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休息。”他语气清冷地说道,脱掉外套坐到床沿边,开始脱鞋上床。
    休息你个头!
    苏依人死死抓着卷在身上的被子,道:“我和她是孪生姐妹,血脉相连感情极好的姐妹,她要离开,我怎么能不送她?”
    “你需要休息。”他强调道,上床后挪到她身边,开始拉她裹住全身的被子。她放过好几次血,虽然每一次都不算很多,但加起来快超过身体承受极限了;他们夜夜欢爱,她的体力也消耗得多,所以必须多休息。
    苏依人紧紧裹住被子,喘着气地追问道:“有人送我姐姐没?谁送我姐姐走的,送去哪儿了?火凰身上的封印解除没?”
    苏可儿就是一个吸引男人的光团,她带着一只快要涅槃的凤凰独自旅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会被哪些男人强上。她希望火凰身上的禁制已经解除,火凰可以和师父心灵联系上,师父可以快速知道苏可儿所在位置,快速赶到她身边去。
    “你还是多关心你我之间的事情。”阴玉枫很不悦地说道。所有的人都以他为中心,他要她把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不,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放我姐姐和火凰的,我姐姐有说要去哪里吗?”苏依人坚持道,张嘴呼吸,极力避开他男性的性感气味对她的身体影响。
    阴玉枫沉默地望着她,没有再拉她身上的被子,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这人简直太让人厌恶了!
    苏依人愤怒地瞪着他,牙齿咬着舌尖,让疼痛使自己保持一份清醒。她知道,定力一直都比她好多的他正等着她主动投怀送抱。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只有空气里流动着能让他们身体发热情绪亢奋的荷尔蒙气味。
    ☆、三十 孕事风波
    裹着被子的苏依人呼吸越来越急促,酡红如醉的小脸一片汗湿,额头发际的青丝一缕缕地黏贴在她的脸庞上。她小腹翻腾,好像雌性情蛊感应到雄蛊的存在,急着要获得雄蛊的精气,而寄主又不行动,急得疯狂乱撞,她腿间羞花火热瘙痒,她虽然没有用手去研磨,但已经清楚地感应到羞花湿哒哒的,羞花里粘稠的花蜜正汩汩向外流溢。
    用意志力强撑的阴玉枫滋味也不好受,他呼吸沉重,额头鼻尖布满密密麻麻的小汗珠,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逐渐出现血丝,他身体僵硬地坐着,解开衣带的单衣半掩住他紧绷的肌肉;他体内情蛊翻腾着欲火,男性骄傲膨胀欲裂,叫嚣着要埋入她紧致湿滑的通道里,汲取她的温柔。
    灵敏的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快如闪电地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开嘴。
    “不要!”她口齿不清地挣扎道,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你咬自己舌头?”心头大震,他怒叱道,“这么多天之后,你还是拒绝认可我?”
    他不是没发现她一边为了尊严和情感拒绝他,一边屈服于情蛊而认命地和他夜夜交欢的矛盾心理。
    咽下口中充满铁锈味的液体,苏依人颤抖着声音问道,“我姐姐,现在……在哪里?你,你势力大,一定知道。”她唯一能挟持他的就是他和她体内都有情蛊,她死了,他就算不死,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送你姐姐的阴大回到禀报我,他把你姐姐送到了距离静林庄百里外的一座小树林里。”
    心中恼怒的阴玉枫回答道,没有告诉苏依人,静林庄是他安插在南翔国的一个秘密据点,为了保住这个据点保密,他给苏可儿和火凰灌下了会对记忆有严重影响的毒药。阴大是一手抱着半昏迷的苏可儿,一手抓住后被压缩成小麻雀的昏沉沉火凰出庄的。苏可儿和火凰其实是被他主仆扔出去的!
    得到了姐姐准确的消息后,苏依人再也没有毅力和他僵持了,从裹着的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臂,充满欲望的水润双眸凝望着他,染到舌尖血的樱唇朝着他微微启开。
    她的手掌很烫,而他的手臂温度比她好还要高!
    等得身体快爆炸的阴玉枫得到她的暗示,亟不可待地抽掉她身上的被子,将她汗湿滚烫的娇躯压在身下。
    馥郁诱人的少女情香顿时在寝床内弥漫开了,闻到的他瞬间理智全失。
    “这是你自找的!”他摒弃所有前戏,凶猛暴躁地将她双腿拉开,然后冲进她体内狂猛抽动,纾解自己如火山岩浆般翻腾的欲火。
    “啊……”少女敏感脆弱的羞花被暴力地楔入,她颤声尖叫,螓首猛地后仰,突突颤抖的上身陡然拱成一把美丽的弯弓。
    “啊~~”他喉间溢出畅快的呻吟,挺动得更加疯狂了。
    强烈的酥麻快感让饥渴的两人同时得到了抚慰,理智和隔阂都暂时消失,他们携手展开了今夜的欢愉之旅。
    “我给你看到书,你看了没,记住了阴阳之气的运行路线没?”短暂休息时,他问她。
    “没、有!”她恨恨地回答,转身背对着他。
    “……”
    他用手、用唇蹂躏她泛着红潮的汗湿娇躯,强迫她身心持续兴奋。当她精疲力尽时,他又生龙活虎地鞑伐她,用他替火热铁棍般的男性骄傲。
    无尽的极致欢愉是一种痛苦。她呜咽哀求,呻吟破碎,嗓子沙哑,泪水如涌泉,眼睛哭得通红,煞是能哭融男人冷如寒冰的心。
    她又一次因为承受不了他的激情昏厥过去了。
    朦胧的粉红夜明珠光下,阴玉枫右手食指托着一只金色透明的小圆球,汗湿的俊脸上一片凝重。
    这是一只蛊,是一只可以控制无数蛊虫和毒药的蛊,是他消耗灵力和精血刺激体内蛊王繁殖出来的王级幼蛊。
    放,还是不放?
    她有资格得到可以成长为万蛊之王的神蛊?
    他赐给亲信仆人的蛊也还是能被蛊王遥控的噬心蛊、傀儡蛊,身体屈服心不服的她凭什么得到蛊王的幼蛊?
    是阴阳情蛊影响了自己的情感吗?如果他最近的研究方向正确,他体内情蛊是可以被引出来的。没了控制他感情和性欲的雄性情蛊,他就没必要只拥有她一个女人。
    看着她越来越柔媚的昏睡小脸,他回忆她的一点一滴。
    她满打满算十七岁,却已经是个快进阶到三品的女修士。即使因为清源仙君舍得消耗灵力和丹药的缘故,也说明她修真天赋上佳。他再帮助她一把,她就有资格长期陪伴在他身边。
    她爱护她姐姐的心已经无需再质疑了,虽然之前她对她姐姐的态度很奇怪,总是竭力把姐姐推给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对他……
    身体是顺从了,但总是做小动作表示反抗。譬如:她每天临睡前都要把他的枕头扔掉(除了今晚);一个人霸住床中央,宁可床里空着很多也要他睡外床;睡姿不老实,总是把他往床外挤,睡着时偶尔还会对他拳打脚踢,试图把他赶下床;拒绝主动和他交谈,拒绝讨好他,凡事能不求他就坚决不开口;接受了他珍贵的礼物也没有半点表示,好像是她应该得到的……
    想得心头漾起一股陌生的柔情,想得心湖荡起一圈圈涟漪,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温柔笑意。
    把蛊王的幼蛊给她就是了,反正只要他还活着,她体内的蛊王永远也不会成长成真正的万蛊之王,因为王只有一个!她的蛊王,顶多能让她万毒不侵,不受其他蛊虫伤害,除了情蛊这种特殊的蛊虫。
    他拉开苏依人身上搭着的凌乱被子,露出她平坦白嫩的雪腹,将手指上的金黄色透明小圆球放置在她小巧洁净的肚脐眼窝上。
    小圆球一接触苏依人的肌肤立刻活动起来了。它舒展金色透明身子,将自己伸展得像一根针灸用的长针,然后一头扎进肚脐眼开始扭动,慢慢消失在肚脐眼里。
    她最怕虫子了,如果知道他又在她身上放蛊,会不会吓得突然间又爆发高速度,拍死蛊虫?
    阴玉枫抚摸她温暖滑腻的小腹,心中有点为自己在她不知不觉间下蛊的决定感到满意。
    其他的蛊虫她拍死再多他也不会心疼,蛊王可是他花了三百年时间才培养成功的,天下只有一只。他为了刺激阴阳同体的蛊王繁殖幼蛊,消耗掉大量灵气和精血,可不能让她拍死了。
    苏依人对自己身体再次被下蛊一无所知,但自从那一天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身子有点不对劲,小腹处隐隐有异感。某天午餐时吃到厨房做的清蒸鱼,莫名地感觉恶心,想吐。
    恶心,想吐!
    她猛然想到了影视小说里最经典的桥段:年轻的女主或者女配捂住嘴巴反胃,然后旁人关心地问,是不是有喜了,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
    她的心猛一颤,右手的筷子”啪“地一声掉了,左手的碗差点翻掉。
    “姑娘,依人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要不,奴婢端下去让厨房送别的菜来?“伺候苏依人用餐的红喜见状急忙询问。让庄主最忠实,甚至奉承的客人不满意,是大罪啊!
    “我……”苏依人欲言又止,脸色变得苍白难看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自己会怀孕,会怀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的孩子。
    表姐的文章和大纲里都没有提到九州大陆人的生理体质问题,她拼命寻找身体原主的记忆,这才发现身体原主对女人的生理知识了解不多,初潮是在十四岁那年初夏来的,历时四天。身体原主的大姨妈非常不规律,才来过两次,自从她穿越进这个身体后,一次也没有来过。
    只能问这个世界的人了。
    苏依人抬头看看满脸焦急的红喜,心道,她只是个普通少女,而自己是个修真的人,体质肯定不太一样。要问,最好去问自己目前最熟悉的东姨娘了。虽然她不是人,是牡丹花仙,但手中管着静林庄后院所有的姨娘和女仆,一定能给自己答案。
    想到这里,她匆匆道:“不吃了,我要去拜访东姨娘。”
    “姑娘,你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红喜看她脸色很难看,直接认定她是身子不舒服了。这也是,姑娘夜夜受宠,天天睡到晌午还不一定起得来,身子骨肯定累坏了。
    “有点不舒服,你家东姨娘一定能帮助我。”苏依人站起身子,示意红喜拿一件披风来。现在已经入冬,庄子里的普通人都穿上了夹袄,修真的主人和客人们为了不彰显自己与常人一样,在屋内穿单衣,出门装模做样披件厚披风。
    红喜不敢迟疑,连忙转去隔壁寝室,拿来一件大红缎面披风给苏依人披上。
    苏依人匆忙赶去东姨娘的牡丹园,拜见东姨娘后要求她退下身边伺候得丫鬟婆子。
    “依人姑娘要体己话和我讲。”东姨娘命令伺候自己用餐的丫鬟婆子们全部出去,然后担心地望着脸色不太好的苏依人。
    苏依人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东姨娘。
    “可能性不大。”东姨娘很镇定地说道,“先让我给你把把脉再说。”跟随庄主几百年,她也学到了一手医术毒术。
    苏依人伸手让她把脉。东姨娘仔细把了一会儿脉后,摇头道:“脉象稍微有点怪,但绝不是喜脉。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请岛主亲自把一下脉。”她已经发现苏依人体内有蛊虫,但无法确定是什么蛊虫。
    不是喜脉就好。
    苏依人松了一口气。
    此时正是用午餐时间,东姨娘询问苏依人吃没,得知她还没有吃,立刻叫人摆上一副新碗筷,邀请苏依人一起用餐。
    用餐之后,苏依人顾不得脸红,向东姨娘询问女子生理问题。东姨娘果然了解修真女子的生理变化,像知心姐姐一样询问她身体状况,然后把她知道的都告诉给了苏依人。
    东姨娘非常讨好庄主和庄主的主人,苏依人前脚一走,她立刻通过通过传音类法器把苏依人过来并询问她怀孕事项的事情告诉了庄主。她相信庄主一定会转告给岛主的。
    晚餐时分,阴五庄主亲自为主人和同僚阴大阴三送饭,把这消息告诉给主人。
    阴玉枫听了眉头微微蹙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非常熟悉他的阴大阴三用眼神偷偷交流,一致认定这是惊讶,然后转变成怅然若失、最后变成遗憾的过程。
    ☆、三十一 长夜难眠
    苏依人始终没有和阴玉枫说这件事情,更没有要他给自己把脉,她现在每天只要醒来,且阴玉枫又不在观月阁,就会立刻叫红喜打一桶干净的热水,自己关起门来清洗下身,手指竭力伸进羞花里,从里往外掏粘稠之物。
    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东姨娘告诉她,普通女子只要身体是健康的,每一个月都会来一次月事,女修士寿命超过普通女子,月事的时间间隔比普通女子要长很多,怀孕几率也比普通女子小,如果女修士成了男修士采阴补阳的修炼鼎炉,体内阴气会越来越少,生育机能就逐渐被破坏掉,怀孕几率就变得极其渺茫。
    女修士的月事七八个月才出现一次是正常的,但如果这女修士的实际年龄还不大,怀孕几率就比活了一两百年的女修士大很多。
    苏依人非常害怕怀孕。阴玉枫还没有对她采阳补阴,她的身体很健康,很容易中标。东姨娘畏惧死了阴玉枫,不敢教她避孕方法,更不敢给她开避孕药。东姨娘如果帮她弄避孕药,她相信庄主阴五一定会知道,阴五知道了就等于阴玉枫也知道了,她只好用自己的办法偷偷避孕。
    初高中的生理知识没有白上,小说没有白看,她用了最原始的办法,把他泄在她身体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不留一点残余。因为这事做得隐秘,红喜丫鬟也以为是她怕羞,要独自清理身子,所以阴玉枫始终都没有知道。
    寒冬腊月时节,比永泰国绝大多数地区温暖的南翔国开始飘起了小雪。阴玉枫研究情蛊终于有了一点成果,他配制出一种汤药,喝了就能有效压制和化解情蛊分泌的欲毒。
    “你的意思是,我喝的化欲汤药里必须加入你的血,而你喝的汤药里也必须加入我的血?”苏依人盯着面前黑乎乎的汤药问道,心中一阵狂喜。
    如果这汤药如阴玉枫所说的有效,她相信自己会每隔一阵子失一次血,就好比原来的自己每月来一次大姨妈(阴玉枫肯定也要放血配制给她喝的化欲汤药)。
    “只要情蛊得到另一只情蛊的气息和体液的抚慰,寄生于活物体内的情蛊就会获得满足,不再经常性分泌欲毒。”
    阴玉枫很认真解释道,“情蛊寄生在我们的体内,所以我们的血液里就有情蛊气息和体液。”只要提到他擅长的东西,他就不会吝啬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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