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话,公司损失了多少知道吗?干什么还亲自从b市赶过来,有必要这么着急?”看到陈豫琛连夜从b市赶过来,吕颂埋怨,将自己已搞定一切的消息告诉陈豫琛,又半真半假说:“我这可是违规操作,出事了你得给我送牢饭。”
    ”咱们同样是中投股东,你出事难道我还能独善其身?”
    “我傻了才会扯上公司,真出事了我一个人背,你可别渗和进来。”吕颂笑道,眼神萎琐看陈豫琛,“抱得美人归感觉怎么样?讲来听听。”
    陈豫琛不答,听说大局已定,歪倒沙发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心力交瘁好几天,昨晚与宋初一忘情到凌晨,只休息了不到三个小时,铁打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真可怜,还是谁都不爱潇洒人生好。”吕颂轻摇头,将陈豫琛扶躺下去,拿了薄毯给他盖上,自己哼着小调出门找乐子去了。
    嘴里说谁都不爱潇洒人生好,心中却不是不妒嫉的,想起宋初一那天捧着陈豫琛强吻他的情景,吕颂抓心挠肺似难受。
    如果也有这么一个女人爱自己爱得发狂,而自己也愿意为她抛弃一切,该多好。
    开车走神最要不得,砰一声巨响后车体剧颤吕颂还没回过神来,直至额头热热的液体流进眼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车子跟人相撞,头破血流了。
    看了一眼车的姿势,吕颂确定是自己撞了人家。
    被撞的是一辆菲亚特500,对方伤势显然比他重,前挡风玻璃碎了,驾驶座上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从车损情况看,对方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吕颂摸出手机喊助理叫救护车,并过来处理救人啊协商赔钱什么的。
    等待的时间,吕颂开了远光灯,布加迪灯光很亮,亮得吕颂看清了菲亚特的车主是个女人,甚至还看清女人脖颈侧后方的胭脂痣。
    看到那颗殷红的胭脂痣,吕颂触电似蹦紧身体。
    这个女人难道是那个曾经和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
    吕颂觉得身体瞬间热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一年前周年庆晚会上,他迷迷糊糊感到有些头晕身热,后来就是无法控制的浮沉激烈。
    那天目睹宋初一强吻陈豫琛后,吕颂不期然就想起那一夜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的风情。
    那女人就像绚丽的玫瑰花,层层迭迭肆意绽放,十分的浓艳华丽,却又不失清新皎洁,很复杂的感觉奇妙地混合在一起。
    事后他想喊醒累得晕睡过去的女人,问清一切,然后将一夜情发展成n夜情,可在起身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鲜艳的血红后,回想纵情时的感受,他确定女人是第一次,他怕是中了商业对手设的局,吓得急忙穿上衣服悄悄溜走了。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女人的容颜,那时女人头发半遮着脸侧躺着,他只看到她脖颈侧后方鲜艳的胭脂痣。
    助理来得很快,还带来了救护车医生和交警。
    “吕总,这回事情大了。”吕颂还在发呆,助理和交警交涉过后小跑着过来向他汇报,脸色罕见的苍白,上气不接下气。
    “出人命了?”吕颂打开车门下车,腿软得站立不稳。
    “没有,那个女人只是晕了过去,不过,她额头有道小指长的伤,医生说,恐怕会留疤。”
    “只是留疤?不怕,豫琛他爸的美容医院再多的疤也能去掉。”吕颂靠到车门上瞪助理,“大惊小怪的,差点把人吓死。”
    “这个女人咱们惹不起,交警刚才查过她的证件,说要请你去警局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拘留,吕颂眼睛瞪圆,不敢置信看助理,自己好歹也是知名人士啊!
    “我把你的身份报给警察了,不过……”助理凑到吕颂耳朵边悄悄说了一个名字。
    吕颂眼珠子快掉到地上了,怔呆片刻,咧嘴一笑,说:“上警局就上警局,正好,你跟季峦说,我出事了,合作的事只能暂缓。”
    季清源对手上股票抛空并不担心,他从没缺钱过,金钱对他就是一张张纸,季清涛却不一样,季家早年很穷,季清涛曾三餐啃面包过日子,甚至还有过为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参加同学聚会苦恼过,他答应卖股票是冲着和中投合作能赚更多钱而来的,听说吕颂进局子,跟中投合作的事暂缓,当时就急得快疯了,命季峦:“快,赶紧把咱家的股票买回来。”
    “怕什么?吕颂进局子了,中投不是还有个陈豫琛吗?合作的事跑不了。”
    季峦悠闲地拿起手机按下陈豫琛的电话:“陈豫琛,我是季峦,我有关于宋玲玲的事想告诉你,现在,你马上到望江酒楼来。”
    “你怎么有陈豫琛的电话?宋玲玲是谁?”季清涛很惊讶。
    “宋玲玲是谁你可以问爷爷。”季峦阴阴说,理了理领带抹抹头发笔直地走了出去。
    季峦打电话时陈豫琛刚睡醒,听到宋玲玲三个字一激凌,简洁地说了声好后挂了电话洗漱换了衣服急奔望江酒楼。
    陈豫琛到来时,季峦已先到了,酒楼大堂金碧辉煌的大幅油画前,季峦一身黑色西装,领带系得端正,发型简单独特,看上去英伟健硕气度非凡。
    很巧,还是上次和季峰见面的那个包厢,陈豫琛刚坐下,季峦就摸出一份文件推了过去。
    “这是我刚注册的金风地产和中投的合作协议,签了它。”
    “我不过问公司的业务,你找吕颂。”陈豫琛淡淡的推了回去,研判的眼神看季峦。
    “我劝你签了它,沈翰。”季峦淡笑,从包里又摸了一份文件推给陈豫琛。
    那是一封信,纸质微微泛黄收藏的有些时间了,陈豫琛看了一眼,脸色霎地变得苍白。
    “很意外是吧?连吕颂都不知道你是沈翰,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季峦点燃了一根烟,轻佻地叨到嘴里,包厢的菱型窗格承接了阳光后反射出来的光点照在他脸庞上,脸部的轮廓有些阴暗,那双眯成一线的双眼说不出的阴沉。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宋初一,替宋玲玲关注她,你们重逢后的动静,我一清二楚。”季峦吐出一口烟,薄雾弥漫里他漫不经心说:“沈翰,知道吗?我恨不得杀了你,是你和宋初一一起逼得宋玲玲崩溃的。”
    “你胡说。”陈豫琛颤抖着说,声音无力底气不足。
    “我有没有胡说你也看过宋玲玲的信了,你也可以把你妈和宋初一的头发拿去做dna鉴定,看看我有没有胡说。”季峦残忍地说,摸出了手机轻轻转动:“或者,我让宋初一去做鉴定,她现在跟你爸妈都在b市,比你方便。”
    “别。”陈豫琛急切地起身按住季峦。
    “那就签了它。”季峦移了协议文件到陈豫琛面前,“这份合作协议是吕颂命人起草的,你放心,中投没吃亏,只是分了一杯羹给我而已。”
    他轻笑着,拍了拍陈豫琛的手:“听说,宋初一怀孕了,如果给她知道她怀的是亲哥哥的种,你觉得她活的下去吗?”
    不可能的!陈豫琛心中一万个声音在否认,放在桌面上一双手却无法自控抖个不停。
    “签了它,不然,我马上给宋初一打电话,别挑战我的耐性。”季峦闲适地笑着,笑声像一把把锋锐的飞刀,精准地射进陈豫琛的五脏六腑,招招致命,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蔓延至陈豫琛身体每一个角落。
    陈豫琛恍恍惚惚只觉得落进梦境,不过是一日一夜的功夫,他的人生又是黑和白的世界吗?
    他和宋初一刚迎来云开日出,他以为此后他们将甜蜜地携手走完人生路的。
    签还是不签?
    签了,季峰肯定斗不过季峦,中投因这个合作案也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签,他承受不起宋初一受到伤害的后果。
    前一晚,她在他怀里颤抖着绽放,那么温柔,那么娇怯,他还想着,以后每一天都要醒在她前面,一根一根数她黑浓纤长的眼睫毛。他还想着,要保护她呵护她一辈子,决不让她再伤心再流一滴泪。
    陈豫琛泪流满面,颤抖着拿起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的正宫娘娘,亲亲小qq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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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情非得已
    季峦好整以暇看着,一手闲闲地转着手机,一手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偶尔敲一下。
    陈豫琛没有选择,季峰和宋初一他想保全的人当然是宋初一。
    宋玲玲写给季峦的信说得很清楚。
    她说,她很痛苦,女儿爱上不该爱的人,而她却无力阻止。
    宋玲玲信里说,当年她发现刚出生的女儿没了气息,悲痛欲绝晕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女儿还活着,她欣喜欲狂,可后来,她无意中发现女儿的血型和自己与死去的丈夫都不匹配,于是明白自己的女儿出生时是真的死了,养在身边的不知是谁的女儿。
    她去了生产的那家医院,了解到那一天凌晨生产的只有三个产妇,孟家孩子活着,高英的孩子报的夭折,而高英的母亲是那家医院的护士长,有调换孩子的机会。
    她猜养在身边的女儿是高英的孩子,虽然不知高英为何要把活着的女儿调走她死去的女儿,可她不想说出来,那时,宋初一已经八岁,乖巧懂事,是她的心头肉,是她失去丈夫后生活下去的勇气。
    她怕高英后来还来寻女儿,于是不停搬家,搬了很多次家并更改户籍名字,把女儿改掉夫姓跟着自己姓。
    宋玲玲说,她没料到搬了那么多次家躲开了高英认亲,女儿却和高英的儿子好上了。
    高英晒了他们的全家福给她看,表示自己儿子要娶的是养女,她听高英自我介绍名高英,再看到了宋初一依稀有相片中的沈靖华的影子,当时就呆了。
    陈豫琛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当年反对她们在一起的除了高英,还有宋玲玲。
    他为了让宋玲玲接纳自己,在分手前那段时间跑宋家跑得很勤,宋玲玲每次总是用苍茫的痛楚的眼神看他,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看到这封信突地就豁然开朗。
    和宋初一以后怎么办陈豫琛不知道,眼下他只知道,绝不能给宋初一得知和自己是兄妹,那会要了宋初一的命。
    陈豫琛重重地落下笔,琛字最后一撇把纸张都割破了。
    “很好,合作愉快。”季峦朝陈豫琛伸出手。
    陈豫琛漠然地扫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握住,冷冷问道:“你怎么会和初一妈妈在一起?”
    “要感谢我那个堂哥季峰了。”季峦笑了,病态的笑意,眼里鲜明的爱恋怀念,“想听吗?想听我可以从头到尾讲给你听。”不等陈豫琛点头,他歪倒到榻榻米上,闭上眼,缓缓地讲了起来。
    同是季家孙子,季峦和季峰在季家的地位却是天壤之别。
    季峰有个好母亲,宁悦的能力比季峦的母亲不知强了多少,捎带着,季老爷子对季峰比对季峦好很多。
    为了吸引爷爷的视线得到爷爷的关爱,季峦小时拼命学习,只是,他再努力,也不如宁悦给季氏做成一个大单子带来的影响力大。
    他自暴自弃,怎么让老爷子生气怎么来,此后,季老爷子每次回家先问起的总是他,问他有没有闯祸生事。
    他找到存在的价值,自此后就专门生事惹非,给季老爷子添堵,给季峰不自在。
    “你知道季峰喜欢宋初一,却不知道喜欢到什么地步吧?”季峦嗤笑,说:“他的房间里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个要送给宋初一没送出去的礼物,小巧的根雕笔筒,剪纸窗花,发夹……只要他觉得适合宋初一或者宋初一会喜欢的,他就买回来屯着。”
    季峰做的那么明显,季峦发现了,他决定把宋初一追到手打击季峰。
    季峦一打听得宋初一和沈翰热恋着没有贸然行动,他先跟踪宋初一了解情况。
    在跟踪宋初一一个月后,季峦知道横插一杠绝对追不到宋初一,他迂回曲折走起家长路线,制造巧遇接近宋玲玲。
    和一个单亲母亲最好的话题就是谈论她的女儿,季峦和宋玲玲一见如故。
    第一次和宋玲玲见面的记忆很模糊了,相思却像一种病,并不因时间的流逝而痊愈。
    宋玲玲很爱干净,身上的衣裳不时髦,却永远是清爽宜人的,她的皮肤很白,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
    也许是多年独自带着女儿过日子吧,她的性格柔韧坚强,有女性特有的温柔宽容,却没有一般女人的依赖和脆弱,也没有男人的粗心和暴躁,呆在她身边时季峦感到无比的安宁和舒适。
    季峦开始是有意讨好宋玲玲,后来就是被她吸引而想跟她说话想跟她在一起。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宋初一很乖巧,她的乖巧让宋玲玲很欣慰,也带来很大压力。
    “宋玲玲永远在宋初一面前不敢流露出不开心不舒服的样子出来,累的要死了疲倦的不想动了也不敢说,她跟我说,她有次发烧了拿了药片回家吃没藏好给宋初一发现了,后来半夜醒来,发现宋初一不见了,急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来从阳台往下看到宋初一跪在巷子双手合十,她悄悄开门走了出去,她听到宋初一在祈祷,求神保佑妈妈病好,那年宋初一才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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