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语清晰的传到周围整装待命，但没有接到出击通知的兽人耳中，令这些兽人脸色黯然愧疚。西蒙上校接到消息，知道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雌性搞不清楚状况，还不停打击战士士气的笨蛋雌性，忍不住咒骂，“谁让这帮雌性跑到军备大厅呆着的！”
“额，是约瑟大师，说是作为魔植师想出些力……”副官犹豫道，他们前线战士日常魔植需求数量非常庞大，大多数情况下又没有几个雌性愿意来这个地方辛苦，如果都靠魔植运输解决成本太高，一旦延误就会影响战士整体水平提升，所以一般他们对待这些脆弱麻烦的魔植师都会付以最大的忍耐和最好的条件，约瑟大师跟加菲尔德中尉一样，出自九大魔植世家，如果得罪了以后麻烦就多了。
“他们就是这样出力！赶紧派人把雌性们解散，各回各屋，别添乱！”西蒙上校明白副官的顾虑，只能忍了又忍吩咐道。
就在这些雌性闹腾的时候，库森指挥的三只小队已经抵达目标地点，正准备实行下一步计划，但是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三只比普通绿蝉虫族还要巨大的阴影悄然靠近，像针一样刺入了兽人战士的体内！
50氯氰菊酯
四支小队的机甲战士，两支掩护两支负责主要清扫工作。其中1号和3号小队收到库森的指令,同时对着覆盖在通讯设备上的虫族进行脉冲攻击,打得虫族们措手不及，不少还没反应过来就绿液横流,死得不能再死。
第一步的顺利让兽人战士们士气大振，就要再接再励尽快清理干净附近虫族、恢复远程通讯设施时,刚巧转移视角到发信台附近的库森看到了其中三只队伍后方那巨大阴影,连忙大吼，“1、3、4号小队，立刻离开原地！”
“啊！”惨叫声在库森的耳机中响起，绿蝉虫族特有的管状嘴直接刺入兽人的机甲中,锋利的虫喙将兽人连带机甲一起夹成两半！虫王的偷袭让兽人战士们来不及反应便彻底失去了生命！其它机甲战士迅速反击,但是他们的装备在虫王面前显得那么弱小,尤其一下子出现三只虫王！
四只小队的机甲战士根本无法及时实行库森的指挥建议，被动的进行防御抵抗。库森的耳机中接二连三的出现惨叫声，待一切恢复平静也不过1分钟左右的事，面色铁青的拿下头罩，库森咬牙切齿道，“全军覆没！”
几十名兽人战士啊！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此话一出，已经通过少量画面得知结果的军官们表情沉重，不过刚才经过第一波清理而短暂恢复信号时，求助信息已经发出，如果能够得到其他战区支援，里应外合，他们还是有救的。但是西蒙上校和库森都不是太看好，前有卢克将军的暗算，后有虫族大军的威逼，其它战区派兵支援的可能性很低。
三只虫王的出现让战况变得更加危险，虫子们在虫王的指挥下，有秩序的用身体覆盖住补给舰上各个信号发射器，阻挡屏蔽信号；甚至有些则牺牲自己将补给舰上的一些需要转动的部分活活卡死，令整个补给舰有如被束手束脚的兽人，难以发挥足够的攻击力。
补给舰本来就攻击力不够，面对数量众多的绿蝉虫族，对方破不了补给舰的防御，补给舰也甩不掉这些烦人的虫子。看来绿蝉虫族是打算进行包围战术，活活将3号战区的兽人耗死！
指挥室中一片静默，耗，他们耗不起；跑，他们跑不掉。如果出动所有兽人战士进行殊死搏斗，战胜率还无法估算，但死亡率肯定十分惨重！不到万不得已，西蒙上校不愿意用到这个方法。
“我们的储备能撑多久？”西蒙上校敲击着手指想了半天，突然出声问后勤官。
“食物可以撑1、2个月，但是能源耗损严重，目前保守估计最多15天。”后勤官重新计算了最新情况，给出不容乐观的结果。能源一旦耗尽，整个补给舰失去动力，不需要虫族，他们自己就会因为缺氧而无法活下去。
“15天……统计出所有雌性和技术人员的数量，如果到第12天依然没有解决方法，即采取突围方式将这些人送出去！”这最后一步意味着3号战区所有兽人将以自己的生命换取部分雌性的活路！
“是！”包括库森在内，谁也没有觉得这个方法不公平，保护家园和雌性是他们的责任！
唐羽原本还以为即将有一场大型战斗，没想到在解散之后便被通知尽量呆在自己房间不要乱走。窗户隔板只要一打开就能清晰看到虫子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只要一想到补给舰外面一层全都爬满密密麻麻的假眼小绿叶蝉，唐羽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兽人战士在所有雌性们不解的目光中龟缩在补给舰内，老兵倒还好，明白原本战斗力并不算太强的绿蝉虫族一旦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会有多恐怖！但是那些刚刚抵达3号战区的热血新兵们可就意见大了，忍了几天后，一起聚集在战舰大厅中联名抗议。还有一些魔植师也加入其中，要求出战，否则就停止魔植提供。
唐羽等随军医护人员最近很清闲，兽人们不出兵自然没有新的伤员出现，抗议出现之后，罗伊立刻跑过来拉着唐羽去看热闹，最近可把他憋坏了。唐羽对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罗伊有些无语，“那算什么热闹！不出兵自然是有上面人的道理！”其他人不清楚，至少库森的性格唐羽还是清楚的，他不相信库森会是一个龟缩在补给舰中怕死的人。
这几天他都在研究假眼小绿叶蝉以及兽人世界绿蝉虫族的共同之处和区别，发现它们除了体积大小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不同！地球上已经拥有成熟的杀死假眼小绿叶蝉的方法，但貌似兽人星球上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就只是利用武器和机甲战士进行传统厮杀，数量少倒还好，绿蝉虫族似乎也很少会有数量超过兽人承受程度的情况。
绿蝉虫族一旦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诞生新的虫王，虫王之间无法共存，双王相遇必有一死！
但以唐羽这些天的观察发现，袭击他们的虫族大军中，至少应该有三只以上的虫王，虽然他没有发现，但以这些虫子表现的规律来看，有些并非一个家族的，甚至还有互相吞噬对方的行为出现。
硬生生凑在一起的虫族大军，唐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总有种不好的直觉，似乎这些已经让兽人疲于应对的虫族大军仅仅只是前哨，它们没有太过激烈的进攻补给舰，仅仅只是破坏补给舰的通讯和活动能力，宁愿放弃眼前美味的“食物”而像军人一样执行虫王的命令。
这些虫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唐羽和同样凝望窗外虫族的库森，两个人的脑海中同时浮起这句话。
三天，还剩下三天，就到了西蒙上校给出的突袭时间，但是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解决方法。所有的无人驾驶机甲都派了出去，甚至他们连自杀性无人战舰都派了出去，在绞杀了大量的虫族之后，在密集的虫堆中爆炸；但比起虫族数量来说，这仅仅只是杯水车薪。3号战区的兽人战士不少，却连绿蝉虫族的十分之一数量都不到，这次的难关恐怕很难过了。
库森打开光脑，小雌性睡梦中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手指忍不住轻轻触摸，摸到的只有一片虚无。信号全部都断了，他想在临死前跟唐羽说几句话都不行，今生恐怕再难相见，库森再次不舍的摸了摸虚拟照片中的唐羽。
房间中，罗伊被唐羽说的有些愧疚，于是不再去凑热闹，陪着唐羽一起看着窗外发呆。
过了好一会唐羽才回过神，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罗伊，你知道氯氰菊酯这个东西吗？”这个是地球上对付假眼小绿叶蝉的最好杀虫剂之一，当然唐羽本身并不是太支持使用化学杀虫剂，毕竟这会污染茶树；唐羽认为，最好的杀虫剂就是生物杀虫，利用食物链规律，让假眼小绿叶蝉的天敌来抑制它的数量，但此时不可能去找来大量的鸟类，就算找来了，以虫族的体积，恐怕会出现食物链反转的情况。
“绿青橘子？”罗伊眨了眨眼，完全没听过这个名词，“这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淡黄至棕色的黏稠液体，温度达60度以上会曾显半固体……”唐羽尽量详细的描述他所知道的氯氰菊酯这种化学剂的特征，罗伊是学医的，需要学习大量的化学药剂方面的知识，兽人星球的化学药剂跟地球不太一样，不过就算一样唐羽也不是很懂，他只知道各种对付茶树害虫的杀虫剂。
见罗伊还是一副雾煞煞的模样，唐羽停止让他说的口干舌燥的描述，仔细回想解决办法，记起空间中似乎有别人送的少量氯氰菊酯杀虫剂的样品，找了个借口将罗伊推出房间，“你先回你房间，我待会过去找你！”
罗伊一离开，唐羽立刻进入空间中翻找起来，很快在竹屋的拐角发现自己随手扔到一边的杀虫剂。这还是之前他去茶农那里买茶树，正巧遇到正在推销杀虫剂的销售人员，他的随身茶园里情况特殊，哪里需要农药杀虫剂这些东西，想要推辞，但是面对热情的销售人员，唐羽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收下试用品，回头就扔到了空间中，此时不知道这一小瓶东西能否带来大用处！
“罗伊，你帮我看看，就是这个东西你见过没？”敲开罗伊的房间，唐羽将换了个瓶子装的氯氰菊酯杀虫剂递过去，见对方拿到鼻子下面要闻，连忙阻止，“有剧毒，小心。”
罗伊不明白唐羽的目的，不过他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医学生，对于药剂方面兴趣也是相当浓厚，“好，你稍等，我正好也随身带着一套简单的分析工具。”说着对着书桌上某个白色小盒子按下去，一套精致小巧的分析仪器出现在唐羽面前，兽人的高科技每次见识到都让唐羽觉得很新奇。
另一方面，3号战区艰难送出的求救信号果然被卢克将军拦了下来，笑着将这条信息删除，卢克将军觉得自己因为那个叫茗茶的雌性弄出的糟糕心情得以舒展。从卢克办公室出来的兽人副官眼底闪过冷意，在出了将军大宅之后，这条原本被卢克彻底清除的消息传到了哈德曼手中。
“卢克那小子估计是疯了吧。”哈德曼将军对着自己的雌性伴侣皱眉道，“他居然帮助虫族！”
那名长相俊美近乎妖异的雌性不屑的撇了下嘴，“想要利用我们的天敌获得更大的权力，增加自己得到那样东西的几率，卢克被贪心遮蔽的双眼。”
“不过，3号战区好歹也是我们的势力范围，而且听说茗茶的另一名伴侣、加菲尔德家的狼崽子就在那里，我们要不要……”哈德曼将军完全看不出得到这个消息后的担忧，就像谈话一般跟自己的雌性商量即将决定好几万人的生死。
“给阿瑞斯，磨练。”哈德曼的雌性伴侣、阿瑞斯的母父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付自家兽崽子的手段很是凶残，听的连哈德曼将军都有些不忍心。
将消息传给自家雄性儿子后，哈德曼将军瞒着自家雌性，又给儿子送了一批助力，3号战区情况危险，他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出事了他找谁哭去，但明面上又不敢违背自家雌性的决定，只能偷偷着来。
刚刚杀死一小队虫族的阿瑞斯回到驻地，光脑中的消息让他愣了愣，冰冷的蓝眸中亮起跃跃欲试的火光。
51这是爱吗
时间倒计时,还有4天,补给舰能量即将用尽。
没有任何援兵、通信也彻底断了、补给舰多处地方无法运转、舰艇外的虫族没有任何减少的情况。唯一的好消息估计就是,虫族的数量并没有增加。
“今晚一切都准备好,明天上午趁着虫族实力最弱的时候，突围！”西蒙上校面色沉重的下达指令,这几天来至魔植师们的压力让他疲于应对。
“是！”所有军官同时右手击打左胸口，脸上是无所畏惧。
“库森,你负责所有雌性和技术人员的撤退,现在就去。”西蒙上校将这项重要的任务交给库森，除了库森本身实力让西蒙上校信任外，对方同时还是魔植师公会的人,负责魔植师们的撤退正合适；另外,西蒙还考虑到库森本身的重要身份，作为加菲尔德家族唯一继承人，如果在他这边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交代。
“额，是约瑟大师，说是作为魔植师想出些力……”副官犹豫道，他们前线战士日常魔植需求数量非常庞大，大多数情况下又没有几个雌性愿意来这个地方辛苦，如果都靠魔植运输解决成本太高，一旦延误就会影响战士整体水平提升，所以一般他们对待这些脆弱麻烦的魔植师都会付以最大的忍耐和最好的条件，约瑟大师跟加菲尔德中尉一样，出自九大魔植世家，如果得罪了以后麻烦就多了。
“他们就是这样出力！赶紧派人把雌性们解散，各回各屋，别添乱！”西蒙上校明白副官的顾虑，只能忍了又忍吩咐道。
就在这些雌性闹腾的时候，库森指挥的三只小队已经抵达目标地点，正准备实行下一步计划，但是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三只比普通绿蝉虫族还要巨大的阴影悄然靠近，像针一样刺入了兽人战士的体内！
50氯氰菊酯
四支小队的机甲战士，两支掩护两支负责主要清扫工作。其中1号和3号小队收到库森的指令,同时对着覆盖在通讯设备上的虫族进行脉冲攻击,打得虫族们措手不及，不少还没反应过来就绿液横流,死得不能再死。
第一步的顺利让兽人战士们士气大振，就要再接再励尽快清理干净附近虫族、恢复远程通讯设施时,刚巧转移视角到发信台附近的库森看到了其中三只队伍后方那巨大阴影,连忙大吼，“1、3、4号小队，立刻离开原地！”
“啊！”惨叫声在库森的耳机中响起，绿蝉虫族特有的管状嘴直接刺入兽人的机甲中,锋利的虫喙将兽人连带机甲一起夹成两半！虫王的偷袭让兽人战士们来不及反应便彻底失去了生命！其它机甲战士迅速反击,但是他们的装备在虫王面前显得那么弱小,尤其一下子出现三只虫王！
四只小队的机甲战士根本无法及时实行库森的指挥建议，被动的进行防御抵抗。库森的耳机中接二连三的出现惨叫声，待一切恢复平静也不过1分钟左右的事，面色铁青的拿下头罩，库森咬牙切齿道，“全军覆没！”
几十名兽人战士啊！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此话一出，已经通过少量画面得知结果的军官们表情沉重，不过刚才经过第一波清理而短暂恢复信号时，求助信息已经发出，如果能够得到其他战区支援，里应外合，他们还是有救的。但是西蒙上校和库森都不是太看好，前有卢克将军的暗算，后有虫族大军的威逼，其它战区派兵支援的可能性很低。
三只虫王的出现让战况变得更加危险，虫子们在虫王的指挥下，有秩序的用身体覆盖住补给舰上各个信号发射器，阻挡屏蔽信号；甚至有些则牺牲自己将补给舰上的一些需要转动的部分活活卡死，令整个补给舰有如被束手束脚的兽人，难以发挥足够的攻击力。
补给舰本来就攻击力不够，面对数量众多的绿蝉虫族，对方破不了补给舰的防御，补给舰也甩不掉这些烦人的虫子。看来绿蝉虫族是打算进行包围战术，活活将3号战区的兽人耗死！
指挥室中一片静默，耗，他们耗不起；跑，他们跑不掉。如果出动所有兽人战士进行殊死搏斗，战胜率还无法估算，但死亡率肯定十分惨重！不到万不得已，西蒙上校不愿意用到这个方法。
“我们的储备能撑多久？”西蒙上校敲击着手指想了半天，突然出声问后勤官。
“食物可以撑1、2个月，但是能源耗损严重，目前保守估计最多15天。”后勤官重新计算了最新情况，给出不容乐观的结果。能源一旦耗尽，整个补给舰失去动力，不需要虫族，他们自己就会因为缺氧而无法活下去。
“15天……统计出所有雌性和技术人员的数量，如果到第12天依然没有解决方法，即采取突围方式将这些人送出去！”这最后一步意味着3号战区所有兽人将以自己的生命换取部分雌性的活路！
“是！”包括库森在内，谁也没有觉得这个方法不公平，保护家园和雌性是他们的责任！
唐羽原本还以为即将有一场大型战斗，没想到在解散之后便被通知尽量呆在自己房间不要乱走。窗户隔板只要一打开就能清晰看到虫子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只要一想到补给舰外面一层全都爬满密密麻麻的假眼小绿叶蝉，唐羽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兽人战士在所有雌性们不解的目光中龟缩在补给舰内，老兵倒还好，明白原本战斗力并不算太强的绿蝉虫族一旦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会有多恐怖！但是那些刚刚抵达3号战区的热血新兵们可就意见大了，忍了几天后，一起聚集在战舰大厅中联名抗议。还有一些魔植师也加入其中，要求出战，否则就停止魔植提供。
唐羽等随军医护人员最近很清闲，兽人们不出兵自然没有新的伤员出现，抗议出现之后，罗伊立刻跑过来拉着唐羽去看热闹，最近可把他憋坏了。唐羽对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罗伊有些无语，“那算什么热闹！不出兵自然是有上面人的道理！”其他人不清楚，至少库森的性格唐羽还是清楚的，他不相信库森会是一个龟缩在补给舰中怕死的人。
这几天他都在研究假眼小绿叶蝉以及兽人世界绿蝉虫族的共同之处和区别，发现它们除了体积大小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不同！地球上已经拥有成熟的杀死假眼小绿叶蝉的方法，但貌似兽人星球上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就只是利用武器和机甲战士进行传统厮杀，数量少倒还好，绿蝉虫族似乎也很少会有数量超过兽人承受程度的情况。
绿蝉虫族一旦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诞生新的虫王，虫王之间无法共存，双王相遇必有一死！
但以唐羽这些天的观察发现，袭击他们的虫族大军中，至少应该有三只以上的虫王，虽然他没有发现，但以这些虫子表现的规律来看，有些并非一个家族的，甚至还有互相吞噬对方的行为出现。
硬生生凑在一起的虫族大军，唐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总有种不好的直觉，似乎这些已经让兽人疲于应对的虫族大军仅仅只是前哨，它们没有太过激烈的进攻补给舰，仅仅只是破坏补给舰的通讯和活动能力，宁愿放弃眼前美味的“食物”而像军人一样执行虫王的命令。
这些虫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唐羽和同样凝望窗外虫族的库森，两个人的脑海中同时浮起这句话。
三天，还剩下三天，就到了西蒙上校给出的突袭时间，但是他们依然没有任何解决方法。所有的无人驾驶机甲都派了出去，甚至他们连自杀性无人战舰都派了出去，在绞杀了大量的虫族之后，在密集的虫堆中爆炸；但比起虫族数量来说，这仅仅只是杯水车薪。3号战区的兽人战士不少，却连绿蝉虫族的十分之一数量都不到，这次的难关恐怕很难过了。
库森打开光脑，小雌性睡梦中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手指忍不住轻轻触摸，摸到的只有一片虚无。信号全部都断了，他想在临死前跟唐羽说几句话都不行，今生恐怕再难相见，库森再次不舍的摸了摸虚拟照片中的唐羽。
房间中，罗伊被唐羽说的有些愧疚，于是不再去凑热闹，陪着唐羽一起看着窗外发呆。
过了好一会唐羽才回过神，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罗伊，你知道氯氰菊酯这个东西吗？”这个是地球上对付假眼小绿叶蝉的最好杀虫剂之一，当然唐羽本身并不是太支持使用化学杀虫剂，毕竟这会污染茶树；唐羽认为，最好的杀虫剂就是生物杀虫，利用食物链规律，让假眼小绿叶蝉的天敌来抑制它的数量，但此时不可能去找来大量的鸟类，就算找来了，以虫族的体积，恐怕会出现食物链反转的情况。
“绿青橘子？”罗伊眨了眨眼，完全没听过这个名词，“这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淡黄至棕色的黏稠液体，温度达60度以上会曾显半固体……”唐羽尽量详细的描述他所知道的氯氰菊酯这种化学剂的特征，罗伊是学医的，需要学习大量的化学药剂方面的知识，兽人星球的化学药剂跟地球不太一样，不过就算一样唐羽也不是很懂，他只知道各种对付茶树害虫的杀虫剂。
见罗伊还是一副雾煞煞的模样，唐羽停止让他说的口干舌燥的描述，仔细回想解决办法，记起空间中似乎有别人送的少量氯氰菊酯杀虫剂的样品，找了个借口将罗伊推出房间，“你先回你房间，我待会过去找你！”
罗伊一离开，唐羽立刻进入空间中翻找起来，很快在竹屋的拐角发现自己随手扔到一边的杀虫剂。这还是之前他去茶农那里买茶树，正巧遇到正在推销杀虫剂的销售人员，他的随身茶园里情况特殊，哪里需要农药杀虫剂这些东西，想要推辞，但是面对热情的销售人员，唐羽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收下试用品，回头就扔到了空间中，此时不知道这一小瓶东西能否带来大用处！
“罗伊，你帮我看看，就是这个东西你见过没？”敲开罗伊的房间，唐羽将换了个瓶子装的氯氰菊酯杀虫剂递过去，见对方拿到鼻子下面要闻，连忙阻止，“有剧毒，小心。”
罗伊不明白唐羽的目的，不过他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医学生，对于药剂方面兴趣也是相当浓厚，“好，你稍等，我正好也随身带着一套简单的分析工具。”说着对着书桌上某个白色小盒子按下去，一套精致小巧的分析仪器出现在唐羽面前，兽人的高科技每次见识到都让唐羽觉得很新奇。
另一方面，3号战区艰难送出的求救信号果然被卢克将军拦了下来，笑着将这条信息删除，卢克将军觉得自己因为那个叫茗茶的雌性弄出的糟糕心情得以舒展。从卢克办公室出来的兽人副官眼底闪过冷意，在出了将军大宅之后，这条原本被卢克彻底清除的消息传到了哈德曼手中。
“卢克那小子估计是疯了吧。”哈德曼将军对着自己的雌性伴侣皱眉道，“他居然帮助虫族！”
那名长相俊美近乎妖异的雌性不屑的撇了下嘴，“想要利用我们的天敌获得更大的权力，增加自己得到那样东西的几率，卢克被贪心遮蔽的双眼。”
“不过，3号战区好歹也是我们的势力范围，而且听说茗茶的另一名伴侣、加菲尔德家的狼崽子就在那里，我们要不要……”哈德曼将军完全看不出得到这个消息后的担忧，就像谈话一般跟自己的雌性商量即将决定好几万人的生死。
“给阿瑞斯，磨练。”哈德曼的雌性伴侣、阿瑞斯的母父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付自家兽崽子的手段很是凶残，听的连哈德曼将军都有些不忍心。
将消息传给自家雄性儿子后，哈德曼将军瞒着自家雌性，又给儿子送了一批助力，3号战区情况危险，他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出事了他找谁哭去，但明面上又不敢违背自家雌性的决定，只能偷偷着来。
刚刚杀死一小队虫族的阿瑞斯回到驻地，光脑中的消息让他愣了愣，冰冷的蓝眸中亮起跃跃欲试的火光。
51这是爱吗
时间倒计时,还有4天,补给舰能量即将用尽。
没有任何援兵、通信也彻底断了、补给舰多处地方无法运转、舰艇外的虫族没有任何减少的情况。唯一的好消息估计就是,虫族的数量并没有增加。
“今晚一切都准备好,明天上午趁着虫族实力最弱的时候，突围！”西蒙上校面色沉重的下达指令,这几天来至魔植师们的压力让他疲于应对。
“是！”所有军官同时右手击打左胸口，脸上是无所畏惧。
“库森,你负责所有雌性和技术人员的撤退,现在就去。”西蒙上校将这项重要的任务交给库森，除了库森本身实力让西蒙上校信任外，对方同时还是魔植师公会的人,负责魔植师们的撤退正合适；另外,西蒙还考虑到库森本身的重要身份，作为加菲尔德家族唯一继承人，如果在他这边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