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仲华兄……”岑彭赶紧跟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大家都已署名了,只差你了。如此机会,正好让北地氏族知道我们南地氏族的厉害!”
    “南地如何?北地又如何?”邓禹头也不回地说,“还不都是大汗的子民?若次伯想要请太医令,我便帮忙请了。”
    自那夜让刘秀独自一个人春.梦一夜后。第二日刘秀看向她的眼神便充满了:欣慰、满足、自豪……
    据说那药喝下之后,服用者便能体会到自己最完美的性.爱。
    所以……刘秀脑袋里最完美的那种到底会是什么样?以至于他看向郭圣通的眼神中还夹杂了许多愧疚。是的,愧疚!
    刘秀愧疚的结果便是将自己小金库里头的东西大批小批地往长秋宫里头抬。郭圣通开始还纠结了一下,后来索性不纠结了,她回卧房补眠,阿雪和阿露便负责清点送来的赏赐。
    幸运的是,当天夜里刘秀便去了漪澜殿,之后数日,只是在白昼时来长秋宫看疆儿,到了晚上,不待郭圣通开口,便自觉去了漪澜殿休息。
    额,唯一不幸运的是……刘秀每次都是满腹愧疚的看着她……
    当了千年阿飘的郭圣通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刘秀心里头最想尝试,最完美的性.爱方式是……□□!
    极有可能啊!
    那么换而言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装君子的刘秀,其实上辈子xxoo出了多个果实,但却从未获得过……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以后还要怎么继续直视刘秀!
    河北那边刘濞跑去和刘扬夸大其词一通后,刘扬心头胆怯,忙命了人去彻查阴兴的身份。又加派了自己的亲卫军一同跟着刘濞去密县抓捕阴兴回来。
    而雒阳城的朝堂上,南地出身的氏族都,哦,邓禹除外的都纷纷拿着笏板上前来为阴家请太医令。这画面,实在有够壮观,想必阴识若是有缘得见,必会涕泪直流。不过究竟是因为感激的,还是因为其他……额,这就不好说了。
    当然了,这些为他弟弟请太医令的南地氏族都不约而同的决定给他一个惊喜,谁都没有提前告诉他!
    刘秀跪坐在上首看着下头站出来的这些大臣,一时竟有些忍不住怨恨阴家不识好歹,觉得他们一定是故意不去请太医令,让他在众人心中竟像个不近人情的帝王了!
    刘秀心头气恼,却不愿如阴识所愿在这朝堂上便答应了让太医令去阴府的事。这点小事阴家竟用这么大手笔。真是,真是……将他当软柿子欺?
    再一想到之前的那些事,刘秀脸色越发难看。
    “陛下,不知我等说说,陛下心意如何?”岑彭见刘秀许久未有反应,便问了一句。
    “我若是没有记错,陛下在一月之前便已差了太医令去阴府为阴兴问诊。”耿纯从坐蓐上起身,上前一步道。
    刘秀闻言对耿纯顿时多了几分满意:“不错,我的确派了太医令去阴家为阴兴问诊。”
    “而且朝堂之上,一大群男人围一起说半天就为说个派太医令的事?”耿纯嗤笑一声,继而一撩衣袍,神情肃穆弓腰道,“陛下,耿弇将军已将临淄一带尽数平定,他上表请陛下指示!”
    刘秀顿觉神清气爽:“耿弇将军此番劳苦功高,实该嘉奖!命其安排好临淄等地事宜,立即回雒阳城来!”
    刘秀今日很反常。
    到了长秋宫,也没怎么看刘疆便坐下叹气。
    郭圣通早已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她沉住了气,并未询问他到底为何忧心。
    过了会儿,刘秀便自己忍不住道:“通儿,你说我平日给人的映象难道是不近情理吗?”
    “文叔在说什么?我从未如此觉得。”郭圣通温柔地笑道,“文叔有何忧心之事?”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见她终于问了,刘秀便一五一十尽数讲了出来,末了便道:“如今,我是派太医令也不是,不派也不是了。”
    “为何不派?”郭圣通睁大了眼,“文叔其实可以亲自去看看阴兴啊,这样便无人能说文叔不好了。”
    刘秀眼神一亮:“通儿,你真是聪慧!我明日便亲自带着太医令去看望阴兴。也让人看看我刘秀到底是不是不近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奉上群里读者茶靡问道所写的小剧场一枚——
    有一天,刘秀的灵魂来找《郭家圣通》的作者柠萌猫。
    刘秀(抱大腿):为啥把我写的那么渣?我还要雄霸天下。我还要坐拥丽华,右抱圣通!
    柠萌猫(邪笑):我是作者,作者是上帝,作者叫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
    这里某猫忍不住要自辩一下:我真没有刻意写渣刘秀,历史上的他比我写的渣多了。我已经美化了他不少了。
    郭家圣通[宫斗系统] 第62章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等阴识知道朝堂上之事时,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
    “次伯,”邓氏安慰道,“或许情况并没有这样糟糕,陛下并未……”
    “不能这般想,”阴识道,“无论陛下会不会派太医来,都必须将模样做起来,君陵之病本无多少人关注,可如今被此事……定有许多人关注。倘若有一丝不妥,只怕都会让陛下怀疑。”
    “是否找个同君陵相近的人?”邓氏道,“其实不必很相近,只要涂上水粉,再瘦弱些便行,母亲那边倒是该防一防。”
    “母亲。”阴识神色有些晦暗,“若不是怕丽华与我离心……”
    邓氏明白他的心思,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次伯。”
    “幸好有你。”阴识看向她,感叹了一句。
    阴识这头刚刚找了个人穿上了阴兴的衣服躺在了阴兴的床榻上装病。这边就听到刘秀带着太医令亲自来到阴府的消息。
    他先是一愣,继而便明白了刘秀的打算,旋即,便只觉得哭笑不得:陛下啊陛下,若是您不亲自来,我一定会更感激您的!
    阴识冲邓氏使了个眼色,邓氏便立刻往里先去了。
    “次伯。”刘秀看到阴识,便极为亲热地叫了一声,“这才几日不见,你竟消瘦至此。真是……唉,李大夫,快上来给次伯也好好的号号脉!”
    旁边那个白须白发的太医令听了刘秀的话,便立刻跑过来捉了阴识的手腕。良久,他才道:“陛下,阴家家主身子亏损的有些大,且得好好调养方能慢慢补起来。”
    “需要的药材尽数从我私库中出,”刘秀立刻道,“务必将阴家家主身子调好。”
    “诺,诺。”太医令慌忙道。
    “多谢陛下抬爱,”阴识做出感动的样子来,“内已温酒,陛下请!”
    “酒水什么的可晚些再至,先去看看君陵吧。”刘秀摆了摆手道。
    “这……”阴识做出为难的样子来,“君陵病重,他屋内热气很足,且无法起身说话,只恐失了礼数。”
    刘秀立刻道:“君陵乃我好友至交,况如今他正值病中,我并不介意。”
    阴识还想说什么,只见邓氏身旁心腹丫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他心头大定:“阴家真是三生有幸,君陵也是万般幸运。陛下既不嫌弃,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唯剩对陛下的感动之情而已!”
    刘秀被他拍的很舒爽,被迫来阴家看望阴兴的憋屈之气也散了不少:“走吧。去看君陵!”
    阴兴的屋子果然很热。刘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只见脸色苍白,紧闭双目,他便同阴识说了些安慰的话来。只等着太医令号完脉。
    太医令号完脉出来,所言脉象微弱,尚看不清是何病症,为今之计最好也无非是静养。
    阴识见过了关,心情便好了许多,诚心诚意要留刘秀吃晚食时,却被他拒绝了。
    邓氏果然好计策,让人大冬天脱光衣服,又用冷水不断淋身,然后立刻换上干净衣物,躺进热的杀人,还厚的可怕的被褥中。如此极致的冷与热冲击,岂能未有病?
    如今只是脉象有异,但再耽搁一会儿,太医令号脉便是风寒了。所以,这时机也是选的恰好,正好让太医令号不出来。
    可惜,仍旧棋差一招。谁也没想到,这跟随了刘秀走南闯北,南阳人士出身的老大夫,竟已是郭圣通的人。
    所以,注定便有了此刻在牛车上的一幕
    “陛下,那阴兴仿佛有异,”太医令仿佛想起了什么,忙道,“陛下,那阴兴躺在那里,便出了汗。我看到,他脸上被汗水冲落的白脂粉,且那脂粉中有淡淡花香。冲掉后的皮肤,却不是那般苍白了。”
    刘秀瞬时睁大了眼:“什么?阴兴的脸上竟然涂了脂粉?”
    太医令李大夫点了点头:“难道,这也是一种治病的法子?我听闻,阴兴的病是个民间大夫治的。难道那是新的治病法子?若有用,若是能见到那人就好了。若是真有用,我倒想好好请教一番。”
    他满脸都是对医术的追求和向往。刘秀却不如他想的那般单纯无害,他的脸色正越发难看铁青:“阴兴……阴兴……不行,我需要好好让人查查!”
    阴识还不知道,他和邓氏苦心孤诣准备地这场戏早已被人揭开。刘秀回宫后,便立刻叫了人去联系埋在阴家的探子。这一联系,他才发现,原来早不知何时,这些探子已然被一个个的扔到了外院,对阴家的了解都极为有限了。
    不过,纵然是这般,他也得到了一条消息:阴家今年冬季,用碳并不多,千斤尚未用完……
    说实话,这真的不能怪阴识,他今年大半时候都病着呢。而且,就算没病,也不能为了装阴兴在家就放着钱烧啊,如今阴家都靠邓氏的嫁妆钱过日子呢。阴就当年把阴家铺子搞垮了几个,如今,他在雒阳城的铺子还没精力开起来呢。
    不过,无论阴识有多不容易,对于此时的刘秀来说,那都与他无关。他在乎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阴识可能骗了他!
    刘秀生平最恨被人背叛,是故,他在发现这些疑点后,将领兵在外将领身边的精锐‘刺奸’抽调了一部分回雒阳城来重点调查阴兴之事。
    在这里,也能看出他对阴家之事的愤怒。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阴兴并不在雒阳城,而他最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间,竟然是几个月之前了!刘秀经此一事,更加坚定了要发展壮大‘刺奸’队伍的决心。
    “陛下,郭家大郎郭况数十日前也称病了,是否需要我等……”
    “查!”刘秀咬牙切齿道,“必须查!虽然我并不觉得他会行这等事,但,给我查!!”
    被阴家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刘秀,恶狠狠地拍着小几道。
    一旁的程立低下头来,隐住了眼中的震惊……
    刘秀这边暂且不提,先说郭况这头。
    十日前,郭况同刘濞一行带着军队往密县行去,这一路走得极快。虽不像郭况同阿郑两人此次来河北般迅速,却也算十分勤勉了。
    他们这边走得极快,阴兴那头故意放慢速度要等阴明,如此,即使阴兴一行较之郭况先走了七八日,但被郭况等人这么一赶,竟是渐渐赶上了。
    阴兴是在昌邑等到了阴明。阴明被阴识叮嘱过,不许说阴家如今之事来扰乱阴兴心情。于是,便只说了阴识之计。阴兴以为大善,便让阴明提前至密县,找人秘密刻下石碑。埋于当年两军交战之古处,又做了记号。而他则再拖几日,等待阴明一切办妥,便立刻进入密县。
    他们这计谋郭况虽然不知,但阴明行迹匆匆,却被阿郑看到了。郭况一时拿不清阴兴想要做什么,便命了阿郑一路跟随。而他则也找了个看金矿前需茹素几日的借口,拖着刘濞一行暂时宿在昌邑。
    阿郑跟了阴明几日,见阴明偷偷弄了块石碑埋了。他待阴明前脚埋好,后脚便挖了起来找了一处隐秘之地再埋了。然后回昌邑去见郭况。
    阿郑脚程比阴明快。于是等郭况一行已入密县,阴兴和阴明才带着他们的军队,往密县而去。
    待到进了密县,夜深人静之时,郭况便同阿郑出来,去挖了那石碑,趁着月色,郭况看了眼那石碑上字,写的却是:‘赤九之后,瘿扬为主。’
    只一眼,郭况便吓出一身冷汗来。
    至此,他总算是大概猜出阴兴想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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