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看了看他自己,泼了水睡衣,整个都贴在身上,睡衣带子已经在和刘熙月的搏斗中散开了,搭在身体上,露出皎白水嫩的身体。他躺在地上,整个一玉体横陈,罗瑞想了想,不由得笑了。
    他走到浴室的门前,敲敲门说:“你不用消火,我来给你消火。”水声停了一阵,又响起来了。
    罗瑞敲敲门说:“熙熙,不要用冷水洗澡,对身体不好,而且真的很冷。”
    刘熙月在里面回了一句:“知道了。”
    一阵风吹过来,罗瑞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他一看,原来是房间的窗户没关,于是,他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然后,他脱了睡衣,赤裸裸的钻进被窝里等刘熙月。
    但是等刘熙月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罗瑞早把头搂在被子外面,睡着了。
    刘熙月笑了一下,从酒店的储物柜中拿出备用的被子,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刘熙月就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了。她从猫眼里看了看,是余生。于是整理了一下睡衣,开了门,让他进来。
    自己随手在昨天买了衣服里拿了一套出来,去浴室换上。等她出来的时候,罗瑞也换好了衣服。
    余生看着刘熙月睡意绵绵的样子,抱歉的说:“罗瑞白天的事情很忙,所以只有趁早送你去。”
    刘熙月拜拜手说:“没事,我明白。”
    其实,余生来到这么早是有原因的,迟一些,他怕他们去不了医院。他现在不想说,过一会都会知道的,而且有人也是知道的,只是扮猪吃老虎而已。
    第七十六章:我很想她
    清晨,刘熙月就到了医院,余生已经事先安排好了她住院的一切。到了中午,刘熙月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麻醉药渐渐过去,她是被病房外的喧嚣声吵醒的。
    窗外挤满了白大褂病号服的护士病人,他们几乎人手一张报纸,睁大双眼,一会看看病床上的刘熙月一会看看报纸。
    有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站在位置比较好,离刘熙月比较近,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刚好也睁大眼睛在看她,刘熙月冲她微微一笑,那女孩子不由得傻了,呆呆的,僵硬的站在那里。
    不一会,她就装过身,粗声粗气的冲着大家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要不然我去告诉院长,说你们打扰病人。”
    看来这个女孩子还是有些威信的,她这样一说,人群纷纷就散了。她转过身,打开门,走进来,微笑着,脸有点红像一个正在行凶被发现的小孩说:“你醒了。”
    刘熙月微笑着说:“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
    那护士咬咬嘴唇,硬气的把报纸递给她,带着倔强的神气,似乎在说:“是你自己要看的,不关我的事。”
    刘熙月接过报纸,慢慢的在床上摊开。她的腿刚刚做了手术,很有些痛,她做这些事情的慢慢的滑动了自己的身体,导致头上起了一点薄薄的汗。
    报纸平平整整的铺在她的身前,最先映入她的眼睛的便是头版上的一大幅照片。
    照片是在晚上照的,一片夜的模糊影子。但突出的重点却香艳的让人想入非非。地点是酒店的一个房间,隐隐几乎可以看见灯光闪烁的霓虹,照相的人好像是隐藏在这栋楼的对面,拿着一个远程摄影机,不动不动的盯着。
    镜头中的两个人非常模糊,只看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透过酒店的窗户,这个人隐在暗处的人非常忠实的记录了灯光下,一对男女缠绵的经过,用版下数张小照片整齐的排列。
    刘熙月怀着好笑的表情细细的把报纸上的照片看了一遍,但当她看到上面的标题时不由得脸色变了变。
    “罗氏花花公子再现风流,与小蜜的缠绵生活”,罗氏花花公子,不就是罗瑞,那这些照片是昨天晚上她和罗瑞的?
    刘熙月又低下头,低下头,仔细的辨认酒店的名字和照片上房间的摆设,不错,的确是她和他。
    刘熙月抬起头,那个护士还看着她,眼带妒意。但是,现在刘熙月管不了这些了:“护士,请你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好吗?”
    护士没有说话,点点头,从病房的衣物柜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刘熙月。
    刘熙月拿过手机,对护士说:“谢谢你。”那护士似是想说什么,但是动了动嘴唇,又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关上门。
    万幸,罗瑞还没换手机号码,刘熙月还能联系他。
    电话没一会就接通了,刘熙月拿起电话紧张的说:“罗瑞?我是刘熙月。”
    那边,罗瑞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过来“怎么了,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
    刘熙月的心不由得随着罗瑞的声音放慢说:“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现代日报?”
    手机里,看不见罗瑞的表情,只听见他音调平平的说:“看了,怎么了?”
    刘熙月忽然冷静下来,她也平静的说:“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看了没有,你忙吧,我要休息一下,拜拜。”
    罗瑞“恩”了一声,刘熙月就挂掉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在床上,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暗骂道:“刘熙月,你是猪呀。”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了这样的事,对罗瑞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失,他又何尝不想阻止呢?
    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是罗氏的总经理,手握重权,也不再是身后有巨大靠山的罗氏公子,如何还能像以前一样左右新闻报纸?
    刘熙月这样的询问简直在他的伤口上撒把盐?
    刘熙月又看了看报纸,照片上的两个人不要命的纠缠在一起,战况激烈呀,怪不得门外有那么多人来看热闹。
    但是报纸上有没有写真名,她们怎么知道报纸上的女主角是她?
    刘熙月不由得把报纸拿起来读了一遍,果然在报纸中缝上有她当年回国后和罗瑞一起开记者会时的照片。
    不知道唐华夜会不会看见?这样的念头忽然转进了刘熙月的脑袋,算了,看见也无所谓了。
    要不要打电话解释一下?
    这样一整个下午,刘熙月都拿着手机给不给唐华夜打电话纠结。唐华夜那个人看起来很大方,其实小气的要死。
    不知怎的,刘熙月想起有一次在马德里酒店大厅里,刘熙月拥抱了一下罗瑞,刚好被唐华夜看见了,他就一副奸夫淫妇捉奸在床的眼神。
    刘熙月想到后来他的“惩罚”,不由得打了寒颤,搞不好,他要是把帐算到罗瑞头上去怎么办?还是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刘熙月又拨了唐华夜的手机的号码,拨了几次,等了很久,手机才被接通,刘熙月赶紧抓着手机说:“喂,我是刘熙月,唐华夜,夜?”
    电话那头传来“恩”的一声,刘熙月连忙说:“唐华夜,我有事跟你说。”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传来,刘熙月想了想,难道是自己的声音不够温柔,他听了不高兴吗?
    她又连忙换了一个调调,用温柔的掐的出水来的声音说:“夜,你在吗?。”说完,她自己有点受不了想吐。
    果然是男人,唐华夜的声音马上传来,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说。”
    刘熙月想了想,如果再用这种声调说下去,唐华夜受得了她自己还真有点受不了。
    于是,她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如果你看了今天a市的报纸,千万不要相信。你知道的,那些八卦,就是喜欢乱写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罗瑞的确在我住的酒店里,我想已经很晚了。他也很累,就让他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也好。晚上,我是睡在沙发上,他睡在床上。那个记者只是不小心拍到我们几次的肢体接触,就乱写一气。”
    为了增加说服力,刘熙月特意在最后加了几句:“虽然我在中国,在a市,但是我爱的还是你,这是不变的。至于罗中生和你父母的事,我也想清楚了,你报仇没有错。但是罗瑞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弟弟。请你放过他,他不知道那些事。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他和林丹,不是想离开你。”
    电话里传来长时间的沉默,就在刘熙月以为唐华夜忘了挂断手机的时候,电话里传来刘熙月的声音,在这暮色十分里,清清楚楚的传进刘熙月的耳朵里:“刘熙月,你烦不烦,以后不要在电话过来了。”
    随着话语的说完,只听“嘟”的一声,手机挂断了,刘熙月不由呆了一阵,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很快,她就被席卷而来的疲惫推向了梦乡。
    唐华夜挂断电话,点了一根烟,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吹着海风,慢慢的抽烟。马德里的夜,海风很大,米希尔还在床上酣睡,阳台上的落地窗帘随着海风,吹成飞舞的样子,很像某人在海风中张扬的发。
    他的耳边,恍惚中,似乎有传来某个人嬉笑着说:“我想将来有一天,有一座在海边的房子,面对着很大的一块沙滩,落地窗,可以看到海景……”
    刘熙月,你……,可好?
    这样一座为她而建的房子,她是注定看不到的。她怕他因为她和罗瑞的绯闻而不高兴,特意打电话来解释。
    那他呢,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今天晚上刚刚还和他一起云雨过。他让她用她的男人,穿他原本买给她的衣服,住她的房子,享受他应给她的宠爱。甚至过几天,她就会和他一直做她心心念念想做的事,和他结婚。
    刘熙月,你个傻瓜。
    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的时候,马德里已经是深夜了。唐华夜白天陪着米希尔购完物,晚上在床上米希尔还拉着唐华夜,纠缠不休。唐华夜把米希尔劳累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唐华夜起身,米希尔的手臂却环上他的腰,妩媚的说:“夜,不要走嘛,别管他。”
    唐华夜看着米希尔那张激情过后的脸,听着她的声音,烦躁顿起,粗鲁的掰开她的手臂,赤着身体,在不远处的衣服口袋里,找到自己的手机。
    一个陌生的中国的手机号码,但是知道这个手机号码在中国的只有刘熙月,唐华夜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忽然慌乱起来。
    他拿着手机,走进卧室,站在喷雾下,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淋洗了一遍,才裹上浴巾,走到阳台,接了电话。
    他身上的情、欲早就消失无踪了,但是还是不想以这样的姿态和刘熙月,又不舍得挂了电话,仿佛这样就能与刘熙月更近一点。
    刘熙月说的报纸,他早上在餐桌上就已经看了,那时看见了照片,分不清是嫉妒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但是,现在他真的毫不怀疑她说的话。
    她说她爱他,他又何尝不是爱着她?只是现在的相爱的两个人都陪在别人的身边。更有甚者,他明明知道她爱他,却还要用她对他的爱来伤害她。
    海风很大,站在唐华夜的角度,可以听见海浪一层一层有序的扑过来,白浪和沙滩一起泛着银白。冥冥中,又听见刘熙月说:“晚上睡不着或黄昏的时候,可以去沙滩散散步。”
    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在听,那就是罗瑞。余生的人一直监听着刘熙月的电话。在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的时候,就接线给了罗瑞。
    罗瑞也一遍一遍耐心的听着刘熙月给唐华夜打电话。唐华夜接了,罗瑞的嘴角眯了眯眼睛,他果然还是放不下刘熙月。
    谈话内容当然一字不漏的也传到了罗瑞的耳朵里。听到刘熙月对他和唐华夜感情的态度,他奇怪的没有生气,或许是自己早有感知。有听到刘熙月的对他的维护,他也心里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听刘熙月提到林丹,罗瑞不由得怒火中烧暴戾狂起。
    他也是等到唐华夜挂掉电话才放下电话。一放下电话,他就对余生说:“查查唐华夜的父亲和老爷子的事。”
    余生点点头,出去了。
    唐华夜回到中国,龙哥一直提醒他,小心提防唐华夜,对他要先处之而后快。至于为什么要提防唐华夜,龙哥只说是商业恩怨,罗瑞也没有细问。
    那时候,罗瑞还不知道老爷子养了龙哥整个帮派,罗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涉黑。后来,老爷子自杀了,罗瑞刚从悲痛中缓过来,龙哥又被唐华夜杀了。
    最后,他就一直在对唐华夜的仇恨中,甚至忘了查其根源。
    今天听了刘熙月的话,她似乎直到唐华夜和老爷子的事,听她的语气还觉得老爷子该死,罗瑞有点想不明白。
    刘熙月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还是一个清晨,罗瑞站在刘熙月的床边,对着她微微笑,刘熙月似乎看见那个在马德里的男子罗瑞,她不由得也对他露出微笑。
    这样的早的清晨,那个护士就在了,她手里拿着一个花瓶,装着水,看见罗瑞先红了脸,然后对刘熙月说:“你正好醒了,罗…他带了花来,你看,摆在哪里好?”
    大概是见刘熙月“罗瑞”“罗瑞”的听惯了,罗瑞两个字差点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她端着花瓶,看着刘熙月,刘熙月却问:“是什么花?”
    罗瑞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笑看着护士,护士看着刘熙月,却不知不觉红了脸说:“百合。”
    刘熙月点点头,看了看说:“把窗帘拉开,把百合放到窗台上去。”护士两只手里拿着花瓶,罗瑞就去拉开了窗帘,清晨的亮光一下子扑了进来,满满的一个屋子光辉。
    刘熙月又说:“打开窗户。”
    罗瑞犹豫了一下说:“熙熙,早上的空气有点冷……”
    因着一句“熙熙”,刘熙月眉飞色舞起来,她高兴的露出不整齐牙齿说:“没事,我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紧紧的。”
    罗瑞就着日光,也笑了。
    刘熙月和护士小姐的眼光马上变得痴迷。
    摆放好了鲜花,这次护士小姐没等刘熙月的暗示,红着脸就出了病房。
    刘熙月看着那束纯白的花,招呼罗瑞在她的身边坐下,慢慢的说:“人们都说百合这样的花,适合温婉大气娴熟的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它这样摆在那里,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罗瑞已经在她的身边做好,刘熙月伸手,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林丹。”
    罗瑞听了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要甩开刘熙月的手,转身离开。刘熙月却用手死死地拖着他,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说:“这辈子,我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我没有见她的最后一面,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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