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澜这回算是服气了,此前她看过王府的账本,王府的资产真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光是挂在账上的流动资金就有数十万两之多。她一直觉得叶邑辰应该不怎么会经营这些产业才对,他本人也应该没有时间打理这些,可这么些钱是从哪来的?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银子是怎么来的了!
    雨澜不由得暗暗感叹一句:“统治阶级,真是红果果的**啊!”说到这里,雨澜又想起一件事来:“我今天整理库房的时候,发现一座西洋进口的水晶自鸣钟,王爷能不能送给我!”雨澜十分不习惯用沙漏看时间,还是钟表更适合她,今天下午看见了那个精致的水晶自鸣钟,她就爱不释手,不过这东西价值连城,她当然得跟叶邑辰说一句。
    嫁妆是她的私产,王府里的东西却都是叶邑辰的。
    叶邑辰不由嗤之以鼻:“多大点儿的事,也值得和我说一句,这府里的东西看中了什么只管拿来用就是。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雨澜在心里暗暗吐槽:谁能像您这么土豪啊?那么珍贵的自鸣钟也不当回事,要是换了普通人家,早就当成传家宝了吧!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还是十分高兴。
    雨澜又和叶邑辰商量:“这几天我一直闭门谢客,整理王府内务,多少豪门贵妇的帖子也都给推了。之前还可以说是新婚燕尔,新媳妇不方便出门,再加上中间有段时间身体不适,可是老这样显得太拿大,您看我是不是找几家走动走动。”
    叶邑辰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把所有的权贵一股脑都得罪了,也是不好,这个道理王爷当然也明白。他听了就点了点头。“这几天先不用急,就说府里还没有理刷清楚,过了后日,你就可以挑几个爵位高有实权的,过去走动走动!也不用每家都去,你可是超品的亲王正妃,他们就是想请你过去赏花喝茶听戏,也得看看她们有没有那份脸面。”
    雨澜问:“呃,为什么要后日?”
    叶邑辰笑而不答,雨澜细品叶邑辰话中的意思,一下也反应过来了:“您是说,后日我的诰命就要下来了?”
    叶邑辰笑笑:“算你聪明!”
    雨澜喃喃道:“这也太快了吧!”一般朝廷诰封官员的妻子,都是由官员本人上表,经由礼部核定,再到御前走个过场,拟定圣旨下发,快得也得三五个月,碰上那没实权又没钱走门路的官员,礼部卡一卡,拖上个一年两年也有可能。
    而雨澜这种亲王正妃的诰命本身就属于超品,单独的礼部还不能核定,要会同宗人府一块儿行文,多了一个部门程序就更加复杂了。可雨澜和叶邑辰成婚也就半个月,怎么王妃的诰封就下来了?
    叶邑辰看着雨澜,眸子里满是得意洋洋:“也不看看你男人是干什么的?”
    是了!叶邑辰自己就是宗人府的一把手宗人令,宗人府这边自然是毫无问题了。至于礼部那边,主官又不是吃饱了撑得脑袋被门夹了,敢阻挠炙手可热的晋亲王的事儿,自然也是毫无悬念地顺利通过,到了皇上那边,因为前次进宫本来就已经说好了,自然也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儿,这诰封的速度也就十分迅捷了。
    雨澜也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她也有虚荣心,听了这话不由得心花怒放。若是她现在出去应酬,因为王妃的封诰没有下来,她只能对外称夫人,这身份其实相当尴尬,想来叶邑辰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快就写好了表章奏上去的吧?
    这个男人对她还真是挺细心的,算得上是呵护备至了。
    雨澜一下子就十分感动,拉着叶邑辰的手就说:“谢谢你,邑辰!”王爷和雨澜是夫妻,但也和一般的夫妻不同。王爷身具天家血脉,是正经八百的龙子凤孙,所以他们既是夫妻,又是主仆。王爷的名字本来不该随便厮叫的,只不过在闺房里叫叫倒也无妨。
    叶邑辰也是没想到雨澜会忽然之间这么唤他,她含情脉脉地这般一喊,王爷非但不觉得无礼,反而觉得十分受用。只是嘴里还在假意说着:“浑说什么,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责怪的话说出来却满是宠溺的语气。
    “你对我真好!”雨澜靠着他的胸膛,小脑袋在上面蹭呀蹭!
    叶邑辰被她弄得痒痒的,就问:“我给你请封了王妃,那你怎么报答我?”
    “什么怎么报答你?”
    叶邑辰贴着雨澜的耳朵轻轻吹气:“要不刚才那事儿,我们再来一回?”
    雨澜吓得赶紧求饶:“王爷,您饶过我吧!”这一晚上都折腾三把了!
    “要不,你赶紧给我生个儿子,也算报答我了!”
    第二天一早,雨澜吃了早饭送叶邑辰去了五军都督府,本来是还想回头补个眠的,不过可能昨天晚上适量运动的缘故,雨澜觉得精神很好,就在灯下翻了翻账本。到了辰时,祈氏带着叶敏文过来请安。
    雨澜见祈氏的眼睛红红的,肿得如同核桃,想来是昨天没留下叶邑辰偷偷在房里哭了一夜。雨澜心里十分不地道地暗爽,表面却是一派端庄,问了几句叶敏文的身体就打发她们回去了。
    打发走了祈氏,雨澜便叫钱妈妈安排,叫人去前头请了马福大管家来。
    马福名为管家,实际上是叶邑辰亲王长史,官衔为正三品,主要职责是帮助王爷处理宗藩礼乐事务,有点类似于幕僚长。雨澜整顿王府内务的时候,顺便也理了理自己的嫁妆。
    她那点嫁妆虽然和王府的产业相比微乎其微,可毕竟那是自己的私人东西,王爷虽然说王府里的东西她都可以用,银钱也可以随便调转,雨澜总是心里不踏实。所以昨天晚上雨澜就和王爷提起来,想要把她那价值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好生打理一番,因为陪嫁过来的现银非常之多,雨澜就打算买些田庄铺子,多置些产业。
    一方面可以利用这些产业赚些银子,另一方面她嫁来王府的时候,杨府陪送了四房人口,因为初来乍到,王府内的规矩和人事她都没怎么动,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带来的人就不大好安排,等置办了产业也正好可以交给他们打理。若是长时间不给他们安排差事,难免他们会生出怨怼。
    这些事情就不是丫鬟婆子可以办得了的了,需要一些经验丰富老道的管事才行,可是雨澜现在在外面毫无人手,便向叶邑辰求助,叶邑辰便叫他直接去找马福。
    马福到了嘉庆堂,施礼见过新夫人,雨澜隔着帘子将这件事和他一说,马福立刻拍着胸膛保证:“这件事您就交给我好了,用不了十天,我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雨澜也就由着他去折腾,王府的产业一直是马福在打理的,看他把王府经营得这般兴旺发达,就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交给他去办,雨澜自然放心。打发走了马福,雨澜便叫管事媳妇们进来回话,开始处理今天的家务。
    王府家务虽多,但是对雨澜来说,也只是比较繁琐,并没有多难。对于下人,她本着以宽厚为主,恩威并施的原则,除了将最紧要的权力牢牢抓在手里,其他的权力都放给了几个地位高有脸面的管事媳妇,雨澜一来给她们提了待遇,现在她们的月钱比以前长了两成。反正王府有的是钱,王爷也觉不在乎这点小钱,雨澜何乐而不为呢。
    她又言明谁管的那摊出了问题,都要负连带责任。有事她只找这几个大管事,这样一级抓一级,定好了规矩,再加强监督,基本上差事就不会办歪了。
    她也知道有些下人十分奸猾不好管,尤其是内务府分过来的一些老油条们,不过她却是不怕。她大权在握,只要抓住了错处,不管谁撞到她手里,她都会毫不客气地狠狠处罚。杀鸡儆猴,她正等着呢。
    处理好这些琐碎的事情,抬头一看都到了中午了。雨澜回到正院,钱妈妈摆了饭,雨澜就招呼钱妈妈和三个大丫头一块上桌子吃饭。钱妈妈等人赶紧逊让:“咱们都是奴才,怎么能和夫人一块儿用饭!”
    雨澜笑着道:“这里没有外人,关上门大家就是一家人,况且我一个人用饭也实在是无聊。”钱妈妈等再三推让不过,这才坐着陪雨澜一块儿用了。
    雨澜见晓月不在,就问:“晓月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晓玉就笑着回道:“这丫头最近一直往外跑,说是娘家哥哥来了,这会儿应该是去见娘家哥哥去了。”雨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吃了饭歇了个午觉,雨澜起床,丫鬟们服侍着梳洗过,晓月就一脸兴奋地进屋来了。看见晓凤和晓莺在屋里,就忍住了没有开口。等雨澜找了个由头将那两个丫头支开,晓月就凑过来道:“夫人,这回我都打听清楚了!”
    雨澜慢条斯理地喝着厨房进上来的西瓜汁,昨天叶邑辰赞不绝口,今天她也要了些来喝,刚才又赏了钱妈妈和几个大丫头,众人都说好。雨澜是一点儿都不着急,意态悠闲地道:“知道找娘家哥哥帮忙,终于有点长进了!”
    晓月震惊地看着雨澜:“您怎么知道的?”
    雨澜噗地一声笑了,差点把嘴里的西瓜汁喷出来,也不解释,只是问:“说吧,都打听到什么了。”
    晓月道:“自从咱们到了府里,就有不少下人往我们几个跟前凑……”王府新来了女主人,出身再不好,也有人巴结,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事,巴结不上雨澜,就巴结晓月这几个大丫头。“……以前奴婢按照您的吩咐,不敢和她们胡乱说话,奴婢前儿得了您的吩咐,这才小心地放出话去,就有几个丫头婆子抓着我闲聊,一来二去,就把红袖的家底全抖出来了。奴婢怕这些人胡乱说嘴,特意叫娘家哥哥去了大兴查问,红袖这个小蹄子果然有问题。”
    雨澜点了点头,这些早就猜到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晓月继续道:“那红袖并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她老家是京师郊区大兴县的,有一年家里遭了蝗灾,穷得厉害,她老子娘狠狠心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辗转进了王府,也是她运气好,后来跟了咱们王爷!做了王爷的贴身丫鬟。”
    “听说她侍候王爷非常周到细致,尽心竭力,为人也很踏实,王爷见她差事上用心,对她也多有赏赐。再后来王爷十三岁的时候,前头的太后娘娘说要给王爷一个绝色宫女,教导王爷学会人伦之事,听说人都选好了,结果王爷硬是给推拒了,自己做主收了红袖做通房丫头!”
    说到这里,晓月细查雨澜的神色,晓月听了这段也替王爷不值,王爷何等样貌风度,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竟是红袖这样的货色,她本来以为雨澜听了这段话,再怎么心大,也要醋一醋的,所以也就说得小心翼翼。
    却见雨澜一脸的怔忪,她并不知道,雨澜的想法已经歪到别处去了。王爷十三岁的时候,太祖爷和贵妃娘娘应该都已经挂了!他先是被送到了西北,后来回到京师也是处境堪虞,雨澜看过本朝官员撰写的太宗实录,虽然语焉不详,可也知道太宗有一段黑历史,他用各种办法将太祖的儿子杀了个干干净净,叶邑辰那时候怕也活在这种恐惧当中,他之所以拒绝太后的绝色宫女,应该是不想让太后在他身边安插监视他的人手吧!
    那时候王爷才十三岁啊,十三岁就要考虑这么多东西,和一群老谋深算的政治家斗智斗勇,真是个小可怜!雨澜感觉自己的母性一下子就泛滥起来了!
    晓月看见雨澜拿着一个精致的薄胎杯子,眼神都放空了,不由得深感奇怪,夫人这表现……有点不对头啊!
    “夫人,您在听吗?”
    “在听在听!”雨澜反应过来:“然后呢?”
    晓月接着道;“红袖被卖到王府之后,和她的娘家还有往来,听说她在王府里的份例银子大多数都拿去接济娘家了。她娘家除了老子娘,还有两个哥哥,三个妹妹,她两个哥哥好吃懒做,都好赌,所以这几年红袖虽然给了娘家不少钱,可是她娘家在大兴还是越过越穷,越过越差。两个哥哥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直到前年还没有说上媳妇。”
    “不过就在去年,她们家一下子在大兴置办了上千亩良田,两个哥哥也全都娶上了媳妇,还都是小乡绅家清白的姑娘,三个妹妹有两个也都嫁出去了,听说嫁妆都很丰厚!”
    晓月越说越激动:“您说,她们这样一家子怎么就忽然发迹了,还不是这小蹄子在王府里贪了银子,回头给了娘家!”
    雨澜同意道:“就是这么回事儿!”看过王府的账本雨澜算是明白了,王府里油水太大了,随便漏点就够普通人吃半辈子了。
    晓月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找算账高手来查账,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这小蹄子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但给您暗中使绊子,还一心想着勾引王爷!”就把打听到的另一则消息告诉了雨澜,原来这几天王爷回府,每回总能在路上碰见红袖,红袖如今这个身份,倒是比祈氏更容易见到叶邑辰的面。只不过叶邑辰每次也并不和她多说,她请了安,叶邑辰就叫她该干嘛干嘛去了。
    雨澜却想,这样的事情她居然到了今天才知道,看来她在王府的根基确实是太浅了。不过随着她全面接掌王府,威望一天天的树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无数奴才前仆后继地贴上来,等着她用他们了,那时候王府就别想有事瞒过她了。
    她有这个自信!
    晓月又在一旁问:“夫人,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雨澜笑着拿手点着她的鼻子:“你啊你,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动什么手动手!这件事儿咱们不能这么着急动手!”
    晓月越听越糊涂:“为什么?”现成的把柄抓着,雨澜是当家主母,发落她理直气壮,分所应当,干嘛还留着她恶心自己呢?
    雨澜叹了一口气:“你就是直肠子,性子急。以后可得多和晓玉学学!”说归说,她还就喜欢晓月这个性子,就耐心给她解释:“红袖那小蹄子是谁的人?是王爷的人,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咱们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可那也是我到了王府之前的事情,如此发落了红袖,说不定就会有人到王爷跟前挑唆说我嫉妒成性,连个通房都容不下!这府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咱们,等着咱们出错呢!”这简直是肯定的,若是雨澜真的借此机会发落了红袖,肯定会有人跳出来挑拨离间。
    雨澜歇了口气,继续道:“再说了,谁也不知道发落了红袖,王爷心里会怎么想。不管怎么说,王爷和她也算有过一段患难之情的。”凭她对王爷的了解,叶邑辰应该是一个比较念旧情的人。
    晓月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她道:“那咱们就这样一直被她欺负而不还手吗?”这也太憋屈了。
    雨澜看着她忿忿不平的小脸,笑道:“她再怎么样也是一个通房,还能越过我这个主母去不成。我已经敲打过她了,若她还是处处给我找麻烦,那我也不会和她太客气,我自然和王爷说明缘由好好发落她。如今我刚刚嫁过来,就处置王爷的通房,名声也是不好!何况咱们手里有那些账册在,就是捏住了她的把柄,这就是一种威慑,叫她乖乖听话,不敢乱来!”
    晓月连连点头,终于被说服了。
    还有一层意思雨澜没有说出来,叶邑辰那样的人,最是骄傲自负,你只能以真心换他的真心,像是祈氏和红袖这样的小阴谋小手段,在王爷眼里不值一提,就她们那点智商情商也敢在王爷面前显摆?他一眼便能看穿了!可能开始他不会对她们怎样,可若是小手段用得太多太频繁,叶邑辰自然也会打心眼里讨厌她们。
    上帝若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些女人为了争宠,有些顾前不顾后了。雨澜对着叶邑辰就从来不耍心机手段。因为她知道以叶邑辰的段数本事,什么心机手段也瞒不过他。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以真心换真心。
    留下晓月又在房中说了几句闲话,门房上的人就又来了,手里拿了一大摞礼单!前几天雨澜不肯去公侯之家交际走动,她们就改变了策略,送来无数珍贵的礼物。雨澜昨天和叶邑辰讨了“圣旨”,今天也就放心大胆地收下了。
    雨澜唤了钱妈妈过来,开了一间空着的库房作为她的私库。既然是指名道姓送给雨澜的礼物,雨澜就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了。又派了粗使婆子到前头去把礼物搬过来,一一造册登记。
    看着礼物流水价地搬进来,名贵衣料、珍品首饰、各种香料胭脂、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不但钱妈妈和几个大丫头看傻了眼,就连算是见过世面的雨澜都有些惊呆了。不大会儿,库房就半满了!
    雨澜上辈子奋斗了十几年,就是想在有生之年混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富婆,没想到上辈子没完成的心愿,穿到古代之后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真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啊!
    将这些礼物一一登记好了,安置妥当,雨澜想起昨晚上和叶邑辰讨要的水晶自鸣钟,直接叫人开了旁边王爷的库房,叫人小心地将自鸣钟搬到了自己房里。
    晚上叶邑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雨澜拿着一本账册在那里傻笑。
    “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雨澜赶紧把账册藏起来,脸色微微红了起来,有点做坏事叫人抓住般的尴尬:“没什么没什么!”她把账册使劲往后藏,可是叶邑辰的胳膊多长啊,一伸手就抢到了手里,翻了两页就撇撇嘴:“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呢,就这么一点儿玩意儿,值得你乐成这样!”
    雨澜撇撇嘴,心想您当然眼界高啊,您是龙子凤孙,我一个庶女哪里能比啊!
    叶邑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明天我叫白总管把前头库房的钥匙也拿来,你把所有的库房都打开,自己去挑,喜欢哪样,全都搬到你的私库去就是了!”
    雨澜心中大喜,脸上就露出来了。赶忙拉着王爷的袖子洗白自己道:“王爷,我真不是那么贪财的人!”我贪起财来不是人!
    王爷被她逗得十分开怀,呵呵笑着凑近她的耳朵说道:“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了,晚上上了床多补偿补偿本王就行了!”
    ☆、194 闯后宫小王爷阻路
    第二日叶邑辰一早起来,雨澜侍候他穿衣洗漱,夫妻两人又对坐吃了早饭。叶邑辰却并没就去五军都督府,因为今天是雨澜受封的日子。
    两人坐在正房里,晓玉奉上泡好的极品明前龙井,时辰尚早,叶邑辰身穿宝蓝常服,端坐上首,一派悠闲潇洒,雨澜却是椅子上长了钉子一般,有些坐立不安的。
    一会儿要接圣旨,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接圣旨,没生活在这个时代,永远不会这么深刻地感受到皇权的威严,雨澜不由自主就十分紧张。叶邑辰看见她的样子,就不停地冲着她笑,结果把她笑得更紧张了。
    “不就是接个旨吗?紧张什么呀?”
    是呀,你天天和皇上见面,你当然不紧张了。可是伦家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雨澜走过去抓住王爷的手说:“接旨是不是要沐浴更衣,戒斋三日啊!”沐浴更衣什么的她都做了,可是戒斋三日?王爷昨天才告诉她的好吗!
    叶邑辰拍拍她的手:“没事!没那么多讲究!”雨澜却是怎么想怎么感觉不踏实!
    到了辰初时分,叶邑辰才叫丫鬟进来,给他换了一身朱红色的朝服,束上玉带,这样一番打扮,就平添了几分威严,依旧是长身玉立,俊逸脱俗。一众丫鬟全都看得目光发亮,能把朝服穿出时装范儿来,也就叶邑辰有这种本事。刚刚换好衣服,丫鬟就进来通报,传旨的公公到了。
    雨澜是真服了叶邑辰了,掐得时间还真准!
    叶邑辰吩咐打开银安殿的大门,牵着雨澜的手出了正房。银安殿前早已设下香案。这时传智的太监已经在一群小太监的簇拥下站到了银安殿的大堂之内。
    今天封的不是一般的诰命,而是亲王正妃,超品诰命,自然要来一个资格足够的大太监。
    雨澜随叶邑辰进了银安殿,抬头一看,认得!来宣旨的正是皇帝如今最最宠信的西厂掌印太监陈嘉。皇上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派来,显而易见他对叶邑辰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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