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好看呢,还不是借了东风的,就是看着好看,那电视剧是红了,我得的片酬没一点点,”钟凌在叹气,“趁年轻时能赚点就多赚点呗,别看那个严森现在对我好,翻脸时估计眼睛都是不眨一下的,我可不那么天真的想靠着他,我的要求也不高,最好是跟那个秦白白一样,找个年纪大一点的,最好就是周作那样的,钱有点,又能疼人,最好不过。”
    这个要求还不高?都高的离谱了,呃,我是从条件这方面来说,其实要按人的本质来说,周作就是个神经病呀,只有我知道他是个神经病呀,别人不知道呀,别人看都看着他是个香饽饽呀。
    不过我也挺替他不值的,严森哪里好了,不就是比周作年轻了点嘛,哪里能比得上周作啦——哼,我忍不住想要冷哼下,本来还想着打断别人私谈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现在嘛,谁说周作,我肯定不高兴的。
    一把推开门,外边站着的两个年轻女人,呃,这年轻相对我来说是年轻的,好歹人家才二十出头来的,我虽说这一身打扮的年轻,还是比人家两姑娘都大的,起码大个五岁肯定是有的——
    我一推开门,她们拿着烟的手就一僵,钟凌更要失态一点,纤细指尖夹着的细长烟都掉落在地,精致妆容勾勒过的小脸,掩饰不住她的惊慌与错愕,还有心虚,还有她的那个朋友,嘴巴大张的像是能吞入一个鸡蛋似的。
    我大大方方地朝她们一笑,朝钟凌伸出手,“有烟吗,给我一根?”
    她巴巴地看着我,神情狼狈,“你、你……”
    “有烟吗,给我根烟?”我再重复一次,挺耐心的,没朝她抡巴掌,那是我心态好,我一向是觉得别人在后面说那没有什么,可不许别人说周作的,好歹他是有了我,才有的那些名头,才被别人说老的,还说他比不上严森的——
    “烟!我有,我有!”到是钟凌的朋友先反应过来,她尖叫着,连忙去翻放在镜子前的手包,她的手有点颤抖,从里面拿出一包香烟来,小心翼翼地递到我手边,见我接了过去,她试着用打火机给我点火——
    可惜她的手抖得太厉害,弄了好几下,打火机愣是没听她的召唤。
    “钟、钟凌——”她求救似地看向钟凌。
    钟凌似乎才反应过来,急慌慌地接过她手里的打火机,精准地起火——“秦小姐,秦小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别跟周先生说,要是说了了,我可、可就完了……”
    我没说话,就着她的打火机,就那么狠狠一吸,烟就着点了,仿佛着了魔般的,我再狠狠地吸了三口,闭着嘴儿,就让白色的烟雾从鼻孔里钻出来,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烟雾将我的脸弄得模模糊糊,我闭上了眼睛,又把烟放到嘴里吸了几口,再狠狠地将烟扔到地面,脚就踩了上去——
    解解馋罢了,我说过不抽烟的。
    我去漱口,双手拢着水,往嘴里送,“咕咕”的再吐出水,弄了好两次才算是觉得从嘴里闻不到烟味,万一叫周作晓得我又不知死活的吸上烟,估计能把我的头按入浴缸里头,叫我好好地反醒,以前在国外时,他就是这么干的,我也是被逼得才戒了烟,现在是连酒都不喝一口。
    “秦小姐、秦小姐,我嘴贱,我们嘴巴贱,你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我们是再也不敢的,”钟凌跟那个朋友两个人说的话一模一样,几乎是同时说的,两张嘴一开一合的,“秦小姐,我们就是嫉妒你的,我们坏透了……”
    我听得都皱起眉头,指指地上的烟,“把烟拣起来吧,”我打了个哈欠,认真的问她们,“我们家老周年纪真的挺大的吗?”
    “不、不大,一点都不大。”钟凌那朋友立即讨好的说,立即挤出笑脸,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你们两个人配的刚刚好,一点都不大。”
    “是是,一点都不大,一点都不大。”钟凌也跟着附和,一脸哀求的,又是焦急的。
    “哦,多亏你们说实话,我以前是觉得有点大,现在经你们一说,我是吃了定心丸了,一点也不大的,”我竖起右手食指在嘴前,轻轻地“嘘”了一声,“你们知,我知,天知地知,晓得吧?”
    哈哈——
    我吓人挺有一套的,尤其是见她们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是急急地点头,挺有成就感的,等我走出洗手间,就远远地见到周作就站在入口处,表情有些严肃的样子,见我过去,表情才堪堪地好一些。
    “去这么长,是肚子不舒服吗?”
    他替我拿了杯果汁,压低了声音问我。
    “没有,在那里透透气,觉得这里挺闷的。”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怕我吃坏肚子闷在洗手间里,没去接他手里的果汁,朝他摇摇头,撒娇似的拉拉他的手,“我要喝酒,不想喝果汁——”
    谁知道,他到是皱起眉头来,“你抽烟了?”
    那脸色十分不好看,刚才说严肃都是轻的,现在完全是不好看了,我顿时觉得这眼前都要黑了,坦白还是撒谎,我想都没想的就选择了坦白,比划着手指头,“就抽了两三口,实在是忍不住才抽的,你看看我,我好几年没抽——”
    “等会跟你算账。”他冷冷地同我说。
    我心里个没底的,像是被猫爪子给挠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嘟囔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他冷冷地瞅我一眼。
    我顿时啥也说不出来了,只得跟个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边。
    抽烟是个罪呀。
    我就不应该抽烟的,泪奔。
    但是我还是想喝口酒,当着周作的面可真不敢。
    没办法,我胆儿小。
    再热闹的晚宴,也有结束的时候,我挽着周作的胳膊,走过红地毯,迎面镁光灯亮,几乎将我的眼睛闪花了,涌上许多长枪短炮对向我——
    “秦小姐,据说你是秦百年的私生女?”
    “秦小姐,秦小姐,据说你还喜欢过周各各,现在又要嫁给周各各的父亲周先生,你心里有何感想?”
    “秦小姐,秦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嫁不成周各各,就当他妈也不错?”
    “秦小姐……”
    “秦小姐……”
    一个个的,尖锐的问题直扑我过来,我整个人沐浴在灯亮下,眼前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仿佛将我推入无底深渊,我紧紧地抓住周作的胳膊,惶恐不安地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叔——”
    我轻呼出声,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烫得我几乎不能自主地颤抖。
    他脸色铁青,脱下西装外套将我护在怀里,“放心,有我呢——”
    我几乎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目光,只敢看着他。
    “各位都是认识我的,我也不自我介绍了,”周作盯着我的眼睛,将我的头搂入他怀里,“这是我的未婚妻,几天位也会是我周某人的妻子,希望我明天早上看到的头条是对我们结婚的祝福,我周某人好不容易娶个老婆,可不是让你们来吓走的。”
    保镖围住我们,他拥着我走向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真逗,昨天中午玩游戏时就掉线四次,我以为网断了,想着肯定下午会好的,于是就睡午觉了,等我睡到五点钟才发现网还没好,才打客服电话,人家说网络没问题,我看了看猫,也许是猫的问题,于是晚上对着没网的电脑码了一章,手机是有流量,可惜我弄来弄去没更新成功,这章还是在单位发的
    ☆、第059章
    别人说两句无妨,我可以当作没听见,没看到,可一帮子人说我,我实在是难堪,因为不止是一帮人,而是媒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重要,而现在一下子就要成为名人了,成为暗恋儿子不成之后,又嫁给他爸的女人——
    呵呵——
    我忍不住要笑,但是周作却将我搂入怀里,紧紧地搂住,我的脸都趴在他胸前,几乎都快要呼吸不过来,双手试着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简直是想要把我给闷在他怀里,我忽然有了这种“错觉”。
    “没事的,就有些想跳出来想刷存在感的人,没事的——”
    他哄我,安慰我呢。
    我听着好像他更紧张些,有些不太能明白他的心情。
    分明受压力的人是我才对,可他到是比我更紧张——难不成还要我去安抚他?
    “我又没事的——”尽管有点头疼,我还是觉得人家讲的事实,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当时场面太吓人,刚才那么“风光”的出场模式,确实是让我受惊吓了,可他在身边,我确实不怕了,因为我相信他,“你紧张什么呀?”
    我被困在他胸前,挤出话来都是挺困难的,真的。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我明显地察觉他一愣,然后才慢慢地放松着拥着我的姿势,我稍一抬头,就从他的胸前起来,两手支着他的胸膛,像是要找个支撑点似的,抬眼瞅着他,难得见他迟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坏姑娘,还取笑我?”他的双手挠向我的胳肢窝——
    分明就瞧中我的弱点,我躲都来不及,左躲右躲的,躲得气喘吁吁的,还是落入他的魔爪,跟个疯子似的笑个不停,不止笑,还差点都要笑哭了——
    “叔,你饶了我,饶了我——”我是个识时务的人,求饶是第一要务。
    他脸上全是笑意,与刚才截然不同,双手搂住我的腰,硬是让我面对他的眼睛,眼睛里也全是笑意,“我被别人怎么说都行,无非是嘴巴长在身上,你嘛,明天就等着看报纸吧,不要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要说我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非常担心,就是刚才让他前所未有的一愣给弄得有些诧异,以我的想法来说,他肯定是最镇定的那个,没想到还能这样的反应,像是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我决定把这个当成最美好的回忆来珍藏,总有一天我要走的。
    我收收心思,“我不怕呢,”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朝他露出八颗牙,“有叔在,我怕什么呀,风大雨大的,都有叔给我挡着呢,是不是?”
    “要是不给挡呢?”
    他故意地抬起我的脑袋。
    我硬是靠回去,“你哪里舍得?”
    “果然是坏姑娘。”他用手指敲敲我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怎么就对你看对眼了呢,长得也不是顶好看,身材也不是顶好的,脾气也不好,又是个自私鬼,凡事就想着对自己的好处,我怎么就对看中你了?”
    这是损我呢?
    可一点点的,都是说的是我,真实的我,没有一点儿掩饰的我。
    我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双手就拍拍他的双肩,眼睛睁得老大,下巴骄傲地抬起,一脸“严肃”的质问他,“我这么不好,你干什么还要我?”
    “不是怕你没人要嘛,我才收了你。”他讲得理所当然,眼睛睨我一眼——本来嘛,这一眼,挺有气势的,看着就是冷艳高贵的架式,偏偏他自己没想端住,才收回视线,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也就我吃点亏当赚了,把你收了,省得去祸害别人。”
    “我就要祸害你,别人我还不稀得去祸害呢。”我兴致来了,也跟他“闹”起来,双手去揪他的手背,一边揪,一边揪着他的脸,“你说说,还敢不敢再说我不好了?”
    “不敢不敢——”他连忙低下头,两手抬起过头,“女大王饶命,女大王饶命——”
    让我怎么说他才好,这个男人,我有那么一点放不开的想法,又迅速地将这个危险的想法压下去,重重地压着,不让这个想法再冒起头,到是把头躲入他的怀里,不想面对。
    晚上,破天荒的,周作居然让我喝了点酒,据说有助眠功效,是为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不用去想今天晚上碰到的事,他是好心,可我是酒量好,那么一小口,还不如不喝的,愣是缠着他——
    他拗不过我,喝酒是他的提议,结果一支红酒,我就喝了泰半,他也只是浅尝一下,相比起来,他端着酒的架式很好看,我嘛,就是个牛饮的性子,再好的酒,在我嘴里就分有劲跟没有劲儿的,红酒这样的,慢慢品,我是没这个性子的,也就一口闷。
    果然真跟他说的一样,我早早地就睡了,其实是没醉的,喝这么一点要是能醉才是怪事儿,我就是借着酒早睡的,省得他再问起我抽烟的事儿,抽烟这事就跟悬在我头顶的刀一样,我总觉得他会秋后算账。
    “不、不喝了——”我装大舌头,一手还作势捂着额头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叔,我、我……你怎么有两个脑袋的,我看看,我看看,是好像有两个脑袋……”
    我去捧他的脑袋,他躲开,嫌弃地看着我,——
    我一愣,他一笑。
    “小傻瓜,还装醉,当我不知道你能喝多少的?”
    他一下就戳穿我。
    我“呸”他,一手支着下巴,“恨恨”地指出他的霸道,“知道我能喝,还不让我喝酒,有你这样做人的?”我另一只手则“恶狠狠”地指向他,“跟个恶霸似的,就非得让我都听你的,以后你得听我的。”
    “好,都听你的。”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诧异,当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他的眼神来看确实是那样子,他凑过来亲我的额头,态度极为自然,甚至是理所当然,“想什么呢,过几天就是我老婆了,不听老婆的话,我听谁的话去?”
    说得我真是难为情,到底是心虚,眼睛有些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偏他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有那么一刻,呼吸就跟着重起来,有些期待,心跳跟着加速,我一时间像是被架上火烤一样——
    他吻我,吻得几乎把我的呼吸都要吞了进去,吞得死死的,不容得我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我攀住他的脖子,迎着他的热情把自己送上去,肺里的空气像是都要被他给吸空了,身体软得跟水一样,惟有他才是我的支撑。
    惟一的支撑。
    “呵呵——”
    他笑了,一脸促狭。
    我脸上烫得厉害,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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