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给于安做完操,见于华还是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地说:“哥哥算术不行吧?”
    杨宇楠就在于珊旁边,这戏从头看到尾,于华没听明白于珊的意思,她可听懂了,她也不管于华涨红的脸,噗嗤一声就笑出声。
    “于珊,你说大少爷算术得有多么不好,才算不出十减四等于六?”杨宇楠问道。
    于华见这杨宇楠目中无他的在他面前就胆肥的非议他,甚是恼火地站起身子说:“我自然知道十减四等于六!你们哪个问我算术题了。”
    于华现在才十岁,流言出来的时候他才六岁,还是个贪玩的小屁孩,于珊怎么会指望他想到,是有人中伤小于珊,尤其还是在杨氏深信不疑的时候。于珊这会子也有些苦恼了,有这么个情商不及格的哥哥,真的好累有木有!冷笑话听不懂有木有!脑袋不转弯有木有!
    于珊不理跳脚的于华,转头拿着于安的小手亲了亲,认真地对于安说道:“弟弟,你可不要出息成哥哥那个样子……”
    于安刚刚‘活动’了一下,正是爱动的时候,见于珊捉着自己的小手,以为又要开始了,咯咯的笑开了。
    于华见于珊这模样,虽还是想不明白缘由,但他就是感觉于珊没怪他。
    只是,父亲那里……
    于华神色微闪,半晌试探的说:“妹妹,父亲都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了,虽是夏天,但夜里还是有些凉,而且,他两天不吃饭,你……”
    于珊似笑非笑地问:“哥哥想让我去给父亲送点心送衣裳?”
    于华实际上很想说,‘那倒不用’ 但出口的却是:“若是你不怨怪父亲,何不向祖母求求情……”
    于珊不等于华将话说完,神色就变得冷淡,她说:“哥哥,我没说我不怪他。而且他是祖父亲自处置的,祖父的处罚下的委实不重,两天三夜的跪罚抵七八条命的罪孽,已经是很仁慈了,况且明天清晨他就能出祠堂了,实在不至于为了父亲的一晚上的舒坦挑战祖父的权威,你说是不是?”
    于华并不知道,于珊为何将兰苑七八条人命算在于昭轩头上,或许正如祖母说的,徐姨娘是仗着于大爷的宠才三番两次的犯错?再具体的他却是懒得去想。只是再一次亲眼看见于珊露出这般神色,他还是心疼的闭了眼。
    杨宇楠也是心里一悸,明明一开始还是开着玩笑的,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变成这副样子。杨宇楠只当是于珊对杨氏感情太深,所以对在杨氏热孝期里与徐姨娘暗通款曲的于大爷甚是厌恶。而于华并不知道徐姨娘有孕的事,对于大爷宽容些也在所难免。[霸王爱人]黑社会,离我远点!
    这或许是第一次,杨宇楠同时猜错了于珊和于华两个人的心思。于珊对杨氏真没有多深的感情,不恨已是好的了,她厌恶于大爷,跟杨氏半个铜钱的关系也没有;而于华,只是在拿话试探于珊,哪里是对于大爷宽容。
    杨宇楠见两人都不说话,有些着急的开口:“大少爷……”
    于华抬手止住了杨宇楠的话,他直直地看着于珊,而于珊也直直地看着于华,两人像是当初初遇四皇子那天,开始了互不相让的对峙。
    于华看着看着便有些走神,明明刚开始,于珊还是开着玩笑的,眼里的狡黠、举止的俏皮他不会看错。可是,一提到于昭轩,于珊的眼里就没了孩子的气息,甚至给他一种这不是于珊的错觉,与前天在正厅给他的感觉一样。
    而这种眼神的改变,短短的一年间,在于珊身上已经发生了两次。一次是年前于珊久病苏醒后,醒来主动叫他哥哥,不再往杨氏身边凑,而且整个人通透了许多,眼里灵气十足;第二次,却是从于珊出现在外院正厅,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于大爷面前,都忘记了可以向他寻求帮助,那时的她镇静地不像个孩子。
    于珊真的偶尔会展现她不属于孩子的一面,但往常都是认真的成分多些,从不像现在,动辄就给人浑身是刺的感觉。
    于华处事鲁莽,但与此相对的却是性格里的细腻。于珊如此明显的改变,连杨宇楠这个才相处三个多月的人都感觉的出来,更何况是于华这个亲哥哥。如果说前次的改变是让他欣慰,那这次的改变却让他有些心疼,因为这意味着他没有保护好于珊,所以她成长了。
    他在躲避于珊的两天里,每次想到于珊站在外院正厅,眼睛看不到他,就那么大无畏地面对着酒席上的嘈杂,自顾自说着缘由,引得别人不得不相信她,他便很是苦恼。他也曾甚是纠结地问过老太太,妹妹的这种改变究竟是好是坏。
    “华哥,人总是会长大的,她不可能永远躲在你的身后。人在经历大起大落后,性情大变也是有的,你不能要求珊丫头原地踏步,等着你长成能够保护她的人。”
    于华虽然懂得这个道理,可还是觉得很失落。如果说还有什么是让他庆幸的,那就是于珊的喜恶还是表达的很直接,不会为了什么目的巴结讨好她不喜欢的人,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于珊却不知道于华纠结些什么,还以为于华因为她不关心于昭轩而对她不满,可在这方面她不想违背心里的声音,妥协下去。
    最终却是于华先放松下来,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于珊的头发,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气氛,难得出口调侃:“装什么大人,你直接说你懒就行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于珊听了这话却是一愣。她没有想过他会妥协,她一直以为按照他的脾气,他会转头就走。
    “妹妹,父亲做的确实不够好,你要怨怪他也无可厚非,没关系,你还有我。”
    于珊听了这话,眼睛有些湿润。她以为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朝代,让于华接受这般叛逆的她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个朝代,男孩子可以叛逆,只要有担当便是叛逃离家都不会有人指责,但是女孩子却必须柔顺乖巧。也就是说,于华可以不喜欢于昭轩,没人说他的不是;但是作为女儿的于珊却是不能对于大爷有怨愤的。烟花痣
    于珊眨巴眨巴眼睛,正要开口,却见一个黑影,一阵风一样直直的扑向于华,来人伸出拳头,不带丝毫犹豫的打向于华。
    于华没有防备,只是感觉到后面带风,他转头望去,却连躲闪都来不及,更枉论抬手应对,他生生的受了来人这一力道,这一拳头便直直的打在于华胸口,于华本是站在床边,这一下子便打的于华往床上压去。
    杨宇楠和于珊就坐在于华身后的床沿上,床上于安正昏昏欲睡,眼见于华要倒,两人想都没想,一人一边站起身子立在了于华身后,使劲推着于华,想助他站直身体。于华受到的力道颇大,杨宇楠和于珊虽然习武,但是时间都不久,手上力道不足,尤其杨宇楠年纪小骨头又脆,她单手推拒着于华,此一番猛力,便听见卡蹦一声响,却是杨宇楠伤了骨头。
    于华练武时间长,底盘重,得了两人的助力很快站直了身子,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丝卡蹦的声音。他神色大变,转头看去,就见杨宇楠脸色苍白,脸上的冒了一层冷汗,跌坐在床边,而于珊单手撑着床,身后是毫无所觉的于安。
    于珊见于华站直了身子,急忙撤力,俯身去扶杨宇楠,才发现她细瘦的手腕竟然变形了。于珊想起那会的声音,料定杨宇楠必定是伤到了筋骨。
    却说于华,见于珊虽然无大碍,但杨宇楠却伤了。又想到他差点压在了于安身上,冷汗蹭蹭的往上冒,缓过神来的于华,就觉得心里的怒火一层层的冒上来,他眼睛通红的看向来人,正望进同样双眼通红、满脸不甘泪的于简眼里,两人此番一对视,却是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于简!你找死!”于华恼怒地大喊,然后顺手拿起手边的板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于简脑门上敲。
    于简也毫不相让,想到他看到的徐姨娘的死状,他只觉得心里的火怎么都发泄不了。徐姨娘的脸色,怎么看都不是病死的。他记得《宋凌解说》里,有一篇写道:自然死亡之人人嘴唇应是呈苍白之色,可徐姨娘的嘴唇却是青黑色,分明就是中毒而亡。最恨不得徐姨娘去死的人,不就是于华这小子嘛!
    于简也顺手抄起手边的方凳,迎着于华就上去了。
    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中间就多了一个人,却是于珊不管不顾的站在了屋子中央。
    于华生生的止住脚步,眼瞅着于简的板凳就砸在了于珊身上,千钧一发之际,他急忙拿着板凳的一条腿,将板凳的另一条腿当成棍子用,硬生生的挑开了于简的板凳。于华和于简两个人的‘武器’交错着几乎同时跌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
    于珊神色冰冷,她抬高脚尖照着于简带泪的脸,狠狠的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给我滚出去!”
    而随着这先后的几声声响,于安像是睡不足被吵醒一般,哇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愣在原地,于华双手后怕地哆嗦着,于简被于珊打僵在原地,杨宇楠正满脸冷汗的跌坐在床边,唯有不懂事的于安啼哭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天上班,有点忙,一天就赶出这些,亲们将就将就……
    徐姨娘的死,明天肯定出结果。于简真的不坏~~
    ☆、第65章 :
    这诡异的气氛并不曾持续多久,就见于简脸色阴沉,好像毫不在意被于珊打了一巴掌,他定定神后直盯着于华,质问道:“于华,姨娘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于华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半晌甚是突兀地冷笑起来:“死了?死得好!早就该死了!难不成,你那好姨娘做下那般事还想着安度晚年?做梦!”
    “你!果然是你!”于简手上青筋暴起,怒吼一声便又往上冲。
    于简发力,一拳伸出,只是这一拳面上猛,实里虚。
    他被于珊打了一巴掌已是有些泄气,又被于华一番讥讽,他自然知道老太太肯留下徐姨娘的一条命已经坏了规矩,可一想到马车上遮尸布下的徐姨娘,那是疼宠了他九年的亲娘,那是老太太留给他的一丝念想,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越想心里越是不甘。
    而于华此刻的状态却与于简正好相反。他原先就因为没有保护好于珊而自责不已,于简正赶上这个时候横冲直撞的闯进来,不仅差点伤了于安和于珊,还连累了杨宇楠。他本就后怕,看见于珊发威才冷静了没一会,于简就不开眼的继续挑衅,他如何能忍!
    平时正面交战,于简从不是于华的对手,更何况这会两人的状态天差地别。
    于华左手挡住于简打来的右拳,右手握紧拳头毫不犹豫地打在了于简的脸上。于简生受这一拳头,奋力抬起自由的左手打向于华,于华也不躲闪,反将左手搭在于简的右臂之下,两手齐用力,狠狠地扭动于简的右臂,将于简的胳膊转了个花,于简伸手的左手还不等打到于华,便觉右臂脱了臼,于简急忙撤回左手,想转动身子卸了于华这力道,可他身子一矮,于华就不带丝毫犹豫地单膝压在了他的后背,直压的于简跪倒在地。
    这一番动作,说起来慢,做起来其实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于珊听到打斗声,抬头看去,便见于华用一招漂亮的擒拿手将于简压在地上:于简被迫单膝跪在于珊面前,而于华左手抓着于简的右臂,右膝跪在于简的后背上。
    只一年的时间,两人已经都不是滚在一起,你压着我打一拳,我压着你踹一脚了。现在两人都会些功夫的套路,可于简喜文,让他背书容易,让他习武他不上心,于华却悄悄相反。这样的于简哪里是于华的对手。
    于华跪压在于简的身上,脸色阴沉,面上一分喜色也没有,恨恨地说:“我得知消息的时候,的确是想出手杀了她。可我赶到兰苑,祖母竟然已经将她送走了!祖母不就是怕我伺机报复!我本就憋了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你倒是上赶着给我当练手的,既如此,你娘害我弟弟妹妹受的苦,你便替她偿还了吧!”
    话音一落,于华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生生卸掉了于简的右臂,于简一声哀嚎还不曾出口,于华就迅速的拿起他垂在身前的左臂,半分没有犹豫的也给卸了下来!
    于简瘆人的惨叫声直惊的被于珊抱在怀里的于安越发的大声啼哭。
    于珊轻拍着如何都哄不好的于安,竟对于华也生出几分怒气:“都给我滚出去!你们兄弟两个,有事滚出去解决!”
    于简的哀嚎声一下子噎在嗓子眼,兄弟两个?他抬起苍白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似乎毫无所觉的于珊,难不成她还当这是兄弟间切磋武艺不成!
    于珊看都不看于简,只是对于华生出怨气。于珊一边抱着于安来回走动,一边又着急杨宇楠的情况,谁让于华不开眼,不分个轻重缓急,于简什么时候教训不行,那个狗屁姨娘十有八/九是自己病死的,就算是被还害死的,那究竟是谁害的这么重要吗?跟他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制住于简不让他发疯不就行了!dnf之巅峰战魂
    于珊抬起头,看于华愣在当场,大声说:“哥哥你还愣在这里!还不快去请大夫!”
    于华将头一扭,以为于珊是找大夫给于简治病,他埋怨道:“我不去!谁管他死活!你当我卸他两个胳膊容易吗!就让他自己……”
    于珊见于华将杨宇楠直接抛在了脑后,难得爆了粗口:“谁他妈的管他死活!楠楠怎么办!”
    于华听得一阵面红耳赤,顿时呈羞愧状——他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于华急急往外走,可还不等跨出门,就差点被于简伸出脚绊倒在地。于简双臂被卸,无力的垂着,哪有力气拽人,要想留住于华,唯有此法。
    于华一个后空翻,险险立住身子,他怒不可遏的抬脚踢向于简伸出来的腿,踢完也不管他的状况,恶狠狠地说:“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
    于简瘫坐在地上,觉得腿也断了,还是坚持着仰视于华:“于华,我只问你一句话:姨娘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祖母既然允了你放过她,我还管她是死是活!说句不好听的,杀她我还嫌脏了我的手!”于华说完见于简似乎突然卸了气,他皱皱眉,补充道:“杀你我倒不怕脏了手!”
    “哥哥!你还不快去!”于珊抱着于安,催促道。
    “哼!”于华临走前又狠狠踢了于简一脚,才不甘愿的跑了出去!
    于简狼狈地坐在地上,眼里什么神采也没有,茫然无措的像个幼儿。
    于珊抱着于安,本来也没有注意到于简,可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于简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她轻叹了一口气,不急不缓的说:“哥哥不知道徐姨娘有了身孕。”
    于简像是没有听懂于珊的话,疑惑地看向于珊:“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瞒着哥哥,所以哥哥以为徐姨娘被毒打一顿送往慎思庵,是因为她散布流言。若是哥哥知道徐姨娘在母亲的热孝期里怀了孩子,依着哥哥的脾气,你以为他会等着你来寻他的麻烦?你以为他能任由父亲安安稳稳的跪在于府祠堂?他找不到徐姨娘,怕是拆了你的简院都是轻的!”于珊平平淡淡说着于华可能的处事,脸上却没有什么神色。
    于简越来越颓废,不甘心的自言自语:“那会是谁害死了姨娘?”
    于珊这才正眼看了看于简。他为何就这般确认徐姨娘是被害死的,而你不是自己身子虚病死的?徐姨娘身子娇小,柔弱无骨,身子也娇弱无力,整天一副病西施了样子,别说是打掉了孩子还生受了那许多板子,就是平时一场风寒,于珊都觉得会要了徐姨娘的命!
    于珊乍听于简说徐姨娘死了,她的第一反应是——徐姨娘挨不住,自己死了。可看于简这反应,难道真不是自己病死的?
    “你如何确定徐姨娘是被害死的?她身子弱,又受了那……”
    于简却突然暴躁异常,于珊这般一提,于简就仿佛看到徐姨娘的死状,他声音黯哑,但还是解释道:“姨娘的嘴唇是青黑色,明显是服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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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何怀疑是哥哥?哥哥的性格你很了解,他若是想杀徐姨娘,怕是直接一棍子敲死徐姨娘的可能性更大些,怎么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于简听到于珊的话,也是一愣!是啊,于华行事甚是鲁莽,这种弯弯绕绕的*,真的是于华干的?
    于简越想脸色越阴沉,到了后来,已经与一开始刚进屋子的怒气相抗衡,声音阴冷:“连姨娘的死都要利用吗?!”
    说完这句话就艰难的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就要离开。
    于珊怎么会让他话没有说全就这么走?她追问道:“你究竟为何怀疑是哥哥?”
    于简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始至终神色都很是淡然的于珊,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姨娘的状况,应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神药剂,夜里无知觉的去了。府里只有祖母手里有安神药剂,而于华曾在前天晚上,怒气冲冲的赶到了兰苑,我以为是于华拿了祖母的药剂,毕竟能自由出入静安堂的……”
    于珊神色一闪,略一思忖,才说道:“安神药剂又不是毒药,拿着配方,谁都可以到药房里去开药,而且咱们府上,也不是只有奶奶用着这方子。”
    “嗯,那还有谁?”
    “前些日子,二婶说三哥哥夜里睡眠不宁……你也知道,三哥哥身子一向不好,因着夜里睡不好,倒是狠狠的生了几场病。别的大夫手里的安神方子,二婶不敢用,知道祖母手里的方子是太医院出来的,这才求了去……”
    “此话当真?”
    “我骗你有何用?再说,这事静安堂的几个丫鬟都知道,你一问便知。便是二婶的丫鬟也不能否认的。”
    于简神色复杂,思忖半晌说:“我信你!”
    “信不信随你!况且,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徐姨娘为了一己私欲拉了多少人陪葬!这般死法却是便宜她了!你就不要细究下去,便是找到凶手,也没用,徐姨娘本就该死!”
    于简怒气冲冲的看进于珊的眼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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