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枫大赞:“好主意啊,哪有猫儿不吃腥。”
    但是问题又来了:怎么推倒?
    谢丹枫想了半天:“今天有文件送么?”
    作者有话要说:
    ☆、霸王硬上弓
    凤霖把利亚的第三季度报表用圆珠笔勾了几个数字,随便标了几句注解——也不管傅世泽咋理解啦,用个绝密档案袋装了,封好:“这个拿去。”
    谢丹枫走到21层,真是天助我也,傅世泽外间的门开着,但是秘书不在,电脑也没开,看来今天没上班。谢丹枫反手就把外间的门给关上了:隔着两道门,叫你叫娘娘不应,叫爹爹不灵……
    谢丹枫敲了敲里间的门,傅世泽打开内线说:“请进。”
    谢丹枫推门进去,傅世泽抬头一看:晕,怎么又是这位,世界这么大,我咋老是遇到你;阳光如此明媚,我咋这么倒霉。
    总监办公司装修得十分高档,有宽阔的大班桌,最先进的办公设备,成套的真皮沙发和华丽的实木地板。谢丹枫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傅总”,步伐妖娆的走上前去,伏下上半身——衣领垂下,从胸到腹都暴露在眼前,双峰如雪——把档案袋送到他眼皮底下。
    傅世泽说了声“谢谢”,把档案袋收到旁边,等谢丹枫黏糊上几句,好打发她走人。
    但是这回谢丹枫有目的而来,岂可不脱衣而去。谢丹枫站着聊了几句,什么:傅总,你今天忙吗?忙什么啊……..忽然,用手压住自己肚子,皱起了眉头,嘴里“哎哟,哎哟”轻微的呻吟,人摇摇晃晃。
    傅世泽吃了一惊,站起来:“你怎么啦?”
    谢丹枫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住桌面,人却往下微蹲:“肚子疼,没事,一会就好。”
    傅世泽从大班桌后面绕了出来,扶住她:“快坐下。”想让她坐在大班桌对面的靠背椅上。
    谢丹枫不干——靠背椅上施展不开啊。
    “嗯,傅总,我要靠一会。这个太冷太硬。”
    傅世泽一听明白了:痛经,那你还穿这么少,不注意点保暖。
    傅世泽赶紧把谢丹枫扶到沙发上坐好:“我给你泡杯菊花茶。”
    傅世泽倒了杯热茶,送到谢丹枫手里。谢丹枫装病,娇娇弱弱的喝了一口,幽幽怨怨的说:“谢谢。”
    傅世泽开始怀疑了,谢丹枫骚扰他太久,多少有点杯弓蛇影:“那多坐会,好好休息一下。”傅世泽腿往后撤。
    谢丹枫一急,顾不了那么多了,忽然身体前倾,两臂一伸,抱住了傅世泽的腰,用力把他往沙发方向一推。
    傅世泽猝不及防,再加上他本来就没站稳:“哎,你.…..”
    “咚”的一声傅世泽摔在了沙发上,谢丹枫立即爬到了傅世泽身上:“傅总,我喜欢你!”一低头,吻住了傅世泽的唇。
    傅世泽狼狈万状,过去向他暗送秋波的女孩也有,但像谢丹枫这样烈女型的女流氓,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傅世泽愣了足有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想把谢丹枫推开:“别,别,谢助理,请自重。”
    谢丹枫心想:呸,什么自重自轻,老娘今天就要强了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跟谁诉苦去。
    谢丹枫一面用力压住傅世泽(忽然力大无穷),一面去解他皮带。这下傅世泽惊恐,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把谢丹枫摔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住手。”
    谢丹枫一呆,抬头看傅世泽,傅世泽脸色铁青,怒目而视,两个拳头也握起来了。这下谢丹枫委屈了:“傅总,你不喜欢我。”谢丹枫哭了。
    傅世泽啼笑皆非,但是脸色顿时缓和了,大美女向自己表达爱慕之心,虽然讨嫌,但是不讨厌:“对不起,谢助理。这是办公室。”
    谢丹枫心头一喜:“那我们另找地方。”
    傅世泽狂晕,他脑子对此类事件缺乏条件反射机制,还没等他理清思路,谢丹枫见他没吭声,以为他默许了,马上说:“我们去开房。”
    傅世泽吓了一跳:“谢助理,请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是同事。”
    谢丹枫心想:开房妨碍我们是同事了吗?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傅总,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啊?我喜欢你,就是你有老婆我也不在乎。”谢丹枫热情的说,在真爱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傅世泽苦笑: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傅世泽现在反应过来了,恢复了常态,温和而冷淡的说:“谢助理,我已经说了,我们是同事关系,仅此而已。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但是今后你不可以再进我办公室。否则,我将通知凤经理,限制你的权限。这样的话大家都会很没面子。好了,现在请走吧。”
    傅世泽走过去,把门拉开。谢丹枫被傅世泽像机器一样情绪全无的声音弄蒙了,抬眼看看,傅世泽面无表情,目光疏远冷漠。谢丹枫多少有点害怕,知道今天绝不可能得逞了,只得站起来走人。
    谢丹枫走过傅世泽身边的时候,不甘心的又说了句:“傅总,我真的喜欢你。”
    傅世泽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谢谢。请把外面那道门开着,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丹枫走后,傅世泽摇了摇头,走回自己大班桌。谢丹枫的行为已经对他形成了办公场所持久性性骚扰,但是此案特别之处在于:不是男上司性侵女下级,而是女下级骚扰男上司。
    傅世泽坐下,拿过凤霖的档案袋打开,看里面内容,看着看着眉毛皱了起来,凤霖啥意思,难道叫他自己分析?傅世泽拿起电话,正要拨内线,忽然手停住了,一丝微笑出现在他的唇边。
    正在傅世泽对着文件微笑,心头却一片茫然的时候,谢丹枫已经气哼哼的回到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自己座位上,把桌上的一叠纸拿起来狠狠一摔。
    凤霖看看她脸色,没敢吭声。但是谢丹枫憋不了五分钟,就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说着说着,委屈大发了,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谢丹枫泪眼婆娑了。
    凤霖眉头皱起来了:“傅总身材高大,霸王硬上弓确实有难度。”
    谢丹枫生气:“我估计他就是个gay。”
    “你爬他身上的时候,他硬了没有。”
    “光想着扒他裤子了,没顾得上摸。” 谢丹枫一呆,跺脚,“哎,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忽略了。”
    凤霖点点头:“如果你这么进攻,他连硬都不硬,你就别浪费气力了。”
    谢丹枫苦恼:“现在他肯定对我有防范了,怎么才能找到下个机会。”
    凤霖吃惊:“下个机会!你屡战屡败,倒是越战越神勇啊。”
    凤霖叹气:犯贱是门艺术啊,发骚大有学问,这门艺术不好搞,这门学问很难掌握。
    谢丹枫没机会了,因为傅世泽马上就要带秘密项目组去青岛出差了,而且一去就是一个月,项目组一共9人,凤霖也是其中之一。
    去青岛出差那天,流年不利,气象报告说大雨转暴雨,机场有可能会关闭。
    机票是早晨十点半的,早晨8点公司派豪华大巴送大家到机场。这次出差的一共10人,除秘密项目组9人外,还另有一个27岁的大美女,章洋。
    章洋是常务副总的秘书之一,负责副总的日常生活安排,工作多年,谨慎细致周到,守口如瓶。副总考虑到这10人要在青岛的酒店里足足住一个月,需要有人照顾他们的起居,同时还要整理文件,随时跟北京联络,于是就把自己这个秘书调拨给他们使用。
    可怜的章洋,蜜月只度了一半,就被公司召回了,当然更可怜的是她的老公,cto手下一位大龄博士,今年39了,平时人有那么点直心眼,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结婚没满月,出差倒要一个月……副总是不是太不体谅人了啊。
    一行人都是一手登机箱,一手衣箱,肩膀上再一个电脑包的上了大巴,偏偏博士老公万分心疼自己美貌小娇妻,一直送到座位上不说,把行李一件件给她放好不说,千叮咛万嘱咐不说,都下了大巴了,忽然仰着脖子冲着老婆喊:“你吃避孕药了没有,你吃避孕药了没有……”
    一车人狼狈,章洋低吼一声:“闭嘴。”
    博士老公一愣,一秒钟后小声嘀咕了句:“我是问你吃晕车药了没有。”
    大雨滂沱中到了机场,提心吊胆的等上飞机,起飞前20分钟,大家顺利登机,此次出差,除章洋外,都是资深经理或者技术骨干,所以待遇从优,定的都是公务舱。
    凤霖昨天加班加到半夜两点,大巴上就已经睡了一觉,上了飞机后,把鞋一踢,问空姐要了条毯子,把肩一缩,正准备睡觉,只听见机长通过麦克说:“各位旅客,正在等待机场起飞通知,可能会有所延误,请大家在座位上等候。”凤霖头一歪,梦周公去了。
    两小时后凤霖忽然清醒,抬头看看窗外,雨还在敲打窗玻璃,凤霖忽然发现飞机是静止的:“哦,已经到了,是吧?”
    坐在她旁边的傅世泽平平静静的回答:“没,还没起飞。”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旅途
    飞机又接上了廊桥,一行人出了登机口,傅世泽说:“明天开始工作,所以今晚上必须赶到青岛,现在我们出发去北京南站搭坐高铁,公司已经在为我们订票,如果没定到,今晚就用大巴将我们连夜送到。大家辛苦,现在出发。”
    等机场专线的时候,公司来电,高铁票是订到了,但是只订到了最晚一班的高铁,到青岛要晚上10点之后了。
    章洋十分歉意,好像天下暴雨、航班取消是她的过错似的:“害得大家在路上一整天。”
    凤霖安慰她:“一整天做天下最美妙的事情——吃饱了就睡,睁眼就看风景,还有工资可以拿,真是太幸福了。”
    但是在东直门换2号线的时候,谁都笑不出来了,那个人山人海啊,大家行李那么多,但是也不敢去打的,这么大的雨,怕永远到不了目的地。
    等了四班地铁,终于挤了上去,前后左右都是人,车厢就像在移动的沙丁鱼罐头。而且最稀奇的是,每到一个站,还能继续挤进来更多的人,大家越贴越拢,前胸紧贴着别人的后背,几乎要窒息了。
    傅世泽发现自己悲催了,他上来的时候,因为大家行李比较多,他关照着自己组里的两个大美女,被这么慢慢的越挤越扁后,章洋的两团又圆又软富有弹性的女性特征物贴在了他后背上,而且越贴越紧……
    傅世泽前面是凤霖,凤霖因为不好意思跟他面对面,所以背对着他。凤霖穿着一双高跟的短皮靴,傅世着发现自己腰部以下正贴在滚圆的一团饱满上,弹性十足不说,中间还有凹陷。最要命的是,傅世泽发现自己正在慢慢的硬起来,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越贴越紧的同时,越来越硬,偏偏傅世泽穿的是西装裤,凤霖穿着薄呢裙,两人的面料都不厚,傅世泽发现自己的凸起陷进人家的凹陷里面去了。
    傅世泽又不好往后撅屁股,只能左右移动一下,想摆脱这种尴尬,但是马上发现还是不移动的好,移动产生摩擦……
    到宣武门后大家下车,傅世泽数了一下人数,幸好没丢:“大家还好吧?”
    电子产品部的一位男经理由衷感叹了一句:“下次再有人说挤地铁挤怀孕了,我信。”
    傅世泽无语。凤霖平静的应了一句:“公司今天给我们买的是头等舱,所以享受高级待遇。”
    上4号线,第一站还不算挤,凤霖赶紧找了个贴墙的位置站着,面朝外,傅世泽却怕她这样真会被挤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在了她面前。果然,第二站起,人越来越多,傅世泽跟凤霖越贴越紧,而且是面对面的,傅世泽发现这回别人的两团丰满贴主了自己胸口,自己坚硬则是顶着别人下腹部,而且还是同一人的。傅世泽用力往后靠,但是别人又把他推回来,于是身体动来动去。
    凤霖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还是不要如此前后运动了吧,否则我真要怀孕了。”
    傅世泽不动了,过了会,小声回:“精子的游动方向是逆流而上。要想怀孕的话,还得把你举高点。”
    两人最终脸贴脸,胸贴胸的到了北京南站。傅世泽体会了凤霖身体的每一寸起伏。
    今天的高铁让所有人大开眼界,过道里居然坐满了人——乘务员发给他们一人一条塑料凳子,让大家坐着。
    凤霖半路上要去上厕所,坐过道上的人都不肯动弹,凤霖“对不起,请让一下,谢谢”说了半天,走了不到五米。凤霖忍无可忍,大吼一声:“谁不让我过去,把我孩子憋得掉了,我跟谁没完。”众皆愕然,纷纷站起来让路,回来也畅通无阻。
    要死要活,紧赶慢赶,一行人在晚上10点终于到了青岛站,当最终到酒店安顿下来已经12点多了,所有人都从心底里发出一声长叹:“终于到了,明年春运打死不回家了。”
    紧张的生活开始了,会计事务所的审计小组已经进驻利亚两周了,资产评估小组已经撤离,正在出报告过程中。
    凤霖跟另外两名会计部经理查看完目前的审计结果后,开始了自己的调查。其他人开始检测利亚的生产状况,技术设备,员工素质。傅世泽则在调查利亚的管理层,评估企业文化和核心技术的领先程度。
    项目组的人都天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章洋努力把大家的工作生活都安排好,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吃,青岛海鲜多,项目组的人除了凤霖一人外,都是在内陆地区长大的,对海鲜并不感冒,还有人抱怨说再闻那腥味要吐了。
    只有凤霖,天天到了吃饭钟点就两眼发光,什么扇贝,牡蛎,螃蟹,对虾,统统来者不拒。有很多人不喜欢吃海鲜的原因是因为剥壳吐刺的太麻烦,凤霖让所有人大开眼界,一只对虾整个被她扔进嘴里,舌头一卷,一秒钟不到,吐出个完完整整的虾壳,螃蟹被她牙齿啃过,吐出的碎片都是完整透明的,不沾一点肉沫,吃虾爬子尤其专业。
    很多同事根本不愿意碰虾爬子这种壳上全是刺的玩意,凤霖眼睛一扫就知道哪个肥哪个瘦,哪个长膏,拿过一个来,只一拧,就去了头,然后把虾爬子放自己盘子里,肚皮朝上,用筷子沿着壳联结之处,飞快的摁过去,只听一连串“咔咔”的轻响,等凤霖再把虾爬子拎起来,背部的壳已经自动剥离。
    同事们目瞪口呆,凤霖客气的问:“要我帮你们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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