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姐妹也都是一片好意,想让你在皇上面前露脸,你也不用如此害怕,你若是执意不表演,大家又不会害了你。不过你身子不适,怎么不请太医瞧瞧,若是有了什么急病,皇上恰好过去了,岂不是陷皇上于危难境地!”沈语蓉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脸上温和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相反还带着几分呵斥的意味。
    内殿里原本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人再敢开口说什么。皇后娘娘很少这样说话,显然这回是有些不高兴了。
    “嫔妾该死,嫔妾该死,求皇后娘娘饶命。嫔妾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气温突变,嗓子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大好了。”雨嫔被吓得脸都白了,立刻跪倒在地,开始“咚咚”地磕头,头碰地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个心里有数的人,瞧着她这么大力地磕头,都是被她吓了一跳。肚子里有了孩子还敢这么磕头,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这么结实,真是不公平!
    “行了,起来吧,本宫又没怪你,只是提醒你,下回注意就行!”沈语蓉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眼内殿的人。
    陆雨还是那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陆云则淡定得多。晗嫔的眼中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绮妃则是暗自咬了咬牙。
    其实她们四个也都在悄悄观察着沈语蓉,从方才呵斥雨嫔的举动来看,绮妃等人几乎立刻就断定了,皇后娘娘也是想要弄死雨嫔肚子里的种,很可能是她们的主要合作伙伴。
    陆雨见皇后娘娘没有怪罪,轻舒了一口气,才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侥幸。但是头一偏看到了绮妃等人,头又迅速地低了下去,连忙冲她们行礼,低声道:“绮妃姐姐,对不住了,嫔妾不参加表演!”
    绮妃跟本没理会她,只是头一偏表示不接受她的行礼。内殿的气氛有些尴尬,好在沈语蓉也不大想留下她们,就挥手让散了。
    等妃嫔们都离开了,沈语蓉还坐在凤椅上发愣,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方才的事情,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偏偏找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雨嫔一直处于众人攻击的对象,不论有意无意,最后都是雨嫔出来当挡箭牌,而且绮妃和晗嫔的嘴巴又十分厉害,经常是嘴皮子一翻,雨嫔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而陆云见缝插针地放“冷箭”,更是让陆雨的处境拙荆见肘。
    倒是一开始态度比较鲜明的皇后娘娘,很少加入战局,即使偶尔说了几句话,也都是态度暧昧,甚至不知情的人,还都以为是在帮着陆雨。这让其他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知情的那三人更是心生奇怪,皇后娘娘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她们也没在意,毕竟现在重点的目标是雨嫔,谁也没工夫管她。
    沈语蓉其实是心底有些不舒服,自从那头一日陆雨的举动之后,她这心里就不踏实。或许是前世经历了那么多,让她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灵敏嗅觉,直觉告诉她还是多观望一阵子比较好。
    过了没几日,廖梅就再次求见了。她依然是那样的一身打扮,脸上带着几分苦恼的神色,似乎这回比上次更加难办。
    殿内还是只有她们两个,外加一个以桔。这次不等沈语蓉开口说话,廖梅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说起来。
    “浣洗房虽是个干脏活累活的地方,但是有些品级不够的妃嫔,她们身边伺候的宫女得自己洗衣裳。前阵子晗贵人被降了级,原本她身边的宫女就该自己洗衣裳了,不过她们硬是送了来,奴婢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廖梅依然是先从这件事儿的开始说起,她这回已经不再战战兢兢的了,相反说的话十分流畅,语句连贯用词精准,估计说故事的时候,也一定十分吸引人。
    沈语蓉一直看着她,偶尔点一下头算作鼓励。
    “谁知前几日她们又送衣裳来洗,一起洗衣服的几个丫头就凑在一处说话。我听到她们说洗到上个月和这个月分别洗到一个宫女,裤子上沾了血,但是却没有小日子用的月事带,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来了小日子,那个月也没见到别的月事带。我有些疑惑,就去特地问了帮晗贵人洗衣裳的人,她说晗贵人这次比较谨慎,无论是里裤还是外头的罗裙,都没有沾染上一点血迹,来小日子时候用的月事带倒是有很多血迹!”廖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明显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顿了一下,脸色憋得有些发红。
    沈语蓉一听,双手就紧握在了一起,细长的指甲甚至都刮到了手心,带着几分尖锐的疼痛。
    廖梅看着脸上渐露狰狞神色的沈语蓉,一下子心里没底了,张开嘴巴却是不敢再发出声音,就这么讪讪地看着她。
    “你继续!”沈语蓉注意到她的不自在,轻轻摆了摆手,勉强放柔了声音,安抚性地说了这么一句。
    “奴婢觉得这件事儿蹊跷得很,便问了帮晗贵人洗衣裳的人,让她回想一下当时月事带上的血迹究竟什么形状,会不会像是漏出来的模样。她说看起来血迹挺多的,月事带都被浸湿了,但是不敢肯定。奴婢认为挺严重的,就过来告诉您一声,以免您漏了什么!”廖梅咽了下口水,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又继续说道。
    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现在沈语蓉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晗贵人很有可能也有了身孕,只是她比雨嫔多了个心眼儿,防止被人发现,悄悄让身边的宫女给她做掩护。只是没想到她身边的宫女躲懒,倒是把她这事儿给捅了出来。
    “把上回绮妃给的端午节表演单子拿过来,让本宫瞧瞧!”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以桔说了一句。
    片刻之后,那单子就传到了她的手中。晗嫔报的节目内容是独自弹琴唱曲儿,既能出风头,又避免了剧烈运动,还远离旁人不会怕遭人暗算,可真是个好节目!
    她轻轻地撇了撇嘴角,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暗想着不愧是皇上偏爱的人儿,竟是一下子整出了两个怀胎的。
    “你这次做得很好,等风头过去了,本宫必有重赏。你是姑姑级别的人,比以桔都得脸面,凤藻宫正好还缺个掌事姑姑,你回去多琢磨琢磨掌事姑姑的为人行事!”沈语蓉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那副不屑的神色已经收敛了起来,对着廖梅就是一阵夸赞,整个人都透着几分满意的神态。
    廖梅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局促地搓着双手。沈语蓉注意到那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却不像是天天洗衣裳的,想来她在浣洗房还是颇得脸面的。
    ☆、第031章 出神出闹剧
    等廖梅离开之后,沈语蓉再次陷入了深思的状态,以桔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
    等到沈语蓉回过神的时候,以桔还是那样看着她,她不由得感到好笑,轻声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憋在心底多难受!”
    以桔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下,才轻声道:“娘娘做的事儿,奴婢不该多言。只是那廖姑姑毕竟是浣洗房的人,再怎么识得大体,也不能一上来就当上凤藻宫的掌事姑姑。而且奴婢一想起……”
    以桔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说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话头猛地停住了,似乎有些不敢往下说了。仔细地观察了沈语蓉面上的表情,并未见她露出什么不高兴的神色,才有些放下心来,低声继续道:“奴婢一想起刚入宫的事儿,再加上前一位掌事姑姑不懂事儿,凤藻宫现在好容易稳妥了些。让廖姑姑来掌宫,奴婢心里头有些不安定!”
    以桔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语气却是十分坚定。她这些话其实已经逾矩了,但是放在心头又不痛快。自从她跟着沈语蓉入宫之后,可谓是见了不少世面。洞房花烛夜皇上沉睡不醒,当场被毒死的知墨,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凤藻宫。
    她和以桃日日担惊受怕,生怕一夜醒来,主子就不见了。
    “她是执掌姑姑,难不成能一手遮天。这凤藻宫自然还是本宫说了算的,你和以桃更不会听她的,却不听我的。你说的,我心里头都有数。所谓赏罚分明不过如此!”沈语蓉轻笑着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以桔是为了她好,声音尽量放柔了许多,只是想安抚好她。
    以桔虽然还有担心,但是看着沈语蓉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样,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乖巧地退到了一边。
    沈语蓉让廖梅进入凤藻宫,赏罚分明不过是一个明面儿上的理由。廖梅第二次来她面前说晗贵人的事儿时,并没有进一步提出要求,这让沈语蓉心里产生了些许的警惕感。
    说起来廖梅这两次来,所说的事情都足够她在任何一位妃嫔面前,得到许多好处。但是她偏偏选了凤藻宫,虽说沈语蓉是后宫最高位的人,但是前几次和后妃们过招,都没讨得好处,就足以证明她还没站稳脚跟。廖梅两次却只要了几味草药当酬劳,并没有狮子大开口。既然她搭上了凤藻宫这条线,肯定到最后是有所图谋的,不如就把廖梅放在身边,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自从廖梅把这两件事儿都说出来之后,沈语蓉的眉头就一直紧紧蹙起,经常会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皇上都察觉到她的不妥之处来,不过后宫之事向来如此,更何况沈语蓉身为皇后,每日要忧愁的事儿有许多,齐敬晨一开始也没太在意。
    毕竟他自己朝堂上的事情都理不过来,只要不影响他在凤藻宫的心情就成。
    但是终于有一日九五之尊还是没憋住,认为沈语蓉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正常乐趣了。
    夜幕降临,凤藻宫的内殿里依然是一阵颠鸾倒凤,男人有力的腰肢快速地挺动着,他的昂/扬像打桩机似的,一寸寸顶入深处。那熟悉的丝带般包裹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喟叹了一声。
    这样舒服的触感,让他的头皮渐渐发麻,眼眸里渐渐被□所侵占。他抓紧了沈语蓉纤细的腰肢,还来不及再继续感受这种舒适的触感,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只想更深更有力地感受这样的触感。
    一阵阵快速的摩擦,让他的思绪渐渐散乱,腰肢挺动时带起的有力撞击,让他一次次进入更深的地方。像是着了魔上了瘾一般的,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身体的本能占据了所有。
    当他伏低了身体,将精华射进沈语蓉的体内深处时,心里涌起一阵阵满足感。他下意识地去寻找沈语蓉的唇瓣,准备亲一下她当做今晚情/事的结尾,之后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去擦洗一下然后睡了。
    哪知他刚一抬头,就看到沈语蓉的脸上遍布着汗水,脸色微红,显然方才也是动情的。只是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发愣,眉头轻轻蹙起,显然在沉思着别的事情,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九五之尊正看着她。
    她竟然在床上缠/绵的时候走神!
    这是齐敬晨观察之后得到的结果,让他十分懊恼的讯息。再稍微回想一下方才的事情,似乎方才只有他一人激动无比,在他不顾一切地冲刺时,身下的人似乎并没有发出以往那种甜腻的呻/吟声,双腿也没有抬起来纠缠着他的腰,手臂也没有抱住他的脖颈……
    他每回想起一个细节,心底就沉了一分。这种事儿怎么可以就只有他一个人做得开心,另一个竟然神游了,太伤他男人的自尊心了!
    是他的技术不行了,还是语蓉已经厌倦了这个姿势了?九五之尊就这么撑着双臂看着她,只是眼眸里已经失去了焦距,显然也陷入了无限地失神之中。
    只是他的昂/扬还埋在沈语蓉的体内,身体和思想已经完全脱离开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根物什已经硬戳戳地挺立起来了,身上再次燥热起来。
    他的思绪逐渐清明过来,眼神里再次被情/欲所填满,沈语蓉明显还没意识到她此刻的处境。应该是受了之前沈语蓉心不在焉的刺激,齐敬晨热得不行,比往常还要厉害,体内似乎被什么胀满,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啊!唔——”沈语蓉忽然感到腰间一痛,下意识地就要张开嘴巴大喊一声,但是又想起外头有宫人在守门,连忙抿紧了嘴巴,这声调突变的喊声就显得尤为奇特。
    原来是皇上为了报复她,用手在她的腰间使劲儿地掐了一下。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怒气加怨气。
    “表哥,你想掐死我啊!”沈语蓉耐不住先开了口,她的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是口气里却带着几分气恼,听起来破有气势。
    齐敬晨眉头一挑,猛地挺动了一下腰肢,让两人结合地更加紧密,安静的室内响起一道细微的声响,明显是两人的身体相撞所发出的声音。他低哑着声音道:“我不想掐死你,就想弄死你!”
    沈语蓉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她方才光顾着疼,根本没在意。现在看过去,才发现皇上的整个眼眶都泛着红,其间散发着浓浓的情/欲,伴随着他利刃一般地深入体内,脸上恼怒的神色一览无余,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像是随时会杀人一样。
    她这回才有些怕了,齐敬晨这种蓄势待发的模样,完全就把她给震住了。她根本不敢乱动,生怕稍微一动,自己的脖子就被拧断了。
    “表哥,究竟怎么了,忽然发火怪吓人的!”沈语蓉的语气跟着软了下来,她低声问了一句,根本就不敢再用一种硬气的口吻说话。
    “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我给你个机会诉苦,平时你怎么走神我都不管你,但是在床上竟然还敢想着别的,是想让朕给你个斩立决吗?”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显然是情动难耐,但他偏偏就忍住了。
    此刻他的昂扬依然埋在沈语蓉体内的最深处,甚至在那里面越胀越大,心脏不停地跳动着,太阳穴也跟着发疼。齐敬晨却是硬咬着牙,克制着身体想要放纵的本能。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在折磨沈语蓉,还是在折磨他自己。
    沈语蓉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一点儿不敢动,但是体内坚硬而热烫的物什实在是太具有存在感了,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脑子里一片片发懵,齐敬晨方才的话她明明听清楚了每一个字,但是连成语句之后,她就全不懂了。
    方才还能抽空想想陆雨和晗嫔的事情,现在皇上让她想,她却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了。
    “说!”齐敬晨的话语里面,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前几日浣洗房里,有个人、唔!”沈语蓉总算是开了口,哪知她刚说了半句,就感到体内的昂/扬猛地撤出,再狠狠地撞了过来。他立刻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不、许、停!继续说!”齐敬晨在她的身上挺动着,一下一下找着各种刁钻的角度。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着,猛然间释放的□,就像是获得自由的猛兽一般,四处撒野。
    齐敬晨的力道很大,沈语蓉每次都感觉,他要用深入体内的那根粗棍子,把她整个人都生生地顶起来。她的肩膀跟随着男人有力的动作,不停地耸动着。
    “那个人是、是、嗯……浣洗房的姑姑,她,唔!”沈语蓉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全然放弃了,不仅是话讲得断断续续的,更重要的是此刻她开口,说出来的根本不是话,而是大声地呻/吟。
    没了以往抿唇的克制,她现在只要张开嘴巴,哪怕死命地压抑,也克制不住自己发出甜腻的呻/吟声,这让整个殿内都陷入了一片春意融融之中。
    齐敬晨并没有放弃,只要沈语蓉闭上了嘴吧不说话,他就腾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腰间狠掐几把,直到沈语蓉妥协了,他才松开手。在此期间,他挺动的腰肢一直没有停过,就像是对她之前失神的惩罚一般。
    ☆、第032章 险些小产
    这场情/爱,让他们二人耗尽心力,等齐敬晨终于射完了躺倒她身上的时候,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就像死过一回般。
    沈语蓉两眼失神地看着帐顶,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浑身酸麻的很。她知道明日起床后,肯定要痛得死去活来的。这还是入宫之后,齐敬晨做得最狠的一次,果然是她方才走神,影响了皇上的身心愉悦,打击了他的男性自尊了!
    方才虽然时间比较长,但是沈语蓉也没说清楚究竟是何事儿,齐敬晨更美挺清楚。这会子冷静了下来,沈语蓉的脑子又活动开了。原本她是想背着皇上,把雨嫔的胎弄掉的,但是此刻又冒出了一个晗嫔,而且她这心底还始终不踏实,似乎这么做并不十分明智。
    心里下定了决心之后,她就开口将这件事儿的始末说了一遍。齐敬晨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待听到有两个妃嫔怀了胎之后,不仅不上报给皇后,还偷偷隐瞒下来,甚至使计替换掉自己的月事带,他的眉头就越皱越紧。
    “当然这些都是浣洗房的那个廖姑姑说的,虽然情况属实,但究竟是不是她们两位怀了龙种,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臣妾不好贸贸然把她们二人叫过来问话,女子的小日子也有不准的,或许这几次,她们出了什么问题,也可能没有怀上,只不过是没来小日子罢了!”沈语蓉轻声开了口,她以这几句作为最后的总结性发言。
    她所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皇上知晓的,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她吃苦还不讨好。
    “你也不用替她们开脱,一个两个都存了这等心思,难不成你还会害她们不成。真是用心险恶,若是这胎保住了等日后显怀了,皆大欢喜反正没你的功劳。如果不慎掉了,说不准还得赖到你头上来。你就不管她们,爱怎么折腾就去,朕也不缺她们两个肚子里的种!”齐敬晨原本已经精神萎靡了,此刻听她说完之后,顺带着还替她们说话,不由得心中涌起了一团子火气。
    在他看来,沈语蓉自入宫之后,就处处受委屈。这些人偏偏还怀疑她,简直就是不知好歹。他原本对这些妃嫔就是冷心冷肺的,此刻听说怀了孩子,也没有多大的欢喜神色,相反因为使了计策的遮遮掩掩,让他的心底只剩下厌恶。
    “表哥你莫恼,其实我一开始知道后,也生气呢!我哪会去害孩子,那孩子生下来,毕竟要叫我一声‘母后’。我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手段比较极端,生怕做出什么事儿来,惹得她们两个不快。所以我什么都不好做,但是又怕消息走漏了,让旁的人钻了空子,这才有些失神。现在一股脑告诉了你,我也就不管了!”沈语蓉抬起手来,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后背,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哄着他睡觉一般。
    刚经历过情/事的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但是说着这些哄人的话,意外的好听。
    齐敬晨的手也没闲着,再次摸到了她的腰上,轻轻掐了掐。
    “既然她们要自己来想法子生这个孩子,那就依着她们,你不需要管。不如我们再来一次,赶明儿你也好给朕生个小娃娃!”男人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语气里尽是暧昧,他还趴在沈语蓉的身上,说完这句话之后,还用下/身蹭了蹭沈语蓉,暗示性十分明显。
    “不来了,要水沐浴!”听到他提起孩子的事情,沈语蓉的眼神微微暗了暗,连忙摇头。现在的她可撑不住再来一次,如果真的依了他,估计明儿早上就起不来了。
    齐敬晨难得的笑了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泛红的脸颊,轻轻拍了拍,便从她的身上翻下来,扬声叫人进来送水。
    跟皇上说明事情经过之后,她明显是安心了许多,一觉睡到天明。最后还是被以桃给推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稍微一动身体就直接僵住了。感觉像是昨儿晚上被马车来回碾压了无数次一般,骨头都快散架了,根本就不敢动。
    “娘娘,快起吧,时辰都要到了。”以桃见她闭着眼睛又要睡过去的模样,连忙凑上前去提醒了几句。她可是好容易才把皇后娘娘给弄醒的,光叫喊她还没用,必须得用手去推醒她。
    “唔。”沈语蓉无意识地回了一句,认命般地坐起身,她硬咬着牙,每挪动一点儿,她几乎都能感觉到骨头相撞的疼痛,甚至还能听到“咔咔”声,昨晚得折腾到什么样子。
    以桃见她坐起身来,连忙给她穿衣裳。
    “呀!”她掀开锦被之后,不由得轻呼了一声,幸好及时遏制住了。
    沈语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腰肢上里衣撩起的地方,红红紫紫的一片,明显是被人掐的。她这才感觉到腰似乎更加疼了,甚至往下发软,几乎坐不稳了。
    内殿里一阵手忙脚乱,好容易才把皇后娘娘穿戴完毕。沈语蓉从起床起,就一直扶着一个小宫女的手臂,否则根本就站不稳,双腿一直抖个不停。她总算是体会到这种痛苦了,心里早已下了决心,日后再也不在床上走神了,免得再这样遭罪。
    幸好她去寿康宫的时候,双腿已经不再那么酸痛了,并没有出什么丑。
    伴随着端午节和选秀日子的接近,后宫里越发的忙碌起来。即使那所谓的后宫表演节目由昭妃和绮妃负责了,但是端午节上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殿的宴席,都需要她来操持。
    她刚入宫不久,和后宫的女官、各位掌事都处于磨合期,所以要耗费许多功夫。而那些妃嫔们要排演节目,整个后宫几乎都处于异常忙乱的状态,沈语蓉偶尔会免了她们的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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