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犬哼哧了几声,“你想压死我啊。”
    流星连忙起身,依旧流着眼泪看着神犬,“圣主跟慕寒瑾会想到救你的法子的。”
    神犬笑着说道,“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只要好好地活着,连我的那一份都带上,就好了。”
    流星一听,越发地伤心起来,“可是,该死的是我,你不应该的。”
    神犬低笑一声,“还真是个傻子,我就算再多活几百年,也不会变成人形,而你就不同了,你那么贪吃,可以多吃一点。”
    流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这一路走来,他一直都忍着没哭,可是,如今,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着。
    神犬并不拦他,任由着他哭着,而它则是看着。
    凤傲天行至神殿,看着眼前的金卷,接着抬眸看着慕寒瑾,“这金卷半年才能开启一次,上次为了救龙隐,已经将六次的机会用到龙隐的身上,如今再要开启的话,算着日子,还需要一月,这金卷可能救神犬?”
    “依着神犬如今的岁数,它最多撑不过十日。”慕寒瑾看着凤傲天,温声说道。
    凤傲天眸光一沉,“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有。”慕寒瑾接着说道,“如今可以用其他的法子让他撑到金卷开启的时候,而后将它放入金卷内。”
    凤傲天沉吟了片刻,“那有何法子让它能够撑过去呢?”
    “相传灵族除了灵玉之外,还有一种延长生命之法,可以去寻易沐看看。”慕寒瑾看着凤傲天,说道。
    凤傲天抬眸看着慕寒瑾,“那他可愿意回来?”
    慕寒瑾温柔一笑,“皇上亲自前去请他,他焉有不回来的?”
    凤傲天看着远方,“可是,他如今却丝毫都想不起过往的事情,而如今他在闭关。”
    “皇上想要如何?”慕寒瑾将凤傲天抱入怀中,温声道,“皇上是不是有心事?”
    凤傲天抬眸看着慕寒瑾,“倘若有一日……”
    她想要说,可是却将话压在了心底,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言。
    慕寒瑾看着如此欲言又止的她,越发地心疼起来,“皇上,您如今变得越发的胆小了。”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是啊,爷如今越发地胆小了,有些时候,爷倒觉得还是无情好些,最起码,不会害怕失去,可是,如今……”
    慕寒瑾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臣会陪着皇上。”
    凤傲天低笑一声,收敛起心神,即便到了那个地步,她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闪失,即便是毁天灭地,她也在所不惜。
    “嗯,事不宜迟,爷如今便动身前去灵族。”凤傲天松开慕寒瑾的怀抱,低头看着他,“这处的事情便交给你。”
    “皇上且放心去,京城之内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鱼儿上钩。”慕寒瑾笑看着凤傲天,俊美如玉的容颜溢满笑意,他是让她放心。
    凤傲天抬手轻抚着慕寒瑾的容颜,上前在他的唇角轻轻地吻着,接着转身,便离开了风族。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离开,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暗淡,到底她发生了何事呢?
    他抬步上前,便前去了圣泉,接着看到流星还在放声大哭,他上前一步行至流星的面前,“它如今好好的,你干嘛如此哭天喊地的?”
    流星仰着头哭得正伤心,待听到慕寒瑾的话,转瞬便止住了哭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向慕寒瑾,抽泣地问道,“可想到法子了?”
    “嗯。”慕寒瑾点着头,接着说道,“皇上前去灵族了,应当有法子。”
    “那就好。”流星连忙眉开眼笑,转身看着神犬,“你终于有救了。”
    神犬看着流星这突然变幻的表情,闭着眼不去看他。
    慕寒瑾看着流星,“皇上可是在圣池发生了什么事?怎得这次看着,她似是有心事?”
    流星看着慕寒瑾欲言又止,“我不能说,上次我泄露了天机,已经害了神犬,如今我若是再说了,怕是……”
    “我明白了。”慕寒瑾点着头,看着流星说道,“可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流星眼神复杂的看着慕寒瑾,“也不是什么大事,与你无关。”
    慕寒瑾听着他的话,越发地觉得奇怪,转眸便看到神犬正看着他。
    “你知道?”慕寒瑾看着神犬问道。
    神犬点着头,接着又看向流星,“我不是圣族的人,说了不算是泄露天机吧?”
    流星连忙摇着头,“在你没有好起来,说不得,谁知道会不会。”
    神犬见他如此紧张,也便看向慕寒瑾,接着又闭上了双眼。
    流星再次回到圣池的时候,便想起了那日看到的,可是,那些情形,连他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能对慕寒瑾说呢?
    慕寒瑾见流星说的如此神秘,便也不再多问,看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让她无法言语,可是,关于他们的。
    凤傲天还未在凤栖国歇息片刻,便离开赶往雨国,从灵族一来一回,最快也需要九日的时间,如此的话,希望神犬能够撑住。
    待赶到灵族后,她随即沿着前去灵族的路,步入了大殿,便看到莲花座上端坐着的易沐,依旧是粉色的锦袍,可是,整个人却多了几分的飘渺之气,少了几分的柔弱,她觉得这样的易沐是她陌生的。
    她上前一步行至他的面前,待站定之后,便看到眼前的人缓缓地睁开双眸,收起灵力,抬眸正看着她。
    凤傲天抬起手,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微微倾身,靠近他的容颜,低声道,“过了这么长时间,可记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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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4 小家伙,给爷动一下(求月票)
    易沐缓缓起身,待看到凤傲天时,浅浅地笑道,“凤栖皇怎得来了?”
    凤傲天听着他的称呼,便知道他未想起来,可是,如今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上前一步,与他近在咫尺,将他有些温热的双手握在自个的掌心,“爷前来是请你帮忙的。”
    “凤栖皇但说无妨。”易沐看着凤傲天,低声开口。
    凤傲天握着他掌心的手有些用力,“你这处可有延长生命之法?”
    “有。”易沐如实回道,他能感觉到那握着他双手的力度是有多大,似乎是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他看着她的双眸闪过的希望,他的心也随之一动,似乎这样的眼神,在很久之前便看到过,他不想让她失望。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灿若一笑,突然将他抱在怀中,深深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易沐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却能够从凤傲天的怀中感受到那股熟悉之气,他觉得她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暖。
    凤傲天松开他,便牵着他的手,“现在便动身,否则来不及了。”
    “好。”易沐随着她的脚步向外走去,看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他就这样跟在身后,他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浅浅地笑意,这是由内而出的笑容,似乎只有看到她,他才能笑出声来。
    门外灵族的使者亦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族主会笑,那样的笑容,就像是皑皑白雪中,一直红梅盛开,心旷神怡,沁人心脾。
    凤傲天带着他离开了灵族,翻身上马,他在她的怀中,感觉这样的场景似乎有些熟悉,“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过?”
    凤傲天却环着他的腰际,将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爷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有些乏了,让爷靠着歇会。”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的疲累,几分的棉柔,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的心疼,他任由着她抱着他,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后背,而傲雪在风中狂奔着,衣袂翻飞,纠纠缠缠,缠缠绵绵,绵绵不绝,他只是看着前方,用灵力将冷风阻隔在外,让她安心地靠着,而他的嘴角亦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眉宇间更是透着不曾有过的温柔。
    他不禁想着,自个曾经也是这样的吗?为何他有着在灵族的记忆,却没有在凤栖国的记忆呢?为何他觉得她那么的熟悉,却记不起与她的过往呢?
    凤傲天当真是累了,就这样靠在他的后背上,合眼睡去,双手却紧紧地环着他的腰际。
    风族,慕寒瑾这几日白日在宫中,夜晚便赶回风族看望神犬的情形。
    流星一直陪着神犬,每当看到它感觉疲累闭着双眼的时候,他便在一旁不停地说着话,好让它能够清醒。
    凤傲天刚到达灵族的时候,亦是科举开启之日,贡院乃是各地的举子汇聚科考之地,如今设为了男女分堂,蓝璟书监管男子考场,冷沛涵监管女子考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付卓如今在武考监考,而慕寒瑾则是坐镇皇宫,看似风平浪静的京城,却是暗潮汹涌,随时经历一番大风暴。
    不过短短的几日,这天下又是经历了一番的动荡,彩城,凤千凝亦是得到了消息,知晓再是叛军前来攻城,而他们亦是快速地整理了战场,光尸体便埋了好几日,城内的百姓亦是有好些日子不敢出门,只等着这世道能够平静下来,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安居乐业而已。
    起初,他们对凤栖国亦是排斥的,可是,这些时日,顾叶峰所颁发下来的各项赋税,有利于民生的政策,让百姓们对这凤栖国有了极大的改观,后来,更是得知了凤傲天乃是命定的王尊,战龙出世,仅仅用了一月的时间便将云国踏平,这让被凤栖国收拢的各国的百姓们越发地对凤栖国产生了信任,对凤傲天多了几分的崇敬。
    顾叶峰依旧站在城楼之上,这一场血战恶战,让他深刻地感受到,天下太平是多么的重要,没有战争,便没有残忍血腥,便没有流血牺牲,即便是叛军,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十日,整整十日,天空弥漫着的血腥味才逐渐地淡去,他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什么叫做劫后余生的畅快。
    凤千凝因着长期站立,双脚浮肿,如今卧榻休养,算着时日,再有三月便是临盆之时,也不知道到时候,这天下又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付寒立在顾叶峰的身旁,亦是看着前方,“是不是从未见过这般阵仗?”
    “嗯。”顾叶峰点头应道,“夺江山难,守天下更难。”
    付寒点头道,“其实曾经栖国被破的时候,我未死成,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释怀,如今我却庆幸自个当初还活着,你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顾叶峰顺着问道。
    “因为有爱。”付寒俊朗的容颜闪过一抹笑意,转眸看了一眼顾叶峰,“与你与我都是。”
    “是啊,有爱。”顾叶峰扬声一笑,那双清澈的双眸早已经沉淀了太多的东西,可是,每当想起凤傲天时,他都会笑的很纯粹。
    二人只是并肩而立,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似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展望。
    龙隐亦是在这短短的几日,迅速地将云国的权利集中起来,重新任命了凤傲天一早便在这处安插的官员,即使云无旭将当初将要职的官员尽数杀死,原本以为云国的权力中心会就此瘫痪,可是,云无旭没有料到,那两月,猫公公与龙隐待在云国,表面是为了秘术,实则是为了安排人手入京。
    锦尧立在龙隐的身旁,什么叫做大将之风,她如今是彻底地明白了,她抬眸看着躬身立在堂下的一众官员,龙隐正在分派着事务,云国在被攻破之后,竟然连一丝的动荡都没有,如同往日一样的平静,只因云国子嗣单薄,起初,经历了老皇帝,到云无钰,再到云无旭,为了稳坐帝位,亦是铲除了剩余的王亲贵胄,不是发配到边远苦寒之地,便是以莫须有罪名,而被贬为庶人,再后来,云无旭更是为了天龙蝉丝,而杀害了宫内其他的皇子,直到云国被攻破,他带着最后的一点皇室血脉,与忠于他的官员一起焚烧在了金銮殿之内,这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乐启城,依旧是战火连天,乐陵将全部的人马都聚集在城楼之下,再未给自己任何的退路。
    无风俊朗如风的容颜,始终挂着淡然的神情,如今已经过了一月,乐陵依旧在僵持着,他侧眸看着邢无云,“如今就剩你这处了。”
    邢无云抬眸望了一眼如今弥漫着黑雾的天空,接着放下手中的酒壶,翩然起身,行至无风的身旁,垂眸看着城楼下依旧在奋力攻城的人马,“无妨,耗着。”
    无风侧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整个人依旧是那般的潇洒英俊,没有半分的疲惫之色,“你打算耗多久?两月?三月?半年?一年?还是五年?十年?”
    邢无云扬声一笑,这笑声夹杂在喊杀声中,却甚是洪亮,“那你觉得他能跟我耗多久?”
    无风看着眼前的人马,“倘若他想耗的话,应当会很久。”
    邢无云只笑不语,“那就看谁能耗得过谁?”
    无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的什么药,可是,依着如今的情形来看,乐陵难保不会想到其他的法子攻城。
    凤傲天带着易沐赶回凤栖国时,刚好科举结束,二人直奔风族,而如今已经过去九日,神犬嘴角亦是流着血,更是连半分的气力都没有。
    流星更是在一旁伤心落泪,更是放声哭泣,却也是无能为力。
    待二人落在圣泉旁的时候,流星抬眸看着凤傲天,亦是泪流满面,“圣主,它快不行了。”
    凤傲天点着头,转身看着易沐,“可能延缓它的生命?”
    “我看看。”易沐抬步上前行至神犬的身旁,半蹲着仔细地观察,抬掌,掌心凝聚着灵力盖在了神犬的头上,不消片刻便消失,“它如今吊着一口气,幸好还有救。”
    “可以延缓多久?”凤傲天一喜,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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