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和光微微一笑,虽然不看奥兰多,但字句珠玑,并且全部在针对他:“嗯,你年纪还小,不用想太多。人贩子也很清楚贩卖儿童的个人信息,母亲的电话伪造起来也比较简单。”
    年轻的医生很快给出一个更能让女孩接受的新设定。
    秦珊一锤掌心:“对噢,这茬我都给忘了。”
    “呵呵,”金发男人把手里的画册拍回茶几上,冷笑:“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如我这般上心的人贩子。还是说中国的拐卖犯像你一样,都是体贴关心到能为小孩换尿布的程度,打着关爱儿童的借口实际在玩萝莉养成等着最后吃干抹净渣都不剩的伪·圣父?”
    奥兰多
    顾医生略微一顿,才说:“不管你怎么说,在没有得到明确证据之前,我是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他的口吻,平和中带着强硬。
    奥兰多挑眼,点头:“黄种人,你可能想太多。我把她带走,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我不想跟他走……”秦珊捏住顾和光的t恤下摆,诉求。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害怕奥兰多,想尽可能地远离他。男人的蓝色眼睛总给人一种危险的压迫感。而他的相貌,他一整个人,他的举动,都如同一个陷阱,外面铺满芬芳的血色玫瑰,一旦踩踏,万丈深渊。
    顾和光拍拍她手背,而后把她一整只手包进掌心,像是在进行某种安抚。
    这个动作,让奥兰多想起他失去秦珊的那个晚上。监控室卫生间的门口,女孩因为恐惧,不由自主地捏紧他背后的衣料,他也非常自然地,把她的手放进了自己手心。
    其实不知不觉间,他早就在意她,关心她了。
    而此时此刻,她所依赖的对象,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完全不如他的男人!
    这种感觉真是不大舒服。
    奥兰多从沙发里直起身。身高真是气场的加分项,他一整个人登时挺拔之极,英气逼人。金金曜的发色在灯光下莹莹生辉。
    他掸平衣袖上的微小皱褶,慢条斯理道:“既然你们吃硬不吃软,那我也不得不动用点极端的手段了。”
    金发男人微微叹气,朝顾和光身侧的老医师使了个眼色。后者收到指令的下一刻!就从衣兜里干脆利落地拉出一只小型银色手枪,扣上顾和光的太阳穴!
    一秒钟前还老态龙钟,慈祥无比,长得如同kfc上校的老头子,眼缝微眯,镜片折射出寒光一点。
    “别动……”老年人搭开保险,冷幽幽威胁,“我今天可是佩戴了老花镜出门来上班,不要奢望我会打偏噢……”
    秦珊惊恐地叫了一声,浑身如坠冰窖。
    她自打失忆,就一直过着平淡和顺的小日子,真枪实弹,那只是电视机里的美国电影。
    “谢谢。”奥兰多对老医师颔首,意外礼貌。
    “没什么,你是威利斯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老人视线回到黑发年轻人脸侧:“小同行,不介意我用这种方式向你问好吧。”
    顾和光站在那里,脸上不见慌张,他没有开口,依旧牢牢攥着秦珊的手。
    秦珊探了探手,尝试按床头的紧急呼叫器。
    “我劝你最好别动,”奥兰多远远望着她,目光阴冷:“你现在作的一切死,将全部由他来偿还。”
    他昂起下巴示意顾和光:“放开她。”
    顾和光不松开秦珊。
    老医师慢慢把扳机往下压了一点点,他是用枪熟手了,在控制子弹方面,老道又谨慎。
    秦珊立刻把手抽回:“你们不要动他!你为什么要这样?”狂跳的心口,让她情绪极其波动,口气焦虑。
    “我也很厌倦了。同样的戏码在你身上,上演一次过又一次,”奥兰多捏了两下眉心,一副他其实很为难的模样:“十分钟,我跟你说过,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难道你不记得了?还是说,你的失忆并非因为创击,而是少年痴呆?”
    一些记忆的碎片翻涌出来,这个场景真的有几分似曾相识。眼前的金发男人,一定,一定曾经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里,也以同样的方式——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向她的亲近之人。
    她急切地说:“你们不敢开枪,这里是医院!门外人来人往!一旦有枪声,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唔,”老医生坐不住了,有了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他以没有持枪的那只手,伤脑筋地摸了摸太阳穴:“小女孩,作为前半辈子都在当杀手,后半生才金盆洗手变成白衣天使的老头子,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有一种枪叫消音枪?”
    “哔——”他得意洋洋地模拟出【消音】,“拜拜~”
    紧张到极点的缘故,秦珊嗓子都变哑了:“你们放开他!”
    奥兰多走近她和顾和光,把她从黑发青年那,一把强行拽到自己身边,秦珊往回收手,想挣脱开他的钳制。
    “别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他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秦珊停止挣扎,紧紧看着他。
    奥兰多:“你的丈夫。”
    “你是黑道吗?”她决定找一些虚与委蛇拐弯抹角的方式拖延时间。来的路上,她曾经注意过开车送他们的那个大光头。颈后有非常明显的刺青,那是从背脊延生上去的,看起来很可怖。
    奥兰多被她的脑洞给取悦了,勾唇,配合女孩:“嗯,答对了,给你一百分。”
    秦珊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黑道扯上关系,但就当前的情况而言,不妥协也得装妥协,她垂头丧气:“我投降,你们放开顾医生,好吗?”
    “很好,”奥兰多点点头,瞥了眼顾和光:“好好住院,修身养息,圣父兄长……”蓝色的眼眸眯成危险的线弧:“不然就去太平间躺一辈子,也不错。”
    顾和光盯着金发男人的脸,不屈不挠,话却是对秦珊说的:“秦珊,别害怕。那些随心所欲,违反秩序和法则的人,终究会受到制裁。他们一定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奥兰多低笑:“呵……这世界上,有许多事就是为了让人后悔而设,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我不会后悔。顾先生,你倾注于长久发展潜移默化,而我更喜欢活在当下。随心所欲又如何?如果一个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生活的摧残和道德的制约,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很抱歉,我的人生没有法则和秩序,我的本质就是土匪流氓,并且会把这种本质放在适合的地方,让它们大放光彩。”金发男人一把扯住秦珊,单臂掖着她脖子,圈在到自己胸前,面朝顾和光:“她在你眼里是什么?小女孩?我也很希望能与你的看法一致,因为她的外在实在太一般。可是没办法,我怎么看她都注定是我的女人。现在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你,永远只会是默默等候自以为高尚,矫饰着欲望的伪君子。而我,已经能够当着你的面,拥她在怀。”
    “开枪吧。”他一声令下。
    老医生果断地压下扳机。
    短促的无声后,本来还直挺挺站在那里的黑发年轻人一下子跌倒回地面。
    秦珊脸色一瞬苍白,眼泪汹涌,惊呼:“你们为什么还要开枪?”
    老医生抽出一方帕子,擦拭着枪伤的指纹,嘟囔:“我已经近二十年不杀人了……”
    奥兰多松开她,俯瞰着扑向黑发青年的女孩,说:“麻醉枪而已,你也可以来一枪。”
    他的语气就像在问“你也想来一支烟吗”那样,平淡无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略少了,没办法,学期末太忙了,一堆论文,案例,作业要写。。。
    = =话说这篇文每天会在大半夜伪更一次,我有点强迫症,看见错别字和不通顺的句子都会想修改,不然会失眠,所以看过晚上更新的妹子就不用再点进来一次了。
    今天写一个弗瑞的小剧场,作者的感觉就跟他一模一样,所以,求体谅=3=
    不要霸王噢,我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
    【第一幕】
    弗瑞在雷市的医院锁定了一个新目标。
    坚持贯彻窝边草比较好下手的原则,对象又是一个人类护士。
    外加她长得真的很美,金发绿眼前凸后翘肤白腰细腿长直,所以弗瑞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心想:呵呵,就是她了,等着被大爷用大屌和“30下/s”的震动抽|插模式操|晕吧。
    于是,傍晚下班的时候,弗瑞制造偶遇,在拐角撞到了小护士。弗瑞嗅出她不是处女,不过,算了,看在她这么美自己最近又比较饥渴的份上,将就着用吧……
    于是,两人相邀出去喝茶,交谈甚欢。
    于是,打算开房。
    小护士说,不花钱了,来我家吧。
    弗瑞同意了,打算去她家来来一发再回医院值班……小护士把钥匙插进门,刚推开门,弗瑞脸上原本优雅无比的微笑神情如同晒干的泥土那样逐渐崩坏龟裂最终呈现出难以置信到狰狞的模样。
    他僵硬地扭头,问:“这是你家?”
    小护士,舔唇:“嗯,快进来,我们赶紧打炮吧,我迫不及待了。”
    弗瑞:“……”轰一下阖上门。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这他妈是她家还是垃圾场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邋遢的女人啊!!!!!她家里那阵都可以看出颜色的空气和刺鼻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啊!!!!!!!!!还有堆在门内的那一大坨扫把神看见会哭的垃圾啊哪来的啊!!!!!!!f!u!c!kkkkkkkkk啊啊啊啊啊啊!!!!
    “我……有点尿急……”弗瑞僵硬地回过身,往反方向离去。
    小护士拉住他:“干嘛这么紧张,你不是说你不是处男身经百战jj比驴鸟大吗!”
    弗瑞:“骗你的,再见。”三步并作两步风一样走了。
    小护士失望脸,目送银发青年离去。
    第二天,弗瑞结束值班回到家之后,弗瑞日不能寐,他脑海中总是能浮现小护士垃圾场一样的家,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又被“小护士奸笑着把臭袜子拎到他鼻畔”的噩梦惊醒,浑身冷汗。
    之后几天,他总是会做到类似的梦。
    “小护士家的下水道的鼻涕虫爬到自己的饭碗里。”
    “小护士笑靥如花地把发霉的可颂喂进他嘴里。”
    “小护士流着鼻涕把他压倒在床上然后低头在他衣服上猛蹭。”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了个x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弗瑞全副武装像个爱斯基摩人带着防毒面罩打着黑伞拎着各种清扫工具,潜伏到小护士家里,开始……为她收拾房间………………
    这会是白天,护士妹子还在医院上班。
    晚上,小护士回到家,以为走错了,今天家里怎么会突然焕然一新,水池发出星星一样的光泽,碗盘白如满月被层次排放在消毒柜,冰箱里的蔬果零食分类明晰,沙发上的馊果酱和面包屑清理的一干二次,废弃许久的花盆里栽上绿植被对称排放在窗台上,床单被套一尘不染晾在阳台横杆上,在阳光和清风中飞舞……
    “咦?”
    而,弗瑞终于睡了个好觉。
    但是吧,小护士多年邋遢惯了,于是她不到一晚上又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强迫症严重的血族还是不放心,第二天来检查房屋状况,抓狂:操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又这么不堪入目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好,继续扫扫扫擦擦擦洗洗洗……
    小护士第二天下班回家:“咦?怎么又变得这么干净!”
    继续习惯性邋遢。
    打扫。
    邋遢。
    打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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