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语看着姚凤歌淡定的神情,心里的那点八卦因子又灭了。看情形就算是这俩人有什么也是过去式了,而且凤歌明显不想多说,所以她也就不要多问了。
    见了苏瑾月,小丫头苦着个脸依偎在姚燕语的怀里说肚肚好痛。
    姚燕语摸了摸她鼓胀的小肚子,便让小丫头躺好,她亲手给她按摩了一会儿,又让她翻身趴过去给她按了一会儿肉呼呼的小后背。没多会儿的功夫小丫头连着放了几个臭屁,然后跑去蹲了一会儿马桶,回来就说肚子不痛了。
    姚凤歌笑道:“你就是贪吃。以后可改了吧?”
    苏瑾月小丫头便跑到姚燕语怀里去,搂着她的脖子说道:“姨妈,我去你家吧。”
    “好啊。”姚燕语笑着把她抱在怀里。
    “那姨妈可以给我吃好吃的糕点吗?”小丫头认真的问。
    “可以啊。”姚燕语抬手捏了捏小丫头胖嘟嘟的小脸蛋儿,说道,“姨妈家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糕点,都给月儿吃。”
    “太好了!”小丫头立刻笑弯了眼睛,“姨妈,我们这就走吧。”
    姚凤歌气的笑了:“真真是个小白眼狼。”说完,又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子,说道:“你别以为去了姨妈家就可以想吃就吃,你去哪里乱吃东西都会肚子痛的。”
    “可是姨妈是神医啊!”小丫头靠在姚燕语的怀里看着自己的母亲,有点小小的得意,“揉一揉肚肚就不疼了。”
    “好吧好吧,你就跟你姨妈去吧,也省的我整天为了你操心。”姚凤歌笑道。
    “娘亲,你说的是真的吧?”小丫头忽然敏感了,伸出小胳膊去抱姚凤歌的脖子,“你不高兴的话,月儿就不去姨妈夹了。月儿留在家里陪你。”
    姚燕语看的羡慕的不行不行的。养个自己的小宝贝真的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不管你怎么打她骂她,最后她还是跟娘最亲,永远不会嫌弃,永远不会背叛。
    姚凤歌笑着把女儿搂进怀里,说道:“娘亲有什么好生气的?姨妈又不是外人。而且月儿长大了也要孝敬姨妈。姨妈也会跟娘亲一样疼月儿的。只是姨妈太忙了,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专门配置很神奇的药给人治病。所以没有更多的时间照顾月儿。”
    小姑娘立刻就回道:“那月儿可以照顾姨妈啊。”
    一屋子人都因为这句话笑起来,姚燕语更是感动的不得了,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使劲的亲了一口,说道:“今儿说什么姨妈也要带你回家去。你去姨妈家住两日,姨妈看看你怎么照顾人。”
    姚凤歌笑道:“你若是有时间跟她磨,尽管带了去,我也能清净两日。”说起来琥珀和琉璃都要生了,姚凤歌这边还真是不得消停。
    姚燕语立刻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我家里还有贺将军家的吉儿可以一起玩,姐姐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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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滴们,大珠珠拼了老命麻了一万字,只为雄起一把!
    所以,你们也该雄起一把了吧?
    让我看见你们的威力,咱们一起农奴翻身把歌唱好不好啊!
    加油!卡姆昂北鼻!
    ☆、第二十七章 收
    姚燕语果然带着瑾月小姑娘回了将军府,一进门小丫头便撒欢儿似的在屋子里跑。苏玉蘅一进门看见小丫头在屋子里摇摇摆摆的跑,便惊讶的笑了:“月儿怎么来了?”
    “姑妈!”苏瑾月爽快的叫了一声,头也不抬,手里抓着个半青不红的杏子就啃,然后酸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咧着嘴往外吐。
    “哈哈!”苏玉蘅被她逗得笑弯了腰,拿了帕子去接过小丫头吐出来的杏子,又给她擦干净了嘴巴,笑道:“你怎么什么都吃啊?哪里弄来的这个?”
    “那个姐姐给我的。”苏瑾月随手一指,指的居然是冯嬷嬷。又把屋子里的人给逗笑了。
    姚燕语换了衣服出来,见了苏玉蘅笑道:“这些天你不在家,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闹得我头疼,医馆那边好几天没过去,院令大人怕是不耐烦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家里这些事情姐姐就交给我好了,外边的事情我帮不上姐姐,这点琐事还是难不倒我的。”苏玉蘅说着,转手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递给姚燕语,又问:“新玻璃场的事情姐姐忙的怎么样了?”
    “嗯,最难办的事情解决,其他的就不成问题了。”姚燕语低头吹了吹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又问:“萧逸出去有两天了吧?”
    苏玉蘅轻笑道:“可不是嘛,我回来还没见他人影呢。”
    姚燕语轻笑着拍拍她的手:“这几天他们都忙,将军也两天没见人影了。他们在一起呢,你不要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苏玉蘅轻笑,“我只担心姐姐。”
    “可别,这话若是让唐将军知道了,可不得恨死我了?”
    “他敢。”苏玉蘅轻哼。
    “他当着你的面不敢,回头再跟我使坏。”
    “姐姐还说,他现在怕姐姐比怕将军还甚,哪里还敢跟你使什么坏?”
    姚燕语想起自己因为婚事把唐萧逸给作弄的那般样子,不禁失笑。
    正笑着,外边忽然有婴儿的哭泣声,姚燕语便转头问香薷:“哪里的孩子在哭?”
    香薷便欠身应道:“是之前玻璃场抱回来的那个孩子,爹娘都死了,就剩他一个小娃娃,夫人说让抱回来养,前儿冯嬷嬷叫人找了个奶妈子来,那孩子好像跟奶妈子不对付,动不动就哭。夫人莫要心烦,奴婢这就去说给她,把孩子抱的远一些。”
    说着,旁边的乌梅便往外走,却被姚燕语叫住:“慢着。”乌梅忙转了回来,姚燕语又吩咐:“去把这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是。”乌梅应了一声出去,没多会儿果然抱了一个小奶娃进来。
    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小眼神什么的都有了,就是不会说不会走,人也认不全。
    姚燕语看着孩子长得倒是挺好看,乌眉大眼,长大了应该是个挺英俊的男孩子。只可惜这么小就失了父母。再想想他父母也算是为自己所累才丢了性命,心里又生出几分怜惜来,便伸手接过这孩子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手,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儿?”
    “回夫人,这孩子小名儿叫南哥儿。”
    姚燕语皱了皱眉,说道:“他父母是南边来的吗?”
    “是的,奴婢听说他父母是二舅爷从南边买来的人,所以才给这孩子取了这么个名儿。”
    “改了吧。”姚燕语看着怀里依依呀呀的小孩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我养了,名字就改成……凌霄吧,希望他长大后能够一冲凌霄,鹏程万里。”
    “哟,这名字可真是好。”苏玉蘅笑着赞了一句,又迟疑的问:“姐姐刚说要养这孩子……是怎么个意思?”
    “从今儿起,他是我的义子了。”姚燕语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孩子有些发黄的软发。这是明显的营养不良的表象,她并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只是他们都死了,自己若是再苛待这孩子,又于心何安?
    苏玉蘅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微微皱了眉头,低声提醒:“姐姐,这可是大事儿,你不用跟将军商量一下?”将军府还没有孩子呢,夫人就收养义子,这叫外人怎么想?
    姚燕语看着苏玉蘅凝重的神色一怔,轻笑道:“这还用得着商量吗?”
    怎么能不商量呢?苏玉蘅有些着急,转头看了旁边服侍的人一眼,示意众人都下去。
    琢玉忙欠身和香薷等人都出去并带上了房门,香薷临走时抱走了姚燕语怀里的凌霄,琢玉牵走了苏瑾月,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了苏玉蘅和姚燕语两个。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说?”苏玉蘅握着姚燕语的手低声问,“之前你受的伤……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
    “没有啊。”姚燕语轻轻地摇了摇头。
    身体是她自己的她岂能不关心?虽然之前一直不怎么好,月事来的时候会疼,每日修习内息的时候也会有淤塞感,但经过这么久的调养,这些症状已经好多了。
    而且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廖太医也说了,假以时日,好生保养,不过一两年的功夫就会复原如初,孕育孩子也不会有问题。
    “那你这么着急收义子做什么?就算将军不多想,府里的下人能不多想吗?这事儿传到外头去,还不知被那起小人说成什么。”苏玉蘅自然是设身处地的为姚燕语打算,一个工匠的孩子,不缺吃不缺喝的养大也就很对得起他的父母了,想要孩子自己生,何必多此一举?
    “他只是个小孩子,现在没了父母,若是我再不对他上心些,家里的下人们又如何会对他上心?不用说别人,其实就连香薷她们也觉得这孩子是个麻烦,就刚刚我一问,她们就说叫人把孩子抱走。你说,如此这般,这孩子还能不能健康的长大了?”
    姚燕语淡淡的笑了笑,不等苏玉蘅说什么又道:“这孩子又不姓卫,将来将军若有爵位也不会给他承袭,我不过是想让他健康的长大罢了。他父母的事情我也不会瞒着他,等他长大一些若是不愿留在府里,可以自己出去闯,我也不想多管。就如今的状况,我只是不想这小奶娃娃在府里受什么委屈。”
    “如此而已?”苏玉蘅轻叹一声,笑了。
    “不然呢?你当我自己没孩子,想孩子想疯了?”姚燕语失笑。
    苏玉蘅低笑着摇头,她刚刚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紧张了。
    真正的母子之情是什么样子的呢?姚燕语轻轻舒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引枕上。
    上辈子,她是跟着父亲一个人长大的,几岁的时候母亲车祸去世,父亲为了她没有再娶。到了这里,一年的光景,送姨娘也因病去世了。她是在宋老夫人和王夫人的‘教导’下长大的。身边是奶娘冯嬷嬷照顾。真正的母子亲情,她好像从没真正的品尝过。
    之前看见苏瑾月搂着姚凤歌的脖子说出那么贴心的话,姚燕语承认自己的确的是羡慕妒忌恨了。只是,收养凌霄,恐怕也不能填补这一份空缺吧?
    她真的是很想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这边两姐妹讨论着有关孩子的事情,外边却因为彻查黎奴而把云都城整个都翻了过来。
    崖俊为了躲避这件事情撺掇着康平公主去了郊外的庄子里,他腿伤未愈,许多实事儿都办不了,但却并不影响他讨好女人。
    说白了,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放低些身份,使出点手段哄一个女人高兴对他来说还是不难的。
    何况,家国都没有了,族人被灭了一次又一次,纵然他身为王室后羿,那点骄傲也不值钱了。
    复仇才是最最重要的!
    只是康平这个蠢货的一番作为,在京都里掀起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排查,之前他花费了许多心思见礼起来的情报网可以说彻底的费了。
    那些藏在各权贵府邸的眼线十有六七都被户部给监禁起来,更有不淡定的稍作反抗直接就被杀了。还有那些潜藏在军营里的军奴基本也被转走,可以说这一年多的苦心经营都化成了泡影。
    而且,他感觉这并不是卫章的真正目的。那个魔鬼真正的目的肯定是自己,而他现在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尝一尝这万般不能的滋味罢了。
    夜色阑珊,烛光摇曳,宽大的床榻上香艳奢靡。
    康平公主今年三十岁了,跟驸马都尉梁峻成婚十二年,生有一子两女。
    只是梁家书香门第,梁峻从小饱学圣人之书,却没修得圣人的胸怀。尚主不是他所愿,是为了家族不得已而为。康平公主性子骄纵,从不吃亏,而且手段狠辣。梁峻但凡跟个小丫鬟有个眉来眼去,康平都能当着他的面把那小丫鬟杖毙。所以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可谓如履薄冰。
    到了这个岁数,夫妻之间早就没了什么新鲜感,康平公主也厌倦了梁峻,所以开始悄悄地往公主府里弄人。开始是一些俊俏的少年,但没多久,康平公主就发现这些不知世事的的少年太过青涩,不能让她体会那种极致的快乐。
    这就好像是一个嗜辣成性的人去吃那些寡淡无味的汤水,全然没有什么食欲。只是康平公主贵为公主,又不肯能去招那些粗鲁草莽,长得不好看的人也入不了公主的眼。于是崖俊便应时而生。
    康平公主看见崖俊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人长得实在俊美,一双吊梢眼微微斜过来,能把人的魂儿勾走。上手之后又发现这人实在好手段,而且又舍得花心思,却不是那种一味放低身段的讨好。
    这就更让康平公主痴迷颠倒,为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赔上。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个大馅饼里面藏得不是鲜美的肉,而是可以要了她性命的鹤顶红。
    看着身边熟睡的康平公主,崖俊的脸上一片狰狞——卫显钧,你为了个女人灭我族人,害我堂堂高黎王子之尊委身于一个女人身下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我与你势不两立!
    伸手拉过一件华丽的披风裹住身体,崖俊抬手拉了一下床头的丝绳。
    没多会儿的功夫便有两个俊俏的小厮进来把崖俊半抱半扶从床上挪下来放到旁边的一只藤编的抬椅上,轻手轻脚的把人抬出了卧房。
    清雅幽静的院子里,花木扶疏,暗香浮动。裹着一袭藏青色贡缎披风的高黎王子微微扬着苍白的脸色靠在藤椅上,眯起一双黑亮的狐狸眼看着夜空。夜风吹散了崖俊身上奢靡的味道,披风飒飒的展开,宛如一双邪恶的翼。
    一个身材消瘦面带病态的少年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凑近崖俊的身边,低声回了两句话。崖俊本有些落寞迷茫的眸子里陡然点起了一团火:“你说的是真的?”
    少年低声回道:“虽然不是十分真切,但也*不离十。少主,能让大云狗皇帝亲自前往的事情,绝不是小事。”
    “说的不错。”崖俊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那奴安排人去……”
    “嗯,要快。”崖俊眸色一转,唇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冷笑。
    “是。”少年应声退下。
    *
    暗处,一身黑衣的唐萧逸收敛起身上所有的气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手里拿着一个西洋千里眼看着崖俊这边主仆二人说了几句话后,小奴退下,而崖俊则靠在榻上吹着夜风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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