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煤的,不就是纠结吗?跟死有何关?
    “小洋葱我送你四个字。”
    “嗯?”小洋葱期待的看着白家昱。
    “是你想太多!”
    “真的是我想太多么?”小洋葱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可是不对啊,明明这是五个字呀,白老大怎么告诉他是四个字?
    哎,白老大这智商真是让他捉急啊。
    两人又开始沉默,白家昱细细的回想着小洋葱的话,放弃任务是不可能了,就算不放弃任务,他也不想与李折颜分开。
    泥煤的!年龄差距大又怎么样,不是也有80多岁跟20多岁结婚的么,他们这才差距8岁而已,不是常言道,性别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吗?他干嘛要这般的执着?
    隔着一条小河又怎样?他照样能跨越过去!
    再则了李折颜都不嫌弃他,他干嘛要在这里自怨自艾?他何必在这里自讨苦吃呢?
    真是特么的伤不起。
    白家昱在心里一阵翻雨覆雨,终是想明白了一些。
    “家昱跟小洋葱你两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打了霜的茄子?”夕月走向两人,在白家昱的一旁坐下,看着两人都没精打采的,担心的问道。
    “没事啦,收拾好了吗?”老牛吃嫩草这种事情怎能到处宣扬?
    “没事就好,马上就能启程了,不过不能去北国了,刚小颜收到消息,必须尽快回东国,”
    “东国出什么事情了?”白家昱望了望与众人站在马车旁商讨事情的李折颜,紧锁着眉头,看来事情很严重,17岁的少年本该在父母关怀下慢慢茁长成长,现在却要担心着国家,君以国为重,他明白,却也心疼不已。
    “东国倒是没有出什么,只是??????”
    “出发了,”尚尘空的出声打断了夕月接下来的话语,也让夕月松了一口气,关于国家的事情,也没必要说出来让其他人担心。
    “走吧。”
    白家昱起身,也并未在继续问下去,只是抬了抬眼皮,快步走到李折颜的身边。
    “昱儿,冷吗?”李折颜握住白家昱一直冰冷的双手,哈了哈气,搓了搓,让白家昱的手能快一些暖和起来。
    感受着李折颜手心传来的温度,白家昱此时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这个只有17岁的少年,像一个大人一般,宠着他,疼着他,爱着他,什么事情都已他为主,不让他受半点的委屈。本该是他宠着他,疼着他,爱着他,如今他们就好像转换了年龄,他是17岁,而他是25岁。
    以后就让他宠着他,疼着他,爱着他,究竟今后会不会这样,肯定绝壁不是不这样。傲娇的白家昱自然会继续傲娇下去。
    李折颜把白家昱的手贴在脸上,看着白家昱闷闷不乐,以为是不能去北国玩了,便自作主张道,“昱儿若是很想去北国,可以跟着舒璇与朝云一同前去,玩得高兴了,玩的尽兴了,玩的不想再呆在北国了,我再来接昱儿回东国,回我们的家,昱儿觉得如何?”
    “你这是想急忙推开我吗?”听着前面让白家昱很气愤,就这么不想让他呆在他身边吗?觉得他碍事吗?并未认真听后面回家二字,鼓着一张包子脸,狠狠的瞪着李折颜。
    李折颜捏了捏白家昱鼓鼓的脸颊,笑了笑,“我的傻昱儿,我怎会想推开昱儿,我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昱儿放在身边,让昱儿哪里都不能去。”
    听着李折颜的情话,白家昱也终是松了一口气,“哦。”垂下头,开始在心里懊恼着,不是说好不再撒娇了吗?成为让他对他撒娇的对象,怎又开始对他撒娇了?还是他已经习惯对他撒娇了?把头靠在李折颜的肩上,“我不想去北国,只想呆在你的身边,我哪里也不去,就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好吗?”没有你在身边作陪,我怎能玩的开心?
    没有傲娇的白家昱,现在依赖着他的白家昱,还有从未对他说过一句情话的白家昱,此时对他说他只想呆在他的身边的白家昱,让李折颜不由得一怔,露出了笑容,“好。”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烦心事,也挺不过深爱的人一句情话,心也不由得放开了。
    不是每一句表白都要说一句我爱你,或许一句我哪里也不去,只想呆在你的身边低过千言万语。
    用了四天的时间,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东国,回到东国,与夜南瑾与夕月告了别,李折颜快速的赶回了皇宫,纪元早已在书房等候了多时。
    李折颜有国事要商讨自然是不能打搅,小洋葱被尚尘空霸占着,你侬我侬,白家昱自然也不能作一个电灯泡,只能一个人一边玩去。
    皇宫白家昱早已逛了个遍,最想去的地方还是莫过于最神秘的君子院,来到君子院前,与上次来的时候并未发生多大的变化,枯枝的大白杨树,晃动的秋千,枯萎的君子兰,遍地铺满的落叶的地面,还有陈旧的大门。
    白家昱靠向大门,“好想进去看一看啊。”
    好奇心在心里蠢蠢欲动,好奇的挠的他直痒痒,纠结着要不要打开这扇门,一个声音告诉趁现在李折颜还在忙不会再诡异的出现,没有人会阻止了,另一个声音告诉他,李折颜告诉他不能打开这扇门自然有他的道理为他好。
    两个声音在争吵着,白家昱纠结着。
    第68章 消失
    书房内,沉默了半晌之后,看着书房内摆好放好的地图,标注着四大国的所在位置,西国想攻打东国必然要从北国或者南国前进,才能直捣东国,跟方向一般,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如今不从南国过来,而是从北国绕过来,必定还有其用意在里面。
    深思熟虑后,李折颜缓缓开口,“现事情已成定局,我决定与北环王联盟,老师意下如何?”这件事他也多番考虑过了,这个联盟是必然会结的。
    “结盟老臣不反对,但北国能相值得我们相信吗?”纪元看向李折颜,坚定的眼神让他也不由得一愣,他这个陛下总是让他能惊讶,在天上的你看到你儿子这般努力的做好每一件属于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欣慰了?
    李折颜轻轻一笑,“老师说的极是,但是老师可曾想过,结盟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因为利益?为了自国的利益迟早有一天背叛自己的盟国,我与北环王都深知这个道理,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多番考虑,而目前的情形西城王与南越王结盟,对我与北环王都不利,容不得我们再考虑,正所谓多一个盟友也比多一个敌人强不是?”
    对于尊重的人与朋友间恋人间,他从不用朕这个带着强调自己身份的字眼,纪元既是他的老师,又是他尊敬的人,自然更不会用朕这个字眼。
    “哈哈,陛下分析的即使,老臣愚笨了,太妇人之见了,”常年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此时也绽开了笑容。
    这么多年了,李折颜看过纪元的笑屈指可数,现在又在一次看到了,这一次却是因为他,是不是就证明着老师认同他了呢?那么他就不能再让老师失望了。
    “老师,这次我准备派一部分的兵力前往北国边境助北国一臂之力,老师可以适合的人选推荐于我?”
    纪元思考了一会,“老臣正好有一名人选,此人乃是当今长久驻扎在边境,看守边境的将军谨严之子瑾项,此人虽憨厚老实,却也能能文能武,不像一般的山野莽夫,只知道拳头说话,不知此人是不是陛下想要找之人?”
    “老师这般极力推荐此人肯定不会差,明日老师就带此人前来面见与我吧。”
    “老臣明白,”纪元看了看李折颜,“不知陛下可否知道这次西国之所以毁掉四国条约也要踏平我东国的原因?”
    李折颜眼神一沉,他从未想过两年前的事情竟是西国决定踏平东国的导火索,“老师可还记得两年前初露对我下药最后散播与我发生关系之事?”
    “记得,老臣自是记得,”这事他是怎么也不会忘记,先皇还在世时冷家通贩卖国,先皇仁慈赐予毒酒,并未诛九族,留下了冷家一男一女两孩子,没想到事情过去一年不到,冷家子女又做出这等子事情出来,勾结外来人,让刚登基的小颜差一点皇位不保,念一同长大,只让其女死去,留下其男,隆恩浩荡,也算是给足了冷家面子,不过这又与西国攻打有何关系?“这有何有关系?莫不是此事与两年前有关?”纪元说出他心中所猜想的。
    “老师不愧是老师,一提就明白其中的要领,正是,如果我猜想的没错的话,此番西国想要攻打我东国只为了复仇。”
    “复仇?这是为何?”
    “老师可知当年我刺死的那人是谁?”李折颜卖着关子。
    “两年前指示冷初露在陛下饭中下药,在散播冷初露与陛下发生关系,最后闹得满城风雨,在不打草惊蛇下顺藤摸瓜找到的幕后真凶与西国有何关系呢?”
    “经过我多次查证,此人乃是西国西城王的亲弟弟文泪。”
    “竟是西城王的亲弟弟?原来西国早就对我东国图谋不轨了,真当我东国是纸老虎吗?岂是他说侵犯就侵犯的!”纪元不苟言笑的脸此时又出现了愤怒,李折颜今日也算饱了眼福,原来老师也会生气。
    两年前,文泪受兄长之命前来东国做密探,搬倒东国的国君,让自家人登上东国的皇位,文泪明白此事前行若是运气好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是不好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兄长了。终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这事或是做的并不够周密,最终被东国隐藏在西国的密探发现,禀告了刚上任没多久的李折颜,得知此事,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
    谁都以为冷初露是因为喜欢他,却不能成为他的妻子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却只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父母死去的真相想为父母报仇雪恨才会答应文泪。帮他除掉李折颜,这其中告诉冷初露的真相自然也是被添油加醋过。
    被仇恨蒙蔽心智的冷初露最终是答应了。
    根据东国的规定,在与其他人在一起不得在与其他人暧昧,更何况是上/床发生关系,这样更严重的事情,天子犯法与素民同罪,就算是东国的王也同样要受其惩罚,文泪看中也就是这一点。
    当初与李朕清在一起的李折颜,再与冷初露发生关系,可想而知后果的严重性。李折颜猜想到对方会这般做,提前做好了准备,冷初露在他饭菜中下的本事催/情/药,被掉包换成了迷药,李折颜被迷倒的同时,自然不会让冷初露醒着。
    向外传播他与冷初露发生的人并不是文泪而是他李折颜自己,在不知道西国派遣的是谁的情况下,只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有了李朕清不知真实情况下推波助澜,让他的计划顺顺利利的进行中。
    冷寒羽一直以为他与冷初露的感情不好,并非如此,冷初露很在乎这个哥哥,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从不把冷寒羽当做哥哥,实际却在乎得不得了。
    在事情被揭发的那可以,李折颜与冷初露单独谈过,并告诉冷初露若不想自己的哥哥也陪着她一同死去,就不要把事情宣扬出去,冷初露妥协了,在被逼上山崖时,冷初露也并未因为李朕清的一直逼迫才会选择跳崖,而是看到后面李折颜带着冷寒羽的到来才会毅然而然的跳下悬崖。
    李朕清为了保住他的皇位向世人宣布,他们并未任何关系,只是纯粹的好友关系,冷初露为了能成为陛下的女人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现以死谢罪,真相也因此被掩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也沉淀了下来。
    李朕清会与他撇清关系,是李折颜从未想到的,就这样或许也不错,多年来的相处李折颜已经分不清对李朕清的感觉是怎么,多年的在一起或许更多的是亲情,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爱的汹涌。李折颜也并未做出任何挽留,就算这两年来李朕清想重新挽回,却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句用鲜血换来的王位我宁愿不要,也不过是想让李朕清放弃罢了,多年来的警惕,又怎会不知有人来了。
    却不曾想到两年想置他于死地的人竟然是西城王的弟弟兼恋人文泪,所以今日的战事也是两年前早已注定了吗?
    沉寂了两年,西城王你终是爆发了吗?就算十个西城王来此,他李折颜也不惧怕!
    谁也不曾想过,一直想平淡的过着他的帝王日子的李折颜也又称为战场修罗的一天,只因为爱的人消失不在了。
    “陛下可知接下来该怎么做?这南国又是何居心?为何要助西国一臂之力?”
    李折颜并未着急回答纪元这一串炮语连珠,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准备喝一点茶水润润嗓子,手不知怎的颤抖了一下,端在手中的茶杯滑了出去,来不及他反应,只听见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茶杯也瞬间四分五裂,杯中的茶水也溢了出来,溅在了他的衣服上,看着地上遍地的残咋碎片,不安的心蠢蠢欲动。
    听到响声,在书房候着的王胜发立即进屋,“陛下没事吧?奴才马上命人收拾。”
    “没事。”李折颜挥了挥手,不知为何心中开始隐隐的不安起来,难道是这几天连续的赶路的原因吗?所以身子疲劳了?
    “陛下是否累了?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得,不如今日就到此,明日老臣再与陛下商讨,陛下意下如何?”纪元提议道,毕竟龙体重要。
    “没有的事,今日的事今日说,我不想拖于明日,明日的变故是如何我们谁也无法知道。”
    若是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李折颜绝对不会这般的执着的以国事为重,若是此时赶往或许还能阻止的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白家昱站在陈旧的门前纠结了又纠结,思考了又思考,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当陈旧的大门上的锁芯被腐蚀掉了地上,门被嘎吱一声推开时,里面的景象与白家昱的脑海中的想象万全成反比。
    多久未打扫的缘故,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灰尘四起,白家昱被呛得咳出了声,屋内很空荡,只有一张破旧的床与一张破旧的桌子,桌上似乎还放着东西,凸显的异常明显,蜘蛛网爬满这个角落,灰尘占据着整个屋内,宣告着这是属于他们的地盘。
    白家昱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清理着阻挡他前行的障碍物,也就是那些蜘蛛网。
    举步困难的来到了放着东西的破旧桌子面前,桌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白家昱轻轻的拍开东西上的灰尘,灰尘肆意飞散,呛得他不断咳嗽,不敢拿开遮住鼻子的手,怕这一猛烈的咳嗽又激起更多灰尘向他扑灭而来,他可是伤不起。
    也不知道这房间到底又和秘密可言,竟然是禁地,如今看来与平常的房间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特别之处也见到在哪里?
    白家昱拿起桌上的东西,打开一开,原来是一幅画,画中画着两个男子,白家昱细细的端详了起来,为何看着这画中的人物越来越眼熟了呢?场景不就是屋外的场景吗?茂盛的大白杨树,画中是处在盛开时的君子兰,其中一个稍纤廋一点的男子坐在秋千上,另一个拥有着绝美容颜的男子坐在旁边,弹着古筝,表情都是带着幸福的笑容。
    泥煤的!这画中不就是他与李折颜吗?只是为何会出现在画中?而这幅画又带着怎样的含义?还来不及白家昱多想,像是触动了画中什么,画中出现了一个漩涡,不停的旋转想要吸他进漩涡中,他的全身都进入漩涡中时。
    画中的漩涡也消失不在了画中开始出现字迹,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注一)
    显现完字迹后,,独留着这这幅画在空中停顿了几秒,最终落在了满灰尘的地上。
    人早已不再了。
    遣悲怀
    第69章 海也容纳不了我对你的思念
    白家昱从惊吓中醒来,本就寒冷的天气,让他的冷汗直冒,达克的汗珠从脸颊快速的滑落,背部早已湿透。
    透过窗户,余晖染红半边天,可以看出今天是一个出了太阳的好天气。
    看着周围的环境,白家昱是彻底的傻眼了,纯白色的墙面,没有任何的装饰,简单大方,崭新的家具安静的靠在墙面,蓝色的窗帘上搭配着红色的花纹。近看,纯白色的棉絮搭在腿上,软硬适度的床垫,不会落得荒。
    眼前的一切一切都告诉着他,这是他的卧室,是他存了好几年的钱买的一套精装小套房,他已经回到了属于他的时代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白家昱惊慌了,他回到了属于他的时代?二十一世纪?
    惊呼了一声,白家昱不顾脑袋的胀痛,急忙走下床去卧室瞧一瞧。
    客厅是白色的墙面,真皮的沙发,白色的茶几上放着五个印有红色玫瑰花瓣的杯具,这套杯具是去年过生日陈谷佟送他的生日礼物,现在看来仿佛在讽刺他般,果真是一个悲剧。屋内的所有东西都无一不在告诉他他已经回到了这个属于他的时代,回到了这个没有那个他的存在的时代。
    厨房内发出微弱的亮光,被烧开的水扑哧扑哧作响,白家昱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往厨房走去,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只是为了想寻找那一点的亮光。
    现在的白家昱脑袋处于一片茫然的状况,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曾经无数次回想着回到他的时代后会出现怎样的心情,现在他终于是体会到了,原来是这般的难受,新是这般的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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