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那会儿因为跟珍珠常拌嘴,珊瑚也不是会做事的人,刘寡妇见着面冷嘲热讽也是有的,见她收拾包裹走出门,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只笑着道:“还是你家珍珠心思活泛,要不是她去求王大娘,哪儿能有这样的好事儿落到你头上来?”
    刘寡妇的这句话,却是让珊瑚久久平复不了,本以为是翠兰的主意,却不料竟是十三岁的珍珠,直到知道珍珠不顾娘亲幼弟卷尽家财嫁人去,直到珊瑚娘油尽灯枯惨死家中,直到知道铁树的死讯,直到自己被j□j着绑在龙王庙前的柴火架子上,珊瑚从心痛到怨毒,对珍珠是恨得入骨……
    只是重生再见,珊瑚却是心软,一直在犹豫纠结,不愿同珍珠一样伤害亲骨肉,可心中对她的怨恨却从未减少,是以从未对她下手,却也给不了她好脸色,只是心中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今日香兰来家中说亲的事情虽荒唐,却是解了珊瑚的疑惑。
    没有得好处,有谁会乐意对着不相干的人做这些伤天害理事?
    想起珊瑚娘刚才拿出来的东西,珊瑚心中更是有些不是滋味,前世赖麻子那事儿没被揭开来,那么自己出嫁那会儿没拿到的这些聘礼,想必珊瑚娘也都还放在炕尾的箱子里,最后应该也都收入了翠兰姐妹和珍珠囊中了吧……
    夜风微凉,珊瑚站在院儿里打了个冷颤,大屋里传来珊瑚爹大声骂人和珊瑚娘小声劝慰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珍珠的哭声。
    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珊瑚摇摇头,妄图甩去一腔的烦恼。
    天已经全黑了下来,门口忽然有响动,珊瑚往前走去,却忽然有个黑影推门闯了进来,吓得珊瑚直往后退差点惊叫出声。
    “呆子?”那人从门檐走下来,月光隐去黑影,原是呆子挑了两桶水回来。
    呆子也不管珊瑚,自顾自地挑了水往水缸边走。
    珊瑚被他这一吓,却是真把心头那烦心事儿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只顾捂着心口跟在呆子后头道:“你下回能不能出点儿声?大半夜的,这不吓死人么?”
    “吓到了?”呆子熟练地倒水放桶盖好盖子,转身便是这么一句。
    珊瑚对他这态度有些不满,“下回换你在院儿里,大半夜地进来个人试试!”
    呆子看她一眼,不置可否,洗完手便转身进了自己的草棚子。
    珊瑚倒是习惯他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倒也不觉得尴尬,看了一眼灯火微弱的大屋,干脆跟着呆子进了草棚。
    才进屋,呆子便回头看了她一眼,“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啥?”珊瑚并没有完全听懂呆子的话,但听着什么男的女的的,又是天晚又是不合适,倒也是听出了点儿门道,心中腹诽着,前儿是背了背了抱也抱了,年三十儿那晚都还上手了……这会子来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什么意思?
    呆子见珊瑚脸上一下一下变着颜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倒是也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去,再不说这事儿。
    拿了靠在床后的木盆,倒扣着放在床上,细毛笔浓墨汁,所剩不多的粗糙纸张有些泛黄,一一放在一旁,再不顾珊瑚还站在门口,自顾自地练起字来。
    珊瑚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外头那儿又还吵着,大半夜的实在没地方可去,最终还是两个跨步一个转身,一屁股坐在呆子床尾了。
    呆子见状又是抬眼一瞥,没再说什么。
    “前儿你见着珍珠那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过?”珊瑚忽然开口。
    呆子顿笔,抬头看她,珊瑚正扯着衣角,看着有些心烦意乱,知道她还在烦心着今天这事情,放了笔沉声:“有些事情,道听途说不足以为信,非得要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行……况且那日,你似乎也累极,回来便睡了,后来我也便没再去提起。”
    珊瑚依然没有完全听懂呆子的话,只是想起那天一大早便起来忙活,到一半还泡了水,遇到虎子叔发病,回来又听到崔春英来家里闹,一整日是鸡飞狗跳的,晚上确实是早早儿地便睡下了。
    呆子看她看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便也不想多做解释,难不成真要他告诉珊瑚说其实是害怕珊瑚对他不信任,不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乡里这种分家得财得屋子的事情本就被看得重极,他本便不是这家的人,再去说这事,即便珊瑚相信了,就她的性子,不可能半点事情不做,反倒给她招惹些不必要的流言,即是如此,那就还不如自己看顾着点,只要珍珠不得手,那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差别。
    抬手落笔,印在脑海的几个字便又赫然呈现于纸上,字体饱满,苍劲有力,饶是不识字的珊瑚,也看得出笔力深厚。
    “戴子期?”珊瑚看着那字,念了出来。
    呆子看了她一眼,眸中流露些许惊喜的情绪,冬天的时候就教了她一次,这便记下,也是难得。
    珊瑚皱了眉道:“为啥又是这个名字?难不成……呆子,这难不成是你的名字?”
    呆子一顿,心中不无疑惑,只是就这样也不敢确定。呆子虽记得自己该是姓戴,却将其他忘得干净,刚被救起是请了二黑奶奶过来看,她只道是要等自己想起,其他的也无能为力,可这么长时间了,呆子却依旧半点事情都想不起来。
    见呆子眉头紧皱,知道他也在忧烦着这个,珊瑚干脆拿开纸张,笑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要不,呆子,你教我写我的名字吧?珊瑚,洪珊瑚。”
    呆子闻言竟一笑,新拿了张纸,沾上墨汁儿,楷楷正正地将珊瑚的名字写在了纸上。
    珊瑚看着那纸,心中有些发虚。呆子来家里,算算也有半年了,家中粗活累活呆子几乎都包下了,三不五时地猎东西回家,去年冬天若不是他,家里也不知道要怎么撑过去。呆子跟着他们家,虽说穿的粗布衣裳做的脏活儿累活儿,可从他谈吐甚至脾性,珊瑚总觉得他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出来的。珊瑚虽没读过书,可好歹也陪了杜俊笙四年,那种读书人才说的话,什么之乎者也,从呆子嘴里说出来完全没有违和感,字也写得好,若说杜俊笙的子娟秀,那呆子这字便是大气了,怎么想着也不是他们这种乡里能出来的人,就算不是京城出来的,那也是从县城来的!越是这样想着,珊瑚心里越是发空,若是哪天呆子想起来了,一走了之,那她要上哪儿找人去?
    第四十七章
    杨沙村本就是个靠山临海的小村庄,除了东面的那大片海,西南北三面环山,出去进来都不容易。只是虽说是这样的小村落,杨沙村也去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为朝廷卖力,赴边关战沙场,是以县城偶尔还是会有官差翻山而来,给送送消息信件。
    珊瑚的舅舅便是其中一个。
    从好几年前去县城一趟回来,王都便下了决心要去会一会侵犯边境的蛮夷,任舅婆说破了大天也不愿意回头,背上几块饼子两件衣裳便出了山。王都也算是个刚烈汉子,上了战场命都悬在裤腰带上,上头人看得见,他便也多受提拔。去的前两年多少还会让人带个口信回来,可是近年边关吃紧,从两年前来人告诉舅婆说王都要再去边关后,便再也无音无信,到现在都是生死未知。
    可是今儿早上,舅婆匆匆忙忙地举着封信跑到家里来,一双手哆哆嗦嗦地,停下来说话时还上气不接下气,见到珊瑚娘便抓着问:“呆子呢?”
    珊瑚娘见她这模样有些吓到,忙问怎么了,这才知道王都来信了。
    “你弟他大字不认得一个,咋还能写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别人给写回来的……呆子不是认字儿吗?快让他来给我瞧瞧,瞧瞧是不是你弟出事儿了……”王氏说得泣涕满面,王都不识字,以前都是让人带口信回来的,这会带来消息却是厚厚的一封信,这又是两年都没信儿了,王氏难免想到些不好的东西。
    珊瑚娘正安慰着,见着舅公王大川也颤颤巍巍地赶到,平日里身子骨还算健朗的,这会子都成这样了,珊瑚娘不免有些担心,只赶紧道:“呆子今儿早上要去县城,我让他跟老根叔的牛车走了,这会子也不知道走没走了,”说着把还在厨房忙活的珊瑚叫出来,让她赶紧去老根叔那儿瞧瞧他们走没走,珊瑚闻言连腰上的围裙都没解下,急急地便直接跑了出去。
    到老根叔家时,村儿里老老小小要去县城的才到齐了,拉着老牛正准备出发,珊瑚一急,也没来得及解释什么,拉着呆子便跑了。
    回到家时没见舅公舅婆,连珊瑚娘也没在,双福娘站在自家院儿里隔着篱笆对珊瑚道:“你娘带着你舅婆他们先回去了,你舅公平时看着挺能做活儿的,刚才腿都软了,到底是啥事儿啊急成这样?”
    珊瑚见双福娘往篱笆这边靠了过来,知道她这时候腰上的扭伤还没好,肯定是听着动静出来的,这会子看这架势有点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珊瑚回头对呆子道:“你先去舅婆那边儿,待会子我就赶过去。”
    呆子见双福娘一脸的探究,又看看珊瑚一身的面粉还围着围裙,点点头,放下本准备下山的东西,大跨步走了出去。
    珊瑚这会子也解下围裙,一脸的面粉和着沙土,干脆拿了个脸盆儿洗了把脸,边洗着脸边跟双福娘解释着,见双福娘还要问,只道是:“我先让呆子去瞧瞧了,那信也不知道写了啥,还得待会过去才知道了。”
    双福娘闻言,急道:“那你还不赶紧过去!去看看到底咋样儿了,这好几年都没听到人声儿的,这下能来信一定是好事儿跑不了!你赶紧去,回头回来了再来告诉我!”
    珊瑚点头,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脸,扔下句“我去看看”便走了。
    珊瑚心中虽也着急,可要照着前世来说,王都这信写的该是大战告捷,快要衣锦还乡的消息了,这么想着,脚步也渐渐缓了下来,心中有些庆幸,舅公舅婆这辈子总算能见到儿子平安归家了。
    这个王都,珊瑚是记得的,那会子年纪虽小,但珊瑚娘那边的娘家舅舅珊瑚也就见过王都这么一人。王都挺疼她,孩子嘛,对疼爱自己的人总是会多想念一些,特别是前世珊瑚过的那些日子,能有疼爱自己的人,绝对是更加珍惜,印象深刻的。
    想到王都衣锦还乡那年,见自己消瘦得有些过分,还私底下问了她杜家到底对她怎么样,只是那时候也不知是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对杜俊笙死心塌地得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是以只告诉王都自己过得挺好,让他不必担心。王都见她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珊瑚是嫁与杜家为妇,便是杜家的人了,若是觉得不好,自己还能有理由将她带走,可珊瑚自己都这么说了,王都即使看出端倪,也不好做什么。
    停了停脚步,珊瑚有些自嘲地笑出了声,还真是鬼迷心窍!
    “刚才从这儿过的是珊瑚吧?”墙头传来声音。
    “是啊,你不是认得她吗?”另一声音响起。
    珊瑚虽对她不算熟识,却也听得出这是巷口铁牛娘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墙边靠了靠。那边显然以为珊瑚已经走远,说起话来也不遮不掩,声量略高。
    “啧啧,这丫头看着挺干净的,没想到也不明不白的……”
    “你是说她跟双福吧?这也怨不了他们,前儿,就虎子还没上门提亲那会儿,我是听双福娘说过的,瞧她那意思,是早把珊瑚当儿媳妇儿来看的了,两家又隔着个篱笆,打小儿天天见的,亲点儿也是有的!”
    “唉,就是下手慢了,虎子那人成天病病殃殃的,时不时还发疯两下,这件事儿倒是精明!还知道找上双福这样的人家,他家那闺女儿我知道,小的那个还好,大的那个……哎哟,那可真的得罪不起啊!要说娶媳妇儿还是得找老实点儿的,我看双福娘这会子更后悔了,珊瑚那丫头看着不声不响的是太闷了,可是至少不会顶撞她不是?我可是听说,虎子那闺女儿从年头怀上了,不是装病不干活儿就是没事儿找茬,就双福娘那炸桶脾气,我看忍不了多久!”
    “也是,怪不得双福要跟珊瑚呆一块儿,长得也白嫩,又得人心,就是这亲也成了,这么办事儿……啧,不行啊!珊瑚那家里不还养了个汉子么?那汉子看着也挺……”
    “想多了想多了!那个我知道,不是叫他呆子嘛!虽然能干活儿,可就是个呆子啊!”
    “你还别说,看着就是不怎么搭理人,可干活儿倒是一把好手,冬天那阵儿我还拿谷子换了他打的肉呢!要这么说起来,他家人还是挺好,那么点谷子换的,咋的都是亏了的!平日里都不声不响的,倒是热心肠!”
    “是啊……我那阵儿也听说了……”
    珊瑚迈开步子,身后的讨论声还继续着。
    ……
    珊瑚的猜测没有错,王都这封家书确实是报平安的,只说半年前便大战告捷,只是带着他们领军打仗的靖元将军归途溺毙,全军皆哀,后来又为了打捞尸身的事情费了不少功夫,好在不久前已经找到靖元将军的遗骸,大约再过两月便能回家来了。
    这信是一月前写的,京城离杨沙村甚远,途中送信的人历经整整一月才将信件送至,可想而知待到王都回来,少说也要两个多月后了。
    村里人闻讯便热闹起来了,平日里走动的不走动的全都上门来了,四品的骁骑将军,不是哪家都能出的!
    王氏是个百事通,珊瑚本想找她问问她和双福怎的就被人传成那样,只是见这两日不断有人上门庆贺,说好话的送礼的,想来舅婆已是疲于应对,便也没去找她,将这事儿先压在心里,只要不传到红串儿耳朵里,那便还是好的。
    珊瑚这头烦心着,屋里珊瑚爹倒是叫了一声让她进屋去。
    珊瑚正喂着鸡,闻言只好放下一簸箕的糠皮,找个高点儿的地儿放着,别让鸡给打翻了,扫扫衣摆进了屋。
    珊瑚爹正拿着榔头敲敲打打着用得久了有些松开的锄头,见着珊瑚进来也不停下。
    “珍珠那生辰签还在你二婶儿那儿,你娘也不好去拿,你去吧。”
    珊瑚心中不平,可是爹都开口了,她也不好说不愿意,只得忍下,拿着红纸签儿出门了。
    才进了巷子,珊瑚便见着梨花娘抱着梨花在巷口晃悠,见着珊瑚过来,还有些讶异,凑上来问:“你这是去你二叔那儿?”
    梨花见着珊瑚,咿咿呀呀地伸手要她抱,珊瑚有些奇怪,这孩子虽见过她几面,却也不至于熟悉到要她抱的地步,但那孩子粉粉嫩嫩煞是可爱,珊瑚也伸手接了过去,对着梨花娘答道:“是啊,来拿点儿东西。”
    梨花娘点点头,表情有些奇怪,“你这会子要进去?”
    “嗯?”珊瑚有些不明白她的话,这来都来了,不是这会子进去那要什么时候进去?
    梨花娘吞吞吐吐,似是有话要说却又在犹豫着该不该说,这会子梨花却忽然哭了起来,梨花娘赶紧将她从珊瑚手里接了过来,伸手一探,见梨花尿在裤子里了,只说要给梨花换裤子,便回身进了自己屋了。
    珊瑚看她慌慌忙忙的样子,一时也想不出来原因,在巷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二叔家的门没关,乡里人从未有敲门的习惯,珊瑚便直接走了进去。大屋没人,反倒是听到有人后院有东西移动的声音,珊瑚走过跨门,见后院的门半掩着,正想打开却听到了一声娇啼!
    第四十八章
    院儿里粉衣亵裤散落,扑了细黄沙的地上被鞋子踢滑开的印记分明,随着一声声深深浅浅的喘息低吟望去,靠小院儿西面角落的石磨旁倚靠着两个交织在一起的身影,女人白嫩的手脚四肢紧紧地缠绕着覆在身上的人,伴着起伏的身影一下一下地娇叫着“官人”“哥哥”之类的话。
    置于下头的女子浑身上未着寸缕,白滑滑的整个人挂在身上那人脖子上似的,挂在肩上的肚兜欲落未落,胸前的红梅颤颤巍巍,隐隐约约地从肚兜下面探出头来。她身上那男人除开衣着有些凌乱外,却还是算穿得整备的,只是一语未言,奋力地在那女子身上耕耘,一下一下地,猛力进出,直撞得那妇人似叫似泣,嘴里还叫着些淫言秽语。
    那男人几下大力进出,猛地便离开了来,那妇人身下的两人交口合之处泥泞红肿,小口微张,男人侧身,腿口间直直站立的黑紫之物便这样落入了珊瑚眼中。
    似曾相识的一幕,珊瑚整个人恍惚地站在那处门后,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知该做甚。
    院里的两人却并未发现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依旧做着自己的事。那妇人依旧半靠在那石磨旁,脸上难耐之色尽显,看着男人顶着直物在院儿里走来走去似是翻寻着什么东西,忍不住娇叫出声:“哥哥……”
    那男人也不知从何处找出一捆麻绳来,走上前去抓着妇人的手便绑了起来,余下的一股绳便将妇人的手同石磨绑在一处,叫那妇人动弹不得。
    妇人似是有些吓到了,方才娇娇弱弱的声音这时候有些发颤着问:“你……你这是要做啥……别……别这样……哥哥,哥哥你要做啥!”
    “别叫我哥哥!像平常一样叫我姐夫!”男人忽然开口怒斥了一声,将妇人整个架起放在石磨上,双手抓着妇人一双白嫩的脚踝往上一提,那妇人就似是待宰的母猪般,整个被囚在石磨上,连挣扎都没法儿挣扎。
    “姐夫!姐夫!你要干啥,你快点放我下来!快点放开我!”那妇人这时是吓得不轻,见男人一脸的暴戾,吓得声音都变了。
    “你男人回来了,要走了是吧!你不是说过往后就跟着姐夫么?你个欠口的小骚口货,是老子还伺候不够你是吧!今儿老子就让你好好尝尝厉害,让你这辈子都记着!”男人本爬在她耳边说着,直至最后整个大声吼叫了出来,吓得妇人浑身发颤哭叫着不要。
    男人话毕也不给女人啼哭的时间,身下的硬挺之物便这么直直地捅了进去,肉仞也似找到了解馋之源,狠命地往里钻,每回抽口出又似是不舍,将里头的嫩肉连层带出,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珊瑚站在门边,胃口猛地一缩,整个人像是要吐出来那般干呕了一下,院儿里的人正激烈,全然没去注意到她。男人见女人哭叫却是越发红了眼,随手在一旁抓起拉磨赶驴时用的竹竿,挥起落下,毫不怜惜地抽打在妇人身上,所到之处尽是一道红肿,便打还边骂着:“婊口子!跟你姐一样!你们一家都是下作的婊口子!嫌老子对你们太好了是吧!看老子不口烂你个千人口骑的贱口人!”
    珊瑚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二叔家的,只顾着迈开腿往前跑,直跑到村里的井边,靠着大榕树边儿上的大石头缓缓地坐了下来。
    自己刚才这是……看到了二叔跟香兰……
    一想起还是忍不住干呕了出来。
    二叔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前儿村里传着二叔同香兰的肮脏事儿,珊瑚还半信半疑,这下可好,看个整套了!
    珊瑚只觉一股恶心涌上喉头,又是一阵干呕了起来,直呕到眼泪都出来,这才稍缓,可心中的恶心感却半点未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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