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送命题猝不及防的摆在了襄阳王面前,襄阳王咽咽口水,发现就连展昭都认真的看了过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白玉堂见他摇摆不定,脸色沉了几分,“你若跟着五爷,五爷自然保你无事。要是跟他,你自己同他说,五爷也管不着你们!”
    襄阳王对展昭还有一些尴尬在,做不到坦然面对,刚想开口回应白玉堂,却听展昭道:“王爷若是执意要去,还请跟紧展昭,以防出事。”
    白玉堂本是料定展昭不会答应,谁知道今日的他却如此反常。但他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也开不了口一定要襄阳王跟着自己,只能铁青着脸,先他们一步,径自走到了前头。
    襄阳王以为展昭是替自己解围,偷偷看了前头的白玉堂几眼,低声道:“方才,多谢展护卫了......”
    展昭目不斜视,眼神笔直的朝着前方,襄阳王只看见他一方俊郎静雅的侧脸。他半天没听见展昭回应,埋首走了几步,耳边却轻轻传来一声:“展昭是担心王爷的安危。”
    此话一出,襄阳王手心瞬间湿透,就连后背也全是汗。
    怎么的,就因为在阮红堂里那一次荒唐的行为,展昭这就对他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了吗???
    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
    展昭不至于为了负责硬生生把自己逼成断袖吧?
    这展昭,果然是个狠人!
    可是自己上有皇室下有王府的,可不能跟着展昭一起犯糊涂,以后他老婆丁月华不一剑劈了自己才怪!
    虽然人家只有十四岁不到,但襄阳王十分确定,别说以后了,现在他都打不过她。
    人家可是女侠啊!
    襄阳王还没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了,脸色愈发沉重起来,就差摇着展昭的肩膀朝他大声说:别爱我,没结果!!
    展昭的话再一次打破了襄阳王无比巨大的脑洞,“包大人之前叮嘱过展昭,无论如何,首先确保王爷的安全要紧。”
    已经想到了以后太后和皇上嫌弃他丢了皇族的脸,将他赶出开封,重新发配回襄阳,而展昭也因他离开开封府,两人浪迹天涯,纵情江湖的襄阳王脑子当场卡住,所有联想戛然而止。
    嗯,他一定是坏掉了。
    一路走来,阮红堂附近倒着七八具尸体,这些人都是庞昱的人,先前他们急着救人,没去料理他们,如今这些人惨死在门口,不难猜测便是沈仲元所为。
    襄阳王不禁道:“沈公子应该就在庞昱那。”
    展昭和白玉堂也想到了这一点,三人匆匆进入阮红堂,直奔先前洪玉娇的闺房而去。
    襄阳王是最后一个进屋的,才走到门口,鼻子一皱,一股难以言状的臭气便扑到了鼻端。
    抬头一看,竟是沈仲元将庞昱五花大绑的吊在了屋子中央,地下一滩黄色的液体。庞昱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眼神在看到襄阳王他们后陡然亮了起来,拼命扭动着身体。
    沈仲元就坐在不远的窗边,神色淡漠,衣服上血绽如梅,衬得他整个人满是骇人的煞气,初时身上那股明朗潇洒的气质荡然无存。
    襄阳王知晓沈仲元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眼睛一酸,没由来的受到沈仲元那决绝的气势感染。
    沈仲元淡淡一笑,笑得眼睛无神,嘴角僵硬:“你们来了。”
    白玉堂凝重的点点头,开口想劝,几人又听沈仲元道:“我在这想了足足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想到该让他怎么死才好。白兄,你见多识广,可有什么好法子?”
    白玉堂喉结来回滚动了一下,却没有搭话,“沈兄,你累了,歇会罢。”
    展昭也道:“接下来的事情交与展某便好。”
    沈仲元摇摇头,突然朝襄阳王道:“王爷,你也是从无恶不作过来的,一定有什么折磨人的好方法,是不是?”
    襄阳王以为自己存在感颇弱,在这种事情上却被点了名,十分无奈:“沈公子,我不做恶人好多年.......”
    沈仲元摇头失笑:“也是.....有时候觉得你与士良,竟有一些相像,一样的妇人之仁,一样的愚蠢。”
    襄阳王:“沈公子,你如今遭恨意蒙蔽了双眼,我知道我们也劝不动你。但你想想,若是因为你的意气之举,那庞昱不能受审定罪,朝廷那边难以交代,如何对得起惨遭毒手的卫大人.......?”
    又听到了卫士良的名号,沈仲元抬手捂住眼睛,泪水从他指缝大片大片渗出,将他整只手都浸得湿濡,半晌才听他哑着嗓子道:“我不亲手杀了庞昱,也对不起士良啊......”
    “自打我走,我就早已对不起他了.......”
    白玉堂深知这种失去看重之人的滋味,重重叹了声气:“猫儿,你平常不是最重情重义?此次,便随他去罢。”
    展昭左右为难,襄阳王知道白玉堂一会止不准又要和展昭大吵一架,先开口道:“五爷,此事万万不可!庞昱所犯之罪并不简单,要等包大人审过定罪以后,用圣上赐他的御铡才能铡他!”
    “他是皇亲国戚,如果私自杀了他,日后开审,不仅死无对证,就连本是替天除害的沈公子也会遭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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