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霖那边的宾客貌似没有嫌疑,卢雅婷这么长时间,始终不知道凤霖在天正工作的事,也不知道她住处的地址,至少说明在凤霖的朋友中,没人跟卢雅婷有交集。
    那傅世泽的客人呢?傅世泽跟卢雅婷交往的前面4年,确实带她见过他的一些同学和朋友,但是交往不多,貌似这里面也没有什么人跟卢雅婷关系好到会特意去告诉她傅世泽结婚的消息。傅世泽百思不得其解。
    傅世泽在华光的主页已经更新,他没告诉过卢雅婷自己回北京工作的事,回来后又一直住在凤霖那,没跟卢雅婷相遇过。卢雅婷几次带着孩子去看傅世泽爸妈,傅世泽爸妈也绝口不提傅世泽现状。理论上说,卢雅婷应该以为傅世泽还在香港。
    后来还是姜寒梅给出了最有可能的答案,原来姜寒梅在自己家窗户上贴了两个喜字,邻居们也知道傅世泽结婚的日期,办酒的地点。姜寒梅怀疑卢雅婷抱孩子来的时候看见了喜字,然后在楼下打听到了细节......姜寒梅悔的高血压又上去了。
    五月初二那天,凡是在场的,无论是凤霖傅世泽还是在座的亲戚朋友同事,估计都会终身难忘。
    中午十二点,司仪先对两位新人做了下简短的介绍,请证婚人上台讲话,请两边父母上台讲话,然后新人交换戒指,喝交杯酒,然后开始站在这对新人面前问他们恋爱过程,必须说实话。
    司仪说:“现在咱们问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对上第一眼的?新娘先说。”
    凤霖笑:“我们是在华光开会时认识的,当时他刚进公司,我穿着一件开叉很高的旗袍,他使劲盯着我大腿看。我想着男人眼睛往哪看啊,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戒。结果他误会了,当我对他有意思。我也就将错就错了。”
    司仪说:“傅先生,您眼光独到,目光如炬。”
    傅世泽赶紧说:“误会误会,我那天是不好意思盯着她脸看,她那天的妆化得像妖怪,白天没人敢看。我只好目光往下移,但是我也不能盯着人家胸看啊,那不是耍流氓吗,于是继续往下移,她误以为我在看她大腿,其实我是眼睛找不到着陆点。后来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我想她干嘛瞪我啊,我可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被人瞪,我得问个清楚明白才行。于是我就跟在她后面问她干嘛用眼睛这么看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很帅,她对我爱理不理不屑回答我,我只好继续问她干嘛对我爱理不理....后来我们就站在这里了......”
    来宾们正在哈哈大笑,忽然从舞台后的小门进来一串6个人,为首的是卢雅婷,手里抱着一个6个月大小的婴儿,后面跟着她爸爸,再后面是4个青壮的男子。
    众宾客还没反应过来,卢雅婷已经抱着孩子上台,一把抢过了司仪手里的麦克:“各位来宾,我是新郎傅世泽的前女友卢雅婷,这个是我和傅世泽的儿子,卢弃之。我和傅世泽恋爱五年,就在我已经怀孕,我们即将结婚的时候,新娘凤霖第三者插足,抢走了我的未婚夫。傅世泽狠心将我抛弃,还几次逼我堕胎......”
    卢雅婷一上去,4个亲戚就呈半圆型围在她身后。傅世泽愣了三秒后,冲上去抢夺麦克,4个男人马上将他拦住,其中一个当胸一拳将傅世泽打了个趔趄,凤霖大惊,赶紧上去扶。傅世泽担心他们打凤霖,高喊:“别过来。”一拳挥了出去,同时胸口肚子上挨了几拳,傅世泽顿时浑身一软,4个男人上去拳打脚踢,将傅世泽推倒在地,用脚猛踹。
    严然明的一桌紧靠着新郎新娘的主桌,就在舞台下面,一开始还在发愣,忽然看见台上开打,猛得反应过来,一个箭步跳上台,冲上去夺下卢雅婷手里的麦克。卢雅婷手里抱着孩子,严然明不敢碰她,冲到后面去给傅世泽助拳,嘴里喊:“凤霖,快闪开。”凤霖怕自己在那,碍手碍脚,于是往后退。
    台下的天正来的宾客反应过来,高管中几个年轻力壮的往台上跑,舞台上顿时拳脚乱飞,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原来放空酒杯和结婚蛋糕的小圆桌被推倒了,满地的碎玻璃渣。
    但是很快坐在大厅最远端司机那一桌的人跑了上来,为首的是天正的保安部长,这个保安部长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指挥几个司机上去,这边人多,没几分钟就把那4个男人制服了。
    傅世泽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那四个男人下手非常重,用脚踹时更是使上了死力,傅世泽长期运动,倒还没被打得骨折,但是也一时直不起腰来。凤霖上来搀扶。傅世泽脸上有淤青,嘴角出血,西装更是一塌糊涂。凤霖扶着他,从伴娘手里接过纸巾给他擦血。
    严然明也挨了好几拳,除了学生时代,这些年严然明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严然明怒气冲天,眼珠充血。
    这时酒店的保安也上来了,天正的那个保安部长塞给他们每人一包烟,叫他们不要插手。酒店保安怕出事,不敢离开,就站在远处旁观。
    司机们已经把4个男人都牢牢摁住,还有人把卢厚信也带了过来。原来卢厚信刚才趁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在大厅里往各桌扔材料。
    把卢厚信带过来的人把资料递给严然明:“严总,这老头在发这个。”
    严然明把夹子打开,傅世泽跟凤霖一起苦笑,原来里面是几张打印纸和几张照片,照片是傅世泽跟卢雅婷在恋爱时候拍的,有拥抱接吻的照片,有海滩上傅世泽裸着上身,卢雅婷穿着游泳衣的照片,好在倒没j□j和j□j照,另外还有一张孩子的照片,看起来确实跟傅世泽相当像。
    严然明咬咬牙,挥手:“把他们从后面推出去。”
    凤霖担心:“别打他们,妇女孩子老人都经不起,会出乱子的。”
    严然明满脸悖气:“知道,这事你不用管。”
    一行人推推搡搡的出去了,酒店保安跟在后面。傅世泽跟凤霖面面相觑。两边父母都围了上来。大家哭笑不得。
    本来下面还有切蛋糕,倒香槟啥的,现在自然统统取消。司仪宣布婚礼结束,婚宴开始,请服务员上菜,新郎新娘过会马上来敬酒。
    凤霖拉傅世泽去酒店客房整装,但是只有凤霖带了换的礼服,傅世泽没准备替换的衣服。叶炎过来,把自己衬衫西服都脱给傅世泽,两人身材差不多,傅世泽比叶炎微胖,但是叶炎全是肌肉,衣服勉强合身。凤霖、刘嘉华和谢丹枫都上来给傅世泽化妆,3个女人想用遮瑕霜盖住傅世泽脸上的淤青,但是傅世泽嘴角这块都青得发黑了,左右脸也不对称。
    收拾完毕,傅世泽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默默无语。
    保安部长在大厅后面找到了一个空着的小包厢,把人都推进去,又往酒店保安手里塞了点现金,叫他们在门外等。保安们担心,部长说:“我们有分寸。”
    关上包厢门后,保安部长问严然明:“严总,怎么办?”
    严然明恨得咬牙切齿:“没听凤总说了吗,妇女孩子老人打不得,容易出乱子。”
    保安部长点点头,手一挥,几个司机开始对那四个男人拳打脚踢,几下就把人打得跪倒在地求饶。
    卢雅婷脸白了:“别打他们,是我叫他们来的,要打打我好了。”
    严然明看几个司机下手非常狠,也怕出问题,就说:“别打死,别打残。”
    保安部长说:“明白。”挥手叫司机们停下,自己上去每人揍上两拳,踹上一脚,顿时把4个男人打得几乎痛昏过去。
    严然明翻翻卢雅婷发的资料,大致看了一下卢雅婷写的东西,无非是凤霖怎么撬走傅世泽,傅世泽怎么抛弃已孕女友,不要亲生儿子,里面大写特写凤霖作风的问题,除了抢别人男友外,还跟有妻室的大款有染。因为大款不肯离婚,于是找傅世泽做垫背。一面勾引傅世泽,一面继续跟大款来往,其种种不要脸行径,令人发指.....不过这回卢雅婷学聪明了,没直接写上严然明的名字。
    严然明把夹子合上,问卢雅婷:“这4个是你什么人?”
    卢雅婷的说:“亲戚,表哥和堂哥。”
    保安部长把四个人的钱包搜出来,翻他们的身份证:“严总,要不要记下来,然后去公安局查查案底?”
    严然明点头:“当然。”
    四个男人吓得脸色发白:“严总,我们真是雅婷的亲戚,是帮她来出口气的,我们都是北京人,有正当工作,不是黑社会。”
    严然明不耐烦,摆摆手,制止他们哀嚎。
    保安部长说:“反正我们马上通知公安局,他们聚众滋事,扰乱治安,打架斗殴,故意伤人,先拘留了再说。”
    严然明点点头,开始给自己律师拨电话,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律师说:“可以向主谋提起民事诉讼,要求经济赔偿,并且向新郎新娘赔礼道歉,手里那份资料在法庭上可以作为造谣污蔑,败坏他人名誉的证据。”
    严然明挂了电话,向卢雅婷微微一笑:“卢小姐,上次网民闹事,对你太客气了。这次正好两账一起算。”
    卢雅婷咬牙冷笑:“严然明,看你人模狗的德行,你以为别人‘严总,严总’的喊你,你就是啥玩意了,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其实你就是一人渣,畜生。”
    保安部长大怒:“闭嘴。”冲上去想扇她。
    严然明挥手制止,笑:“卢小胜,骂的好。不过,我招你惹你了?我我恨成这德行。”
    “严然明,你干的好事你自己最清楚。你看傅世泽人老实好骗,把你玩腻的女人甩给他,害得他为了个下贱的**抛弃自己真正的老婆孩子,穿你扔下的破鞋。人在做,天在看,雷怎么不劈死你......”
    严然明大怒,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去揍她:“闭嘴,”
    卢雅婷冷笑:“你以为我拍你?你能把我怎么的,大不了去坐牢。我去坐牢,没人养孩子,正好,叫凤霖那个婊子养去吧。”其实卢雅婷这点事在中国最多只能上民庭,赔点款了事,不是刑事犯罪,不存在坐牢一说,
    严然明忍无可忍,头发都竖了起来,几乎就要上去挥拳就打,保安部长赶紧拽住了他手臂。过了两秒钟,严然明克制住了,毕竟对面是个抱着婴儿的女人。严然明看看卢雅婷,倒有点佩服她这副拼命三郎的疯狂。
    严然明也不知道拿卢雅婷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候,门响了两下,刘嘉华进来了,原来凤霖不放心,又脱不开身。刘嘉华把严然明叫出去。两人在走廊里讲了几句。
    刘嘉华皱眉:“民庭起诉,经济赔偿,再加赔礼道歉。没啥用啊。”
    严然明摇摇头:“大用处没有,但是可以吓唬吓唬她,省得今后再出这种事。”
    刘嘉华小声嘀咕:“上庭还要再见面,赔礼道歉什么的,彼此大眼瞪小眼,嘴里说句对不起,心里恨不得一刀戳死你。经济赔偿收了她还得倒贴点给她,现在他们家经济状况已经够困难了......”
    严然明想想也是,不由的苦笑,拿这位卢小姐可真是没辙啊:“算了,起诉什么的,今后再说,先把他们都弄走,别再影响婚礼了。”
    刘嘉华点点头:“没把他们打坏吧,凤霖说,千万别出事故。”
    严然明说:“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把卢家三个放了,这三个要么是女人,要么老的老,小的小,经不起折腾。另外4个等公安局来带人。让卢小姐家的亲戚下回都长点记性。”
    这么闹过,热闹是热闹,话题也不少,但宾客们却一个接一个,吃完饭早早溜了,才下午两点,婚礼就草草收场。本来应该还有来宾跟着新人去新房的,现在几乎走个精光,只剩下凤霖宁波来的亲戚和几个特别亲密的朋友到新房撑场面。
    严然明跟到了新房(凤霖的房子),看着凤霖强颜欢笑的模样,十分心疼,于是抬眼看看傅世泽。两人目光一碰,傅世泽又是惭愧,又有点恼羞成怒:严然明,你不要老是盯着我老婆好不好。
    整个下午,大家坐坐聊聊,勉强维持着气氛。到了晚上,新郎新娘换过衣服,到凤霖亲戚下榻的酒店吃晚饭,开了个大包厢。严然明发现凤霖的亲戚,包括傅世泽的父母,都在暗暗大量他——卢雅婷的宣传立竿见影啊,严然明心里暗暗苦笑,脸上丝毫不露,殷勤的各桌应酬。
    饭后,严然明率先告辞,凤霖跟傅世泽送到电梯口。严然明这才有机会把律师说的话跟两人商量。
    凤霖看了傅世泽一眼,傅世泽低着头,十分痛苦。凤霖忙说:“起诉什么的,就算了吧。其实我们也就丢点面子,没啥了不起的。她这么闹过一场,也算出气了。现在,她也知道世泽结婚了,绝了她的念想,今后大家各过各的日子......”
    严然明新奇的看看凤霖,心想:说你弱智还不信,怎么每次都想那么轻巧捏?
    傅世泽忽然抬头:“必须去起诉她,如果不走这道程序的话,不知道她下步会干嘛。虽然赔礼道歉,小额罚款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却会给她一个精神上震慑力,省得她越走越远,演变成真正的crime(犯罪)——其实她的行为:持续性重度骚扰,聚众殴打他人,在国外,已经是犯罪了。”
    凤霖惊奇的看看傅世泽,倒是确实没想到傅世泽有这种狠心。
    严然明点点头:“好的,我叫律师准备文件,今天的事有录像在,有她给宾客发的资料在,应该判起来非常容易。”
    傅世泽点点头:“谢谢,严总,这事请您先帮我们跟律师联系,我们蜜月回来,就去律师那面谈。”
    按宁波人风俗,晚饭后应该回新房闹新郎新娘,晚上还要派个小姑娘睡在两人之间(家里特意带了个5岁多的小女孩过来)。新郎要花大价钱买女孩走开,不停的往上加码,一直加到孩子满意为止,但是如果孩子玩了一天,兴奋过度,很快睡着了,那新郎就可以把孩子直接抱出去,一分钱都不用花了。
    但是现在被卢雅婷这么闹过,所有人都倒了胃口,小女孩吃过饭就昏昏欲睡,几个表姐表哥都没兴趣回去闹新房了。
    凤霖说:“大家今天都累了,要不要都回房早点休息?”
    众人没吭声,凤霖捅捅傅世泽。傅世泽从兜里拿出个红包来,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姨丈给你1000元的大红包,乖乖自己去睡觉好不好?”
    女孩子眼皮直打架,于是点了点头:“好,谢谢姨丈。”一分钱没追讨就把红包收了,傅世泽皮夹里的其他特意从银行取来的新钞票都没用出去。
    孩子已经收了红包,重头戏结束,大家更没情绪闹新房了,于是大家起身离开包厢,宁波来的女方亲戚上楼睡觉,男方父母和几位至亲好友各自回家。凤霖和傅世泽两人回到新房。楼下还是杯盘狼藉,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上楼洗澡睡觉。
    黑暗中,傅世泽伸手将凤霖拥入怀里,凤霖温柔的用手臂环住了傅世泽的阔背,两人在黑暗中相拥无语。
    傅世泽觉得自己应该道歉,但是有说不出口,婚礼搞成这样,尤其是凤霖家那么多亲戚特意从宁波赶来,凤霖父母脸面丢尽,这么轻飘飘的说声对不起,实在补偿不了万一......傅世泽在心里黯然长叹,婚礼一生只有这么一次,自己无论再说什么,做什么,都补偿不了凤霖今天的委屈。
    凤霖却在想,今天这事,是在两人所有的重要社会关系中直接上演,可以算是丢人丢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还把严然明也扯了进去。公司里一放完假,肯定是无人不知,哎......
    凤霖又想想,不就是跟前女友分了,跟别人结婚,前女友不忿,抱着私生子大闹婚宴嘛,现在前妻前女友闹婚礼的多了去了,送花圈的都有.....其实也就是些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既不减薪,又不降职的。这年头,怕什么口水,婚礼一结束,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
    凤霖这么想着,却一句宽慰傅世泽的也想不出来,因为她自己心情已经够沮丧了。
    两人相拥,直到睡去,始终无话可说。
    第二天早晨,新人再次赶到宁波亲戚在的酒店,傅世泽父母也赶到了,一起吃午饭,然后去机场登机。在北京机场二号航站楼,大家欢声笑语的道别,婚礼上的事情自始至终没人提到一个字,包括凤霖父母。
    宁波的亲友走了,凤霖跟傅世泽回到傅世泽父母家,4个人坐在沙发上,气氛沉重。姜寒梅觉得特别对不起凤霖,又开始胸口发闷,摸出降压药平。
    凤霖给姜寒梅送上水,轻声细气的劝婆婆别想太多了,身体要紧。姜寒梅难受的想流泪,又怕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不吉利,抓着凤霖的手:“凤霖,你受委屈了。”
    凤霖摇摇头,柔声说:“日子是咱们自己过出来的,只要我们自己幸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傅世泽心里痛苦得无地容身,茫然问自己:我到底错有多深多大,今生受此惩罚?
    结婚第三天,凤霖跟傅世泽飞到三藩去度蜜月。
    凤霖在美国呆的时间并不长,没到过加州,傅世泽带凤霖到渔人码头看野生海狮,然后去吃酸面包浓汤。
    渔人码头上长长的整排海西店面,样子很像中国的大排档,摆着一盒盒的各式海鲜。其中酸面包浓汤是里面最有名最有特色的小吃,一只大圆面包挖开上面的1/3,往里面舀进两勺子奶油海鲜羹,面包很酸,奶油海鲜羹很浓,傅世泽自己是完全无法下咽,凤霖一个人把两人的海鲜羹都吃了,还啃了不少面j□j。傅世泽又给凤霖买了一只大螃蟹(加拿大肉蟹),凤霖站在街头,傅世泽给她托着盘子,凤霖把整只螃蟹蘸着柠檬汁都吃了,吃得手指头上汁水淋淋的,吃完,不好意思的对傅世泽笑笑。
    傅世泽忽然冲动,将手里的盘子往身边垃圾桶里一扔,把凤霖拥入怀中,不顾她满嘴腥味,在渔人码头游客如潮的大街上久久吻她。当最终傅世泽松开凤霖事,两人微笑了,婚礼上的不快,这几日来两人内心中的隔阂终于消散殆尽。
    凤霖将手插进傅世泽的臂弯里,两人在街头闲逛,五月加州明媚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富含碘离子的海风不断从港口吹来。
    傅世泽柔情的望着凤霖俏丽的面容:“凤霖,我爱你。”
    凤霖温柔的回答:“世泽,我也爱你。”
    傅世泽微笑着再次跟凤霖在街头拥吻:“永结同心,共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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