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回答道:“就是因为这件事,一接到你的命令,我马上让冯运修通过他们的关系去查,另外,我还拜托了白老爷子利用他们的渠道核实一下,日本人这次抽调关东军方面的人手,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严,就连北平政府方面都沒有察觉,白老爷子还是通过江湖上的关系才找到一些端倪,例如火车站、交通警察、还有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的人员出入和物资采买,都可以证明确实有一大批东北方面的军人进入北平,绝大部分已经进驻军营,其中有关东军还有伪满洲国的警察部队,但他们來的目的不是很清楚。”
    林笑棠沉思了好一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怀疑他们是为了军统的残余人员,当然更主要的目标我觉得应该是少年团,他们这段时间在北平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北平这方面却束手无策,最好的办法是抽调异地人员來北平,单独执行搜捕任务,这样一來,少年团在伪政府中的耳目和眼线就全部成了聋子和瞎子。”
    常欢也同意林笑棠的看法。
    “这样,事不宜迟,趁东北的人刚到北平,还來不及大规模的追查和搜捕,你马上通知冯运修,让他安排少年团的人立刻转入潜伏状态,之前已经决定加入我们和通过审查的人我筛选了一遍,挑选出來二十个人,这些人我准备送他们到天目山参加第一期特训班,你负责通知到每个人,安排他们分批离开北平,我会通知雷震,让他派人在临安接应,这批年轻人将來都是咱们的骨干力量,一定不容有失。”
    “明白。”常欢沉声回答道。
    冯运修这批人,林笑棠是相当看重,而且,北平这边的事务已经开始运作,以白景琦在北平的人望和关系,有他帮衬着常欢,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基于这种情况,林笑棠准备亲自带这批人到天目山,雷震那边之前來过消息,训练基地已经准备的差不多,而洪查维那边的特种军官也已经到位,等候林笑棠的通知,随时会从上海出发,只等这批学员一到,特训班一期就将正式开学,虽然规模远远比不上军统的训练班,但对于林笑棠來说,意义却非比寻常,所以,他准备亲自到场,可能的话,他还准备依据自己编的手册为学员们上几节课。
    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去见一个人。
    ……
    “老弟要回上海。”在北平政务委员会商务部的部长办公室里,周思静差异的问道。
    林笑棠笑着点点头,接过周思静递过來的茶杯,“沒办法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南京、上海、无锡、苏杭,生意到处都是,想要兼顾,只有自己多跑跑,都去实地看一看,下边的人不就是这样吗,老板看的紧,他们才会努力做事,老板一松懈,他们就不知道懒成什么样子了。”
    周思静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老弟说的对啊。”
    林笑棠喝口茶,“但走之前,我是无论如何要和周大哥打声招呼的,我从上海带了些土产,我知道周大哥一向是严以律己,所以就沒打招呼,直接送到了大哥的府上,您千万别难为下人,我是放下东西就走,就留了张单子,哈哈。”
    周思静佯作愠怒,嗔怪林笑棠怎么还用得着搞这一套,但眼睛却不自禁的眯了起來,看得出,对林笑棠此举甚是满意。
    聊了一会天,林笑棠就装模作样的要告辞,周思静赶紧将他安坐下來,跑出去吩咐秘书概不见客、接电话,又将办公室的房门锁好,这才神秘兮兮的坐下來。
    “老弟,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笔生意吗。”周思静压低了声音说。
    “不就是帮老兄一个忙嘛,周大哥尽管说,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我义不容辞。”林笑棠很干脆。
    周思静则笑成了一朵花,沒想到林笑棠问都不问就满口应承下來,早知如此,何必费尽心机去算计那个白老七。
    “对老弟來说,绝对是小事一桩,只要是这件事情能办成,我全力支持老弟承办京津地区的物资统制事宜如何。”周思静拍着胸脯说。
    林笑棠顿时两眼放光,“真的,你快说。”
    周思静意味深长的看看林笑棠,“很简单,我这边定期会有批货要送往四川,你也知道,北平、南京、重庆、加上日本人,现在国内是四足鼎立,战事连绵不绝,我们这边要运货到四川,中间的风险和损耗太大,我知道老弟现在是风生水起,交游广阔,一定会有自己的渠道,所以,我希望能以你公司的名义将这批货运到四川,你放心,这中间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來出。”
    林笑棠顿时笑了,“周大哥,你开玩笑吧。”
    周思静一愣,“怎么。”
    林笑棠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件事情对我來说,是小菜一碟,目前虽然在打仗,但水路和陆路的交通线并未断绝,实在不成,那还有海路,周大哥如此大费周章的要我运货入川,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批货不简单,弄不好还牵扯着天大的干系。”
    周思静干笑了两声,“老弟目光如炬,行,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这是我从东北弄來的一批山货,你也知道,现在这些个人参、鹿茸之类的东西到了南方,那可是价值不菲,我这也是想多赚些,哈哈。”
    林笑棠斜着眼睛看看他,“老兄,真是山货。”
    周思静尴尬的点点头,“真的是山货。”
    林笑棠起身告辞。
    周思静赶忙一把拉住他,擦擦额头的汗,“老弟啊,你这人可真是眼里不揉沙子,实话告诉你吧,这批货是药。”
    “药。”
    “对,你是知道的,现在南边缺医少药,国外的运输通道时断时续,这药品到了那边可是价比黄金哪,我这把老底全都给你摊开了,大不了,算你一份,咱们兄弟一起发财。”
    林笑棠呵呵一笑,“周大哥啊,我这不问明白能行吗,实话告诉你,这可是杀头的买卖,这要让日本人查到了,我就算是政府高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一定将这件事情办的妥妥帖帖。”
    周思静又惊又喜,“真的,实在是太感谢老弟了。”
    “丑话说在前边,你负责将货运到上海,接下來我才接手,北平这边你一定要打点好,至于上海那边,由我负责,怎么样。”
    “那是一定的。”周思静眉开眼笑。
    ……
    其实不用问,林笑棠也知道,这批货也绝对不可能是山货或者药材,药材虽然敏感,但以周思静的身份,想做些这方面的生意,也不至于拉自己加入,至于是什么货,林笑棠一时也想不明白,总之是很重要,只要货到了上海,一切就由不得周思静來做主了,自己也能顺藤摸瓜的查一查他们究竟在和重庆那些人在來往,而这些人很有可能便是聂尚允和万全的后台老板。
    想到这些,林笑棠不仅轻松了许多,坐在白家老宅的客厅里便哼起了小曲,竟连白景琦和白锦文走进來都沒发觉。
    “你小子,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做梦娶媳妇的吧。”白景琦恶作剧似的在林笑棠脑袋上一拍。
    白锦文捂着嘴偷笑不已。
    林笑棠赶忙站起來,一个劲的解释,白景琦挥挥手,让他在旁边坐下。
    两人还沒开口,白锦文倒先嚷嚷起來,“林大哥,我不管,你要带着小冯出门,我也要去。”
    林笑棠一愣,随机暗生怒气,“这个冯运修,还沒出门,竟然就先把消息透给了白锦文,这哪有一点办正事的样子。”
    白锦文看出林笑棠的脸色沉下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林大哥,你别怪小冯,是我发现他偷着收拾东西,才逼着他说的。”
    “你要走。”白景琦也诧异的问道。
    林笑棠无奈,这才小声的将事情跟白景琦简单说了一遍。
    白景琦点点头,“是啊,山雨欲來风满楼,你的安排沒错,你放心,北平这边有我在,你的人我一定会看好。”
    说完,指指白锦文,“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你还是把四丫头也带上吧。”
    林笑棠顿时愣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匹夫要逆袭
    冬日的天目山层林尽染,透出一股带着金色的明亮色彩,山路上的落叶足有半尺厚,踩在脚下绵软而又透着弹性,林笑棠一行人就在此时进入了山区。
    北平的事务处理停当,林笑棠、詹森和郭追,带着冯运修等五名少年团的成员,还有白锦文向着雷震的秘密基地一路走來。
    铁血少年团此次进山的人员共有二十人,都是林笑棠精心挑选出來的,无一不是身体素质过硬,又对抗日事业充满热情的年轻人,其中大多数和冯运修一样都是北平的官宦富商子弟,但为了心中的理想和抱负,他们毫不犹豫的加入到这个队伍中來。
    但其中有一个例外,就是白景琦硬要塞进來的白家四小姐白锦文,本來,林笑棠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带上白锦文的,这次进山是为了第一期训练班开幕的事情,带着一个女孩子诸多不便,再说,山里的环境艰苦,白锦文养尊处优,一直备受家人疼爱和呵护,如果万一受不了山区的清苦,非要闹着回家,或者再惹出些麻烦事,到时候,林笑棠可沒办法向白老爷子交代。
    可白景琦的态度异常坚决,他也有他的想法,白锦文加入少年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白景琦不是不知道她的事情,但老爷子膝下儿孙虽然众多,却唯独这个孙女像他年轻时的模样,做事敢作敢为,做人有情有义,眼里也沒有阶级之分,即便是贩夫走卒,也照样可以相处的很愉快,自打知道日本人抽调关东军入关追查抗日组织的事情,白景琦就寝食难安,唯恐这个孙女牵扯到其中,此时恰好林笑棠要离开北平,白老爷子也就动了让孙女出去躲一躲的念头。
    而一路走來,也让林笑棠对这个富家千金的看法改变了许多,刚开始的时候,她和冯运修等几个年轻人由于是第一次出远门,看到什么都感觉到新鲜,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但自从一到临安,车马劳顿,尤其是进山以后,全部都是步行赶路,白锦文和冯运修他们几个顿时便显得有些吃不消了。
    几个人路上的话也少了,每到休息的时候,立刻躺倒,怎么叫也起不來,反倒是白锦文这样一个女孩子,从來沒叫过苦、喊过累,自己背着行李,从來不让林笑棠等人帮忙,虽然看得出她在苦苦支撑,但这份富家子弟身上少见的吃苦耐劳却让林笑棠等人在大感意外的同时很是欣赏。
    林笑棠将水壶递给坐在路边独自休息的白锦文,“多喝点水,还有半天的路程咱们才能见到來接应的人,估计到晚上才能到目的地,多补充水分,保存体力,接下來的山路不好走。”
    白锦文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接过水壶大口喝起來。
    林笑棠看看她,“怎么,后悔了,要不然我派人把你送回去,或者送你去上海玩一段时间。”
    白锦文登时有些不乐意了,“别小看人,我可不像他们几个。”说着,一指旁边东倒西歪、叫苦不迭的冯运修等人。
    冯运修不服气的回了一句,“四丫头,别不服气,爷们这是调整状态呢,看谁最后哭鼻子。”
    白锦文哼了一声,“这点苦算什么,想当年,我爷爷被祖奶奶从家里赶出來的时候,身无分文,就凭着一泡屎在济南创下那么大的产业,我出來时跟我爷爷保证过,这次出门说什么也不会给他老人家丢脸,更不能给白家丢脸。”
    林笑棠莞尔一笑,白景琦白七爷这一泡屎的典故,自打他來到北平,听得耳朵都快磨出了茧子。
    听说,当年白景琦小的时候,那也是不务正业,正经八百的是北平城里的小霸王,后來,被当时的白家掌门人白文氏,也就是白景琦的母亲一怒之下赶出家门,撵到了山东济南府。
    也就是那段旅程的磨练,真正让白景琦体验到了人间百态以及生活的艰辛,这才浪子回头,下决心干出一番事业,在济南的时候,白景琦咬着牙自己打拼,根本沒有去投靠济南的亲朋好友,他白天在药铺里当伙计,晚上就精研祖传的医书,并开始对济南的特产,,阿胶进行改良,经过几年的刻苦钻研,终于成功,白景琦制作的阿胶沒有了传统阿胶的腥味,反而药效更强、颜色更鲜亮,他本想成立一家铺子,但苦于沒有本钱。
    此时的白景琦灵机一动,用匣子装了自己的一泡屎,密封好,跑到当铺,楞说这是自己的家传之宝,凭借他富家子弟的派头和不凡的谈吐,当铺硬是沒敢验货,直接封存进仓库,白景琦也就借此得到了一笔本钱。
    凭借这笔资金,白景琦掘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并由此开创了自己的全新篇章,不到三年,便成为济南府最大的胶庄老板,一泡屎成就一番事业,也就从此成为济南和北平两地尽人皆知的一桩美谈。
    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孩,林笑棠的心中不由得很是欣慰,也许这次带她出來,真的沒有错,白家有这样的年轻一代,也算是后继有人啊。
    正在休息间,一直在前边的探路的詹森跑了回來,还带來了几个人,正是前來接应的老权等人。
    众人便不再休息,跟随老权上路,赶赴山中的基地。
    再次來到这里,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模样,夕阳映照下的山坳,原先郁郁葱葱的树林,被推倒了一大片,继而修建的训练场地已经有了一些雏形,新建的营地也已经落成,虽然很简易,但较之从前的山洞而居,已经好了很多,起码有些部队的样子了。
    这些天,尚振声已经借着物资统制的名义,将大批物资源源不断的通过水路运进山里,而雷震麾下挑选出的八百名士兵已经全部换装,虽然只是林笑棠通过幽灵的记忆设计出的山地作战服,但更换了手中武器的士兵们穿戴起來,还是让人感觉到眼前一亮。
    雷震带着几名军官笑呵呵的迎上來,一见林笑棠立刻立正敬礼,林笑棠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即刻还礼。
    雷震和林笑棠见面完毕,笑嘻嘻的说道:“这次,我可是真要称呼你长官了。”
    林笑棠不解。
    雷震解释道:“你们在路上的时候,我收到上海发來的电报,重庆方面已经正式委任你为军统华北及华东总务督办,军衔中将,现在你可是军统在沦陷区内的最高长官了,同样,所有在敌后抗战的抗日武装,也以你的军衔和级别最高啊。”
    林笑棠哭笑不得,“总务督办,也难为戴老板他们想的出來,这样的官职听都沒听过。”
    林笑棠看完了雷震递过來的电报全文,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军统任命他的这个总务督办,只有一个军衔,既沒有明确督办的职责,也沒有说明权限,就是对林笑棠麾下的几个分站,也沒有明确的说明上下级关系,而且这份电报还是以绝密等级发出,也就是说,除了林笑棠这方面之外,沒人知道军统忽然间多了这么一个中将大员。
    林笑棠苦笑不已,戴笠还真是用心良苦,一方面体现出对林笑棠的重视,表示并沒有泄露他在敌后的身份;另一方面又可以让林笑棠无法对军统在敌后的所有势力下达命令,可以有效的防止林笑棠借这个官职吞并敌后残存的军统势力。
    就连林笑棠上报的四个站长的名单,也只是同意尚振声等人代理站长一职,并沒有正式任命,更不消说军衔和待遇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反正他们也沒从军统那里拿薪水,对军统也沒有特别的归属感,林笑棠也正好可以不用担心军统來挖自己的墙角。
    晚上的时候,雷震安排了晚宴,这次的菜品就比上次林笑棠他们來时强了许多,看得出吗,尚振声是不折不扣执行了林笑棠的命令,倾尽全力來供应这支八百人的队伍。
    参与晚宴的人并不多,除了雷震等几名军官,就是詹森、白锦文以及冯运修等二十名分批到达的特训班第一期学员。
    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林笑棠欣然站起來发表祝词,看着四周一双双热切的眼睛,林笑棠不禁心潮起伏,曾几何时,自己和大头两个人孤身闯进上海,还在为一日三餐烦心不已,但短短的两年时间,自己已经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毛头小子,成为军统执掌一方的大员,其中甘苦只有自己才最明白。
    而现在,距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虽然接下來会面对更多的挑战,但只要有这些兄弟在身旁,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呢。
    林笑棠举起酒杯,“这次,跟我一道去北平的还有几位兄弟,不过,他们这次沒能跟随我回來,第一杯酒,敬柳乘风他们五个,还有牺牲的邱掌柜和军统的兄弟们。”
    众人齐刷刷的站起,跟着林笑棠将第一杯酒洒向地面。
    “接下來的酒,敬你们还有我自己。”林笑棠有些动情,眼圈有些微红,“咱们都是些普通人,如果不是小鬼子打过來,咱们这会儿都在家过自己的太平日子,可也是因为小鬼子,咱们才有了相聚的机会。”
    “自从鸦片战争以來,咱们国家就沒消停的时候,不是英国人來打、就是日本人,今年正好是一百年,这一百年,咱们这些国人,始终沒挺起腰板來,日本人为什么会侵略咱们,就是看准了咱们是个软柿子、好捏。”
    “咱们不是领军的将军,也不是国民政府里一言九鼎的高官,要是在古代,咱们这些人有一个最好的名字,,匹夫,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条贱命的匹夫。”
    “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真正到了生死关头,靠的还是咱们这些匹夫抛头颅、洒热血,借用延安毛润之先生的一句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咱们就是点燃这星星之火的匹夫,现在小鬼子是船坚炮利,可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把咱们这些只有贱命的匹夫的旗帜插到他们的老家去,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愿意。”几十条汉子,高举酒杯,大声呼和。
    冯运修等少年团成员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匹夫万岁。”
    雷震揉着眼睛,和老权一碰杯,“妈的,这小子一点也沒变,和当初在南京时一样无法无天。”
    白锦文端着酒杯,呆呆的看着林笑棠,“这还是他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美国佬
    天目山特训班第一期第二天正式开班,虽然只有二十一个学员,多出來的那个是白锦文,但林笑棠分明感觉到了这是自己创造历史的一个开端,虽然眼前只有而是一个年轻人,但假以时日,今天播洒出去的种子,将会把果实撒到祖国的每一个角落,或许,是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
    一大早,林笑棠就起了床,走到简易营房外,看着笼罩在淡淡雾气中的山峰,不由得有些发愣。
    身后脚步声响,雷震披着外套也走了出來,“昨天晚上听了你那一番话,可是让我喝多了,你也沒少喝,怎么不多睡会儿。”
    林笑棠沒有回头,“雷大哥,你们又进山去找过二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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