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眼中出现了梦幻地小星星。
    “好帅哦!”
    “是吧……”五福晋一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样子说道。
    “我额娘说过,佟皇后是个胸襟开阔,不输男儿的奇女子,可不是上面那个——”她指了指很远处地那到粉白色身影,很是不屑地说道:“娇柔做作的冒牌货。”
    甜儿听了也不禁呵呵地乐起来。
    几人说的正欢时,又是一排编钟声响起,知道这是有人要说话了,忙微微压下了声音。
    出乎预料的,此次起身的却是雍亲王胤禛。便见他在众人咄咄的注目下,面色沉着的走到了殿中央从衣袖中抽出只木刻的长匣。甜儿座的位置离那边有些远,所以胤禛说的话也听不大清楚,可是康熙听到胤禛的话后,脸上明显出现的惊喜表情却是看得分明地。
    胤禛把盒子递了上去,一个大太监模样的人赶紧恭敬地接过来,转身上了云台,递给了御座上的康熙帝。
    此时,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去,只见康熙帝缓缓打开匣子,片刻后,一截黄橙橙的麦穗儿便被拿在了手里。
    “那是什么?五福晋小声的在甜儿耳边问道。
    甜儿想了想后说道:“叫冬小麦……嗯,应该是吧……。”
    “好!好!好!”便见这时,康熙猛然起身,连叫三声好,朗朗笑道:“如此法成型,可是利国利民之事。胤禛,你立了大功啊!”
    即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圣上夸奖,胤禛的脸上依然是平平淡淡,不见任何喜气色,反而表示此法乃是钮钴禄大人的功劳,自己不过是举荐云云。康熙听了更觉胤禛是个诚实、不贪功之人,面上笑容更甚,当场便赏下了许多赏赐,令殿上群臣无不侧目非凡。
    一时间,甜儿甚至都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比刚刚火热了几分。害得她不适的扭扭头,向着五福晋苦笑了一下。
    康熙帝得了胤禛的这份“献礼”可谓是心情大好,整场宴席中都是面带笑容不时的与诸皇子和大臣们把酒言欢,上头满意高兴了,底下的人就更要满意高兴了,是以宴过中旬,气氛却更加火热了起来,觥筹交错的,大声谈笑的,时不时的还有人来做个诗词什么地,可谓是热闹至极。而接下来的烟火表演,则是把整个场面推向了极致,成千上万的礼花,在紫禁城上方华丽的绽放着不仅是弘时他们三个小的看的一愣一愣的,便是甜儿也看的目眩神迷,兴奋了好久。
    如此,又过了半晌,除夕夜宴渐渐地进入了尾声。
    在康熙帝退席之后,甜儿也和五福晋他们分了手,登上了自家的马车。三小折腾了一天,此时早就困倦的不行,趴在奶嬷嬷的怀里,已经睡的东倒西歪的了。甜儿在宫门外小等了一会儿,胤禛才满是酒气的和八斤上得车来。
    “额娘……”八斤看起来也有些累了,一双眼皮不停滴往下耷拉。
    甜儿心疼的把大儿子搂在怀里,轻声地哄着道:“累了吧,再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就到家了。”
    八斤乖巧地点点头,靠在甜儿胸前微微闭上了眼睛。
    马车轱辘辘地向前走去,小半个时辰之后,才到了雍亲王府的大门前。
    甜儿亲自把孩子们都安顿好,看着他们都入睡了后,才转回卧房。此时胤禛已是梳洗完毕,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浑身散发着微微地热气。甜儿拿了个铜制小烤炉,走到他身后,为他细细地烤着头发。
    胤禛半靠在引枕上,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好了……”待发丝半干后,胤禛捉了甜儿的小手,轻笑着说道:“你也累一天了,快睡吧!”
    甜儿听后点点头,褪了身上衣裳,咕噜一下钻进被窝里。
    “爷不休息吗?”看着欲要提鞋的男人,甜儿不由皱着眉头问道。
    “去书房处理些事情”胤禛放下床柱两旁金钩里中的棉帐,对着甜儿道:“一会儿就回来!”
    大过年的也要“办公”哦,甜儿有些心疼地想着,做男人也不容易啊!
    除夕夜宴之后,甜儿身为雍亲王福晋也是不得闲的,这家需要寒颤一番,那家需要应付一酬。送礼的,收礼的,一通乱忙。好不容易熬出了正月,年算是彻底过完后,才终于消停了一下。然,她是消停了,胤禛却是忙了起来。康熙帝把推广“冬小麦”种植一事,全权交给了他处理,是以过了正月十五后,胤禛就带着一干人等,去了湖广那边,想着男人几乎可以说是意气风发的脸孔,甜儿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事业什么的果然才是男人最看重的东西啊!
    胤禛风风火火地走了不久后,八斤也开始到御书房上课了,甜儿把小喜子派到了他身边服侍。连着上了几日后,甜儿便问道:“御书房里的太傅们严不严格啊?和其他人相处的怎么样啊!”
    八斤笑呵呵地回答:“额娘不用担心,一切都好。”
    甜儿有些弄不清楚这孩子是真好还是假好,不由把小喜子叫过来,吩咐他多注意些八斤。直到又过了些时日,小喜子来报说,八斤与皇十八子允礼常常玩儿在一起,看起来应该是交到了朋友,甜儿这才放心了些。
    又是一年桃花开,又是一年芳草绿,转眼间,便到了春暖之时。
    离胤禛离开京城已足足过了两月之久,甜儿也渐渐地适应了没有男人在身边的生活,当然,她心中是极想念的,家信去了不知道多少封,但那可恨地男人,回信的次数却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并且,每次也只是写些什么“安好,勿念”之类的。
    实是让甜儿咬牙切齿了一番。
    这一日,甜儿正在逗着三小玩耍,翡翠却从外面掀帘走了进来,说是府钮钴禄来人送来了封信。
    甜儿挑了挑眉,当下打开看来,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丝喜意,沉吟片刻后对着翡翠道:“你去让传话的人告诉我额娘,就说我明儿去广元寺上香,让她有空的话也一同去了。”
    翡翠附身,道了声:“是!”
    果然,第二日的时候,甜儿起身梳妆打扮妥当后,点了府中二十名护卫和一干丫鬟婆子等,向着京城近郊的广源寺行去。见雍亲王府的马车来了,早早就等在半路的甜儿娘自是让人过来打个招呼,甜儿赶紧让人去请她过来,片刻后,母女两就肩靠着肩,亲亲热热地搂成了一团。
    “八斤呢?弘哥他们呢?”甜儿娘一看车里就自个闺女一人,不由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一个都没领出来!”
    甜儿笑着回道:“八斤上御书房,弘哥他们在家呢,今儿来这佛门圣地的,可不能让那三个小调皮,扰了佛祖清净。”
    甜儿娘听了,脸上不禁带出了些失望。
    “娘若是想他们了……”甜儿有些狡猾的说道:“只管上门来看就是,我们家爷现在可是不在府里,您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你这孩子!”甜儿娘瞪了女儿一眼,兀自逞强地说道:“便是王爷在府又如何,我这个做丈母娘的还不能登门了?”
    “能能能!!!”甜儿偷偷撇了下小嘴儿,口中却道:“好了,娘,咱们说点正经的,那富察家的夫人可是答应今儿来相看?”
    甜儿娘点了点头,眉宇间立即带着抹高兴:“还不是你总吵吵着,若是哥哥娶妻,定要先过一下眼。”
    “不过话说话回来,若是此事成了,对咱们家来讲可真是一门好亲”甜儿娘接着说道:“那位富察.珍真姑娘是马大学氏嫡出的小女儿,不但系出名门,且父兄得力,于你哥哥日后的仕途上也是个依仗。像咱们这样的家事,取了那姑娘,算是高攀了。”
    钮钴禄.文华自从恩科考中举人后,便被点了翰林院庶吉氏一职,虽清贵,但在这一个砖头都能砸出几个二品官的京城可真是算不了什么,不过,谁叫人家有个当王妃的妹妹呢,是以自甜儿娘放出欲为儿子择妻的风声后,前来打探的人家便络绎不绝。
    甜儿娘本着精益求精地目的,那可真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直到撞上这富察家。
    “家室什么的,虽然很重要”甜儿沉静地说道:“可最重要的还是姑娘的人品要好,娘,您和爹,只有哥哥一个儿子,这儿媳妇进了门后,便是要顶半边天的,若是娶了个娇横地,您可就有的气受了!”
    “这还用你说!”甜儿娘瞪了女儿一眼,一脸老娘早就胸有成竹的表情。
    甜儿…………
    ☆、第62章 相看
    虽然最终目的是相看人家姑娘,可是面上却要做出副“偶遇”的样子。
    雍亲王府的马车到了广源寺后,甜儿母女两先进了寺庙,从南边的普陀殿拜起,直拜了四殿的菩萨后,才被主持引进了后寺的厢房中。身穿黄色禅衣的小沙弥端了寺里独有的清泉水泡制的苦思茶过来。甜儿尝了一口,果然觉得苦的狠。广源寺的主持圆通大师,是个看起来非常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只微接待了下甜儿后,便告辞离开了。
    母女二人在厢房中稍座了片刻,守在外面的翡翠便掀帘走过来,对着自家主子道:“禀福晋,马齐大人的夫人和女儿此时也在寺中烧香,听闻您来了,欲要拜见。”
    甜儿母女两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甜儿便笑着说道:“快请!”
    但见片刻后,一中一少,两位女子在众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甜儿的目光霎时便放在了那个年轻的女子身上。
    便见她一身藕荷色缎子印凌花形旗袍,梳着二粑头,五官秀丽,肤白貌美,一身沉静稳重地气息格外引人注目看上去便是个大家闺秀。
    甜儿当场便暗暗点了下头。
    “妾身富察氏携小女珍真,见过雍亲王福晋”人近中年,显得富贵和气的马齐夫人笑着对甜儿说道。
    “夫人快快请起。”甜儿让翡翠去扶了富察氏起来,笑着说道:“今儿可是凑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夫人。”二人微微寒颤了一下,富察夫人又与甜儿娘见了礼,那珍真姑娘也过来规矩的问了安后,几人方才重新落座。今儿到这来是干什么的,两家人俱是心知肚明,甜儿虽是王妃但两家若结亲,也少不得叫人一声嫂子,此时便不好出声询问,倒是甜儿娘,她身为长辈,可没这层顾虑。
    “不愧是富察家出身的姑娘……”甜儿娘满嘴的夸奖道:“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可是一般人家比不上的。”
    “钮钴禄夫人夸奖了”富察夫人疼爱的看了女儿一眼,随后说道:“珍真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老实的性子平日里就是喜欢看些书籍,倒是闷了些。”
    言下之意便是我女儿虽是嫡出最小的,可并不是歘尖的性子。
    甜儿娘听了心下就满意了一分,她儿子是个有些跳脱的,若能取个娴静地,也好好压压他。
    就在甜儿母女暗暗观察人家时,那边的母女又何尝不是在看着她们。
    对于这门婚事,富察夫人其实心里是有些不太中意的,在她看来女儿就是嫁进公侯伯府之类的也是足够的。
    这钮钴禄府虽有当亲王福晋的姑娘,可这家底毕竟是薄了些,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吃苦,然而她自个虽不太满意,可是他们家老爷,却很看好这门亲事。
    胳膊扭不过大腿,她也只有要舍下来脸,过来打探打探了……不过今儿看这钮钴禄夫人言行,倒是个爽利没什么心眼的女子……
    双方笑语嫣嫣的谈话,直持续了一刻多钟才稍稍停下来。
    甜儿娘拉着富察.珍真的手笑着说道:“好孩子,我一见着你就喜欢,这次又在这里偶遇,更是缘分,这只钗子就当是是见面礼,你收下。”
    凤凰点头玛瑙金丝钗,在富察.珍真的手里流淌着金灿灿地光芒,霎时,就让小姑娘的脸孔变得一片朝霞,窘的似乎快要寻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这时她额娘笑着替她解了围,富察.珍真这才羞红着脸孔细细的收了起来。
    两家人在广源寺一同用了顿斋饭,少时,有人来报说,钮钴禄.文华来接母亲回府。甜儿点了点头让人传话给他,只叫他等在山脚的凉亭中便好。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富察夫人听了便对着甜儿道,时辰不早了她们也该回府了,甜儿自是笑着应了。
    “你说那富察小姐能看上你哥哥吗?”待人都走了后,甜儿娘有些患得患失的问道。
    甜儿一听不禁噗嗤声,笑了出来。
    “我哥哥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前途无量。那富察家的小姐若是眼睛没问题,肯定会看上的。”甜儿特别自信的说道。
    “不过娘……”甜儿转了转眼睛又接着说道:“其实,你若想要实打实的做成这门亲,也很简单。只便让人透了话给那边,便说咱们钮钴禄府有家规,除非妻子年过四十且没有留下后代,否者钮钴禄府的男儿一律不可纳妾,相信我,若是此信传过去,那富察家肯定巴不得把女儿嫁过来。”
    甜儿娘听了非但不觉得此话荒谬,反而击掌兴道:“你这个主意好啊,嗯,我过几日就寻个人去那边说说。”
    甜儿:“…………”呜呜,哥哥,妹妹大约是对不起你~(≧▽≦)/~啦啦啦。
    不过女人嘛,还是只有一个的好!!飞速的退散掉那薄的跟纸似的愧疚,甜儿母女两相视是一眼,同时大笑出声。
    就在这边没有正经的娘两在商量着出卖自家男儿时,那边富察府的一干马车也渐渐驶向了山脚下。富察.珍真一张小脸红的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低着头,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富察夫人知道女儿害羞,不由摇头笑笑,当下却是微微推开了层窗隙,有午后的阳光从那缝隙中涌入,富察.珍真终是耐不住心头小鹿,大着胆子向外望去。
    那山脚的凉亭下,正立着一位身穿白衫的英朗男子,他身材昂藏,双目炯炯,鼻梁挺直,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则是那唇边的一抹笑容,让人见了便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马车缓缓地向前驶去,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富察珍真猛地收回了自个的视线。
    看着女儿一副魂不守舍,整个人羞涩难言的样子,富察夫人轻声一笑,知道这门婚事十之□是要成了。
    如此,自广源寺回来后的小半月,钮钴禄府便托人去富察府上提亲,一应礼仪,皆是郑重齐全富察府上也很满意,又念着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小了,便想着快些把亲事结了,是以两月之后,双方就下了小定,换了生辰八字,把婚礼的时间定在了十一月初十那天。
    哥哥文华的婚事一定,甜儿也终是去了块心病。说也奇怪,他们兄妹两明明只相差一岁,可如今却是她这做妹妹的早早嫁人生子,他这做哥哥的却还没有娶上老婆。
    时间渐进,转眼间,便又到了六月,连着下了好些天的雨,今儿可算是放晴了,嘉和院中的人工湖水已是波澜一片,上面种的上百朵荷花,睡莲等物。也是竞相绽放,一个比一个开的水灵。甜儿见了,便来了兴趣让人在湖中小亭上设了宴,又让人去请了五福晋和十三福晋过来。
    不多时,那二人受邀而来。
    刚一靠近湖边,便看到了正倚栏而座神情慵懒的甜儿。
    十三福晋当场便笑道:“请我们过来做客,也不说出门迎迎,你这主人做的也太懒了些。”
    甜儿听见却毫不在意,反而说道:“你们又不是那不会走路的小婴儿,自己走过来便是,难不成还有我去抱?”说完,还非常气人的翻了个小白眼儿过来。
    “呦呦呦……”五福晋上上下下的看了甜儿一眼,满是调侃地说道:“咱们甜儿,今儿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你们家爷离府的时间太长,是以导致你郁气于腹,心火沸腾?”
    “你乱说什么?”甜儿听了,一张小脸霎时涨了个通红,扑到五福晋身上,作势便去瘙她的痒,三人嘻嘻哈哈的玩笑了一会儿。直到追月端了冰盏上来,才稍稍止住。
    “这是你做的?”十三福晋有些惊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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