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邑辰过来,大老爷亲自去接的他,刚一坐下,叶邑辰便开门见山道:“本王有几几件事情,想与岳父老泰山大人分说分说!”
    别看大老爷在雨澜的面前还能摆出父亲的谱儿来,可是在叶邑辰面前,大老爷却战战兢兢的,好现象叶邑辰是老丈人,他是女婿似的。听见叶邑辰这般说话,他有些吃惊地战了起来:“请王爷到前头书房叙话!”叶邑辰摆明了要与他单独谈谈。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去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就一起去看雨澜。雨澜只得道:“我也不知道王爷要和父亲谈些什么!”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大老爷和叶邑辰便回了花厅。大老爷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冷汗。雨澜看得暗囧,难不成王爷真的用武力胁迫老丈人了?
    按照他的脾气说不定他真的做得出来!
    叶邑辰进来之后就在雨澜的身边坐下了。大老爷却是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最后道:“我与王爷商量过了。柳氏,停灵七日,在京师择地掩埋。待姨娘下葬,霞儿还回思过堂去修行!”
    不入祖坟当然也就不用进家庙受香火的供奉了。大太太脸上顿时露出一层喜色来。二老爷和二太太也是连连点头。“大哥想通了便是最好!”家和万事兴,虽然二太太不介意多看看大太太丢人现眼,可是现在这种程度,整个杨家跟着大房一块儿丢脸,二太太也是识大体的,她也不愿意见到。
    这么着,问题就圆满解决了。雨澜没想到叶邑辰真有这份本事,很简单就让大老爷回心转意了。似乎无论什么问题到了他的手上就没有不能解决的。
    眼看着到了中午,大太太便想留女儿女婿在府里用饭,叶邑辰推辞道:“衙门里还有事情,午饭我们还是回去吃。”大太太苦留几句,叶邑辰执意不肯,众人只得把叶邑辰和雨澜送出杨府。
    坐上了马车雨澜就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和老爷说了什么?”
    叶邑辰见她着急上火又一副好奇宝宝的小模样,感觉十分欢乐,就将早上小厮给他的那份奏折拿给雨澜看。雨澜翻开看了看也就明白了。这份弹章是都察院御史郝应龙所写的一份弹章,奏章之中历数大老爷宠妾灭妻的种种恶行。
    雨澜看了之后就啥都明白了。对大老爷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仕途重要,因为萧家掌握吏部,太子一系的人马动辄被撤职,本来就战战兢兢,夹紧了尾巴做人,若是大老爷真将柳姨娘葬入祖坟,那么这份弹劾的奏章就能让他前程尽毁。
    叶邑辰又威胁他说,作为女婿他可以帮大老爷一次,找邹应龙的座师劝说郝应龙不要将这份弹章递到御前。可若是大老爷一意孤行,做得太离谱,那叶邑辰也就懒得管他这些破事了。
    大老爷惊慌失措,立即主动要求立即将柳姨娘就地下葬,再不整那些幺蛾子。根本不用叶邑辰废话什么!
    雨澜看完了这份辞藻华丽言之凿凿的弹章,几乎可以想象大老爷满头大汗读它的样子。不由笑道:“这份弹章是你叫郝应龙写得吧?”
    叶邑辰伸手刮了一下雨澜的鼻子:“娘子你真聪明!”
    雨澜不由感叹,叶邑辰损是损了点儿,但是确实抓住了大老爷的致命缺点,一击奏效,有点儿他带兵打仗时的风格。
    叶邑辰想得却是:大老爷整这么多事儿出来,实在是吃饱了撑的!他若是真的再来一出,叶邑辰真就想发动手里的言官把他搞下台,这种人留着不但没有一点用处,倒还给他丢人。
    大老爷在松鹤堂宣布完了他的决定,自觉的脸上无光,甩手回了前院书房。这么一闹,他和大太太的夫妻情分算是彻底完蛋了。大太太反正已经大获全胜,自然也不想再和他置气。
    杨府里闹得这么厉害,外边已经有不少流言蜚语传出来,都说大老爷宠妾灭妻,若是杨家的哥儿都和大老爷有样学样,谁还敢把女儿嫁过来!大太太不为别的着想,就是为了承宗的婚事,如今也得尽量和大老爷保持和平。
    大老爷草草用过午饭,想起柳姨娘到底侍候了自己半辈子,便让小厮引路来到柳姨娘停灵的小跨院。进了屋里,看见只有雨霞一个人在柳姨娘的灵前跪着。
    昨日承业听了雨澜的一席话,到底去看了看卧病在床的老太太。雨霞对这个哥哥也是彻底死心了。承业本来就性子和软,没有主意,又不似他那般骨子里有股狠劲儿。何况他到现在还是一个白身,雨霞想等着他考中了功名在来解救自己,想想也觉得不靠谱。
    看见大老爷走进灵堂,雨霞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倒也不是装腔作势,如今亲娘死了,嫡亲的哥哥又靠不住,雨霞真觉得前途一片渺茫,心里也就多了无限的伤感。
    大老爷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柳姨娘一眼,雨霞心里其实不是不恨他,可大老爷如今已经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雨霞只能拼命抓住他不放手。
    “老爷来了!姨娘她年纪轻轻就去了,实在是太过命苦!”说着就拭泪!
    大老爷看见女儿也是一阵伤感。他儿子四女,别的孩子都很生疏,唯独因为宠爱柳姨娘,对她诞下的一子一女比较亲近。柳姨娘年老色衰他渐渐不再放在心上,可是儿子女儿毕竟与他有着斩不断的亲情血脉,可以说,大老爷对雨霞还是十分看顾的。
    大老爷叹了一口气:“柳氏一直停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七日后,就由你和业儿扶灵出城,妥善安葬了吧!我已叫人请了白云观的道士,在京郊寻一块吉壤……”去京郊另寻吉壤,便是不入祖坟不入家庙了!
    雨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父亲,您不是答应过我,要把姨娘葬入祖坟,灵牌供进家庙,享受杨家的香火的吗?”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了。
    大老爷被女儿问得心头火气:“她一个姨娘,也配入祖坟进家庙!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办!”
    雨霞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大老爷此前可不是这样跟她说的。他说柳姨娘侍奉他半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又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劳苦功高,给杨家立下大功,理应埋进祖坟,享受杨氏香火的供奉。他会努力为柳姨娘争取。
    哪知道过了一天,就全变了!
    一瞬间,雨霞心里已经是恨意滔天,她是看明白了,大老爷纵然对她好,也是有条件的好。可大老爷却是现在情况下唯一能够救她脱离姑子庙苦海的人选,雨霞就算心里再怎么恨他,表面上也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讨好他。
    只能把眼泪咽到肚子里,低声说了一句:“是!”
    大老爷叹了一口气:“我会派人定期去她的墓前祭扫的,你不必担心!”
    雨霞抽抽噎噎地道:“如今姨娘已经去了,女儿孤苦无依,只剩下父亲一个亲人了,待姨娘下葬了,求父亲将女儿留在身边,让女儿能够时时尽孝!”千万不要让我再在那个姑子庙里过那种清苦的生活了!
    大老爷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也有几分不忍,不过这一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告诉她对她的处置,只得涩然道:“姨娘下葬之后,你还是回到思过堂修行!”和女儿的幸福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前程更为重要。
    雨霞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父亲!女儿在庵堂中日日诵经早已悔过了!女儿已经知错了!姨娘已经去了,您就忍心看着女儿和姨娘一样,也遭了别人的毒手吗?”
    大老爷不为所动地道:“你多虑了,送入思过堂的女眷,从未有一起暴死的例子!太太就是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
    雨霞膝行几步,一把抱住大老爷的腿:“您就看在死去的姨娘的面子上,给女儿一条生路吧!”大哭起来。
    大老爷被她哭得没奈何,只得道:“此事本就是老太爷做主,为父的也是无可奈何!你且先去住着,等老太爷云游回来,我一定劝他收回成命,倒是再将你好生接回来!”
    雨霞哭得肝肠寸断,苦求不已,大老爷却只是不肯答应。直闹了半个时辰,大老爷才有些狼狈地离开小院。
    雨霞趴在冰冷的地上,哭得全身虚脱,直到她昔日的贴身丫头金桔进来她都不知道。
    金桔看见她哭成这样,大吃了一惊,急忙伸手去扶她:“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又冲着外头喊道:“你们都是死的吗?姑娘哭成这样你们也不来看一眼!”外头有两个婆子在的,可她们见雨霞落魄至此,谁都懒得进来管一管!
    雨霞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道灼人的亮光,她一把抓住金桔的手道力气极大,疼得金桔差点叫出来:“金桔你来了,你能来太好了!我现在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一个了!你不要和外头的婆子置气了,我马上就写信,你拿着我的亲笔信去找王公公!一定要求太子前来救我!”
    她一回到杨府就叫承业给金桔家里头报信,总算嫡亲哥哥把这件事办成了。金桔的身契还在雨霞手里捏着呢,哪里敢说个不字:“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信妥妥当当地交到太子手里。”
    金桔扶着雨霞站起来,到了稍间里头,雨霞自己磨了墨,亲自给太子写了一封信。金桔将信妥善收好了。这几天雨霞一直在考虑着如何脱身,计划早已想好了,她便将后续的计划一五一十全都讲给了金桔。
    金桔听得大吃一惊:“小姐,这,这能行吗?这实在太冒险了!”
    雨霞却是满面狰狞:“我绝不会再回那个冷森森的姑子庵了!成与不成,我总要试这一次。大不了就是一头碰死的结局!”
    金桔看见她目光闪烁,满眼都是凶残狠戾,金桔被这样的目光吓住了,都不敢和她对视。雨霞却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是上天垂怜,让我有了出头之日,杨家上下有一个算一个,我全都不会放过!
    ☆、203 奸夫淫妇
    隔了一日,大老爷正在书房,门房进来禀报:“太子殿下来了。请老爷赶紧接驾!”大老爷吃了一惊,这位太子殿下一向是深居简出,自从他和雨馨成婚,到杨府来的次数就很少。
    再说了,来之前怎么也不差个人通知一声!
    大老爷不敢怠慢,叫人将阖府的男丁全叫了出来,大开中门在杨府门口跪迎。太子只带了两个太监和十来个侍卫,也没有依仗开道,一副微服出访的样子。见到杨府众人,倒是满脸的和气,抬抬手叫众人起来。
    大老爷急忙上前:“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太子笑笑说道:“岳父大人不必客气,孤是听说老太太病重,太子妃在宫里惦念的紧,偏又不方便出来,孤正好闲来无事,便代她前来看看。”这倒也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因为老太太中风,雨馨在毓庆宫也是急得不得了,每天都派宫里的嬷嬷过来问候。
    可是太子殿下何时对老太太这般关注了?
    大老爷虽然有些狐疑,却也不便深问,便引着太子殿下来到内宅,直趋松鹤堂,看了看还在卧床的老太太。太子假惺惺问了几句,留下一包名贵的药材,内宅不便久呆,大老爷、二老爷和五老爷便将太子迎进了前头的书房。
    说不了几句便是中饭时间,大老爷便假意要留太子用饭。太子很少在外边用饭,主要的原因就是害怕饭菜有毒,因为前朝就发生过这种事情,所以到了本朝也就成了一条不成文的惯例。当然,如果太子十分信任臣下,赏脸吃顿饭也不是不行。
    不过当今太子却是个谨慎人,即便是岳家,除非不能推脱的场合,一般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用饭的。可今天大老爷一提,太子便欣然答允:“既然如此,便叨扰岳父大人了。”
    大老爷受宠若惊,急忙吩咐下去,叫大太太亲自安排席面。正是盛夏时节,屋子里摆饭太热,大老爷的书房后面有个小花园,树荫正好,便将饭摆在了那里。杨家第三代都没有资格和太子同席共饮,能够上桌子的只有三位老爷。
    太子高踞首位,身后钉子般站着两个侍卫,大老爷、二老爷和五老爷虽然是长辈,可太子是半君,他们这顿饭吃得便十分拘谨。太子似乎兴致高昂,首先举杯:“孤敬岳父和两位大人一杯,本来也是家宴,三位不必拘谨。”
    三位老爷急忙举杯饮了,宴席也就正式开始,太子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等吃完了饭,太子已经喝得微熏了。大老爷见太子已经有了七分醉意,急忙叫管事安排一间上房给太子休息。又叫人熬了醒酒汤,等一切安排妥当,太子的贴身太监服侍着他在榻上躺好,大老爷才躬身退了出来。
    吩咐小心侍候着,一有什么事情立刻报他,这才回转了书房。太子见大老爷走了,翻身便从榻上爬了起来,努努嘴道:“把外边的几个都给我支走了!”
    其中一个太监悄无声息地走出去,对着几个小厮和下人道:“去去去,殿下在里头已经睡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众人面面相觑,可是太子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这才答应一声悄悄下去了。太监刚撵了人,就亲自守在门口,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看见那个太监赶紧施礼道:“王公公您来了!奴婢给您请安!”
    王公公一把拉起金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用多礼了!太子殿下还在里头候着呢!”
    王公公引着金桔进了房间,见过太子,太子也不废话:“前面引路吧!”转头吩咐另外一个太监:“你装成孤的样子老实呆在这里,若是有人求见,只管别叫他进来!”
    那太监答应一声:“奴才晓得,一定不敢误了殿下的大事!”
    太子在明黄袍服外面套了一件普通的衣服,跟着金桔出了上房。他不是没和雨霞偷过情,不过这一次在老丈人的眼皮子底下,太子竟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金桔在前面走着,感觉小腿微微发抖,来之前早就勘察好了路线,领着太子从一个角门进去,七拐八拐,就到了柳姨娘停灵的小院。
    院子里侍候的婆子收了雨霞的好处,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雨霞一个在小院门口等着。雨霞穿着一身雪白素服,之前她已经经过认真的化妆,太子也有段时间没见雨霞了,乍一看她白衣素服,纤腰盈盈可握,宛若一朵风中的小百花,真是我见犹怜。不自禁地就加快了脚步。
    雨霞远远看见太子来了,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强自按捺心中的激动,轻移莲步,袅袅婷婷地迎了上去:“殿下,您可算来了!”雨霞盈盈下拜,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起来!快起来!多日不见,你受苦了!”太子把雨霞拉起来,扶着她一直进了灵堂。太子见柳姨娘的灵堂如此清冷,不由也有一丝恻然。“这,怎地如此简陋?”
    雨霞就势就哭了起来:“因为上次的事情,姨娘被发到庄子上去,本来已经碍不到太太什么事,可是太太硬是叫人毒死了姨娘!殿下,姨娘死得好惨啊!如今奴在府上,上不得父母的喜爱,下有姐妹排挤,殿下若是再不肯拉奴一把,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着又跪,那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哭得既凄楚又可怜。
    太子看着就是一阵心痛,他也是见惯了美女的人物,可是雨霞得了柳姨娘的真传,勾引男人的本事非常之强,她本就生得美貌,又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在太子面前又是分外的可人,是一朵解语花,比起雨馨的强势,作为男人,太子当然更加喜欢雨霞这样的。
    太子便拉着她好一番安慰。太子也不傻,大太太是雨馨的母亲,太子自然也不想为雨霞出头。只是一番安慰,雨霞看得明白,并不提叫太子接她进宫的话题。只在他的怀里,挨挨擦擦,不着痕迹地勾起太子的欲、火。至于这里是生母的灵堂,她是再也顾不了了!
    太子虽然好色,但此行并未就想和雨霞这样成其好事。雨霞在信中也只是说对他极为思念,想要见他一面而已,并未提什么别的要求,他对这个杨府的庶女倒真有几分念念不忘,这才前来赴约,本想见她一面就走了,真要办事,庵堂也比杨家方便。
    谁知道这灵堂里不知道燃着的是什么香,雨霞稍一勾引,太子竟然就把持不住了。他哪知道为了今天这个局,雨霞特意叫金桔买来了强力催情香,但是一小把催情香,就花去了十两银子。
    太子并不知道中了雨霞的暗算,一时精虫上脑,打横抱起雨霞,j□j道:“小乖乖,多日不见,你还是这样勾人,孤已来了兴致,便在这里把事儿办了吧!”
    到了此时,雨霞反而要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双手软绵绵地推拒着太子的胸膛,嘤嘤哭泣着说:“殿下,万万不行啊,这里是姨娘的灵堂,怎么可以在这里……”
    太子现在满脑子已经容不下别的了,只是喘着气道:“怕什么!孤还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弄过呢,定然别有一番滋味!”
    说着就将雨霞抱着进了稍间,连王太监都吃了一惊:在人家生母的灵前j□j人家的女儿,太子殿下,要不要这么刷下限啊!
    他张了张嘴,想劝却又不敢劝。
    雨霞一直到了床上仍在嘤嘤哭泣着,这番做作,与其说是她在抗拒,倒不如说是在勾引,太子很快剑及履及,稍间里就传出一阵喘息娇吟之声。王太监听了也是面红耳赤,金桔道:“与其在此枯站,公公不如随我去旁边的屋子里喝杯茶吧。”
    王太监心知太子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在这里听着实在不得劲,便跟着金桔去了。金桔带着王太监走了不一会儿,大老爷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听见管事来报,说是五姑娘身边的丫头过来说,五姑娘晕倒了,叫他赶快去看一看。
    太子还在府里头,大老爷只带着一个小厮,匆匆进了小院,就听见里边传来那种声音。大老爷活了一辈子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张脸整个涨成了猪肝色。他就是再渣,他也是受过正统教育的封建士大夫。
    里头的那个女声一听就知道是雨霞,能在生母的灵前作出与人苟合的事情,大老爷几乎不敢相信里头的是他女儿,这时撕了她的心都有了。那小厮更是面色发白,汗出如浆,被他知道了这么阴私的事情,大老爷一定会杀他灭口的!
    大老爷回头看了他一眼,森然说道:“你给我守在门口,谁也不许接近!”那小厮抖抖索索答应一声。大老爷已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他下定了决心,不管屋里的男人是谁,他都要将他碎尸万段!这时也顾不得详思事情中间的漏洞了!
    “你们这对奸夫……”话未说完,大老爷冲进稍间里。一抬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男人,竟然是太子叶敏舒!!
    大老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便问了出来:“殿下,怎么是你?”
    太子也是刚刚发泄出来,刚穿好里衣,就看见大老爷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在这种时候睡了人家的姑娘,太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正在理屈词穷的时候,大老爷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起雨霞的头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上去:“你这个孽畜,竟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杨家的门风全被你丢光了,你你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了你!”
    雨霞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这事怨不得我啊!”
    太子大为尴尬,这事的确是他主动!
    大老爷也是不相信雨霞能在柳姨娘的灵前干出这种事情,再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母亲,既然不是雨霞自愿,那肯定便是太子强迫的了。大老爷不由对太子心生怨气,可太子是君,他哪里敢得罪,如今事情搞成这样,只有先处罚了雨霞再说了。
    大老爷厉声道:“你还敢狡辩!太子是什么人,若不是你勾引太子,他岂会和你……你真是羞也不羞!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抬手又打,刚才在床上太子被雨霞侍候的极为舒服,哪里就舍得她挨打了,他就一把抓住了大老爷的手:“岳父大人请息怒,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大老爷眉心直跳,这声“岳父大人”真是叫得他全身发麻,他的另一个女儿可是太子的正妃。
    雨霞抓住机会,一下跪在大老爷的跟前,大声哭道:“老爷,事已至此,我也无颜再活着。这便一头碰死在姨娘的棺前!我死不足惜,是要别连累了太子的名声,便予愿足矣了!”说罢跪在那里只是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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