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源也说道:“大人,您要三思啊,”
    周围的亲兵纷纷跪倒,齐声说道:“请主公三思,”
    刘欣断然说道:“不行,前方敌在暗我在明,要想安然返回桂阳,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们绝不会罢休,”
    灵儿姐妹听到吵闹声,也从马车上下來,得知事情的原委也是花容失色,灵儿突然咬咬牙,说道:“老爷,就由我们姐妹装作您的样子,将他们引开吧,”
    她们姐妹俩都擅长口技,刚才灵儿说话的腔调口吻与刘欣一般无二,寻常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封源大喜道:“刘大人,就让您的侍女坐在车上冒充您,如果有人偷袭,就让车子往相反方向走,一定可以引开敌人,”
    刘欣毫不迟疑地说道:“不行,我刘欣绝不会牺牲女人來保全自己,”
    灵儿、秀儿一起跪在地上,说道:“老爷,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姐妹也绝不独活,老爷,您就答应我们吧,”
    就连封烈兄妹也跪了下來,齐声劝道:“主公(大人),您就答应她们吧,”
    刘欣长叹一声,说道:“罢了,你们都起來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队伍因为这件事稍微停留了片刻,继续前行,又走了两天,前方突然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紧张起來,就连那些蛮族青年也握紧了手中的砍刀利斧,一名亲卫匆匆跑到马车边上,说道:“启禀主公,前方有益州军士设卡缉拿逃犯,一定要搜查我们的队伍,请主公定夺,”
    马车里沉默了一会,有个女子说道:“他们有多少人,难道你沒告诉他,这是荆州牧大人的队伍吗,”
    亲卫回答道:“他们有十几个人,属下已经跟他们交涉过,但他们说了,就算大人亲自前來,也要搜查一番,”
    马车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大胆,到前面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放肆,”
    车夫手中鞭子一扬,马车“的的”的走向前去,
    前面两名益州士兵手中长枪一架,嚷嚷道:“停车,停车,快停下,”
    一旁的亲卫说道:“这是我们荆州牧刘大人的车子,”
    一名益州士兵嘴里骂骂咧咧道:“这里是益州,荆州牧來摆什么谱,让我瞧瞧长得什么鸟样,”
    这士兵说着,便用长枪挑开车帘,只见马车中,一个英俊男人仰面躺着,他的胸前还趴着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士兵光看到那女子的背影,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却听那男子怒吼道:“什么人如此无礼,与我打他二十军棍,”
    那些亲卫被拦住去路,早窝了一肚子的火,得了命令顿时一拥而上,也不用什么军棍,就这样拳脚、枪杆一齐招呼,将这名士兵一顿暴打,躺在地上如死狗般的直哼哼,其他益州士兵全傻了眼,这伙人刚才还挺好讲话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马车窗帘突然掀开,那个男子伸出头來,吩咐道:“把他们丢倒边上去,咱们继续赶路,”
    益州士兵们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行人扬长而去,这才去扶那个被打的士兵,却发现这些人下手太狠,他的一条腿、一条胳膊已经被打断了,哀号个不停,
    领头的士兵吼道:“行了,别哼了,刚才看清楚了吧,回头让大人给你记一功就是了,”
    “看清楚了,就是刘欣,”受伤的士兵忍着痛,还不忘加上一句,“只是可惜了那个女娃娃,哎哟……”
    头领在他受伤的那条腿上狠狠踹了一脚,说道:“可惜个毛,她就是不死也轮不到你玩,奶奶的,刚才我也看到了,那个屁股又大又圆,真是可惜,”
    队伍一直走到了晚上,才停了下來,灵儿姐妹下了车,经过刘欣的易容,光看脸蛋还真发现不了与刘欣有多大差别,封盈盈也才发现,秀儿哪里像什么木桶啊,无论脸蛋还是身段,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儿,刘欣还是一身蛮族装扮,走过來说道:“灵儿,他们今天这次拦路设卡,一定是为了探明我在不在队伍里,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车上了,你们明天不用再装了,也下车步行吧,”
    灵儿一脸决然地说道:“明天让秀儿跟着老爷一起步行,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下车的,万一我不行了,只望老爷今后照顾好秀儿……”
    刘欣不由悲从中來,止住她道:“灵儿,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已经在心中暗拿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护住马车,
    第二天,队伍继续前行,刘欣抬起头,正看见山顶上有一声巨石突在外面,來的时候,刘欣也曾经注意到这块巨石,看來,离桂阳已经不足三天的路程了,他一直跟在马车的后面,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马车前方“嘭”的一声,腾起一片烟尘,车夫“吁“的一声勒住了马,刘欣上前看时,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走在前面的几名亲卫都掉到了坑里,正在那里挣扎,
    已经过去的人也停了下來,转回身四处张望,人群中忽然发出一阵惊呼,接着便听得山坡上传來“轰隆轰隆“的巨响,刘欣抬头看时,只见那块巨石已经离开了山顶,正飞速地向下滚动,正对着马车,
    第157章死里逃生
    那巨石何止千斤重,加上从山顶滚下的冲劲,这种威力绝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刘欣顿时呆住了,暗叫一声,好毒的计策,他原來以为,刘焉只会派人用乱箭射向马车,或者冲杀到马车旁边,谁知道他竟用了这么一招,马车前面突现大坑,前进不得,加上道路狭窄,连调头的余地都沒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石砸下來,
    刘欣在后面大喊:“快下车,”
    这马车的设计精巧,在里面其实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灵儿早就看到了滚滚落下的巨石,也听到了刘欣的呼喊,她把窗帘掀起,伸出头來,故作惊慌地看了看,又连忙缩了进去,闭上眼睛再也不动一下,灵儿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死來换刘欣安全脱险,她伸出窗外就是故意让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看到,“刘欣”还坐在车上,
    巨石越滚越快,刘欣也绝望地闭上眼睛,典韦已经怒不可遏地带着亲卫们冲上山顶,山腰中的灌木丛里突然窜出几条人影,显然就是他们发动了机关,在马车前面制造出一个大坑,
    这几条人影飞快地往山顶逃去,但他们快,典韦更快,只听得惨呼连连,断肢残臂满天乱飞,
    山脚下传來一声巨响,巨石终于撞上了马车,
    躲在山顶上观看的朱褒、李浔、张基都松了一口气,朱褒看了一眼凶神恶煞一般的典韦,暗自庆幸,说道:“多亏张先生指点,不然,光这个使戟的汉子,我们就沒有人是他的对手,还是快点撤吧,”
    典韦冲上山顶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他看了看随后赶上來的亲卫们,恨恨地说道:“给我仔细搜,一个也不要放过,”
    看到巨石已经压塌了半片马车,马头也已经撞得稀烂,秀儿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刘欣闭着眼睛,却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传进耳里:“老爷,照顾好秀儿,”
    刘欣心头不由一喜,灵儿沒死,他赶紧睁开眼睛,只见巨上半部分压在马车上,下半部分却被几个树桩卡住了,仍在那里晃过不停,这条路本來沒有这么宽,是他们上次來的时候用刀斧开出來的,两边还留着许多树桩,沒想到竟然救了灵儿的性命,
    但是,巨石的重量实在太大,这些树桩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显然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刘欣大喊道:“多來些人,顶住石头,”
    但是,如此情形下,又有几个人会不要命却冒这个险呢,何况车子已经变了形,就是里面的人沒事,又怎么可能出得來,
    刘欣顾不得多想,第一个冲上去,双手死死抵住巨石,朝着车内喊道:“能不能动,能动的话赶紧从窗户那里爬出來,”
    灵儿开始抱着必死之心,看到巨石滚落却也不甚害怕,反正只是那么一下便死了,说不定沒有任何痛苦,谁知道巨石只砸到了马车的上半部,就这样压着马车不停地晃动,随时都可能塌下來,灵儿不禁有了一种等死的感觉,心里反而万分恐惧,听到刘欣和她说话,满是哭腔地答道:“呜……老爷,我一动也动不了了,呜……”
    刘欣焦急地说道:“先别哭,你会柔术,试一试能不能动起來,”
    这辆马车设计精巧,里面的结构自然就要复杂得多,复杂的结构对巨石的冲击力也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否则,光刚才相撞时的巨大震动,恐怕就会让灵儿受到很重的内伤,而复杂的结构受到外压后,会形成一些比较小的空间,对里面的人产生一定的保护作用,就如同地震时,人们要躲到墙角、卫生间这些地方一样,但复杂的结构,也带來麻烦,各种构件横七竖八,将灵儿挤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还是得刘欣一言提醒,灵儿施展缩骨柔术,慢慢腾挪,渐渐地接近了窗户,
    这在这时,封烈也冲了上去,帮助刘欣顶住巨石,接着又有十多名亲卫冲了向前,
    封源突然想起如果灵儿被救了出來,那些敌人知道了,一定还会纠缠不休,慌忙吩咐手下道:“多去些人,到两边山坡上搜一搜,不要放走一个活口,”
    秀儿也缓缓醒了过來,见众人都是抵住巨石,也冲了过去,刘欣喊道:“快,去车窗那里,帮你姐姐出來,”
    巨石被众人死死抵住,不再晃动,车子的压力陡轻,如果继续晃下去,要不了多久,树桩肯定支撑不住,就在大家双臂酸麻,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人群发出一阵欢呼,灵儿终于从车窗中钻了出來,
    刘欣大喊道:“你们都走开,”
    封烈和众亲卫也实在支撑不下去了,闻言一齐退后,巨石又重新晃动起來,比刚才还要激烈,刘欣一声怒吼,身形向后急射,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巨石重重地倒在地上,那辆马车已经被压成了一张薄饼,刘欣也已经浑身脱力,瘫软在地,灵儿在妹妹的搀扶下走了过來,已经面无人色,显然仍是心有余悸,
    封源派人一番搜索,果然发现三个隐藏在草丛里的探子,都已经被蛮人们乱刀砍死,
    刘欣喘息已定,站起身说道:“大家弃了车马货物,多备些干粮,翻过这块石头,这次你们遭受的所有损失,全部由刘某双倍补偿,”
    蛮人们能攒齐这些财物非常不容易,开始还有些不舍,听了刘欣的后半句话,不再犹豫,纷纷丢弃包裹,他们平日里翻山越岭惯了,这小小的一块石头如何奈何得了他们,很快,巨石同上便垂下了几条绳索,蛮人不分男女,纷纷而上,
    刘欣看着灵儿姐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能上吗,”
    灵儿还未从刚才的死里逃生中恢复过來,筋骨虽然沒有大碍,但皮肤擦伤了十几处,还隐隐作痛,但在这个紧要关头,她还是咬咬牙,说道:“沒事,我能行,”
    好不容易翻过这块巨石,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刚才出现的那个大坑已经被巨石带下的碎石、泥沙、枯枝给填平了,掉下去的几个亲卫,纵然刚才侥幸不死,现在也已经被活埋了,
    刘欣转身跪倒,朝着大坑的位置连磕了三个响头,举起右手,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刘焉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封源上前问道:“刘大人,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就近找个部落歇下脚,”
    刘欣站起身,看了看天色,说道:“他们这次设伏煞费苦心,前途应该不会再有埋伏,现在时辰尚早,我们又都是轻装上阵,大家不要耽搁,全力赶路,最多两天就能到达桂阳境内,”
    巴郡的张任也不止一次派出暗探深入南郡境内,了解到的都是南郡地方军的情况,在张任眼中,南郡的军马训练不足,防备松懈,人数还很少,根本不堪一击,张任接到张松、朱褒送來的密信,暗暗盘算着日期,他已经知道朱褒在牂柯郡境内向刘欣下手的大致时间,但是,这个年代信息并不畅通,他不可能等到有了确切消息才对南郡动手,那时候对方也许早就有了防备,
    巴郡是西川的东大门,这里对上宣称被叛军占领,实际上却有刘焉的重兵把守,张任毫不费力,便点起了三万人马,杀奔南郡,他已经存了心思,要一鼓作气拿下襄阳,谁知,刚刚进入南郡沒有多远,便有一支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南郡与巴郡交界的地方,黄忠的第五军团已经在这里驻扎了一个多月,由于军纪严明,士兵们平时都呆在营中,很少有人外出,并沒有多少人知道这支军队的内幕,因为有了马芸的警示,黄忠每天都会派出侦骑探听巴郡的动静,张任的人马刚刚出发,黄忠已经得到了消息,在这里以逸待劳,
    黄忠倒提大刀,策马向前,厉声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怎敢擅闯我荆州疆界,”
    张任年轻气盛,自恃武艺,当下越众而出,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人,难道沒有听说过巴郡张任吗,我张任既是山贼,管你什么疆界不疆界,”
    黄忠哈哈大笑,说道:“从來只听说过有山贼装扮成官兵的,今天开了眼,倒见到官兵假扮山贼的了,张任,你是益州牧刘焉手下将领,别人不晓得,却瞒不过我黄忠,你若识相,整整退兵,免做我刀下之鬼,”
    张任冷笑道:“什么黄忠,无名鼠辈,左右,谁与我擒了他,”
    他身后一将应声而出,打马上前,二话不说,挺枪便刺向黄忠,黄忠不慌不忙,手中大刀轻轻一挥,二马相交,只一个回合,便将那将斩于马下,
    荆州军中擂起战鼓,士兵们的呐喊声响成一片,
    张任不由收起轻视,知道手下无人是他对手,只得抖动长枪,亲自冲上前去,黄忠大叫一声:“來得正好,”挺刀相迎,两人便战在一处,其实,刘欣一向反对这种武将单挑,但他手下这些人个个乐此不疲,黄忠逮到这个机会如何肯放弃,他此时正当壮年,处于武艺的巅峰,那把刀舞动起來,一招快似一招,张任开始招架格拦,尚能抵挡,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渐渐地枪法散乱,有些支持不住了,
    黄忠窥个破绽,高举大刀,朝着张任当头劈下,只见空中闪过一道红光,
    第158章我去应付
    不远处的巴郡士兵们见红光迸出,都吃了一惊,而张任却看得分明,黄忠那把刀在阳光照耀下,变成一种诡异的血色,他不敢怠慢,双手挺枪架迎,只听“啪”的一声,张任手中的枪杆拦腰断成两截,慌乱之中,他脑袋一偏,只觉得耳边一凉,头盔连着半边头发已经被黄忠削去,
    张任身子一矮,勒马从黄忠身边窜了过去,高声叫道:“将军且慢动手,张某有一言相告,”
    黄忠收住大刀,冷冷地说道:“张任,你还有何话讲,”
    张任扔了那两截断枪,就在马上冲黄忠一抱拳,说道:“将军武艺高强,张某甘拜下风,我家主公益州牧刘大人求贤若渴,不知将军可肯另谋高就,”
    黄忠哈哈大笑:“刘焉算什么东西,黄某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你回去换件兵器,我们再战一场,”
    张任咬咬牙,说道:“张某也曾听说过你家州牧刘欣文武全才,可他现在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将军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刘欣遇袭的消息,张任并不想这么早就说出來,他的打算是取了南郡以后直接杀奔襄阳,到了襄阳再说出刘欣的死讯,到时候荆州军群龙无首,军心必然大乱,襄阳唾手可得,但是眼下黄忠这关他就过不去了,不得已只得提前祭出这个杀手锏,
    黄忠大怒:“小子,你敢信口胡言,纳命來吧,”
    张任大叫:“且慢,将军听我一言,刘欣在牂柯境内路遇埋伏,连人带车都被压为齑粉,将军请想一想,刘欣进入牂柯的事何等机密,如果他的死讯不是千真万确,张某又怎么会得知他到了牂柯郡,”
    黄忠不由一愣,刘欣前往牂柯郡参加三姓会盟,确实知道的人不多,现在连张任都知道了,难道……
    张任见黄忠迟疑,趁机一勒战马,跑回本阵,返身高叫:“荆州将士们,你们的州牧大人已经在牂柯郡遇伏身亡,识时务的就早早下马归降,不要做了枉死之鬼,”
    巴郡士兵也齐声鼓噪,声势震天,荆州军中果然引起一阵骚乱,黄忠赶紧回声大喝:“大家镇定,不要中了敌人的诡计,”
    荆州军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杀了他们,为主公报仇,”
    顿时群情激愤,上万人齐声高喊:“杀了他们,为主公报仇,”
    这些年,在刘欣的管辖之下,荆州军士兵们的地位、军饷都在逐步提高,过去讲贩夫走卒都是社会地位低下的代名词,而在如今的荆州,吃粮当兵绝对是个有前途的职业,这些士兵们对刘欣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甚至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刚才短暂的骚乱很快便化成的愤怒,现在更由愤怒转成了力量,
    黄忠见此情景,大刀顺势一挥,大吼道:“儿郎们,冲上前去,活捉张任,”
    荆州士兵们高喊着:“活捉张任,活捉张任,”如潮水般地涌上前去,这些士兵都经过长期艰苦的训练,实战演练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许多战术动作都是下意识间做出的反应,并不会因为愤怒而有丝毫走样,
    张任预想中敌方军心大乱的场景沒有出现,反而冲过來一群愤怒的公牛,荆州士兵都像疯了一样,势如猛虎,与敌阵甫一接触,刀枪便直往巴郡士兵身上的致命处招呼,而巴郡士兵还沒有完全反应过來,转眼间便倒下了一大片,
    黄忠一马当先,左砍右劈,如入无人之境,张任沒了兵器,又丢了头盔,披头散发,十分狼狈,见黄忠杀过來,他勒马便走,左右见主将逃了,纷纷转身后退,巴郡兵的阵势瞬间瓦解,一个个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荆州军早就红了眼,穷追不舍,一路掩杀,斩首五千余级,俘虏过万,就连张任的副将雷铜也被生擒,一直追到平都县,黄忠才约束住队伍,回师途中,黄忠顺手牵羊,又将巴郡的充国、宣汉、汉昌三县尽皆攻占,
    黄忠收军回营,立即提审雷铜,询问刘欣遇袭的消息是否确切,雷铜任凭如何拷打,坚称刘欣已经丧命牂柯,黄忠不敢大意,一面布置三军加强戒备,一面命人押送雷铜前往襄阳交与沮授,
    就在黄忠与张任大战的时候,襄阳城里來了一队蛮人,这些人一进城,便直奔州牧府,说要求见夫人,马芸心系刘欣的安危,见他们既是蛮人,说不定能知道刘欣的动向,于是吩咐亲卫将他们带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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