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6章 和翁老对赌
    也亏得翁家的规矩大,羊脂玉这边又有翁老爷子在场,所以有好多想上前来一看究竟的人远远的瞥了一眼就把头缩了回去。
    要不然,就刘宇浩身上那几件衣服,早被那些艳羡的目光给剥干净了,这种好事都能遇到,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可是两百公斤的羊脂玉呀!
    但凡是看到过的人无一不流出了哈喇子来瞪大眼睛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说,麻辣隔壁地,什么时候咱们也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小子,听说你刚才在前厅拍了一块籽玉?”
    翁老爷子看过那羊脂玉后眸子中精芒暴涨,死死的盯着刘宇浩,像是想用自己的目光把刘宇浩的心思看穿一样。
    刘宇浩一愣,下意识的右手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籽玉,心说:“不会吧,老爷子你这思维也跳跃的太快了吧,怎么跑到这籽玉上来了呢?”
    但当刘宇浩的目光和翁老爷子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刘宇浩又已经恢复了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态,微微点头说道:“是的翁老先生,我以三百万的价格竞拍到了一块籽玉。”
    翁老爷子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盯着刘宇浩足有一分钟,才说道:“是那块半糖半皮子的籽料?”
    刘宇浩点点头,言简意赅的说道:“是的!”
    翁雪雁就站在离刘宇浩不到三米的地方,小嘴微张,几乎能看到粉嫩的小舌头,不过,这可不是翁大小姐在卖萌,而是被刘同学吓着了呢。
    直到现在翁雪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刘宇浩能有那种从容淡然的气度,在外人眼里,翁老爷子可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及的存在呢。
    可刘宇浩倒好,一点没把老爷子当回事,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连装出一点点畏惧的神色都不肯。
    是极度的自信么?是那种掌控全局的王八之气么?
    翁雪雁微微叹息了一声,神色幽怨的看着刘宇浩,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悲苦。
    但翁雪雁却不知道,现在刘同学脊背上都已经湿透了呢。
    翁家老头实在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放着两百公斤的羊脂玉好像跟没看到一样,却在一块不起眼的籽玉上和刘宇浩纠缠了起来。
    这怎么能让刘同学能心安理得?
    “宇浩,是什么籽玉要三百万?别不是那个姓翁的骗你的吧?”
    郑老爷子也注意到了翁世贤的话,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宇浩,但在这一刻,老爷子的脸上还是欣赏之意要远远大于质疑的。
    “老爷子,您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软玉。”
    刘宇浩淡淡一笑,知道刚才拍下来的籽玉也藏不住了,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
    玉皮有各种颜色,玉石界也以各种颜色而命名,如黑皮子、鹿皮子等等。
    从皮色可以看出子玉的质量,如黑皮子、鹿皮子等,多为上等白玉好料。同种质量的籽玉,如带有秋梨等皮色,价值更高。
    一般情况下玉皮的厚度很薄,一般小于一毫米。色皮的形态各种各样,有的成云朵状,有的为脉状,有的成散点状。
    色皮的形成,是由于和田玉中的氧化亚铁在氧化条件下转变成三氧化铁所致,所以它是次生的。
    有经验的拾玉者,到中下游去找带色皮的籽玉;而往上游,找到色皮子玉的机会就很少,此外,在原生玉矿体的裂缝附近也嫩能偶尔发现带皮的山料,这也是由于次生氧化形成的。
    翁老爷子是第一个看到那块籽玉的,先是眉尖微微一扬,随即将自己的紫藤木拐杖在地上轻轻墩了一下,冷哼一声。
    郑老爷子接过刘宇浩递过来的籽玉拿在手中先是掂了掂,才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起来。
    “宇浩,三百万这个价格是你怎么给出来的吗?”毕竟是在晚上灯光又弱,再加上老爷子已经上了岁数了眼神不大好,所以没过几分钟郑老爷子便把手中的籽玉放下了。
    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老爷子,以您的看法这块籽玉值不值三百万?”
    郑老爷子微微蹙着眉,沉思稍倾,道:“这个籽料很细腻,而且皮色油腻,是少见的高级籽料,大块的皮让它身价高高在上,但三百万却有点高了,我看应该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高!实在是高啊,老爷子,也只有您才这么慧眼如织一下就说出来这籽玉的价格。”
    刘宇浩也是一下没忍住才惊诧的呼出声来的。
    拍这块籽玉的时候郑老爷子不可能知道当时的叫价,可老人只是看了那么一会的时间,还没有用强光手电之类的辅助器具呢,就能这么精准的说出籽玉的价格来,现在刘宇浩想不佩服都不行了。
    郑老爷子笑骂道:“你小子少拍马屁,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给拍了个三百万的高价来?”
    “老爷子,当时拍价的确是一百六十万,只不过我喜欢这块料子,所以直接给到了三百万。”
    刘宇浩倒也老实,把当时惊怕时候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而且董老现在也在这里,更容不得他又半句虚言。
    郑老爷子微微颔首,道:“宇浩,你有没有想过,这块料子其实是块山料,三百万这个价格实在高的离谱了?”
    刘宇浩摇摇头,道:“老爷子,您看这皮,熟熟的,还没打磨就觉得舒服,其实这是很长时间慢慢形成的渗透,象这种皮加这样油亮,你就知道这个好的很的料,这料产在和田河下游,怎么可能是山料呢?”
    郑老爷子拿手指着刘宇浩笑骂道:“猴崽子,就你贼精,翁老头的便宜岂是你能占的?他是在糊弄你呢,籽料哪有糖色的皮子?”
    刘宇浩怔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原以为只要是和田玉都会有糖沁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
    翁世贤撇撇嘴道:“无知,你也就只能赌个翡翠,想弄明白什么才是和田玉你老小子还不如我店里的小伙计呢。”
    “你说什么姓翁的?想吵架是不是?”
    郑老爷子气得一佛出事儿佛升天,恶狠狠的瞪着翁世贤。
    要知道在和田,你拿块磁铁随地一丢,或在沙地里搅和一下,上面就会吸上很多的铁绣渣滓,那里出的铜矿是露天的,有时连一整坐山都是矿,各种金属到处都是。
    所以籽料躺在沙地里,就有很多的机会被金属氧化物所渗透,尤其是浆,有时全部被渗透,有时渗透后又被水冲磨走……淡了,又接触另一种金属出现另一种颜色。
    那么,籽玉在长时间的河水冲刷下产生了糖皮也是正常的,只不过以前水源丰富的时候人们的确没见过籽玉有糖沁出现。
    直到这几十年水资源渐渐枯竭,大量的金属氧化物沉积下来才附着到了和田玉的籽玉皮子上,也就形成了只有山料才会有的糖皮子籽玉。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环境改变了以后的一种悲哀,以前人们认识和熟知的理论知识随着大自然的变化在渐渐的发生着微妙的改变。
    “小子,你算是我见过的对和田玉很有眼光的人,你敢当作我们这几个老头子的面把这块籽玉琢开吗?”
    翁老爷子眸子中精芒一闪,原本一个暮年垂垂的老人顿时就变得杀伐之气四溢,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轻易不敢和他靠近。
    刘宇浩暗暗吸了一口气,淡淡笑道:“翁老先生,你是不是也对这块籽玉产生了怀疑?”
    “我只是问你敢还是不敢,说那么多无用的话干什么?”
    翁老爷子并不承认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也不否认,只是神色怪异的盯着刘宇浩的眼睛。
    刘宇浩忽然很放肆的笑了起来,道:“翁老先生,这次你恐怕猜错了,据我估计,这块籽玉里面远远不是白玉那么简单。”
    这一笑可把周围的人给吓坏了。
    靠,哪跑出来的一个狂傲的小子,竟然敢对翁老爷子说他老人家错了?
    尽管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老一少的话中在打什么机锋,但所有人都为刘宇浩暗暗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已经有几十年都没人敢对翁老爷子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万一要是刘宇浩惹怒了翁老爷子,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何以见得就是我错了?”
    翁老爷子寿眉一挑,现在老人看刘宇浩的神色越来越古怪了,以他近百年的阅历竟然不能猜透一个年轻人是怎么想的,这还是翁世贤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刘宇浩瞥了一眼翁雪雁,道:“翁小姐,请你帮我准备一些工具来,一会我会亲手琢开这块籽玉让翁老先生一看究竟。”
    翁雪雁咬了咬唇,看了眼爷爷,又看了看刘宇浩,直到翁老爷子微微点头后才转身离去准备琢玉的工具。
    “小子,我们赌个彩头如何?”翁老爷子嘿嘿一笑,露出奸诈的表情。
    刘宇浩也是小狐狸,自然笑得同样奸猾,道:“老爷子,我赌籽玉内部已经变异了。”
    “好!”翁老爷子击节笑道:“那我就赌它是一块上等的白玉。”
    第0667章 我想琢个挂件
    在回到翁世贤的那个四合院的路上,郑老爷子给刘宇浩讲了一个故事。
    许多年前,有一个在山上牧羊的少年捡了一块巴掌大的雪白山料,拿在手里玩耍时被附近一个玉矿的矿主发现了。
    看到那块山料后,那矿主眼前一亮,这么白、密度如此紧密的山料真乃极品啊!采这么多年玉也没有见过质量如此好的山料,这可是难得的羊脂级玉料啊!
    当时矿主马上给了牧童五块大洋作为买价,又付出一块大洋作为代价,让其带路到发现该料的地点。
    到达地方后,那位矿主连续找了两三天,就是发现不了矿苗,疲惫不堪的矿主躺倒在一堵飘伸出来的山崖下休息,准备打道回府。
    正在他心灰意冷百无聊赖之际,抬头忽见崖上积雪下,冒出一片白晶晶的石料,他跃上崖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
    原来,矿主发现那竟是百寻不见的羊脂玉料!时值五月,离下山时间的六月已紧,否则高山降雪封冻,下山将很困难。
    矿主又考虑到在这一年中会不会再有人发现这处玉料,于是他想出一个下策,干脆用爆破作业炸山取料,一直忙到十一月份,才把八吨玉料在齐腰的积雪中运下山。
    那些可都是达到了羊脂级的罕见山料,质量好的罕见,属于山料中的极品。但是爆破作业造成料块大的不多,且料块有裂纹,甚为可惜。
    而且在爆破的过程中,那个少年因为年纪尚小不懂事,差点就命丧于铺天盖地嘣落的乱石当中。
    那批山料在当时就是抢手货,不到两年使用便消耗一空,目前想寻到指甲盖般大小的,也是神仙难求之事!
    那个矿主就因为那八吨羊脂玉级的山料而从此发了大财,可怜少年却手握六块大洋差点病死在下山的路上。
    要不是当年有一个好心的嬷嬷收养了那个少年,恐怕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天山珠宝公司一说了。
    刘宇浩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老爷子,当年那个大难不死的少年就是您吗?”
    郑老爷子负手而立,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幽幽的道:“那个矿主就是翁世贤的父亲,翁家第二代采玉人。”
    刘宇浩淡淡一笑什么话都没说,老一辈的事已经都过去了,他不是那种小气吧几的人,总在一件事上耿耿于怀对谁都没好处。
    但也不是他就认为郑老爷子小气,主要还是翁家的长辈当时的确做的有点过份了,这事搁谁都不能接受。
    “爷爷,所有需要的工具都准备好了,还是在厅里面吗?”
    翁雪雁款款而来,虽然是笑着在和翁老爷子说话,但一双灵动的美眸却瞥向了刘宇浩,娇俏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潮红。
    其实翁雪雁在女人中可以算得上极品了,容颜娇美、肌肤赛雪、丰腴性感,再加上一身知性的打扮,怎么看都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绝不输与任何俏娇娘。
    可刘宇浩就是对这个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原因无非就是刘宇浩从一开始就以为翁海身上的手脚可能会和翁雪雁有关系。
    “小子,你还没说你能拿出什么当彩头呢。”
    翁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刘宇浩,那架势很是有点像拿着胡萝卜的大灰狼一样。
    老人身上却有一种从容的自信让人不可抗拒,这是多年以来掌控千亿资产慢慢养成的,虽然多少带有点傲气的成分在里面,但却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刘宇浩淡然一笑,抚弄了一下桌子上摆满的新老工用具,道:“翁老先生,如果这块籽玉没有发生变异的话,我可以把今天您看到的那块羊脂玉留下一半来送给翁家。”
    倒不是刘宇浩对自己的异能心生怀疑,其实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在自己给自己放水。
    试想呀,神仙难断寸玉,翡翠王郑老爷子没看出来倒还能说得过去,但和田玉王翁老爷子也没看出来的端异让你一个黄毛小子给发现了,那还了得?
    做人嘛,总是要给自己留后路的。
    刘宇浩这么一说,大家就会联想到其实这个小子也不一定就笃定能认为那块籽玉是否发生过变异,只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愿意一搏而已。
    翁老爷子稍一迟疑,微微点头,道:“好,我这个老不羞的就接下你这个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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