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她们说情了是么?”展昭上了车,问白玉堂,“让她们参加复试。”
    白玉堂耸肩,“谁知道呢?”发动车子,“那天庞煜问你,为什么从来不去参加那些什么国际会议啊,奖项评选之类的,你说他永远不会明白。”
    展昭想了想,“总的来说呢,我认为心理学医生归根结底还是医生,医生的本职是什么呢?”
    “啊~~”白玉堂点头,“明白了,像他这样的人的确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猫不愧是猫。”
    “你又来了,都说没有逻辑?”
    “谁说没逻辑?那你说猫不是猫是什么?”
    “死老鼠!”
    “你怎么打人?”
    “打的是老鼠!”
    “……好!”搂过来亲!
    “你干吗?!”擦擦!
    “干吗?我亲的是猫!”
    “打死你!”
    “猫!我在开车~~”
    “不管!!”
    车子继续呈s型前进。
    是谁说过的,“当一切结束,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魔法凶手 01 模仿
    凌晨5:50 由纽约飞往s市的国际航班头等舱里。
    经过了将近11个小时的漫长飞行,机上的乘客都显得相当疲倦。
    向来好动不好静的白玉堂,更是感觉全身骨头都酥了,转头看看身边的展昭,就见他正专心致志地敲着笔记本码字,而过道另一边的白驰,更是趴在座椅上睡得正香。
    “猫儿~~”白玉堂还是决定骚扰展昭。
    “嘘~~”展昭不理他,继续码字。
    他们这次去纽约,是给威尔森的案子提供协助,得到了很多资料。展昭和那里的犯罪心理学家就这一案子进行了一些交流,获得了不少宝贵的资料,他必须好好整理一下。
    见那猫对自己不理不睬,白玉堂无奈,只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来回地溜达溜达。
    这时,慌慌张张地走来了一个空姐,她走到白玉堂身边问:“先生,请问您是警察么?”
    “是啊。”白玉堂感觉到这个空姐情绪的不稳定,问“怎么了?”
    一边的展昭也将注意力从笔记本上移开,抬头看两人。
    “嗯,经济舱里有三位乘客的状态很奇怪。”空姐说。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展昭不解。
    这时,趴着的白驰也醒了,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呆呆看众人。
    “我看到他们吃了几颗药丸,然后就感觉不太正常了。”空姐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就要降落了,不过他们的样子越来越糟,您可否去看一下?”
    “没问题。”白玉堂点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呃,前座的那位乘客告诉我的。”说着,空姐向前方一直,就见前排座位上的一个男子正趴在椅背上,向他们挥手致意。
    ……?……
    白玉堂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转脸看看展昭,展昭对他摇摇头,意思是他也不认识。
    那男子看起来和白玉堂他们岁数差不多,穿着时髦的黑色皮外套,相貌出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黄色镜片的眼镜,利落的短发,比亚洲人深的眼窝和轮廓,应该是个混血儿……虽然不认识,但……感觉很面熟。
    “不用奇怪。”那人用中指推了推眼镜,笑得灿烂,“我什么都知道。”
    “桢!别闹了。”他身边的座位上站起一个看来很稳重的中年男子,拉了他一把,然后对白玉堂道歉道,“不好意思,他这个人比较怪。”
    “不。”白玉堂打断了他,“我很想知道原因。”
    “呵呵。”那个被叫做桢的人继续保持着他的笑容,“每类人都有不同的气场,我能看见,因为我有魔力。”
    ……
    “呃……可以先去看一下么?”空姐打断他们,催促白玉堂。
    “走吧,”白玉堂有些狐疑地对展昭挑挑眉——你要不要去?
    展昭也向他挑挑眉——不感兴趣!低头继续打字。
    白玉堂跟着空姐走向经济舱,清醒了的白驰也赶紧跟上去,经过那人身边时,那人不解地问白驰:“你也是警察??”语气中满是惊讶。
    奇怪的是,向来温和乖顺的白驰转脸瞪了他一眼,有些凶恶地说:“我不跟魔术师讲话,魔术师都是骗子。”说完,快步跟着白玉堂走离了头等舱。
    那人愣了好一会儿,回头不解地问同样一脸惊奇的展昭,“他怎么知道我是魔术师?”
    展昭忍住笑,耸耸肩,“也许他也能看到你的气场……”
    “噗~~”坐在男子身边的那个中年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展昭低头,心中了然……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了,他在街上看见过他的海报,杂志上也有过相关的报道。这个人叫赵桢,号称当代最伟大的魔术师,大家都叫他“魔法师”,因为他的魔术表演时常让人匪夷所思,感觉他就好像有魔力一样,而他本人也相当喜欢出风头,总是说自己懂魔法。他戴着有颜色的眼镜,而且看起来和海报上也不怎么像,所以一开始展昭没认出来。再说,就算是像,估计白玉堂这种从不注重娱乐的人,也不会认出他。展昭会记得他,完全是因为记忆力太过出众。
    这时,从经济舱里传来了一阵骚乱声,随即,两个拿着小刀的男子突然一前一后冲了过来,就见他们满眼通红,呼吸急促,显然是服用了什么制幻类药物,而且显然量还不小。
    紧跟着他们,白玉堂也追了进来。
    他一把拽住跑在后面的那个,用力一按他的肩膀,就听卡塔一声,那人惨叫着软倒在地。跑在前面的那个微微一愣神,正好站在他身边的赵桢,突然也用几乎和白玉堂一模一样的动作,将他的肩膀卸了下来,随即抬头对白玉堂一笑,“现学现卖,动作够标准么?”
    白驰把另一个被白玉堂放倒的人也从经济舱带到了这里,机长把三人安排在头等舱的休息室里。
    “怎么回事?”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有些好奇。
    “这几个小子药吃多了,拿刀挟持一个乘客,要飞行员把飞机开到阿富汗去。”白玉堂好笑地让空姐给三人灌了些茶水,加上脱臼的疼痛,三人似乎是恢复了一些神智,神情有些颓然。
    这场骚乱使几位乘客受了惊,一个小姑娘呜呜地哭了起来,怎么劝也不停。
    赵桢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嗨,小美人,喜欢花么?”
    小女孩哽咽着抬头看他,眼中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赵桢说着,伸手从她的耳朵后面拿出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咦?”小女孩一脸的惊奇,不知不觉就止住了哭。
    “嗯!”赵桢坐到她身边,问,“你喜欢什么动物?”
    “海豚!”小女孩兴奋地说。
    “哈哈。”赵桢笑起来,“那个太大了,变出来的话飞机装不下的,所以……”说着,手轻轻一挥,伸到小女孩眼前,缓缓张开,“我们变个小的。”
    就见他的手心里,赫然有一只精致的塑料小海豚。
    小女孩立刻破涕为笑,周围的乘客们都开始鼓掌,白玉堂和展昭也看得有趣。
    赵桢似乎是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站起来向周围的乘客致意,但当他的视线转到展昭和白玉堂这边时,愣住……
    就见他们身后的白驰正一脸怒气地盯着他,小声地哼了一句:“骗子!”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地回头看白驰,赵桢更是一脸的惊诧,小声问身边的中年人,那是他的经济人秦弼:“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他?”
    秦弼摇摇头,“没印象啊。”
    白驰气呼呼地走到位子上坐下,赵桢走到他身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白驰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说:“只要动作快过1/25秒,在加上适当的注意力转移,肉眼就很难捕捉你的动作。”说完,不理一脸尴尬的赵桢,转开脸,不忘补上一句:“魔术师都是骗子。”
    “乘客们请注意,s市机场马上就要到了,飞机即将准备降落,请各位乘客回到座位上……”空姐美妙的声音适时地响起,缓解了尴尬的气氛。赵桢赶紧回到座位上坐好,系上安全带,脑子里却在拼命回忆,这个人是不是我以前得罪过??为什么我不记得了?个子小小的,娃娃脸,大眼睛……不可能啊!确实没见过啊……直到飞机着陆,他还是努力地想~~~~未果!!
    白驰跟着展昭和白玉堂拿着行李下飞机,赵桢突然问了他一句:“你叫什么?”
    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白驰提起行李快速离开——彻底无视。
    “这个人肯定跟我有仇!”赵桢再次确定~~
    下了飞机,白玉堂的手机就响了,来电的是王朝。
    “喂!头儿,你们到了么?”电话里传来的背景声音有些嘈杂,还掺这警笛声。
    “怎么了?”有不好的预感。
    “大事情,你们最好直接来新星幼儿园。”王朝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的。”挂掉电话,白玉堂对展昭和白驰摇了摇头说:“又有案子了,先去现场。”
    驱车,赶往新星幼儿园。
    这个幼儿园,展昭和白玉堂都很熟悉,就是不久前发生劫持事件的那个,上次就很惊险,这次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看着门口混乱的场面,白玉堂叹口气:“这个幼儿园是不是应该找个风水先生看看?”
    王朝已经跑了出来,汇报案情:“今早来上课的学生发现他们的老师死在了教室里。”
    展昭皱眉:“死在教室里?单纯谋杀为什么要交给s.c.i.?”
    王朝苦笑:“这事儿说起来都邪门!总之进去看看现场就明白了。”
    很快,众人到达了二楼的教室,这是大班的一个教室,门口没有班号,只有一块月亮型的彩色牌子,这个幼儿园每个年级有三个班,都用星星,月亮,太阳来区分。
    走进教室的大门,展昭和白玉堂就呆住,只见教室中间的桌椅已经被移开,露出了一片空地。死者是个年轻的女性,很漂亮的幼儿园老师,她颈动脉被割开,静静地躺在教室的中央。最诡异的是,她身下的地面上,用血画着一个奇怪的圆形图案,像极了古代欧洲流行的那种魔法阵……这种场景,太熟悉了。
    抽了一口冷气,展昭喃喃:“魔法杀人案……”
    王朝点头,“重案组的兄弟们一看到这个就都懵了,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们。”
    “怪了!”白玉堂也是一脸的严峻。
    当警察的都知道,魔法杀人案是s市十大悬案之一,那个神秘的凶手无选择性地杀人,并且每次犯案都要在案发地点的尸体下面留下古怪的魔法阵图,他在一年的时间里总共杀了不下三十人……只是,这个凶手在十年前已经停止了作案,魔法凶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想到十年之后,竟然又发生了一模一样的案子。
    公孙摘着手套走过来,他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尸检。
    “怎么样?”白玉堂赶紧上前,问。
    “死者叫张真真,二十三岁,死因初步鉴定是颈动脉断裂引起的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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