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和冷寒羽去哪里了?前面一条十字路口,应该往哪里走呢?站在十字路口前,白家昱有些纠结。
    算了,往前走吧,找不到再原路返回吧,乐观的想着。
    “要聊什么呢?”
    站在河边,周围很安静,能听到树叶啪啪作响,与河水流淌的声音,李折颜望着水中倒影的月亮,明月高松应独游,不知为何给他一种孤寂的感觉?
    还是说人太孤寂的原因?
    “你与朕青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冷寒羽直奔主题。
    回到从前吗?李折颜冷笑,但很快收拾好负面情绪,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我认为你们还能回到从前。”
    “为何?”
    “我不相信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冷寒羽皱眉。
    “是吗?”李折颜顿了顿,脸上没有一点的波澜起伏,“可惜,我与朕青永远回不到从前了,如果还能回到从前,也不会过了两年,还是如此,你明白吗?”说道后面才有一丝的情绪起伏。
    “是人都会犯错,难道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打算要给朕青一次机会?”冷寒羽再也保持不了冷静,眼神直视李折颜,“你曾说原谅,难道都是假的吗?都只是说说而已吗?”
    “这不是我说原谅就可以,我与他都有错,我们的爱都太自私,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也不会量成两年前的悲剧,初露她也不会??????”音量不由的有些提高,眼神带着绝望。
    “初露的死只是意外,意外而已,你懂不懂?!”初露,就好像定时炸弹一般,存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冷寒羽有些恼怒的抓住李折颜胸前的衣襟,及时打断李折颜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这么说,就不怕初露难过吗?她是你妹妹啊,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妹妹!”李折颜挥来冷寒羽的手,冷哼一声,嘲讽道。
    “不然你让我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再也不和你们来往了吗?从此断绝关系吗?”冷寒羽痛苦的抱住头,蹲在地上,失去了最亲的亲人,没有人比他的心更痛,虽然并为有什么兄妹之情。
    他一直都明白,这是并非他们的错,但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答应过过世的爹娘,好好照顾这个好胜心强的妹妹,如今他却辜负了爹娘对他临终嘱托,他们在天之灵,看到疼爱的女儿不在了,定不会原谅他吧?
    初露的死,他用了整整两年才从愧疚的中走了过来,才能这样心情平静的面对他们,如果不是凤子然陪着他,他恐怕早已熬不住吧?
    那年的事,他冷寒羽这辈子也忘记不了,但他明白,这都是初露自己的选择,就算他这个做哥哥的人,也不能干涉太多,毕竟他们的兄妹间的感情并没有外人眼见的这般好。
    但如果当初他好好劝一劝初露,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结局了?
    “对不起,”李折颜也发现自己的话说太重了,愧疚的蹲下身子,抱住冷寒。感受着对方瑟瑟发抖的身子。
    初露不仅是寒羽的妹妹,更是他们大家的妹妹,却被他和朕青的自私的爱情害死了,让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和朕青在一起,让他怎么原谅他自己?!
    过了许久,情绪已经渐渐的平静,冷寒羽才闷闷开口,“朕青也是为你好,才会如此,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和朕青从新在一起好不好?”
    关于事实的真相,冷寒羽还是无法说出口,让他自私的再为他的妹妹保留住最后的尊严吧。
    “寒羽,你还是不懂,”李折颜放开冷寒羽,眼神空洞的穿过冷寒羽的身子,望向身后的大树,决然道,“用鲜血换来的王位,我宁愿不要!”
    第37章 主角光环,开挂又怎会被封?
    用鲜血换来的王位,我宁愿不要!
    李朕青呆愣的站在树背后,眼神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两个身影,让他失了神。
    在白家昱离开后,他也随之跟了过去,只是他与白家昱选择的方向不同,他选择了左边,他是该庆幸他选择对了呢?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明白了一些自欺欺人的事。还是该说自己不幸,听到了他心底一直不想听的对话呢?
    对于李折颜和冷寒羽之间的对话,他自然是听到了,两只手紧紧地捏成拳头,低着头,死死的睁着眼睛,不让快决堤的泪水流出来,绝望的看着地面,“用鲜血换来的王位,宁愿不要吗?”
    谁曾真正想过他这般做又是为了谁?如果他不这般做,又怎能保住东国?如果不这般做,又怎能保住你的皇位,保住你?
    他用爱情换东国安然无恙,换你一世安然,就真的错了吗?愤然的把锤在树上,发泄心中的痛苦。
    谁都不曾想到,会出现出人意料的小插曲。就算这般,他也错了吗?为何他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为何他们都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还是从事情一开始,他就已经被他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窒息,谁又知道,在初露死的那一刻,他比谁都绝望,曾有几时,如果他与初露一起跳了下去,是不是现在的他就不用这般的痛苦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他们再也回不到曾经,他从那一刻开始就明白,他彻底的失去了他。但他不甘心,用两年的时间用尽心力来拼命挽回,事到如今,换来的不过的还是他冷眼以对。
    冷初露,为何你一定要这般,就算死,也要折磨他们吗?是不是你从决定这般做时,就已经料定了会有如今的情形?
    看来我们都还是太小看你了。
    他本应该是笑得啊,怎就哭了呢?就算再怎么制止,也控制不决堤的泪水。而心中的疼痛,早已忽视了手的疼痛。
    如果能从新来过,他还会如此,他不后悔他的决定。永远也不会后悔。
    李折颜,你到最后会发现,没有人会我更爱你,没有人!
    既然你选择了放手,那么,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忆人莫至悲,至悲空自衰。寄人莫剪衣,剪衣未必归。
    朝为双蒂花,莫为四散飞。花落还绕树,游子不顾期。
    夭桃花清晨,游女红粉新。夭桃花薄暮,游女红粉故。
    树有百年花,人无一定颜。花送人老尽,人悲花自闲。
    贫女镜不明,寒花日少容。暗蛩有虚织,短线无长缝。
    浪水不可照,狂夫不可从。浪水多散影,狂夫多异踪。
    持此一生薄,空成万恨浓。
    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就此断了吧。李朕青不由自主的念出孟郊的(杂念)。
    “卧槽!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走了这么远还未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白家昱用捡来的树枝,挥打着周围的花草,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害怕。乌黑黑的一片,让他看不清前方,风吹树木,树叶间发出沙沙的作响声,给人一种夜间狰狞。
    “无呜呜~~~~~~~~~”
    远方山头传来莫名的叫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白家昱忍不住颤抖,原本就不热的天气,却冷汗直流,我靠,这是什么叫声?这么吓人?
    “无呜呜~~~~~~~~~”
    莫名的叫声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持久,越来越反复。
    白家昱也不敢再继续前行,想着是不是应该掉头原路返回了呢?但那两人还没有看到啊,走了这么久,好不甘心。又不禁在心里暗自鄙视自己一番,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不相信科学,竟然相信这些有的没得。
    可是,一个人大晚上的在深林真的很恐怖啊!你妹的!
    堵上男人的尊严,认谁一个人在这鸟不生蛋,虫不拉屎的地方,还是夜半三更,这不害怕才叫奇怪。
    夜半三更撞上鬼,如同流星闪过的速度,,在白家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还是看清了,矗立着身子。
    “无呜呜~~~~~~~~”
    莫名的声音持续响着,又正好符合电影中的鬼片情节。
    “啊~~~~~~~~不找了,不找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白家昱哭丧着脸,真怕夜半三更真的就撞上鬼,按照原来的路往回走。
    他才不要为了八卦而牺牲了生命,这太不值得!
    此时只要是稍稍风吹草动的,都能把他吓死,是的,现在的白家昱的心脏可是很脆弱的,也庆幸没有出现什么吓人的东西,不然荒尸野外,根本没有人会发现,那多悲惨啊。
    “天灵灵,地灵灵,菩萨显显灵,千万别出现什么不好的东西啊。”
    回去的途中,眼珠上下来回转动,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周围,绷紧着神经,两只手并拢,摇晃着,嘴里碎碎念。
    “你在碎碎念什么?”
    一双手突然的,毫无征兆的搭在了白家昱的肩上,白家昱惊恐的僵直着身子,睁大着眼睛,望着地面,不敢回头,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没有影子?没有影子!竟没有影子!
    他……不会这么衰吧?腿也开始哆嗦了起来。
    但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小瞧了害怕的白家昱,因为……
    “啊~~~~~~~有鬼啊~~~~~~~~”
    “哪里……哪里……?”
    白家昱吓到闭了眼,使用浑身力气,拿着手中的树枝干,一棒敲了下去,敲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啪嗒一声,树枝干成了两节。“啊~~~~~~”疼的对方一直冒金星,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白家昱再一脚揣在了对方的重要部位,对方猛的吸了一口气,再一掌推开,疯狂的往前跑,一路念叨着,“有鬼啊,有鬼啊,有鬼啊……”也没仔细去研究到底是人还是鬼。
    却不曾想过,其实是因为他们所站的方向让影子朝后,才会看不到。
    凤子然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站在原地,龇牙着嘴,捧着重要部位,痛得他直不起身。白家昱这一脚实在是踹得太狠了一点,但也幸好只用了六、七层力,如果用十层十,那么他凤子然这辈子也只有进宫当太监了,从此也就没有性福可言了。
    这个差一点让他断子绝孙的仇,他凤子然一定会报回来的,铁青着一张脸,恨恨的想。
    “tnnd,痛死爷了!”
    那晚之后,白家昱再也未见过李朕青,如人间蒸发一般,离开时并未留下任何痕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去哪里了?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就算是与李朕青一同长大的损友李默然等人也无从知晓。
    是真的不知晓离开的原因,还是不愿说?也没那么重要。
    就算李朕青的突然消失了,比赛依旧还在继续。
    不过李朕青的队也因此解散了,要问原因,其实很简单,白家昱干咳了一身,原本李朕青离开后,夕月可以滥竽充数,充当着李朕青。但是由于那晚之后,又突然多了一个伤残人士,导致凤子然伤残的罪魁祸首乃白家昱是也。
    凤子然那晚看他一个人在前面哆哆嗦嗦,害怕的不敢往前走,好心好意的上前,打个招呼,一同结伴回去,哪知却遭到差一点断子绝孙的待遇。
    也自那晚之后,原本就不怎么给白家昱好脸色的凤子然,现在见到他都是要把碎尸万段的表情,让白家昱不敢与凤子然单独相处,就怕生命出现问题。
    但也不能怪他啊!谁让凤子然神出鬼没!
    他好冤,真的好冤,比窦娥还冤枉。
    每天都会接收到凤子然怨恨的目光,又因李朕青的离开,气氛变得越发的诡异起来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的凝重,最爱耍宝的夜南瑾也开始变得一言不发。
    “这第一场比赛已结束,明日即将进行第二次,在宣布第二次内容之前,吾在这恭贺第一场胜出的汝等……”
    坐在最后一排,白家昱环顾四周,几万人参赛,三天刷掉了只剩下150人,不知为何为有一种伤感的情绪夹杂在里面?
    比赛的残酷,白家昱一直都明白这一点,或许是因为李朕青的离开,持续两天的诡异气氛,让白家昱变得越发的伤感。
    他好像很久没有再想起古铜他们了,是从什么开始的呢?白家昱揉着胀痛的脑袋,想不出是从什么开始的。
    与古铜他们在一起的片段一点一点的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怎能忘乎所以,忘记他们呢?愧疚也油然升起。
    对不起,他一定会尽快回到现代!
    就在他发呆这会,注意到,原本就不多的人,变得越发的少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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