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朝典韦使了个眼色,典韦将那人丢在地上,转身退了出去,将侧门重新带上。刘欣转头对徐晃说道:“公明,你可认识此人?”
    徐晃走上前去,将那人嘴里的破布拿开,瞧了两眼,摇摇头,说道:“大哥,我从来不曾见过此人。”
    却听那人说道:“你是徐大人!徐大人快快救我!”
    徐晃闻言一惊,说道:“你认识我?”
    那人连连点头,有如小鸡啄米一般,说道:“认识,认识,您在河间的时候我就认识了。”
    张宁突然两眼冒火,娇叱道:“唐周!”
    原来此人便是进京自首,从而导致黄巾起义提前爆发的张角第二大弟子唐周。唐周猛然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等看清了说话的人是张宁,又是一惊,旋即大喊道:“徐大人,快抓住她!她是张角的女儿,抓住她可是大功一件!”
    刚才张宁喊出他名字时,徐晃就什么都明白了,因为张宁早就坦诚地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就连自己与两个师兄之间的感情都没有丝毫隐瞒。
    徐晃一把抓住唐周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冷笑道:“原来你就是唐周,难怪会认识我,是不是还想着帮朱清报仇?”
    刘欣笑着说道:“公明,还把他交给你夫人处理吧。”
    徐晃听了刘欣的话,将唐周狠狠地掼到张宁的脚下,说道:“宁儿,你说吧,想怎么处置他。”
    唐周顿时呆住了,木然地问道:“你们是……”
    张宁“噌”的一声,拔出剑来,指着唐周的咽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听清楚了,我和他现在是一家人!”
    唐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不由慌了神,声嘶力竭地喊道:“小师妹,求求你饶了我吧!你就念在当年我们青梅竹马……”
    他一扭头,恰巧瞥见徐晃眼里的怒火,赶紧改口说道:“噢,不不不,是当初我们两小无猜,噢,不不不,啊……”
    唐周说得语无伦次,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张宁手起剑落,已经砍掉了他的一只胳膊。这剑便是徐晃在河间赠给她的那把,端的锋利异常。张宁虽然也习过几年武艺,但真正用剑伤人还是第一次。若不是刚才被唐周的话气急了,张宁还有些下不去手,直到现在她握着剑的手仍忍不住颤抖个不停。
    徐晃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宁儿,不管他说什么,我只信你!”
    张宁感激地朝徐晃望了一眼,咬咬牙,一剑刺穿了唐周的前胸。
    唐周的哀号戛然而止,嘴角慢慢渗出丝丝鲜血,他双目圆睁,真正死不瞑目,自己与徐晃同是朝廷命官,他为什么要帮着反贼的女儿来杀我,这是为什么,想不通啊!现在没关系了,他再也不用想了,因为他已经彻底解脱了。
    “当啷”一声,张宁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她“扑通”一声面朝北方跪倒在地,已经是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爹,女儿今天终于新手帮你报仇了!”
    刘欣站起身来,走到徐晃身边,小声说道:“好好安慰安慰她吧!”说完,便出了房间,把他们两个人留在了里面。
    卫家势力庞大,洛阳几级衙门都为卫仲道的死犯了愁,醉红尘的妈妈、姑娘、丫头、龟公被折腾了半个月,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时,朝廷突然发现,主动首告,为剿灭黄巾立下大功的唐周失踪了。
    唐周虽然被朝廷任命为黄门侍郎,其实只是让他挂个虚衔,每个月拿拿俸禄,并没有什么实际职责需要他去履行。唐周一直担心遭到黄巾的报复,平时行踪诡异,几天不归家是常事,而且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去了哪里。朝廷对他也已经起了疑心。
    这次因为忙着处理卫仲道的案子,直到半个月以后才有人发现唐周失踪了。洛阳几个衙门都忙碌起来,查找他的下落,还找人用布帛画了唐周的影像,四处缉访。
    这一天,又轮到醉红尘的一干人等过堂。先受了一夜寒,又被关到牢里,早就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小红,灵光一闪,看见了堂上唐周的画像,赶紧叫嚷了起来。那几个审案子的都是人精,问明了情由,按照小红的说法,唐周抢劫醉红尘的案子里却有许多疑点。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周抢劫小红与卫仲道的死发生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为,这样一来,两件案子就都可以结了。至于醉红尘,由于卫家的施压,最终只得关门大吉。
    于是,官府出了公告,唐周降而复叛,勾结黄巾余党,潜伏醉红尘杀害卫仲道,又故布抢劫娼妇小红的疑阵,现在画影图形,发往各州,令各地方官吏严加缉拿。他们将卫仲道的死全部推到了唐周的身上,如此一来卫家也就不好再闹了,却哪里知道早在十天前,唐周就被刘欣挫骨扬灰,连一根毛都没有剩下。
    这是幻影秘谍的一次完美出击,从去年开始,他们就在盯着唐周,这到这次才找到了下手机会,为了混淆视听,他们还布置了一个拙劣的疑阵,结果却因为卫仲道的死而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欣看了朝廷送来的公告,对唐周和卫仲道都没有放在心上,随手丢给沮授,说道:“公与,这份公告转发给各郡县,叫他们抓紧缉拿,你这就去办吧。”
    沮授应诺一声,转身刚欲离开,却差点撞到正匆匆走进来的蒯良身上。
    第104章火灾
    蒯良一向沉着稳重,刘欣还没见过他如此慌张,心头一紧,问道:“子柔,出了什么事?”
    刚刚要出门的沮授也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蒯良。
    蒯良刚才是一路小跑过来的,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道:“主公,北门一带走水了。”
    刘欣大惊,他很清楚,这个年代的建筑大量使用木料,北门一带又是老城区,房屋密度非常大,发生火灾,往往一烧就是一大片。
    沮授执掌幻影秘谍,敏感地问道:“不对啊,现在是白天,怎么会走水?”
    蒯良擦了把汗,说道:“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但火势蔓延得很快,现在已经快要烧到州牧府了。地方军和差役已经全部调派过去,仍然不能控制火势,还请主公抽调兵力增援。”
    刘欣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已经快要烧到这里了!”
    蒯良慌忙摆手道:“不不不,属下没说清楚,是快要烧到原先的州牧府了。”
    刘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对沮授说道:“快,通知徐晃,从第一军团抽调三千名士兵参加救火。大白天的,这火来得蹊跷,你再派人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又转向蒯良,说道:“走,带我去火场看看。”
    蒯良口中的州牧府便是原先的刺史府,本来位于襄阳老城区的中心,随着襄阳城整体向东向南扩展,这座大宅院的位置已经偏在了城市的西北边。刺史府的西北面原来有一大片空地,但由于刺史长期空缺,无人管束,许多人便将这些土地据为己有,盖起了房子。这片房屋盖得杂乱无章,拥挤不堪,许多巷道甚至仅能容一人通过。
    火便是在这里烧起来的,蒯良虽然安排了不少人赶去救火,但到了刺史府以后便过不去了。这天刮的恰巧是西北风,火仗风势,眼睁睁地看着火苗已经快要窜到刺史府来了。而刺史府的东南一带,住的都是些士族乡绅人家,蒯良心急如焚,这才匆匆向刘欣求援。
    刘欣刚刚到了刺史府,徐晃带着大队人马也已经赶来,人虽然多了,奈何道路狭窄,却施展不开,就是再多上三万人马也是无济于事。刘欣看了看火势,手冲着刺史府一指,当机立断道:“来人,快把这些房子全部拆掉!”
    蒯良慌忙拦住他,说道:“主公,使不得啊,这里可是官产啊。”
    刘欣大手一挥,坚定地说道:“拆!”
    徐晃手下的士兵一拥而上,“噼哩叭啦”的便拆起房子来。刘欣这才对蒯良说道:“子柔,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房子不拆,马上也会被烧个干干净净。何况,房子拆完了,这里不还是官产吗?只要把这里全拆了,火就不会蔓延过来,往南的一大片房子就安全了。”
    刺史府刚刚拆了一半,火便烧了过来。但这样一来,火场前面便多了一大块空地,人手已经可以施展开来,顿时挑担的,提桶的,大家手忙脚乱地扑起火来。这时候,终于显示出人多力量大的好处来,明火渐渐被扑来了下去。
    刘欣松了一口气,吩咐蒯良道:“子柔,安排人手仔细巡查,防止死灰复燃,另外清点下受灾情况,妥善安置好灾民的生活。”
    这些本来就是蒯良的份内之事,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刘欣回到府里,仍然觉得嗓子眼里往外冒烟,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已经搬到了这座新府邸,现在真是不堪设想。刘欣暗自庆幸自己的决策有多英明,一面盘算着是不是该对老城区进行改造了。
    正在这时,小刘蕊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下子便扑到他怀里,喊道:“爹,你已经有两天没有给我讲故事了。”
    这些日子,刘欣一边要处理政务,一边又要坚持去书院授课,晚上有不太明白的地方还需要向马芸求教,进行一番恶补,着实是忙得不可开交。今天这场大火,更是令他心烦气躁,看到刘蕊又缠着他讲故事,忍不住冲她吼道:“行了,没看爹在忙吗?明天再讲!”
    现在不光刘蕊天天等着听他的故事,刘蕊这小姑娘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堆人呢,卞玉、蔡琰、巧儿、莺儿现在都是她的忠实听众,就连马芸似乎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每次她从刘欣这里带回去新的内容,身边立刻就会围上一群人,每到这个时刻,小姑娘总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公主,她已经有些乐此不疲了。听到刘欣冲她吼起来,小姑娘突然就感到十分的委屈,愣在那里半天没动,然后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刘欣也愣住了,一拍脑袋,自己这个浑球,再忙也不能朝小孩子发火啊,才遇到一点点事就沉不住气了,将来能有什么成就?想到这里,刘欣慌忙将小姑娘抱起来,哄了半天,临了答应现在就给她讲故事,刘蕊这才破涕为笑。
    等今天的故事讲完了,刘欣强调道:“蕊儿,爹现在确实很忙,以后改为两天一更,好不好?”
    刘蕊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已经露出了笑容,歪着小脑袋,不解地问道:“爹,什么是两天一更?”
    刘欣笑着说道:“就是两天讲一回故事。”
    刘蕊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么三天一更就是三天讲一回故事了?”
    刘欣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恩,蕊儿真聪明。不过,你以后可要听爹的话,如果哪天你不听话,爹就断更了。断更懂不懂,那就是以后再也不讲了。”
    刘蕊紧张地说道:“爹,您造成不要断更,蕊儿会很乖的。”
    刘欣笑了起来,说道:“蕊儿真乖的话,就快点到娘那里去,让爹好好做事。”
    刘蕊这回非常听话地从他怀里下来,临走还不忘朝他挥挥小手,说了声:“爹爹再见。”
    沮授查访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次火灾并没有什么阴谋,是几个小孩子玩耍时放起来的。几个小孩子看到一堆竹子放在那里没人管,便想着放爆竹玩,结果引发了火灾。刘欣顿时无语,这时候的爆竹并不像后世里面添加了大量的火药,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竹子啊,竟然也能引发一场火灾,真叫他有点哭笑不得。
    旧城改造的任务很快下达给了蒯良,他是襄阳太守,自然责无旁贷。但具体怎么做,刘欣还是作了明确的要求。在新城区西南角划出一片土地,新建一批砖石结构的房屋,用来安置从老城区里搬迁出来的居民。至于仍然住在老城区的士族乡绅们,则由官府提供土地,由他们自行建造房屋,但要求是尽可能多的采用砖石材料。为了鼓励老城区的民众能够主动搬进新城区,刘欣还答应可以由官府给予适当补贴。
    襄阳新城区的发展很快,开春以来,大道两边都已经栽上整齐的行道树,每条大道选用的行道树各有特色,有选择桂树的,有选择青檀树,还有选择梧桐树的。大道中间都是青石铺就,坚实耐久,适于车辆通行。而两边供路人行走的小道则是用特制的青砖砌成,这些青砖呈上宽下窄的倒梯形,并且具有很强的吸水性。青砖的一面还建有排水涵洞,所有的涵洞都通向襄阳城东北方向的水门。除了襄阳书院等三院的所在地以及荆州官员集中居住的区域,其它区域的大道两旁都已经统一建起了一排商铺。新城区还组织了专门的清扫队,来保证城区环境的整洁卫生。
    刘欣实行商税减半的政策后,时间虽然不长,效果却十分明显。商税减半透露出一个信号,刘欣比较重视商业的发展,士族世家们可以放心加大在商业方面的投入。同时,商税的降低,经商成本也进一步下降,商品的价格也随之降了下来,这反过来又促进了百姓购买的**。对百姓来说,一些原先可买可不买的商品,现在可以买了。
    商业的发展,必然带来对商铺的大量需求,官府第一批公开发卖的商铺日在春节前就已经全部售空,许多商贾们正拿着钱在等待第二批商铺的发售。
    其实,刘欣扩建襄阳城的原始想法就是为了捞钱。城池扩建了,原来属于城郊土地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城市土地,土地的价值自然大幅上升,这一里一外可以给他凭空带来大量的财富。可是事实的发展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商铺卖得十分红火,但是并没有同时带动新城区土地的热卖,到目前为止,对那些用于修建住宅的土地,表示出购买**的人寥寥无几。
    刘欣看着面前的报表百思不得其解,这份报表是蒯良刚刚送过来的,是对整个二月份襄阳新城区发展情况的一个汇总。由于襄纸的使用,根据刘欣的建议,这类报表都已经采用了非常现代的表格样式,看上去一目了然,现在已经推广到了襄阳等荆襄五郡。
    刘欣将报表丢在一边,闭上眼睛想了片刻,说道:“子柔,已经卖出去的那些商铺生意如何?”
    第105章引狼入室
    蒯良不假思索地答道:“回主公,我家在那条大道上也开了一家商铺,生意十分红火。这里道路宽敞,交通便利,商铺内部环境舒适,有很多都是回头客。”
    刘欣迟疑道:“那为什么商铺后面的土地卖不掉呢?”
    蒯良想了想,说道:“百姓们都喜欢扎堆居住,大概是因为新区人太少吧,要不就强制迁一些人口进来。”
    刘欣坚决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能那样做,一切还是要本着自愿的原则,要遵循百姓的意愿。这样吧,你回去尽快开始第二批商铺的发售,争取将新城区的人气带动起来。”
    等蒯良告辞离去,刘欣走出书房,抬头四处看了看自己的州牧府,长叹一声道:“这么好的环境,怎么就没人肯住过来呢。”
    刘欣盘算着,离刘宏归天还有整整四年时间了,江夏等四郡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如果想要强行收回的话,只有动武一途。可是这样一来,会引起许多麻烦,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不说,还会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和野心。他没有别的选择,现在只能一心一意谋发展了。
    那两万多名黄巾战俘最近干活越来越卖力了,这个月他们第一次拿到了工钱,这笔钱比他们原先想像的要多许多,足够他们养家糊口。只要继续认真干下去,再有一年他们就能重获自由,到时候娶妻生子也不会只是梦想了。
    干劲一上来,工程的进度也随之加快。现在,这些人主要负责修建从襄阳通往宛城、章陵、江陵、江夏的四条道路。这些道路原来也是有的,只是长年累月,无人维护,有些地方已经残破不堪,影响通行了。从去年年底开始,这些道路已经修整了三个多月,比起过去来,已经好走了很多。道路的畅通,进一步促进了襄阳商业的发展。
    刘欣的日子就在这样的半喜半忧中一天天过去了。
    这一天,蔡邕像往常一样从书院里出来,不经意间抬起头,见到墙上贴了一张布告。这张布告已经微微有些发黄,显然贴在那里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今天放学比较早,蔡邕不由得停住脚步,慢慢读了起来,当他读到卫仲道在醉红尘被黄巾大盗唐周杀害时,不由怔在那里。半晌以后,他才回过神来,进了自己家中,仍然面色难看,心中满不是滋味。
    蔡琰奇怪地问道:“爹,您这是怎么啦,碰上什么烦心的事了?”
    蔡邕叹了口气说道:“唉,卫仲道死了。”
    蔡琰脸儿一红,说道:“这个伪君子,爹同情他做什么。”
    蔡邕摇了摇头说道:“爹哪里是同情他啊,爹是想到了你的亲事。”
    蔡琰不好意思地说道:“爹,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那么着急干什么。”
    蔡夫人刚巧从后面出来,插话道:“琰儿,做爹娘的能不着急吗?你已经十六岁了,别人家的女儿像你这么大已经做娘了。”
    蔡琰娇嗔道:“娘,你别说了,我不嫁就是了。”
    蔡邕却郑重其事地说道:“琰儿,爹也知道你喜欢的是刘大人,但他已经有了好几房妻妾,你现在嫁过去算什么?听爹一句话,还是早点打消了这个念头,等爹帮你物色一户好人家。”
    蔡琰受了马芸的“毒害”,在自己的婚事上已经不愿意再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约束,当下赌气说道:“爹,你挑来挑去,还不都是卫仲道一类的人物,那样的人,女儿不嫁!”
    蔡邕一时语塞,手指着蔡琰半天,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当初,卫仲道确实是他中意,结果却令他如此难堪,自己的眼光还不如女儿,蔡琰可是在去年正月十五就提出反对的。
    蔡琰被父亲这一闹,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她现在心里只有刘欣一个人,如果父亲不答应,她能怎么做?更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刘欣是怎么想的。另外,马芸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她也拿不准。
    怀着这些心思,蔡琰又来到了州牧府。随着刘欣讲故事的频率改为两天一回,她也不好意思仍然每天往州牧府跑,也变成了两天去一次。
    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可以听到新故事了,却见刘蕊正在院子里带着刘裕到处乱跑,马芸腆着大肚子,笑嘻嘻的看他们玩耍。
    蔡琰向马芸行过礼,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蕊儿,今天怎么还不讲故事?”
    刘蕊头也不抬,随口答道:“我爹说了,今天停更一天。”
    蔡琰诧异地说道:“停更又是什么?你爹哪里来那么多新词儿。”
    刘蕊停下来,瞄了她一眼说道:“原来是昭姬姐姐来了。停更就是今天不讲了,姐姐明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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