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话还没说完,便被那李纪伸手一把抓住,他手心滚烫似火,灼的玉华不由浑身一颤。
    ☆、第136章 欲起
    玉华话还没说完,便被那李纪伸手一把抓住,他手心滚烫似火,灼的玉华不由浑身一颤。
    李纪一握住了玉华柔软冰凉的小手,便不由的血往头上涌,一把便将她拖入了自己的怀中,玉华砰一声直接撞进了李纪的怀中,被他紧紧揽住,感觉像撞上了一堵墙一样,气都透不过来了,她随即便察觉到李纪整个人滚烫的不行,心中一凛,隐约猜到了什么,而身下一处*的东西更是马上证实了她的想法,玉华一惊之下,本能的便用力挣扎起来,右手一不小心就抓在了李纪侧身的伤口上。
    李纪吃痛不已,整个人顿时一震,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低头看着正在自己怀里来回扭动的玉华,突然双臂一展,就将玉华抛了出去,玉华一个翻身从李纪怀里掉出去便趴倒在了车厢内,可一边的袖子却刺啦一声被扯掉了,露出了白生生的半边肩膀和玉臂,还不等玉华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只听到身后的李纪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合身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整个人被李纪牢牢压在身下,玉华知道情况大为不妙,却仍在做最后挣扎,一边低声急叫着:“郡公爷、郡公爷,你醒醒,醒醒啊。”,一边却伸手用力去抓李纪的伤口,可此时不管玉华再如何下死手,李纪却再没有任何反应了,他双手急切的探索着玉华的身子,很快便找到了那柔软隆起,随着手上的美妙触感,李纪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长叹,手上的动作便更加急迫猛烈起来,又垂下头埋进了玉华的鬓发与胸颈之间。
    玉华此时衣衫散乱,玉体横陈,只能随着李纪的抚弄来回的躲闪着,可身子起伏间又仿佛挑逗与迎合一般,她自知大势已去,却反而突然冷静下来,也顾不得身上的各种不适,脑中飞快划过了闺事嬷嬷教导过自己的那些技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主动探手轻轻抚上了李纪的身子,耳后、脊背、腰间......
    李纪本来已经是迷离不清的眼睛,此时却是瞬时一亮,他魁伟的身子猛的往下一压,便拱起腰背急速动作起来。
    撕裂般的疼痛传遍玉华全身,她先是忍不住一声尖叫,便突然想起自己仍是在马车上,而后便死死咬住了自己袖角不再出声,可眼角却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李纪此时早已是身心俱迷,恣意的在玉华身上驰骋着,可与他粗鲁的动作不同,他埋在玉华脖颈间的脸孔上,神色竟颇为温柔,一边贪婪而急切的嗅闻轻吮着玉华柔嫩的肌肤,一边低低的说着什么,玉华初时疼痛的丝毫无法听清,到后来才突然听清楚了。
    “五娘别怕,五娘,别怕......”
    费冲早早遣退了其他人,一个人驾着马车,平稳却马不停蹄的直接驶进了新昌坊西面的大园子,找到了隐蔽的地方停下车子,自己便马上远远退开去,守在了周围,不准其他任何人等靠近。
    一直到了快子夜时分,那马车才缓缓驶到了内院门外,郡公爷李纪下了马车,怀里用披风裹着晕睡不醒的玉华,一直抱进了内室,阿蛮和阿秋两个紧跟在后面,看着李纪身后洒在地上的斑斑血迹,吓的浑身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待进到了内室,李纪仍不让她二人近身,直接将玉华抱进了净房。
    过了快一个时辰,李纪才将换好亵衣却仍是昏睡中的玉华抱了出来,将她放在床上后,便沉声说道:“阿蛮,今日你在内室守夜,晚上警醒着些,夫人若有什么不适,便马上去叫刘嬷嬷。”
    说完,李纪又看了床上的玉华一眼,才一瘸一拐的往外去了。
    第二日午间,新昌坊外院书房,小六子见郡公爷从床上翻身坐起,便想上前伺候他更衣,谁知李纪头也没抬,只冷冷叱了一声“出去”。
    李纪对小六子一贯和蔼,他很少见到李纪这样一身煞气的时候,吓的脚下一顿,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坐在床边的李纪半响没动,突然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床榻上,牵动着身上的伤口一痛,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双凤眼死死盯着地下,少见的露出了焦躁不安的神情。
    自己都干了什么?李纪又是一拳砸在榻上,为什么要去动那崔五娘,为什么要去动她,自己不是已经想好答应她的条件,事成便将她送到北疆去的吗?为什么还要动她,这算什么?
    是因为被下了药吗?是因为被迷了心神吗?
    李纪突然从鼻子里冷冷的笑了出来,别找借口了,你有的是办法,这府里有通房,城里有的是酒楼勾栏,哪怕是逼不得已随便上了那崔五娘身边的一个丫鬟,也不应该去动那崔五娘,李纪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崔五娘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轻蔑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第137章 欲起(下)
    李纪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崔五娘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轻蔑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一想到玉华的模样,李纪胸口一热,紧接着却是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整个肩膀颓然的垮了下来,如今,是再也骗不过去了,骗不过去自己,也骗不过去别人了,不是因为别的,也不是没有办法,都是自己早就对那崔五娘存了念想,起了贪欲,昨日不过是借着药力,蒙着脸,顺势做了自己早想做的事情而已。
    每日里睡在一张榻上,那鼻端萦绕的腊梅清香、那棉软雪白如乳酪般的身子,那精致绝美的眉眼脸庞......天知道自己每个夜里要费多大的心力,才能在那样的一张床榻上入眠......
    李纪不由仰头苦笑了两声,自己,也不过是个轻易被美色迷了心智的蠢货而已,他又呆坐了半天,门外突然传来了小六子有些胆怯的声音:“郡公爷,内院的吴家嫂子叫人传话来,说夫人刚才用了午膳后呕吐了一次,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
    李纪腾一下从床边站起,大踏步便往内院方向去了,小六子跟在他身后,不由壮着胆子轻声提醒道:“爷,您慢点,要不我给您叫个轿子吧,您这身上可还有伤呢......”。
    李纪好似充耳未闻,他于这些小伤小痛,确实也是早就习惯了并不放在心上,只苦了小六子颠颠顿顿的小跑着跟在他后面,提心吊胆的观察着李纪的脸色,生怕他有何不适,两人一路走到内院影壁外面,李纪突然一下停住了脚步,立在那里就不动了,可把小六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去一把扶住了李纪的胳膊,高声询问道:“爷,您怎么啦?伤口不舒服了吗?”
    李纪蹙眉凝神看着那青石影壁上的荷塘图案,半天也没动静,而后突然眉头一展,昂然便往里面去了。
    内室里,玉华正由阿蛮伺候着刚躺在了床上,她脸色苍白,未施粉黛,却越发显得整个人如初夏才刚开的栀子花一般,娇嫩欲滴,一见李纪进来,阿蛮便不由侧身一步挡在了五娘跟前,就连那阿秋,也没想以往那样主动往李纪身旁凑,而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才低头冲他一福。
    李纪并没注意两个丫鬟的异常,他先是两大步便来到了千工床前,可一见玉华仰脸望着自己的一双清凌凌的美目,脚下一顿,又扭身回到那床前的红木圆桌边坐下了,而后对着阿蛮问道:“是哪个御医过来给夫人瞧病的,可有怎么说?开了什么方子吗?”
    阿蛮连忙一一作答,身子却仍是一直若有似无的半挡在玉华和李纪之间,李纪听说玉华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疲劳过度而影响了胃口,这才放下心来,挥了挥手便让阿蛮她们两个先退下,阿秋应了一声便连忙往室外走去,可阿蛮却马上扭头去看五娘的脸色。
    玉华见阿蛮满脸担心的样子,便连忙展颜冲她一笑,又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可饶是如此,阿蛮却也没马上动身,犹疑了片刻后,便上前一步向李纪一福道:
    “启禀郡公爷,刚才李御医说夫人的身子如今急需要好好休养,刚才您进来之前,夫人正和奴婢说她头晕的难受,想要上床休息一会儿呢,您看......”
    这阿蛮自从进了新昌坊之后,几乎没有和李纪说过几句话,今日壮着胆子说了这几句,已经是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了。李纪正好心中有事,愣了好半天才听懂了阿蛮话里的意思,脸上也难免尬尴起来,不过他并没动怒,只垂首看了阿蛮一会儿,才一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阿蛮见李纪情绪颇为平和,这才略微安下心来,又看了玉华一眼,才跟着阿秋两个一起退了出去。
    随着二人小心关上了房门,这内室顿时变得一片寂静,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开了视线望向别处,半响,李纪才轻咳了一声说道:“你...没事吧......”
    玉华这才抬头看了李纪一眼,神色平静的说道:“并无大碍。”
    听这崔五娘语调如此的平和淡然,李纪心中一跳,隐约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太好,不过还是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我有一事早想和你说了,你那日所提的条件,我已经和人商议过了,其实若是处置的恰当,也许最后仍可以将你留在新昌坊,继续做这府里的夫人的......”
    李纪这几句话说到后面,不由略微提高了声音,说完后便有些急切的抬眼去看玉华,而玉华却是蹙眉看着李纪,半响没有说话,脸上浮起了一丝迷惑之色。
    “郡公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怎样算处置的妥当?”
    一听玉华这样问,李纪脸上不由更加兴奋起来,他一把拖着绣墩移到千工床边,倾身向前,低声说道:
    “五娘,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义父愿意将你送进东宫也好,愿意将你嫁进我府上也好,心内恐怕都存了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想法,只要早些打算,永嘉坊的立场也并不是没有迴转余地的,一切不过只看所许的利益是否足够大而已,若是安国郡公不再执着于支持那崔娘娘的妄想,其实于双方都是极为有利的事情......”
    “什么?”,李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玉华给打断了,她神色诧异,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李纪,沉声说道:“郡公爷想的也太过简单了吧,那永嘉坊与皇后娘娘本就是荣辱一体的,怎会轻易转换立场,这又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有那么容易?”
    李纪被她说的一噎,容易?怎么会容易呢!
    这连纵永嘉坊的想法李纪也确实是早就思谋过的,不管是皇伯父还是太子哥哥,与崔泽芳的情意都颇为亲厚,若是能设法让永嘉坊彻底灭了夺嫡的心思,那皇后娘娘少了崔泽厚的支持,也许会清醒过来也不一定,这样于彼此都不失为上策,如今大唐国体稳固了不过几年,国库空虚,国力也实在算不上多少强盛,实在不易大动干戈,但此事若想操纵成功,比直接和崔氏对上更加要艰难百倍,李纪也不过是刚刚才真的下了要试上一试的决心而已。
    见李纪半天不吭气,玉华马上又接着说道:“郡公爷,我那义父于权势上的野心,绝非你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只要有崔氏掌权的一天,太子殿下的大宝之位就很难坐的稳固,郡公爷,你可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玉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此刻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颊上都浮起了两块红晕,李纪被她的反应弄的有些愣怔,半响才回过味来,不由脱口而出问道:
    “崔五娘,你是否压根也不想留在我这府里?”
    ☆、第138章 生恨(上)
    138生恨(上)
    “崔五娘,你是否压根也不想留在我这府里?”
    玉华也被李纪这一句话问的愣住了,她满脑子还想的是李纪竟然要连纵永嘉坊的事情,片刻后才随口说了一句:“郡公爷无需为五娘操心,事成后,五娘心甘情愿到那北疆去生活,绝不会拖累您府上的。”
    玉华话音刚落,却见李纪一探身似乎想要扑过来的样子,她吓了一跳,连忙仰身向后躲去,那李纪却只是一只腿半跪在床沿上就停住了动作,他一双凤眼里暗沉沉的看不到底,直直的盯着玉华不放,过了好半响,才缓缓说道:“好,好,好......”
    玉华见他这样,才突然有些回过味来,迟疑了一下后,不由轻声反问道:“郡公爷,您...难道想要五娘留在这府里吗?”
    李纪听她这样一说,缓缓的坐到了床沿上,探身凑到玉华跟前,眼里突然又现出点光彩来,他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五娘,昨日是我不对,虽这不是我的本意,但终究是对你极为不公,若你留在府里,我今后愿以夫人之礼相待。”
    玉华听李纪一句“五娘”叫了出来,突然便想起昨日马车上的一幕幕来,脸上不由一热,待听清楚了李纪话里的意思,她神色也不由郑重起来,思忖了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昨日之事,五娘并不怪谁,若郡公爷是为了这个而愧疚,才要留五娘在府里,五娘也不怕直说了,五娘早就厌烦了这长安城内高门大府里束手束脚、勾心斗角的日子,若郡公爷从此不再疑心五娘,真心愿意照拂一二,五娘只求今后能远赴北疆,天高地阔的活他个痛快。”
    随着玉华吐出的每一个字,李纪眼中那点光也渐渐的熄了下去,待玉华说完了,李纪沉默了良久后,垂下首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吧,我今日便答应你,待他日事成,我定设法让你在北疆安稳度日,你今天身子不舒服,早些歇息吧,我今晚就宿在外院了,你若有什么事,就让吴家的传话出去。”
    李纪说完,也没再看玉华一眼,便起身出去了,玉华靠在床头,看着李纪丝毫不停留的大步走出房去,心绪突然变的有些复杂起来。
    昨日一事来的实在太突然,她当时为了早点渡过难关,甚至还主动爱抚挑*逗了那李纪,可是,对于自己和李纪突然间已成了夫妻之实的事情,玉华可说是毫无感觉,既不觉得多少愤恨,也无多少羞涩之情,只是觉得身子极为不适,腰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样,连听那阿蛮说昨晚是李纪亲自替自己沐浴更衣的,也只觉得有些尬尴和别扭,毫无任何何旖旎之念。
    可此刻,看着李纪默然离去的背影,玉华心中不知哪里突然一动,一下便想起这男人昨晚将头埋在自己胸前,反复轻吻着自己颈窝和耳垂时的温柔和急迫,脸上不由自主便飞起两坨红晕,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从昨晚起,自己已然和从前不同了......
    小六子见李纪那么快从房里出来,连忙跟了上去,谁知李纪走的极快,几步就把他甩开了,头也不回的去了外院。
    外院里,陈鹤、刘腊、李麻白等人都早已侯在了那里了,一见李纪回来,纷纷围上前来,李麻白马上尖声说道:“二当家的,你说要怎么做吧,哥几个定将那卢家搅他个天翻地覆!”
    这一声“二当家”叫出来,旁人也都知道这李大总管这次是气极了,自从进了新昌坊后,这李总管可是第一个拘着大家必须改口的,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听他叫错过一声呢。
    刘腊陈鹤等人自然也理解李麻白的心情,也都是沉着脸等着李纪说话,谁知那李纪凝神思忖良久后,突然开口说道:
    “陈鹤,你马上去查查那程平的事情。”
    “程平?”,陈鹤愣了一愣后才反应了过来,“郡公爷说的可是那个在永嘉坊刺杀皇后娘娘未果的程平吗?”
    李纪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她,彻底的查个仔细,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不管查到什么,都详细禀告给我。”
    陈鹤虽然满腹不解,仍是遵命应了下来,而坐在一旁的刘腊忍不住开口说道:“郡公爷,那卢家的事情......”
    李纪这才集中起精神看着刘腊等几人说道:“卢家的事情,倒无需着急,我总觉得这其中实在有些蹊跷,那卢彦孝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家宴上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情来?”
    李纪这一问,其他几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其实他们几个也都有这个疑问,至今也搞不清这卢家到底想干什么,昨日李纪之所以会中招,也是因为完全没有防备那卢彦义的缘故,谁会想到他一个主人家会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给李纪这样的人下药呢?卢家和李纪明面上不但没有任何过节,李纪还是圣上心尖尖上的亲侄子,正是卢彦孝这种朝廷重臣轻易绝不会去招惹的人物。
    “不管姓卢的是为了何种缘故,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不成?”,又是李麻白的女高音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李纪斜了他一眼,淡然说道:“那自然不会,不过不急于一时,若是我估量的没错,这一两日内,卢彦孝都总会有点动作的。”
    而此时在那卢府外院,尚书令大人的书房内,卢彦孝正手持一根手腕粗的大棒没头没脑的往那卢彦义的身上打了过去,不过他没能打上几下,就被他四弟卢彦礼一把给抱住了。
    “二哥慢些打,等我召了人进来将小五放倒了,再拿板子鞭子进来给你打个痛快,莫要伤到了二哥的身子要紧。”,卢彦礼一边牢牢握住了他二哥手里的大棒,嘴里一边急忙劝说着。
    卢彦孝挣扎看几下没有挣脱,沉下脸厉声说道:“你们只知道一味护着他,是有意想把他养成一个地道的蠢货吗?”
    ☆、第139章 生恨(中)
    139生恨(中)
    卢彦礼如今任着门下省右拾遗一职,也是从五品的大员,不过一见自己二哥真的发火,马上也不敢再动,松开了棒子,束手站好,不过嘴里却是大声叫管事的马上去拿春凳和家法进来,与其让二哥这样不知轻重的将小五给打坏了,还不如正经打他一顿板子来的放心些。
    卢彦孝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鼻子里冷哼一声,不过手里的棒子还是垂了下来,他看了卢彦礼一眼说道:“你不用在这里弄鬼,也不用急着打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呢,等下问明白了,再把他打稀烂了也不迟。”
    卢彦礼一听先不打,连忙上前扶着卢彦孝坐下了,他们兄弟五个,父亲早逝,大哥是庶出的不说,也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他们几个弟弟虽与二哥年纪差的并不太大,但都将卢彦孝看做半个父亲一样,极为尊重。
    “我且问你,那女子是什么人?”,卢彦孝坐到了太师椅上,强压着火气问道。
    那卢彦义于忙乱中头上也挨了两下,此时跪在书房中间,脑门上红肿着一大块,头发也散乱了,看着颇为狼狈,不过他脸上却毫无畏惧之色,一听二哥的问话,便昂着头大声说道:
    “那女子是那李纪帐下一个阵亡的百户家里的寡妇,平日里最是风骚不过了,与不少人都有首尾,那李纪既然敢用那顾王妃来陷害二哥,我便也送还一个寡妇给他,本想等他和那寡妇苟合在一起了,再叫他的老部下一起去看看的,看他这个冠华将军把自己手下亡兵的遗孀睡了,还有什么脸面......”
    卢彦孝听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不气反笑,问道:“如此说来,你这费了好大的力气,倒是在替我出头喽?”
    那卢彦义一梗脖子说道:“这李纪不过是仗着是圣上的亲侄子,才如此横行无忌罢了,他要报复那顾王妃,要使什么阴损的手段是他的事情,凭什么扯到二哥你这里来,我卢家和他又有什么怨什么仇,白白被扣上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你们怕那刀疤脸,我可不怕。”
    “此事是谁告诉你的。”,听到卢彦义这样说,那卢彦孝脸上的怒色倒是消除了不少。
    卢彦义开始还不想说,后来被逼问不过,便承认了是那二嫂王氏家的一个庶弟告诉自己的,原来卢彦义刚到长安城,脾气又冲,平日里和亲戚家的小爷们一起戏耍,便和那王氏家庶出的弟弟结了怨。一日两人又口角起来,那王家的小爷便将他们卢家挖苦了一顿,说他们家二哥靠岳家发达,一转眼又去勾搭顾王妃给自己铺路,什么当朝相辅,什么中书令,不过是个老白脸罢了。
    卢彦义和他两人干了一架后,便去打听了事情的原委,而此事其实卢彦孝已经早查清楚了,一早知道是那李纪的手笔,他自己手下的幕僚自然也知道一二,卢彦义知道了以后愤恨不已,便瞒着家里来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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