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唐羽身世
    唐羽的脑海中只剩下晕眩的感觉,就像是被扔进洗衣机搅拌似的,难受极了。幸好刚才将孩子们扔进了随身茶园之中,否则唐羽这会自己都自身难保,而且他也不敢随意进入空间,怕待会不知道会停留在什么地方,如果那张纸条上的秘辛是真的,那这会他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其它的,先走一步是一步,随机应变了。
    当一切不适的感觉消失后,唐羽发现自己一个人在一间茅草屋中,周围其他一起来的雌性都消失不见了,微眯起眼睛,唐羽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肌肉绷的很紧。
    茅草屋内部摆设看起来非常古老而简单,这种古老是针对于唐羽来说都很有历史陈旧感,有点像古代地球唐朝时期的风格。尤其那套木制茶托和陶制茶具,使用的次数应该很频繁,茶壶的手柄都被抹的光滑了。
    茅草屋里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一切就像静止了一般的诡异。唐羽一点点的往外移动,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结果他根本出不去,那张看似脆弱的木门死死的关上,唐羽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也无法开启,而且在这个屋子里,他平时可以借用的力量和强大精神力都消失了,只能用他自己的那丁点可怜力量,还好随身茶园还可以使用,这让唐羽多少有些安全感。
    宝宝们在随身茶园中玩的很欢腾,那里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是地球孩子的糖果屋。小白狼跟他父亲很像,非常喜欢游泳,这会正欢快的摆动他的小短腿狗刨;小老虎依然爱睡觉,不过这次他选择睡在一堆茶树叶子上面,边睡边流口水。
    小熊崽则好奇的东看看西摸摸,尤其对湖边的那套紫砂茶具感兴趣,拿起一个小杯子,结果因为他的肉爪不灵活,居然落地摔碎!吓的小熊崽一下子蹦到了一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会发现唐羽并没有出现责怪他,便冲忙跑到摔碎茶杯的地方,使劲踩着小杯子,直到把小杯子踩的更加粉碎,才挖了个小坑,把地上的泥土和紫砂粉末搀和在一起,然后再盖上点泥土,就看不出异样了!
    唐羽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家伙怎么跟那头大熊一模一样,以为这样他就不知道了吗?这对父子居然接连打碎他两只紫砂茶杯,等这次秘境之行结束,他要好好跟两只熊谈谈了,做错事就想着去掩饰,这怎么行呢?
    就在唐羽被三个孩子夺去注意力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茅草屋中逐渐多出了一个人。
    “谁?!”唐羽紧张的抬头望过去,同时握紧拳头做出防御姿势,在看到一名熟悉的老者时,忍不住惊讶道,“是你!”
    眼前的老者身着略带胡风的宽松长袍,手持茶壶温和的看着唐羽,正是上次融合茶经残卷时出现的神秘老者。唐羽在那之后想过很多次,总觉得这个人的打扮非常熟悉,加上又是与茶经同时出现,那对方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您是……茶圣陆羽?”唐羽连自己说出的话都不敢相信,陆羽可是唐代人,他虽然自小就看着陆羽的茶经长大,但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见到其本人!这不科学!
    陆羽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走到茶桌旁边开始煮茶,“这是最上等的好茶,出至于上党。”胡服老者的嘴吧并没有动,但声音却直接进入唐羽的脑海。
    唐羽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力去好奇这个,他满眼都被对方的煮茶动作吸引。在地球上,很多茶楼都会找来美女泡制工夫茶,动作优美赏心悦目,但眼前的这个胡服老者跟美完全挂不上边,甚至长相还是略带丑陋的,但是他在煮茶的时候却一举一动透着让人折服的美,似乎天地之间最美好的东西都融入到了他的茶道之中。
    唐羽没有再多问什么,胡服老者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煮着茶,这种煮茶方法是唐朝时期流行的炮制茶水的方式,唐羽曾经也尝试复原,但屡次失败,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可是炭火、水源、茶叶皆取自于最上等,如今看来原来是少了那份闲云野鹤的心情。
    “请。”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胡服老者同时做出邀请的动作。唐羽原本迫不及待的心情在对方的一系列煮茶动作中渐渐淡定下来,此时也多了一分闲适,稳稳的端起其中一个茶杯,入口的茶香仿佛和洗涤他的灵魂,很多奇异的古代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飘过。
    茶,是唐羽所没有喝过的味道,应该是已经失传的某种上等茶树吧,“茶圣先生,真没想到会有一天能看到您。”唐羽虽然已经刻意压制,但语气中还是透着激动和不解。
    胡服老者陆羽露出淡淡的笑容,“你以前可都是叫我陆先生,还是继续如此吧。”
    陆……先生?!以胡服老者所生存的年代,先生可是学生对老师的尊称!
    “陆先生,请为小子解惑。”唐羽皱了皱眉道,态度是一贯的柔中带强,却反而让胡服老者觉得熟悉。
    “像,太像了,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胡服老者终于露出闲适以外的情感,紧接着又立刻恢复淡定,“果然就算剔除了负面情绪,我的心境依然不够完善。”看着不解的唐羽,陆羽略带怀念的道,“来,我们边喝边聊……”
    陆羽是个在寺庙里长大的孤儿,因为一句占卜“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吉。”,于是定姓为“陆”,取名“羽”。后来因为在“茶之道”上广为人知,甚至被唐玄宗邀请为太子文学,但陆羽追求自由闲适的生活,以平静之心饮茶。
    “若入朝为官,必定身陷泥藻,再无淡定之心,所以我一直没有赴任就职,但却因此认识了那位美丽的女子……”说到这,胡服老者露出向往的表情,“她就像是最上等的茶水,集所有美好于一身!但后来安禄山和史思明那两个匪类造反,害得那女子差点死于非命。”
    说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唐羽脑海之前闪过的古代画面再次出现,其中就有一幅马嵬坡女子上吊而死的场景,“您说的可是杨贵妃?”唐羽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说话变得更加困难,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心跳加速。
    陆羽点点头,语气愈发的激动并且带着悲伤,“正是她!当时所有人都要逼死那位美好的女子,可是她怀孕了啊!怀有龙子!怎可被几个匪类迫害!不过还好她身边一名小宦官义气,代替贵妃而死。但或许是贵妃命该如此,撑了几个月后,龙子出世,贵妃还是消香玉损!”
    唐羽不知道对方到底对那名女子的感情有多深,也不知道那个时间对于胡服老者来说过去了多久,但以对方追求闲适的心态说到这处时,却依然如此激动,可见情感之深。
    突然一抹墨黑色的丝雾状东西从胡服老者的身体中被分离,那股阴冷负面的感觉跟之前另外一个人影的感觉很像!唐羽皱眉看过去,胡服老者见状苦笑,但没有解释更多,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龙子出世,却无法享受到他应有的待遇,贵妃也厌倦了所谓的富贵权势,她希望她的孩子可以真正享受到幸福,所以临死前便把孩子托付给我,而那个孩子……”说着看向唐羽,而唐羽已经得到答案,眼睛已经惊讶而瞪的大大的。
    “就是你。”胡服老者静静的陈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吉。这付卦也适合于你,所以我也为你起名为羽,可是你不能姓李,会被发现的,但你终究是唐家天下李氏的直系后代,所以我为你起名为唐羽,随国姓。”
    “若我为唐代人,又怎会生活在21世纪,甚至最后又来到了兽人世界?”唐羽反复深呼吸几次,对于自己的身世,他只觉得有上万匹羊驼在奔腾。
    “你跟随我生活了十多年,安史之乱后帝三子继位,而各方节度使盘踞势力庞大,你我东躲西藏最后还是被发现你的真实身份,而那个时候我正处于茶道一途的关键点,当我赶到时你已经被刺杀,我只来得及救你的魂魄于一婴孩中,而那婴孩便是你后来用的身体,因为是匆忙间寻找的,所以那婴孩身体有些许缺陷,只能活到二十多岁。”胡服老者继续说着唐羽所不知道的过去,“而这个时候我已经趋于大成,能够创造小世界,于是我重新为你塑造了一个身体,并且等待你的归来。”
    “就是这个身体?那之前这身体里的灵魂呢?”唐羽皱眉问道。
    “这个身体里的灵魂也是你,我只是取了你的一小撮灵魂用于养身体,虽然并不健全,但当你们彻底融合后,你的灵魂和神智就会比之前更加强韧。”胡服老者边说边为唐羽斟上一杯茶。
    朝对方点头致谢,唐羽恍然,难怪自己对阿瑞斯总是有割舍不下的感情,虽然后来唐羽是真的爱上了阿瑞斯,但之前对于阿瑞斯的忍让和激动的情绪,每每想到,连唐羽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喝下刚刚倒出的茶水,胡服老者颇为自得继续道,“等你来到这个世界,你所知道的茶知识会让这个世界更成熟,到时候你就可以直接借着这个世界的力量成圣成神!”
    唐羽听到这些却并不觉得开心,他更担心他的三个兽人伴侣,“陆先生,另外那个墨绿色身影到底是谁?”
    胡服老者闻言面露尴尬,“他是我的心魔……”
    93、心魔陆羽
    胡服老者缓缓的往杯子里倒茶,倒得很慢,壶嘴出来的水流很细,仔细看会发现老者的手很稳,水流居然一直都保持同样的粗细,且没有一丝颤抖。老者透过淡金色透明水流仿佛看到了过去,已经数不清多少年的之前。
    “阴阳两极,大道无形,任何一条路只要走下去都可以得道成仙,我选择的便是茶之道。但这条路漫漫,沿途中有很多会让道心不稳的诱惑,那就是心魔。原本我应该慢慢的去消化他,但当年你突然遇到危险,如果不赶紧去救你,你的灵魂就会彻底被四爪红龙消灭,我急于求成,便只是先行将心魔分离出来,后来因为尝到了这种方式的好处,每到道心不稳,我就采取分离心魔的方式……”胡服老者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原来茶杯已经倒了有7、8分满。
    “所以心魔已经成长为如今的程度?”唐羽作为不懂修道之途的人也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胡服老者点点头,“是啊,当我利用地球的茶树创造出小世界后,心魔就能够以具体形态出现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道家所说的‘一阴一阳谓之道’是什么意思,心魔其实就是道心的阴面,分离或是消灭都会让道心阴阳不平衡,难成大道。但这个时候,我的心魔已经强大到有独立意识,我很难消灭它,更别说同化。而心魔因为有我这个本体在,也无法真正以一个独立个体修道,所以在争斗无果情况下,我们制造了秘境。”
    “什么意思?”唐羽突然想到了那张字条,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兽人的兽元力是茶树形态。”见唐羽点头,胡服老者继续解释,“当初制造了这个世界后,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强大,所以最重要的生命体我采取了投机取巧的方式,利用我们所属世界的生命加以改造,人类已经有独立意识和修道资格,所以我没敢用人类。”
    “难道你用的是地球的动物?!”唐羽瞪大眼睛吃惊道。
    “是的,”胡服老者陆羽给出肯定答案,“我们所属的世界是发展相当成熟的中级位面,但普通动物依然是没有修炼资格,可以为我所用。于是我选取了一部分动物,通过茶道力量改造,让它们可以拥有人类形态,可是只有雄性动物能够撑得住这种改造,没有雌性,这又违反了阴阳调和之道,不能繁衍后代,那么我所创造的小世界依然是失败的,各个生命体没办法自行运转。”
    “可是现在的兽人可以繁衍后代啊?”胡服老者所说的东西完全超出唐羽的认知。
    “就在我头痛繁衍问题的时候,有一支战败的军队即将被胜利者砍头,我就把他们救了出来并送到了我创造的这个世界,原本希望他们可以教导什么都不会的兽人生存技能,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居然可以共同生下后代!一阴一阳谓之道,原来当人类进入这个缺乏雌性的世界后,身体便自动的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改造,成为阴极。”
    “那这跟秘境有什么关系?”唐羽现在比较担心他三个处在危险秘境中的伴侣。
    “阴阳的交合是宇宙万物变化的起点,兽人是阳极,雌性是阴极,他们的孩子是果,当三体合一的时候就会产生力量。秘境其实就是能量场,已经划入规则之中的兽人和他们的伴侣孩子如果进入秘境,产生的规则力量能够为我和心魔所用,当这种阴阳调和的力量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调和我和心魔,让我们真正融为一体,得成大道,羽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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