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澜没想到他还会有如此轻佻的时候,急忙挣脱了那只大手的掌控,忽地站了起来:“所谓事急从权,那件事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再说王爷身份贵重,怎好以势压人……”
    听了这话,叶邑辰的脸上已经浮起了一层黑气,仿佛是自尊心大受打击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嫁给本王?”自从白氏去世以后,想嫁入晋王府的高门贵女能从东直门一直排到西直门了。这小小的女子竟然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雨澜搞不清这家伙到底是有多自恋,你就是再好一百倍,我也不愿意嫁给你作个小妾啊。先不说别的,就是祖父的面子也下不去啊。可叶邑辰那咄咄逼人的眼光实在有些怕人,雨澜期期艾艾地道:“我……有你这么逼人的吗?”
    叶邑辰冷笑一声道:“你今天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若是本王将你我山洞之中同住一晚的事情散播出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雨澜是真急了:“你,你卑鄙!你身为亲王,人所共仰,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叶邑辰邪恶一笑道:“本王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到今天才知道吗?”
    雨澜还真是无可奈何了,要是他真的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那自己还真的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好走。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啊。一时怒火攻心:“我一直拿你当做英雄豪杰来看,你却用这种手段对我,强娶大臣之女为妾,你就不怕言官御史上表弹劾你吗?”
    叶邑辰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过来雨澜为什么反抗得如此激烈了。原来他以为自己要娶她为妾啊!这丫头瞧着聪明伶俐的,真到了节骨眼上反而笨得可以,他一时哭笑不得,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地道:“谁说我要娶你为妾了?”
    雨澜这下可真是吓了一大跳:“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哈哈哈!”叶邑辰纵声一阵长笑,只笑得雨澜面红耳赤,好半晌才收了笑,用一种苛刻地眼神上下打量着雨澜:“你母亲身为婢女,你出身不高;表面上倒也知书达理,实际上也并未将三从四德真正放在心上;优点也有几条,缺点更加不少……本王娶了你作王妃,似乎真的是抬举你了!”
    雨澜却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我作你的正妃?”这真的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了啊。雨澜一时间有三分惊喜,更多的七分却是惊吓!
    “罢罢!你虽不是十全十美,但是倒也有可爱之处,本王就吃这一次亏吧!”
    雨澜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作妾是绝对不肯的,但是王妃吗?虽然只是一个继妃,可那也是写入皇室宗谱玉碟的,受皇上亲自册封的,自己这种身份算是高攀了吧。
    想想他为了能够得到自己,倒也颇费了一番心思,甚至派人去谢家连哄带吓叫他们退婚,在他心中,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只是想起他府中还有一位侧妃,两个侍妾,心中却不由大为不喜,况且他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原来没想过要嫁给他,只把叶敏文当成一个小萌物看待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要给人家作后妈,雨澜顷刻之间就觉得鸭梨山大!
    叶邑辰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雨澜,见这少女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的,脸上竟然充满了红晕,女孩的脸色白如细瓷,在阳光下几近透明,此时泛起了一层红晕,一时美艳不可方物。
    叶邑辰十分笃定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因此并不着急,雨澜总算明白了他的真正目的,一时竟然心乱如麻,她不是没有幻想过要嫁给王爷,与他白头偕老,可是当梦境变为现实,她有有些却步不前了。
    嫁给谢之远和嫁给王爷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对谢之远并无一丝爱慕之情,她可以和他相敬如宾地过一生,哪怕他纳妾,哪怕他宠爱别的女子,只要他给了自己作为妻子的尊荣体面,她就可以若无其事,只要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就够了。因为她心里并不爱谢之远。
    可是王爷不同,她不能否认自己对王爷是有好感的,那就意味着她不能看着王爷宠幸他的侧妃或者侍妾而无动于衷,前世的背叛,已经让她对爱情彻底失望了,她不想这一辈子再受伤一次。
    叶邑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还没想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荣华富贵尊荣体面,就摆在了她的面前,叶邑辰又是这样的年轻俊美,身居高位,他不相信还有女人能够对正妃这个位子说出一个“不”字。
    雨澜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的祖父怕是不会答允的!”杨首辅和叶邑辰可还是政敌的关系。叶邑辰不耐道:“这件事情自有我去处理,你只告诉我,你自己愿意与否就是了!”
    “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叶邑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再说你真这么想就有鬼了!雨澜不由大囧,伦家是真的心乱如麻了好吗?此刻她心里有一白一黑两个小人,一个拼命再说:别矫情了,赶快答应下来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另一个却说:他有什么好的,傲慢自大,大男子主义,娶过老婆还带着孩子,最关键的是,目前他的府里还有一堆小三小四……
    叶邑辰见她如此,以为她是害羞了,十分霸道地说道:“好吧,便给你两个时辰好好考虑,本王前头还有几个人要见,我这便叫了祈氏来陪你!”
    说罢叶邑辰便站了起来,随手取出一块腰牌塞给雨澜。
    雨澜见这块腰牌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垂着紫色的璎珞,便问道:“这是什么?”
    叶邑辰答道:“这是我府上的腰牌,你拿着它,以后便可以随便进出王府。”雨澜本来想说你给我这块腰牌,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出杨府啊。叶邑辰已经拍了拍手,一个小丫鬟低眉顺眼地走了过来,叶邑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祈氏便走了进来,对着雨澜恭恭敬敬行礼:“妾身见过姑娘!”却是叶邑辰早就和她说过,他是要娶雨澜作正妃的,在叶邑辰的面前,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雨澜却吓了一跳,急忙扶起祈氏,自己现在还是一个白身,人家可是有品级有诰命的侧妃了,她给自己行礼那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叶邑辰吩咐祈氏好好招待雨澜,便去了前头的书房。
    叶邑辰一走,祈氏和雨澜分宾主落座,叫小丫鬟摆上茶点,祈氏对雨澜处处都在巴结讨好,仿佛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一般。以前她和祈氏相处并没有这么难受,这时候她觉得简直别扭得要命,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横插一杠子的小三,道德感太高,看来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雨澜没有注意,祈氏满脸是笑,可是那笑容却并未达到眼底。
    雨澜感到自己快要疯了,只好将话题转到小世子叶敏文身上,又叫祈氏将叶敏文叫出来,自己见一见。祈氏心中其实是百般不愿,可又不敢顶撞,只得叫人将叶敏文唤了出来。
    叶敏文看到雨澜也很高兴,玩了一会儿就缠着要和她下棋。等叶邑辰在书房处理完公务回转到这里,刚刚看见雨澜故意输给叶敏文,叶敏文一脸的兴高采烈,雨澜则是嘴角含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叶邑辰脸上的笑容就柔和了几分。
    见他进来,所有人全都站起来给他见礼,叶邑辰挥挥手,对祈氏道:“你带着文儿先下去!”
    祈氏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嫉妒,答应一声带着叶敏文并几个下人一块儿出了门。
    叶邑辰在小世子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这几日本王苦练棋技,你陪本王再下一局!”完全是命令的口气!王爷向来争强好胜,上次在军营之中输得那么惨,一直耿耿于怀,输给一个小女子让他更是火冒三丈,这一阵子有空便和儿子下棋,把小小的叶敏文虐得那叫一个惨,自觉棋力大涨,这才迫不及待地要扳回一城。
    雨澜笑笑道:“那我只好奉陪了!”
    片刻之后,王爷脸上青筋直跳,大袖一拂将棋局打乱,恨恨道:“不下了!不下了!”他以为这次自己一定可以赢了,谁知道雨澜下手绝不容情,一连数盘,都是毫不客气地将他杀了个丢盔弃甲,王爷本来想赢回面子,这下却输得更惨。面子上更是过不去了。
    叶邑辰叫了人进来将棋盘棋子收走,小丫鬟们奉上沏好的碧螺春,晋王爷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缓缓道;“考虑好了没有!”
    雨澜虐完了王爷却是心头大爽,思路也觉得开阔了不少,心道这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不若有什么说什么好了。她的目光在王爷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转了一圈,道:“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你向我保证,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爱护我尊重我,不叫我委屈憋闷,不叫我伤心难过!”
    叶邑辰哂笑一声:“你的要求还真不少!”
    雨澜道:“你只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叶邑辰想了想,傲然回答道:“我虽然不敢说能将你宠上天,但是只要有我一日,便叫你快活一天!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雨澜粲然一笑,如同百花盛放:“既然如此,我答允你了!”
    ☆、141 傲娇王爷另类宠爱
    等用过午膳出了晋王府,上了杨府的马车,晓玉看见雨澜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奇怪地道,“姑娘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雨澜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有吗,”暗暗责怪自己沉不住气,
    晓玉很肯定地点点头,有点好奇地问,“姑娘遇见什么好事了,”
    雨澜咳嗽了一声,掩饰道,“没什么,”
    晓玉拿起小桌上的水壶沏了一盏茶递给雨澜道:“不是说要请您听戏吗,我怎么没听见锣声?”她被王府的婢女拉着在偏院里喝了一天茶,现在还稀里糊涂的。
    “哦,那个吗,今天唱得是文戏,不带敲锣打鼓的!”今天和她和叶邑辰之间岂不是就是一场大戏嘛!
    雨澜回府之后,第二天祈氏就派人送来礼物,是几匹宫内出产的上好供缎,雨澜心知肚明这是王爷借了祈氏的手来给她送礼物了。雨澜美滋滋地接下了。谁知接下来的几天,王爷天天派人送礼,金银珠宝,细软玉器,布料古董,流水般送了进来,整个杨府为之侧目。雨霞知道了这件事,更是气得半死。
    雨澜费了不少口舌才终于将大太太糊弄过去,正好祈氏又发来帖子,雨澜匆匆赶往王府。进了那座小跨院,见叶邑辰正坐在上首位置上悠然自得地品茶,他穿着紫色长袍,头戴束发金冠,剑眉斜飞,鬓发如墨,眉目间光华璀璨,让人一时移不开目光。
    雨澜没好气地坐在他的旁边的椅子上:“王爷,你这是把我放在火炉上面烤!”
    王爷嘿嘿一笑,道:“若不如此,这一次你怎么肯再登王府的大门?”
    “啊?原来你是故意的?!”雨澜的确是打定主意,王爷若是再叫祈氏给自己发帖子,她一定找个理由拒绝。自己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总要表现得矜持一些才是,若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成什么了?
    只是没想到王爷将她的心思完全揣摩透了,更是用这种方法将她逼上门来。
    雨澜看着他英俊绝俗的轮廓,心中暗暗打鼓: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将来若是真的嫁给了他,岂不是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王爷淡淡一笑道:“你是庶女,生母地位不高,在杨府里受了不少委屈。既然你答应了将来嫁给我作正妃,从今以后自然不能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我叫人给你送过去的那些东西,你先用着,既然你说这样送礼太引人注目,也罢,我这里有一张银票,你先拿着零花,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人去买,断不能叫你受了委屈才是!”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雨澜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差点被当场砸晕了:“一……一万两?”那时候一个一品官一年的俸禄也才四五百两银子,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嫁妆也就几千两银子,王爷随手就给了自己一万两银子零花,他也太大方了!
    王爷眼底露出一丝戏谑的眼神,仿佛笑话她没见过世面:“怎么,嫌少?”
    雨澜磕磕巴巴地道:“够了,足够了!可是王爷,你给我这么多银子……合适吗?”
    王爷哼了一声道:“我说合适就合适!你不是有个弟弟,和你感情很好的,若是担心家里人怀疑,将这银票交给他,让他给你置办东西便是,我瞧着他倒是个人才,交给他办事你也能放心一点儿。”
    雨澜用震惊地眼神看着叶邑辰:“你把我身边的人全都调查了一遍?”
    叶邑辰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这不是最基本的吗?”王爷喝了一口茶,又道:“若是你的五姐姐再欺负你,你也尽管告诉我,我自有办法帮你收拾她!”
    连内宅斗争您都想插手?雨澜已经五体投地了。“这个你也有办法?”
    王爷淡淡道:“你不要小看了你家王爷的本事!”你家王爷我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事做不来?
    雨澜摇了摇手:“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你这样做有点胜之不武!
    她这一回总算明白了那一天他说那的那句:“但是只要有我一日,便叫你快活一天!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有这样一个人宠着她,给她钱花,帮他撑腰,还真是蛮……幸福的!
    乾清宫御书房。
    坐在书案后头的正统皇帝问:“朕让你调查黑石沟刺杀事件,还没有结果吗?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十六弟所为?”
    驸马都尉王友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陛下,却没有一丝进展,那些逆贼十分狡猾,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微臣愚钝,查来查去,竟是一无所获!请陛下治臣之罪!”
    正统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既然敢行这大逆不道之事,怕是早已计划周密,你没查出结果来也是正常。你起来吧,朕知道你忠心,自然不会加罪于你。哎,朕也乏了,你先下去吧!”
    王友松了一口气,又磕了一个头,才倒退着出了御书房。王友刚刚出去,王英就捧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陛下,您早膳只吃了一点儿,又忙了一早上,奴才叫小厨房炖了燕窝粥,您要不要先吃一点儿!”皇上自从回了紫禁城,一直是睡不安寝,夜里又总是盗汗,身体一天差过一天,吃了太医的方子也并无太大的用处。
    皇上看着那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燕窝粥,早上几乎没有吃东西,现在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饿,他摇了摇手道:“拿下去拿下去,朕没有胃口!”
    王英只好将燕窝粥交给一旁的小太监拿了下去。他站在皇上的后面,轻轻替他捶着背,皇上问:“这几日,京里可有什么动静?”
    王英除了在皇上身边伺候,他还是东厂的掌印太监,手握大量密谍,是皇上在京中的耳目。王英字斟句酌地道;“启禀万岁爷,别的也没有什么,就是民间的百姓感激十六王爷守护京师之功,很多乡里都在自发筹资为他建立生祠!”
    皇上听了这话,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书案上的一枚印章,用力的指节都隐隐发白了:“难道就没有懂事识礼的百姓为朕建立生祠的吗?”
    王英嗫嚅了半天,不敢说话。
    正统什么都明白了,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天下百姓只知道有晋王,不知有皇上了,如之奈何啊!哎……”
    皇上唏嘘一番,王英想起萧宗昌叫他在皇上面前说得话,撞着胆子道:“皇上,王爷虽然功劳很大,可他如今已经痛快地交出了兵权,奴才觉得,黑石沟上的逆贼说不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王爷!我瞧着,除了十六爷,别人也有嫌疑呢!”
    皇上眉毛一挑,淡淡地道:“你说的别人,可是太子吗?”
    “奴才不敢,皇上恕罪!”王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他一个阉人,可不敢直说太子的不是,这话由皇上来说,最是合适不过。
    皇上声音中含了一丝冷意:“你是不是想说,黑石沟刺杀若是得手,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太子!所以这件事最大的嫌疑者不是十六弟,而是朕亲立的太子。是不是,嗯?”
    王英连连磕头,额头已经乌青一片。他一直跟在皇上的周围,揣摩着皇上对太子越来越失望,似乎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儿废太子的意思,这才在萧宗昌萧宗盛的教唆之下挑拨太子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却不成想,自己竟然掉入了别人的陷阱。
    皇上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大胆奴才,此前就有人告诉朕,你在外头胡作非为,欺压百姓,□大臣,更言明你被人收买,妄图构陷太子,朕开始还不相信,原来这一切竟是真的。”
    “来人,将这个阉人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发配南京孝陵种菜!”
    “是!”门外闯进几个侍卫,不由分说,架着他就往外走,“皇上饶命,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王英连连大喊,却被带头的一个太监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混账,皇上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
    王英抬起头来,面前的正是孟冲,往日一张和和气气的脸上此刻满布着憎恨和鄙视,想到自己和他斗了好几年,最后还是输在了这个不声不响蔫巴坏的老太监手中,王英只觉得气血上冲,眼中一片血红。
    孟冲却是满脸得意。王英一直想取而代之,今天终于被自己彻底整倒了,心中不由万分得意。这一切还要感谢景阳宫的慧妃娘娘啊!
    王英被免去了内廷中所有的职务,他完蛋了,不一会儿,消息就传遍了后宫,承乾宫中,萧妃气得砸了一个前朝古董瓷器:“王英这个蠢货,本宫给了他这么多的支持,他竟然连一个愚昧蠢钝的孟冲都斗不过,这一次不但他坏事,还让皇上对赵王,对萧家生了疑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景阳宫中,慧妃的贴身女官秋桐正在给她打扇。听到王英被驱逐的消息,慧妃只是睁了睁眼,旋又闭上。秋桐却是她的真正心腹,她低声道:“娘娘神机妙算,这一次王英果然完蛋了!”
    慧妃声音很轻,淡淡道:“这也要多亏了王爷在外头帮我们搜集了足够扳倒王英的证据。若是换了平日,就算王英有再大的罪责,皇上也断不会轻易责罚,只不过如今十六爷功高震主,皇上忧心忡忡,害怕皇位不稳,王英借着皇上的名义四处敛财,皇上才会这么生气!本宫教给孟冲的言辞也才会如此奏效!”
    秋桐急忙拍马屁道:“娘娘洞彻幽微,算准了皇上的心思,这才能一击中的,让王英再没有翻身可能,也大大打击了萧党的势力!”
    慧妃微微一笑道:“若是太子这么容易就垮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赵王和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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