么一天会为了郡主而争风吃醋。
    这两位公子都是深藏不露的实力派,如果真是较起真,郡主府必然会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郡主府一定会明成实亡的。
    “这可如何是好!”张谦侯在旁边干着急,突然,碗在空中的碎裂声给他六神无主的心,注入了一股强心剂,他脑子一亮,快速做出了反应。
    他马上走上前,对着下人喝了一声:“换大碗,再上几道好菜,公子难得聚在一起喝酒,你们要好好伺候公子,让公子尽兴喝酒吃肉。今天公子不醉不归。”
    酒席间发生的这些事情,有的下人看见了,他们也吓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从,幸好张谦及时提醒他们,他们如梦方醒,赶快以最快的速度把桌上凉的菜撤下去,重新上了几道好菜,再抱来几坛女儿红,和缓了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他们各自调整了气息,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是的,不可当着下人的面闹将起来,失去公子的气度和风华,平添笑话让人耻笑,知道内情的,知他们是为面子争一口气,不知内情的,误以为他们为郡主争风吃醋,闹得人们喷笑不止。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些丑闻传得很快,一旦传出去,昔日公子的好形象一落千丈,成为京城人们茶余饭后,把盏言谈的笑料。
    家丑不可外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两人同仇敌忾、不约而同的朝着在他们面前忙进忙出的下人,狠狠的扫视了一眼,吓得下人两腿只发软,哪里还敢多事,手忙脚乱的忙乎好了手头的活计,赶紧溜之大吉,远远离开是非之地,再也不敢多瞧一眼公子的风华,那种风华会夺去他们的小命的。
    狩琪恢复了温玉的神采,他挽起雪白的阔袖,举起大碗隔着条桌,绕过桌上的碗碗碟碟,轻轻与对面桌上的大碗碰了一下,一道温柔的声音在水芝寒的耳边化开,把水芝寒脸上的寒气也吹拂得旖旎了:“来,干一碗,今天是好日子,不醉不归。”
    水芝寒脸上的寒气渐渐消散,漆黑如墨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干了,披在他的黑袍上,几乎与同色的黑袍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只有当风吹过,把披在他肩上的墨发高高吹起,才使人感觉到墨发也蕴藏着生命。随时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墨发变成利刃化成利器刺向对方。
    他抬起头把掩住眼帘的墨发拂开,眼里袭来一丝寒气,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狩琪无视他眼里的杀气,只是低着头喝酒,喝过半碗,才温柔的低语:“她还是个孩子,不要伤害她。”
    这句春风化蝶的轻柔低语,落在水芝寒耳里,他感觉怪怪的,愣了半响。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把酒言欢
    “她还是个孩子,不要伤害她!”温润的嗓子落在水芝寒的耳里,他一愣,也许他还不了解他,他印象中的公子,是个心计权谋无所不用其极,凡事但求对自己有利的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从不会为任何人停下他的脚步,也不会有谁会成为他的牵绊,他表面上给人一副温雅无害,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他对别人无情,对自己也残酷。
    他在王妃的眼里是个可托付的人,王妃为了让他安心陪着郡主第一次进皇宫,把上好的布料送给他,他一一笑纳,在笑容的后面,却工于心计,他算计清楚了,进皇宫对自己没有好处,宁可自断手腕,也要把向阳推向前面。
    作为挡箭牌,陪着郡主进宫,这样才使向阳遇上了南宁,惹上了一身的骚,作为赌注向阳成为两大恶女的牺牲品,他在苦苦挣扎着,而他却悠闲的躺在竹床上,安心的呆在府里看书、养伤。
    他所行使的每一个手腕,每一个手段,事后细想都是最佳的!
    袁野临出府之前,与他在一起喝酒时,曾这样评价过狩琪,当时他还没有放在心上,袁野出府后,他仔细回忆他们所谈的内容,感觉袁野对狩琪的评价极为中肯。
    就冲这一点,他有理由怀疑,袁野和曹风也是他算计离府的,现在府里就只有他和向阳,难道他也容不下他们吗?郡主真的对他很重要吗?他愿意为郡主放弃一切吗?
    未必吧!
    那他究竟留在府里有何打算?
    意欲何为?
    零零碎碎的片段在水芝寒脑子里,慢慢的拼接起来连成块,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轮廓,他心里渐渐的如明镜一样清醒起来了,他不动声色的端起大碗,也学着他的样子,随他的意,绕过碗碗碟碟在他的碗边碰了一下,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好!”
    听到水芝寒冷冷的吐出一个:“好”字,狩琪唇角含笑,十分优雅的从阔袖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飞刀,捏着细绳甩到桌上,刀尖一下深深插入桌面,深埋进去,只是露出一个刀柄,刀柄上系着的红绳随着刀柄在颤抖。
    水芝寒霎时脸色煞白,他的脸上好像落了一层霜,十分难看,握腕的手也停在半空,不曾落下,另一只手拢在阔袖里,紧紧的握成拳。
    一双戒备的寒眸死死盯着温润的黑眸,从中寻找破绽,稍有一些不对,他手指夹着的碗此时就会成为一件极为厉害的武器,毫不客气的袭击对方,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
    脑子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最终只是化为一句最为要紧的话,那就是:他如何得到这柄飞刀?意欲何为?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敌?
    还是友?
    如果是敌,他该怎么办?他深知与狩琪为敌的后果是极为可怕的。
    手指紧紧的夹着碗边,碗边慢慢的裂开了一道口子,他也浑然不知,当酒液从裂开的缝隙里流下来,打湿了他的手掌时,他才惊觉起来,此时他已经把浑身的功力,不知不觉的运于手指,悄悄的拾起了一阳指神功,可以在一瞬间伤人与无形。
    可想而知,他已经把对面的如玉公子,看作是他生平最重要的敌人,只想在他判断正确的情况下,致他于死地,否则他将会十分被动的被他牵着鼻子走。胜算有几分他还没有估计出来。
    “呵呵,无意之间在草丛里,捡到一把小刀,我看这把小刀小巧好玩,估摸着郡主会喜欢这些小巧的东西,我就准备把这把小刀送给郡主把玩。”狩琪说到这里,就卖了一个关子停了下来,端起碗再次与水芝寒碰了一下碗,舒缓一下水芝寒紧绷的神经。
    喝完碗中的女儿红,抚摸着随风摇摆的红绳,这根红绳如系着他们的命运,把他们从四面八方带到这里来了,也不知这根红绳还会把他们带到何处?
    狩琪拔出小刀,向水芝寒头顶上的树枝抛去,小刀一下又深深刺进了树干上,树叶受到惊吓,飘飘洒洒的飘落下来:“刀是不好把握的,不会把玩很危险,知公子飞刀绝技盖世,想请公子把飞刀绝技传授给郡主一、二,今晚你们两人就不会寂寞了,可以寻到话柄,谈得投缘。”
    狩琪随手接住飘落下来的树叶,托在掌中,一口气把树叶向水芝寒坐的方向吹过去,轻笑着:“不然,你以为郡主会甘心就范吗?”
    水芝寒的寒眸意味不明的闪了闪,波涛汹涌的心渐渐的随着刀柄上的细绳缓缓平静下来。
    头顶上,树上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唤着,他此时也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小鸟的叫声如黄鹂鸟一样婉转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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