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孔璋来说,明白这一过程却反而是他最大的收获。
    因为这就是魔质进化的方向之一。
    炼丹是根据丹方,丹方等于是根据固定的途径创造出新的物质。
    但是如果不以固定的丹方呢?
    便有可能都诞生类似废丹一样的废质,但也有可能诞生新质。
    每一种新质的诞生都会被魔质记忆下来,挑取对自己有用的质性,复制在魔质上。
    最初孔璋的想法是通过炼丹和炼器,便有机会接触到各类材质,魔质拟化的选择就越多。
    但是适才借炼丹之悟却更进一层,自己甚至可以像炼丹一样创造出新质。
    再思索下去,如果魔质能拟化出一种最优的结构和形态,同时具有魔质记忆下的复数质性,那魔质的可怖将远远超过现在只能单一拟化的程度。
    这样进化下去,魔质会越来越复杂,兼具世间诸多物性,最终会产生什么样的魔质呢?
    这或许就是乱质之道?
    第一百八十六节 试丹(上)
    一只雪白粉嫩的腿儿被举得老高,裙裾破碎,半团被潘秀儿撕下咬在嘴里。
    脸蛋通红,犹如滴血,瞳孔睁大,仿若失神。
    两只秀臂只懂得狠狠搂住孔璋的脖颈,仿佛死都不会松开。
    云消雾歇,两具赤裸的躯体靠在一起。
    孔璋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前的青丝,胸口处一张俏脸翘起,微微喘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难道羽红袖的意中人真的见不得人?”潘秀儿赤裸的娇躯紧帖着孔璋的小腹,玉唇微分,将一根不知道是属于自己还是孔璋的毛发轻轻吐出。
    孔璋伸出手去覆盖在一团软肉上,懒洋洋的道:“反正我就是一个挡箭牌。”
    “会是谁呢?”潘秀儿凝神思索。
    对于羽红袖,初见时她便有妒忌之心,不过后来得知此女身份后,便自知无法与其相比。
    猝闻孔璋成为羽红袖未来道侣时,潘秀儿只觉天崩地裂。
    虽然她明知道她与孔璋的关系也极为奇特,她也没权干涉孔璋,但还是禁不住又妒又恨。
    现在得知孔璋与她是场交易,充当一面挡箭牌,她顿时如释重负。
    只是对于羽红袖的目的仍然猜不透,如果说如孔璋所猜是另有意中人,借孔璋当挡箭牌,那么那人会是谁?
    “我哪知道?”孔璋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不过没有告诉潘秀儿。
    “那她为什么非要选你?”潘秀儿禁不住还是有些吃醋,胸前却一阵奇痒,发现胸前那两团又白又嫩,弹性十足的软肉,正被孔璋专心的把玩着。
    潘秀儿不禁又羞又恼,狠狠打了一下孔璋的手。
    孔璋若无其事的继续把玩着,嘴里慢吞吞的道:“因为以她的身份,如果和相配的人成为道侣,便不可能只是名义上的,只有我才是最适合的挡箭牌。”
    潘秀儿恍然大悟,如果与羽红袖身份相配的人结为道侣,不论是楚歌吟,或是宗门之外的后起之秀,甚至白千秋不争气的儿子白晏宇,羽红袖都不可能只给对方一个名头。
    看看自己现在与孔璋肢体交缠的模样,潘秀儿便知道其中原因了。
    道门结为道侣,大多数是为了合籍双修,少部份是志同道合。
    羽红袖既然会造出孔璋这个挡箭牌,可见与所谓身份相配的人是不可能志同道合的。
    如果是因为不想合籍双修,那么便有两种可能,其一是羽红袖修炼的法诀不能失去元贞,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如果是因为功法的原因,她大可以直接作为理由,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张,借帮助孔璋,施这挟恩之举。
    排除种种不可能,那剩下最大的可能也的确只有孔璋所猜的,此女心中另有一个意中人,而且这意中人不适宜,至少目前不适宜暴露在人前。
    而羽红袖可能又需要一个道侣在身前,挡住那些想成为她道侣的男子。
    孔璋便自然成为了极佳的人选之一,在宗门中孔璋并无什么有力的靠山,唯一的师傅都已经逝于四九重劫,本身实力在羽红袖看来也稍逊于自己,成为挡箭牌,也没可能转虚为实。
    日后就算孔璋反悔,告诉别人自己只是一个空头,其他人就算相信,也必然是欣喜多过同情。
    因为别人本就对孔璋成为羽红袖的道侣感觉不配,甚至有妒恨。
    可以说,羽红袖算计得极为巧妙。
    而且再依孔璋的性子想下去,如果他是羽红袖,孔璋这种挡箭牌就不过是消耗物。
    以后如果那真正的意中人能出现在人前了,设计点巧合让孔璋遭遇横祸,重新挑选未来道侣,并非不可能之事。
    否则为何是未来道侣,非要孔璋晋身真人境,而不马上结为道侣?
    不过此举实在是高妙,未来道侣四字,令得其他暗中窥觎羽红袖的男子又不至于完全绝望,却只会将妒恨落在孔璋头上。
    孔璋并不能完全确定这就是羽红袖的算计,但如果是真,此女的心机之深,便是自己至今为止遇到过的女子中最为厉害的,潘秀儿那点儿小聪明简直是拍马难及,恰恰与心思单纯的靳青思截然相反。
    潘秀儿生着闷气,不过她也是心思转得极快的人,片刻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就算明知道是被羽红袖利用,孔璋和潘秀儿都不敢揭破此事,因为一旦揭破,孔璋没了这个名头依仗,便要面对白千秋的怒火。
    潘秀儿只觉一阵憋闷,正好胸前还在被孔璋时轻时重的抚弄着,不由大恨,翻过身前,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腿肉,然后一口咬在孔璋的肩头,顿时又掀起一场男欢女爱。
    梅开二度之后,孔璋觉得时机已到,开口道:“现在你也知道我有苦衷了,我还有一事需得你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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