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意思”
    额,完全越说越错。我干脆闭上嘴巴。秦昱亲亲我的额头:“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暴露的。”
    “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擅自离开自己的任务位置,不顾同志安危,你说怎么办”
    我微微张开嘴,这个可是军中大忌,秦昱伸手刮一下我的鼻尖:“你别管了,我从未想过让这些事情给你知道让你烦心。过几天叔娘的画展,你去看么”
    夏晓璇的画展我点了点头,刚好那个时候约言栎出来看看他有什么事情找我。或许青花瓷瓶的事情可以从他那里得到解决。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给言栎发个短信,言栎那边一直没有回复,我看着时间心想他这个时候该不会是休息了吧。将手机放到一旁,盘算着画展那天要怎么和言栎见面。秦昱送过我过去之后应该是直接去办公室,但是那毕竟是秦家的地方啊。
    明目张胆的见言栎估计又会被秦昱记一笔。
    手机震动起来,我赶忙拿过来看,言栎回复我说:“那天我刚好也要过去,那到时候见。”
    “到时见。”
    我从未想过言栎回合那些事情掺和在一起,那天看他的态度似乎对于言笛贩卖文物的事情并不知情。能够将一个瓷瓶做到以假乱真,连易小姐都没能查出端倪,可见那个瓷瓶他下了多少心血。就这么亲手砸碎他该是很伤心的。
    就好像——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多年没能碰触相机,我几乎也忘记那个感觉了。我想言栎亲手砸碎瓷瓶的那一刻就好似我砸碎了我的相机,那得需要多大的决心。
    77
    夏晓璇的画展十分隆重,秦晋全程陪同的气势引来了一群长枪短炮。毕竟这个秦家前任家主在卸任之后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他依旧是当年永远头条的秦二少啊。
    我刚刚摆脱小公主的纠缠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着。思思小丫头已经十三岁,人小鬼大的心思越来越严重。我想她大概已经有了自己的少女心思,当然这事只要她不跟我说我点破也不好。秦家对于叶家的打压在一年前结束了,叶家彻底缩回了g城,对外扩张的业绩被秦家吃了个干净,如果不是因为叶家的主业在海外,只怕会被打压得更厉害。当然可能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秦昱在给未来妹夫留面子。若是撕破脸只怕未来思思难做人。
    秦昱将我送到之后便走了而言栎还没到。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休息室里等着,外界的喧闹一点也传不进来。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我低头一看言栎发来信息说他已经到了,在对面的咖啡厅。我赶忙收拾东西然后走出去。因为人多的关系,周围的人到没怎么注意我。
    言栎早已定了位置,我坐下来的时候服务员给我上了一杯焦糖玛奇朵,我道一声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个。”
    “你只喝焦糖玛奇朵和摩卡,今天是个好日子,喝偏甜的好了。”言栎淡淡的解释道。多时未见我总觉得他疲累了许多。相识多年,我印象里的言栎总是干净的少年,眼神清澈如水,才华横溢。他能够执笔画出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也能挽起袖子帮你疏通下水道,他能够静静的坐一天一夜只为做出一个完美的瓶子也能不吃不睡的疯玩采风。
    而此时的言栎,一身的黑色的风衣连头发都没有经过修理。
    我静静的等着他开口,言栎却只是举杯喝着咖啡。片刻之后他抬头看我:“洛洛,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了”我抿一口咖啡,“对了上次在拍卖会见到你,那个青花瓷瓶究竟怎么回事啊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呢,秦昱他玩得有些过火了,如果你不来真不知道你姐姐怎么办。”
    提到上次的事情,言栎的眼神一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咖啡:“其实上次的事情,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我么”
    “相信啊。”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认识的言栎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
    “……”言栎搅动着自己的咖啡,一杯好好的咖啡已经被他弄得有些不成样子了。我看着都有些心疼,他此时却抬头道:“那你帮我吧洛洛。在这样下去,言家几代清名都毁了。”
    我有些发愣,随即问道:“帮你什么啊你说的我云里雾里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言栎抿着唇,叹息一声开始说起言家的事情——其实言家在传到言栎爷爷那时已经家道中落,十年浩劫之后言家被打压得已经揭不开锅的地步。言家老太爷死死守着那些古董到死都不肯撒手宁肯自己饿死也不动一丝一毫,老太爷没能熬过那段日子,老太爷临死前吩咐言栎的爷爷将东西保护好:“那是国家的东西,咱们哪怕卖儿卖女都不能动。”
    言栎的爷爷答应下来了。可是家里十几口人嗷嗷待哺而那些个死物只能放在哪儿整天担心受怕,也不能换成一碗饭给儿女们吃。言栎爷爷没松口却也没阻止自己的小儿子将东西拿出去换米粮。有一就有二,言家就是这么熬过的十年浩劫。
    当平反之后,言家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我微微的张着嘴巴,言栎抬头看我:“我从不知道我自小要学习那么多东西,学画画学做瓷原来是为了作假。”他自嘲一笑,“爸爸自小宠我,有什么东西都先给我然后再分给姐姐他们。当年我临摹出第一幅画的时候,爸爸很开心,从此以后我就努力学画,我以为那样爸爸会很高兴。却没想过……”
    “那现在言家的博物馆里……都是假的那些珍品,那些无价的宝物,都卖出去了”
    言栎摇了摇头:“没有,后来平反之后,爷爷再也不让爸爸动家里的东西,可是陷进去这么多年爸爸已经拔不出来了。后来他就开始接一些暗活,我们家开古董店再合适不过,谁也不会怀疑大名鼎鼎的言家竟然……前些日子。前些日子,一直给爸爸供货的那伙人忽然消失了,连音信都没有。爸爸托他们去拿的货也没有拿到。可是上家追的紧,爸爸实在没办法就让我仿制了一对象耳龙纹青花瓷瓶。”
    “可是元朝的青花瓷瓶并不多,你从哪儿能够知道细节仿制得那么好,连鉴定师都骗过去了”
    “这个,我是照着实物仿的。至于爸爸是如何得到那对瓷瓶的,我倒不知道。”言栎淡淡的说道,“但是爸爸只有一只,这样的瓶子从来都是一对,我就以对称原理做了一对出来。”
    一只,一对。我的脑海里闪过外公听到这事时的表情,外公似乎对于那个青花瓷瓶非常在意,难道他也知道这个瓶子的事情,或许那对瓶子的另外一只在外公手里也说不定。
    我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想法给丢开,我们和言家从来没有多大交集,又怎么会各自有一只瓶子呢,太荒谬了。外公一向对这些东西都很着迷大概是因为那对瓶子很是稀有的缘故所以才那么在意的吧。
    我整理好思想,然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让我帮你,怎么帮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啊。”
    “我砸碎了那对瓶子,也等同于砸碎了言家的声誉。前些日子,有一群人闯进我家,把我爸爸给抓走了。”言栎低声的说道,“他们说,如果不把真东西给交出去,那么就等着给爸爸收尸。可是当年那对瓶子早就……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还上升到绑架了我有些吃惊,心里却还在嘀咕,言栎说了这么多却依旧没说过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他。言栎一直低着头,我忽然察觉了不对劲,咖啡厅虽然一直很安静但是此刻却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看向周围不知何时咖啡厅里只剩下我和言栎两个人,我有些惊讶刚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拿杯咖啡有问题!言栎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的愧疚和后悔让我有些想笑。我如此的信任你,言栎你竟然设计我!我深深的呼吸,推开椅子想要站起来言栎见状立刻站起来,我将咖啡杯摔到地上然后迅速捡起一块碎瓷,抵住自己的大动脉:“你不要过来。言栎你想做什么。”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等到事情过去了,我把命赔给你。”言栎见我的姿态不敢轻易上前一步。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坚持多久,他肃清了咖啡店,可见这个是有预谋的事情,言栎肯定还有帮手。我必须弄清楚他们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退开一步:“言栎,你想利用我得到什么,你跟我说我拿给你。”
    “不可能的,他们不会给的。但是为了你,秦昱能够拿到……”言栎刚刚上前一步,他立刻止住了。我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刚想要躲开无奈我的反应能力实在被药物消磨得太多,哥罗芳的味道转进鼻尖,我看着言栎朝我走过来,再也没有力气握住手里的瓷片。
    我是在一片摇晃中醒过来的,双手背束缚在身后,眼睛上的布条使我无法睁开眼睛。但是我能够感觉到身边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气息我很熟悉,而另外一个我却不清楚是谁。他们并没有发现我醒了,却也没有说话。
    我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无奈只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这是最糟糕的事情了,这证明我们已经在高速路上了,周围连其他汽车呼啸的杂音都没有可见这条路非常的偏僻,更有可能是夜间。那么就证明我已经昏睡起码十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如果是从n市往南开,我甚至可能已经出了国境了。
    “三弟,到地方之后你就立刻飞往澳大利亚别回来。等到事情解决了我们再通知你,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她的。”我认得这个声音,是言笛。
    言栎并没有回答自己姐姐的话,我能够感觉到他正在凝视我,越发的不敢动。言栎沉默了一会才说:“不,我不去。我在那儿陪着她。”
    “三弟,这可不是开玩笑!你必须去,如果有个万一……至少言家还剩下你……得给言家留个根。”
    “我不去,洛洛在哪我便在哪,我不信任你。我也不信任他们。”我感觉到言栎的手轻轻的碰触我的脸颊,屏住呼吸不敢动,“有我在,你们敢伤她一根头发,那我就停止给我朋友发信息,他会立刻报警。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三弟……”
    言栎不再说话,但是却一直的看着我,我不敢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有人打开车门,言栎将我抱下车,我首先闻到的是清新的泥土味道,鼻尖感受到湿润的气息,这儿的温度要比n市暖上许多甚至还有虫鸣的声音。
    我们这是来到热带雨林了
    等到言栎将我放到床上之后,我才开口道:“放开我吧,我逃不掉,也不会逃。”
    言栎迟疑了一会才将我眼睛上的眼罩移开,我花了一点时间才适应周围的光线——我位于一件木屋之中,从窗子可以看出这间木屋应该位于深林深处往外看不见路和日光。言栎站在我面前,俊秀的容颜带着愧疚。
    我微微一笑:“解开吧,我左手疼。放心,我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不会逃跑的,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回去见家里人呢。”
    站在门口的守卫回头看一眼,那是一个黑人。看来我的确是跑不了,一看这个黑人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想要从他们手上逃脱是比登天还难,更别说我听到了狗叫声。在一个茂密的不知何处的丛林里逃跑,那是蠢人在干的事情。
    但是我不能坐以待毙,秦昱现在一定知道我被绑架了,哪怕不能逃出去我至少也要想办法弄清楚我究竟在哪里,而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言栎低头看着我,见我没有开口说话他也不敢开口说话,我在心底将周围的情况略过一遍之后问他:“有吃的么我饿了。”
    保持体力,才能保持清醒,保持清醒我才能做我要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言子是被逼的,他的父亲被抓了,只能拿洛洛来换至于为什么后面会有解释。洛洛又要开外挂了,小秦子你赶紧在你媳妇自己杀出重围之前英雄救美,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有人问我为什么前一世小秦子和洛洛相处那么多年没有爱上洛洛。心境不同所以目光不同,在订婚之前洛洛只是一个跟在屁股后面瞎跑的妹妹,订婚之后她是未婚妻,当心境不一样你看到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了。上一世的秦昱也不是为了感情而生的,你想让他从一开始就儿女情长自然不可能,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也很多。
    78
    安分配合绑匪有个好处——我的待遇明显变好了,对于时间的掌握度也精准起来。我被绑到这个地方已经是第四天,就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这一支雇佣军并不是言家雇佣的,因为他们根本不听言栎的话。甚至连言笛都忽略了,既然如此可见言栎之前说的事有一件不能信——他的话不能保护我的安全。
    我不认为背后操控着这件事的人绑架我,仅仅是为了一只青花瓷瓶那么简单。我唯一奇怪的是——过了这么久秦昱竟然没有一点动作,这很奇怪。虽然秦昱并没有明说但是我依旧能够猜到他在我身边安插了人的。这事我没捅破,因为我知道以他的身份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我就是威胁他的最佳人选。而我还没有舍生取义到为了他去死的地步。
    难得再活一世,凭什么要为了他再死一次。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放松他们的戒心,雇佣军的戒心不可能放松,我需要针对的人时言栎,从言栎入手更快一些,至少我能套到一些我需要的资料:譬如我现在的位置究竟在哪里。我知道我现在是在一片热带雨林中,如果按照我的估算,那么此刻我应该是处于中越边境某处,具体位置并不清楚。这一片地区可谓是世界上最乱的地区之一,这里蕴藏着巨大的财富,有财富的地方就有纷争,这里大小帮派零零总总不下百个,鱼龙混杂。要彻底查清楚起码也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若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般,只怕我等不到秦昱来救我。
    究竟要怎么把消息传出去呢?
    “洛洛。”言栎推门进来,我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膝盖上的书——这是乖乖配合绑匪的另外一个福利,我至少能够用书来打发时间。言栎并没有因为我不回答他而停住脚步,“洛洛,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啊,除了不能出这个屋子,有书看有东西吃,我这个人质算是待遇不错了。”我抬头微微一笑,“对了,你能让他们换一个厨师么?整天薯条和炸鱼,那个厨师是英国人么?”
    “……”言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洛洛,你一定得这么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么?”
    “不然呢,绑匪大人。我难道还要跟你和颜悦色眉开眼笑么?”
    言栎低下头,他看看一直站在门外的守卫:“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只要他们将另外一次青花瓷瓶交出来作为交换,我就放你走。”
    “什么青花瓷瓶?我家从小用的碗都是路边摊买的十块钱五个的普通瓷碗,哪里来元朝青花瓷瓶给你?”
    “魏家有。”言栎淡淡的说道,我侧头看向他,“你打算拿我去威胁我外公?我可不知道我外公手头上有什么青花瓷瓶。”
    “他有,那对元朝象耳龙纹青花瓶本是一对,一只在我们家一只在你们家。那是当年的信物。”
    当年,这还扯到公元前去了么?我勾起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言栎抬头看我再低头说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当年这对瓷瓶出土的时候就是我爷爷和你外公一人一只,作为信物。若是有一天其中一家有困难拿这瓷瓶去找另外一家,可以得到帮助。”
    “哈哈,桃园三结义啊。我怎么没听我外公提到过?再说了,外公和你爷爷什么时候有过交集我怎么不知道。当年外公可是……”我忽然一顿,当年外公被下派到外婆的山村里,难道……
    言栎见我不说话,便继续说道:“爷爷当年和你外公是同班的同学,这对瓶子就是爷爷和你外公两人一起找出来的。这事他们谁也没告诉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并不光彩,想来你外公也不打算提起来。自从被下放到不同地方之后,爷爷和你外公也断了联系。我可以用一件事情来证明我的话。”
    我静静的看着他,等他继续将话说完。
    “当年你之所以能够获奖,就是你外公拿着那个瓶子到我家来求我爷爷的。”
    我勾起嘴角:“所以当年你是刻意在街上等着我了?你跟我说的话也是编出来的?”
    “是。”言栎抬头看着我,我却微微一笑:“那我释怀了。默默跟我说你接近我的目的不单纯,我还想说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拒绝你,我其实很抱歉,现在想来或许也不过一场戏罢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转头看他没有说话,嘴角不屑的笑意透出来了我的心思。他见状慢慢沉默下来:“是了,你不会信我的。”
    “其实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喜欢。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究竟为什么能够得到你的青眼相待。以前我还小,后来我长大了我也和秦昱订婚了啊。而且我除了拍照也没啥特别突出的才华,相对于你久负盛名才华横溢,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啊?”
    言栎看着我,我慢慢的眨了眨眼睛,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才说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一开始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趣的,在巴黎的时候你很开心,可是我却看到了一丝寂寞在里面。我想不透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究竟有什么寂寞可言。最开始是有趣,后来……”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黑人推开门进来了。我抬头看向逆光站在门口的人,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黑衣人站在他身后,我想这个才是花钱买来雇佣军的人。熬了四天,正主终于现身了。
    “带他出去。”那人用法语说了一句话,黑衣人走进来将言栎轻轻松松给架起来,不顾言栎的反对和挣扎直接将人给架出去。
    我静静的看着正主走到床头,终于看清楚此人的容貌——很是平常,他的眉毛被伤疤切开一道整个人在背光的条件下看起来十分阴沉凶恶。那人审视我一会,然后目光定格在我手中的书本:“看来你过得不错。”他用中文说道。
    “我和绑匪交情好,他给的特殊待遇。”
    “我倒是头一次看见你这么气定神闲的人质,你就不怕我们撕票?”
    “身为雇佣军,你们关心的不就是钱么,撕票了还拿得到钱么?你们在我面前从来不遮掩自己的样子,可见你们本身就不怕自己的模样曝光,这样的雇佣军有两种——要么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要么你们根本就不怕被通缉。如果是前者,我现在哪怕哭也于事无补了,如果是后者那我还担心什么?”
    那人轻笑起来,拉开一张椅子坐到我身旁:“我观察了你四天,你很有趣。一般你这个长相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会害怕到整个人都崩溃了。可是你不怕,你甚至还跟绑匪提要求。我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孩子。我对你有兴趣。”
    “我对你也挺有兴趣的。”我朝着他微微一笑,慢慢凑近他的脸,“其实我蛮想知道你们联系秦昱之后,他答应了你们什么要求?我得考虑一下我值不值那个价钱。”
    “你认为你值多少价钱。”
    “嗯,你们绑我过来既然是针对秦昱。我想我的价格应该不低。一个青花瓷瓶太对不起我了。那东西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摔烂了,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你们想要的,应该不止是一个瓷瓶吧。天朝军事机密?洲际导弹分布图?反导弹系统布局位置?这些东西更值钱不是。”
    “那你觉得你值还是不值?我若真的开口,秦昱会不会给?”
    “他肯我都不肯哦。如果你真的打算拿我换那些东西,我分分钟自杀以谢天下,成全我老爸和我未婚夫舍小家为大家的牺牲精神。”我的眼角余光瞄向坐在竹藤椅子上的人,嘴角慢慢的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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