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这衣服我穿不合适?”
    “没……没……很好看,嗯……精神的。”
    被四爷戳破这无聊的心思,冷暖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赧色的笑了笑,倒是真诚的夸了夸。
    “呵呵,你觉得我应该穿唐装是吧。”
    “呃……确实。”
    没寻思刚一坐这儿,四爷竟破天荒的跟她唠上了家常,冷暖有点儿不会了,但是倒也是诚实。
    说真得,她给四爷干活这么久,四爷态度虽然特别的好,但是说这种家常话儿的况几乎是从来没有。
    “呵呵,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也穿不管,别扭着呢,不过这男人吧,有时候也得配合女人,什么样儿的女人都得从细节上哄啊。”
    拿下手中的烟斗儿,谭四抓起一块儿鹿皮布,边擦着边笑着摇头,一脸甜蜜的无奈。
    “呵……恭喜你了,四爷。”
    想着也许真得是碰上有缘的了,冷暖都觉得四爷那向来冷静的样儿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温馨。
    看来这两个人感还真是好,这个女人也真不一般的,竟让谭四这样见惯世事的人也能化为绕指柔。
    “对了,丫头,矿山那事儿你做的很好,年底我会让会计给你提几个点。”
    擦得锃亮的烟斗儿,谭四又不释手的叼进嘴里,刚想找火儿点着,想起那个女人那无奈瞪眼儿的样儿,索就放弃了。
    “别,四爷,这事儿我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归齐谈得,我就是跟着去了一趟,您给我提业绩我真不好意。”
    本来请了半个月的假冷暖就不好意思了,再因为那事儿给她提成儿,她哪好意思收。
    其实,那天归齐跟谭四简单学了一下,谭四明白那点儿钱就把事儿压下来了,全是因为凌奇伟芥蒂这丫头的存在,她起了多大的作用,她不懂,他们知道。
    不过这事儿,小齐不会说,当然,他也不会说。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订了……不说这个了,其实我今儿找你有别的事儿求你。”
    “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就行了,这求字儿,我哪担得起啊……”
    其实冷暖本以为是年底忙不开,四爷准备去让她去放什么比较不方便得钱,可当他开口得时候,冷暖还真有点儿猛住了……
    ……
    哎呀,在说说这边儿的凌犀。
    天下之大,工种各不唯一,工作方法也都是五花八门。
    要说这年前,大家都忙,忙着什么呢?
    忙着搞关系,忙着送礼,忙着建立感儿。
    最近凌大律师干的最多的活计,既不是啃卷宗,也不是找法条儿,年前没什么好的案源,凌犀倒也消停儿的发挥他另一大优势。
    别看凌犀这个人平时在同龄人圈子里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满的纨绔子弟的张狂样儿,可在维护长辈关系这一块,在这a市,真没几个同龄人能跟他媲美的。
    那些叔叔大爷什么的,看见凌犀哪个不是稀罕3分忌惮7分的。
    他做的这行儿就是这样,什么叫好律师,离了社会关系的律师那就算你嘴能说出花儿来,也是个二流的状师,没有强大的社会关系网撑着,想接烫手的案源,那想都别想。
    而凌犀就是一点厉害,他就是能把钱揣你兜儿里,还不让你觉得你有多么的不要脸,面子里子都给的你足足的,让你办事儿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不给他亮绿灯儿。
    今儿呢,凌犀一大早上的行程就是,拽着皇甫烨和律所一上进的小哥们儿,接了中院的孙法官,吃了顿半万左右的包子后,就找了一会馆,小茶一沏,开了张台子。
    干嘛呢?
    对,打麻将。
    他们这个麻将可不是一般的麻将,行话叫做业务麻将,就是那种有牌不能胡,有听不能上,搂个宝中宝也得送出去给人家走张儿。
    反正就是旨在给那一脸褶子的孙大爷,把钱都揣兜儿里去,没办法,全中国的律师都深谙的潜规则,搞定法官,万事ok。
    “都是自家人,乐呵乐呵,别玩儿那么大了,一三五百的吧~”
    肚皮里刚噎了几千块包子的孙法官嘴里叼着凌犀刚递过去黄鹤楼1916,摆了一个自家叔伯的慈祥样儿,可这张嘴确实不要脸的价儿。
    “小点儿吧,孙叔~这不真成磨手指头了~”
    凌犀皮笑不笑的掉着烟儿试探着,心里暗自腹诽,他要敢张这嘴再继续加价儿,他以后肯定减少求他办事儿的机会。
    为什么呢?
    在凌犀看来,现在这灰色世道,真是揣兜儿里点儿没啥,但要是不懂得收敛,这人早晚得完犊子,他的关系网从来绑的是什么鱼他心里都有数儿。
    渔夫出行,别光看网,这船也必须得挑好了,要不然怎么翻的都不知道。
    “孙叔这牌打的不好,就这样儿吧~”
    其实这中院的这个法官何尝不知道他凌犀是什么人物,这小子能找他,对他礼遇三分也是他的面子。
    而且找船上,谁都会找一嗖稳的,这个小子执业时间不长,官司真没少赢,要说手干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他还真就一件事儿都没粘过腥儿。
    天下哪有这么巧合和幸运的事儿,所以只能归咎他这小子心思埋的太深。
    “呦,孙叔,可别跟我们这小辈谦虚啊~”
    还成,见这老头儿还算张弛有度,凌犀倒也把兜里那准备输光的5万块钱塞抽屉里了,多少就这些,他可没那份儿真闲在这儿跟他来场大的。
    哗啦哗啦一上午,烟雾缭绕的外加侃侃谈谈。
    到最后的战果儿就是,那孙法官赢了4万多块钱,就适可而止的叫了停,而凌犀这边儿的钱还剩了一大半儿,等散伙了之后,他把那凑局儿的小律师的钱给补上了。
    不过至于输了1一万块的皇甫烨吧,就算他嚎破了嗓子,凌犀也绝对不会鸟他。
    要不是他瞎他妈得瑟,他们家至于后院儿起火不~
    “我说哥们儿,你忒狠点儿吧,一分不给我报销啊~明知道我最近闹经济危机,还拉我来喂狼。”
    副驾驶座儿上的皇甫烨就差把手伸凌犀兜儿里去了,只可惜他坐副驾驶,凌犀把钱揣在了左兜儿里。
    “少他妈跟我哭穷儿,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那全部家当人家根本就没要吧~”
    那小姑娘把卡直接掰了,压根儿就没打算要,这事儿过后陈小生磨叨了好几遍,凌犀以前没咋瞧得起那小姑娘,不过这事儿到让他觉得还真像样儿。
    “那是我给她的,花不花也是她的,给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洗脚水。”
    不想说这个,提到这个完全淡出他生活的小女孩儿,皇甫烨总觉得心里像少了什么似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白天很麻木,晚上很疼。
    “这还像个爷们儿,乖~”
    不愿意看见烨子这个跟死了人似得蔫儿样儿,凌犀挂了个挡,抬手儿像哄孙子似得摸摸他头发,这下给皇甫烨听别扭了,脑子一扑棱,俩大小伙子就在车里无视交警儿和电子眼的闹上了~
    噼里啪啦的你揪我根儿头发,我掏下你小鸟儿的。
    结果最后在车架势的四平八稳的前提之下,皇甫烨的命根子命悬一线在凌大公子的手里的时候儿,他先举了白旗~
    “得了得了~服你了~边儿去,我饿了,请我吃饭!”
    皇甫烨寻思吧,狼我也给你喂了,局子我也给你出了,安排顿饭不是毛病吧,结果当凌犀给他扔一麦当劳门口儿,又从兜儿里抽出来2张红钱钱的时候,皇甫烨差点儿气炸了。
    “今儿爷儿没时间陪你,给你200块钱,自己吃吧~对了,别忘了要发票,没准儿还能中点儿奖呢~”
    潇洒的拨了拨额前凌乱的头发,啪的关上了车门儿,都没多瞅那脸绿的哥们儿,一脚油门儿,凌犀就走了~
    就连他都意外,冷暖居然破天荒的说要请他吃饭~
    这可真是天下红雨了……
    ☆、105 凌犀飙了!!!!(鎏年)
    虽是冬,但头早以过了三九天儿,头不算烈,但也晒到了某某人一颗得瑟得心。
    为啥得瑟?
    因为有人约,毫无预警得约,貌似在凌犀得记忆里,这女的还真就一次都没约过他。
    半拉子靠着椅背,哼着小曲儿,甩掉皇甫烨后,凌犀开着包得那跑车儿一路飙到了微信指定地点。
    等停好了车,凌大少爷大摇大摆的进了那不大不小的炭火羊蝎子馆儿,一进屋儿闻着那满鼻子的香味儿,紧着鼻子闻了闻,觉得倍儿满足,到不是因为这羊蝎子味儿多香,而是这地儿一看就是对大不太感冒的冷暖迁就他找的。
    呦呵,开窍了哈,越寻思越觉得是自己振了把夫纲的后遗症,心里别提得瑟了。
    “先生你好,请问几位,有预定的位置么?”
    兴许是凌犀上有那种青年才俊所有的范儿,那年轻的小女服务员特别的迎了上来。
    “我找人,一个女的,长得漂亮的。”
    凌犀个儿高,视线毫无障碍的越过那个刷刷放电的小姑娘儿,有一搭无一搭儿的问着,眼睛也没闲着,四处瞄着。
    无意识的也说出了冷暖在他心里的形象,确实他从来没否认过,他女人是漂亮,在哪儿都担的起这俩字儿。
    “……在二楼包房,请跟我来。”
    心里哀叹一口气,小服务员仰视了帅哥一眼,虽然对他的无视觉得小小的失落,但要是说二楼的那位小姐,她也没话说。
    确实男俊女俏,真没天理……
    当然这路人甲姑娘的心思凌犀完全没搭理,从听见包房俩字儿,他就更得瑟了,心里自己在那儿想着美事儿。
    脚步轻快的上了二楼,进了那能装6个人左右的时尚小包房,看见冷暖因为穿那领儿过高的毛衣,小脸儿的跟朵花儿似的,他心也特美。
    装人的一刻只简短的维持到那小服务员点完菜走人,凌犀马上就变了,根本就没楚河汉界的坐着,直接起儿,挤到冷暖一边儿的长椅上,一把扯过那有点儿没反映过来的女的,舌头直接就不老实的钻到女人的耳蜗来回打转的吐着气儿,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的声音说不出来的醉意。
    “咱俩吃饭还找包房,咋了……药劲儿没散呢……”
    既然是包房,他也没啥装的,大手没一只老实的,张开魔抓直接塞到衣服里面儿,灵活的逗弄逗弄,心里还特放的想着包房好啊,包房就俩人儿啊~
    想干嘛干嘛啊~
    “喂……别这样儿……好痒……”
    吃痛又酥麻的冷暖真是拿他没招儿,却也碍于子被他逗的太软,只能回过头儿丢给他一个大白眼儿,那声音确实软轻轻的嗔。
    “咋想起来找我吃饭了呢~想我了啊……”
    像一个最温暖的大一样,任凭女人软软的搭在他的颈窝,凌犀用下巴蹭着她的脑袋瓜儿也不嫌丢人的腻歪着。
    其实凌犀很享受那种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的感觉,尤其是在她不呛碴儿,乖乖的时候。
    昨儿虽然是温存了一晚上,但因为药劲儿太大俩人都太疲倦了,怎么睡的和怎么醒的完全都是被动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也没有那么多劲儿劲儿的,气氛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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