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沉着嗓子笑,抱住他的腿弯往上一提,司寂的屁股便半悬在了空中。粗长的阴茎打桩一般向上顶,完全不同的角度。快感里夹杂着刺痛,一分分蚀肌入骨,爽得司寂连叫床声都拐了弯,拉得一声比一声高。左言很满意他的反应:“小点声,别把隔壁的吵醒了。”
    嘶哑,性感,邪气。左言的声线迅速在司寂身上燎起一片火。身上又麻又热,司寂恍惚能听到皮肤噼噼啪啪被点燃的声音。他眯眼看着自己的肚脐、小腹、睾丸,都泛着粉色的光;再往下,毛发那一头就是被左言狠狠插入的肛门。他又是一声重喘,收缩着肉穴,阴茎挺得笔直:“好爽……真的要被你干死了……”
    左言跪着,麦色的皮肤上全是细沙般的水光。他嘴抿着,紧盯着司寂被操的肉穴不挪眼,带着点微不可查的笑。亲眼看着自己的鸡巴操穴有多刺激,司寂没试过,但多少能够体会。他搔搔左言的手背,顶着汗珠,一脸潮红:“喂,我的屁眼……嗯……是什么颜色的……”
    讶异地瞟他一眼,左言目光又回转到两人胯间:“……外面是肤色,比腿根要深一点。”抚摸着肛穴外围,他放缓了插入的速度:“洞口颜色更深,但是很漂亮……都被你的淫水泡软了。”食指在肛口绕了一圈,顶着被撑得透亮的皱褶:“我再看看里面。”
    说着,他狠狠向前一顶,睾丸打在司寂会阴上,撞出啪地一声响。司寂被猝不及防顶得向上一弹,渗出一背的虚汗。左言又把他的腿抬高一点,隔着粗硬的毛发再把阴茎向深顶了顶,才用极细微的速度向外抽。司寂鼻子里发出的都是哭声了,左言像是在故意折磨他,碾磨着他肛门里的每一寸肉,每一寸肉仿佛都在被肉柱往外扯,往外拽。酥酥麻麻的快感像潮涌,打得他忽上忽下,马上就要沉底;偏偏左言还一副认认真真用心答题的模样:“你里头的肉被我带出来了,”他抬眼,似乎没看见司寂呻吟得合不拢的嘴,阴茎不急不缓地继续向外抽:“很嫩的红色,比你的嘴要红一点。”
    他又不动了。阴茎抽出到一半,硬邦邦地卡在肛口中央。用食指在司寂嘴边蘸了点口水;司寂吭哧着,眼神含糊而警觉,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很快,他眼猛地瞪圆,叫声全给堵到喉咙里;眼泪吧嗒吧嗒滴了出来,他哑着嗓子哼哼:“我操,你他妈……别玩我了……”
    湿润的食指冰冰凉凉的,挠着被操翻出来的穴肉。阴茎配合着手指向里插,刚好顶到凸起的前列腺。也只是刚好而已。左言不再往前挤,继续挠脚心似的玩着他肛口艳色的嫩肉:“我的回答够仔细吧。”
    太标准了,简直发散思维举一反三啊。
    司寂在心里骂自己作死,脑子里混沌一片。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想自己动,腿却被死钳着。“不过还是让你自己看会更清楚,”左言说着拔出阴茎,发出噗噗的水声:“现在想尿吗?”
    司寂长出口气,几乎是靠着本能在摇头。
    左言嗯了一声,侧躺在他身后,揉了几把他的臀肉,才又抬起他一条腿,对准软腻的肛门插了进去。司寂晕乎乎地浪叫一声,向后蹭蹭,贴在了左言的胸膛上。左言从侧面干着他,手绕过他的前胸,玩起了他的乳头。
    “挺硬的,”他笑说,五根手指头跟捏橡皮泥似的连着乳晕和胸肉一同抓起又放下,强悍而粗鲁,“我干得你舒服吗?”
    司寂像条虾似的往后弓,可这样只会让阴茎操得更深:“舒服……嗯……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这么说你之前的男朋友会伤心的。”左言抓住他一只手放到他的小腹,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以前没被这么干过?”
    “忘了……”司寂带着哭腔说,他没精力再去跟左言计较什么。尿意在有预谋地按压下迅速集中到手掌之下,还没射过的阴茎逐渐胀得发疼。
    “想尿了?”左言轻舒口气,站起身,沉默了几秒,才揽住司寂的胸口,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司寂软得跟面团似的,满是汗水的卷发黏着发胶,像是一团一团解不开的结。
    很快他被带到了洗手间,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镜就靠在墙边。司寂再迷糊,也知道了左言带着他绕后门选这家酒店的原因了。果然他对各家酒店的环境都很熟。司寂脸上滚烫滚烫,挂满了亮盈盈的水珠,左言从身后环住他,贴在他耳垂边说:“准备好了吗?”
    司寂整个人都软倒在他胸口。两人的心脏贴得如此之近,也因为不同的原因跳得同样剧烈。
    左言半扶着他,微微曲腿,硬挺的龟头滑过濡湿的臀缝,迅速顶入了肛门。司寂哀哀叫着,下腹又燃起一片火。
    左言说,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浪不浪。
    司寂愣愣盯着镜子,看着里头迷蒙的人影。很浪,很骚,可眼里闪着的,却是清明不退却的光。他被震慑住了,难以想象这目光是自己的。左言低头吻着他的耳垂,他的后颈,他的肩,热烫的呼吸冲入毛孔钻进他的骨血。下腹越来越胀,司寂也越来越觉得身体不再像是自己的。仿佛无止境地插入让他双腿发软,连左言都不能作为支撑了。
    就在他要跪倒在地上的瞬间,左言勾住腿弯把他抱了起来,用他曾许诺过的替小孩把尿的姿势。司寂静静看着镜中人大张着双腿坐在一根阴茎上,被操翻出来的穴肉果然是艳红色的,比唇色更深。
    左言混身肌肉偾张,强壮得让人熨帖。司寂闭上眼笑,嘴里的叫声也近乎于甜腻了。穴口水光一片,紧紧绞弄吞吐着阴茎,左言喘着粗气用脸颊顶住他的额角:“看着……我是怎么把你操尿的。”
    那声音里参杂了许多感情,可好像没有一样是他此时想要的。
    酒意顺着快感向脑子里翻腾而上。司寂鼻子一酸,委屈得直哭。
    然后像个孩子那样尿了一地。
    第30章
    “宝贝儿,你是来找哥求安慰的吗?”
    隔天是周日,司寂和沈洛深中午在一家西餐厅约饭。司寂挂着黑眼圈,没精打采的,看着沈洛深扳凳子落座,他露出特别伤心欲绝的表情:“是啊是啊,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沈洛深被他惹得直笑,小口抿着柠檬水:“战况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对老左有什么新认识?”
    司寂点着下巴思考了几秒:“有。我觉得他挺善良的。”然后就把自己被操尿的事情大致说了说。
    晚上两人干完那一炮就歇了。他起来的时候左言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去刷牙的时候他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眼和嘴巴都肿着,左边整块胸口都是红的。
    之前跟左言约,他还从来没在自己身上下过这么重的手。
    “行啊你,这就让人操尿了。”沈洛深吊着眼角看他:“那下次你不得跪舔喝尿啊?”
    司寂愣了几秒:“不是吧,左言不像这么重口的人啊。”明明可以靠屌吃饭,干嘛还搞那么复杂的玩法。
    “他是不爱这口儿,但有人上赶着喝啊。老左什么小心思新手法没见过,你那点花花肠子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所以我说他善良啊。只是身体力行地给我上一课,没直接说你滚蛋老子不爱跟你约。”
    这样就很好了。
    沈洛深喷笑,然后拿着杯子里折成小花儿形状的餐巾纸开始扯。司寂看着他把纸巾一点一点撕成一个长条,耐不住问:“你干嘛呢?”
    扬手,沈洛深把纸往他身上扔:“赶紧弄个光圈给你自己戴上,你他妈都快成圣母了。”
    把纸攥成一团回扔过去,司寂笑骂:“放什么屁。从小老司就告诉我,有些时候确实不能想多,但有些事你不得不去多想。”
    沈洛深哈哈大笑:“咱爸这是给你炖鸡汤呢,说白了就是忽悠你。老左回秋城这几年就算每个星期只操一个,四五年下来有多少你自己算。喜欢他的太多了,不还是没一个成功的。”
    司寂才不管他语气里的嘲讽,认真问起左言的事情来。左言也是土生土长的秋城人,十几岁时去外地念书,毕业之后几年才回来。开着空山和一所学校,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投资。他和秦桥送关系好,有那么个会赚钱的朋友在,所以经济状况相当不错。
    “他平时也忙,不过每周都得去空山,他的场子总得去看看。他器大活好,倒贴的零号太多了,还有人想包养他呢。”
    司寂心里那点挫败感在酒醒的时候已经顺着尿流走了大半,不过听到这话心里头还是有些犯堵。两人很快吃好,开着车去了枫林路。枫林路是商业街,铺面金贵,他们的高中校友吴晨在这里开了家纹身店,生意挺不错的,司寂经常看见他在公众号上发自己的作品,确实挺好看。一路上沈洛深还是啰啰嗦嗦的,讲着先追着,实在不行再给司寂介绍个良家好男人,保证长相保证人品也保证性能力。司寂权当是吹了一路的耳旁风。
    到店里时吴晨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边上一个打了七八个耳钉外加一个唇环的年轻小伙正在给一个姑娘纹身。司寂仔细看了看,是遮不是新纹。那染着黄头发的姑娘哭哭唧唧的,大腿内侧纹着个黑色“东”字,小伙已经给她遮了一小半,看样子还得费会儿功夫。
    吴晨看见他们高兴极了,晃着热裤底下两条白花花的小细腿把他们引进了内间。司寂认识的基佬不少,吴晨绝对是最漂亮的一个,皮肤白得发亮,瓜子脸;大眼睛水汪汪的,发呆的时候都像会说话。但他性格太软,还一看就是个基佬,所以没少受欺负。直男对于同性恋的恶意很多时候都恶毒得难以想象。读大学时司寂无意中翻到他的qq好友印象,上面的话不堪入目。什么“一天不舔屌就会死”啦,“来吞哥哥的骚鸡巴”啦,还是司寂提醒他他才发现这么个事,蠢萌蠢萌的。司寂回秋城时也想过找他,不过那会儿他正和男朋友在泰国旅游,发的朋友圈都是软软的风景照,只有一张是两人坐在秋千椅上的背影,背景是大片蓝天,大片白云,大片的红色花海。
    总之看起来很幸福。
    他和沈洛深纯粹就是来看看他,对纹身没兴趣。沈洛深怕疼,司寂怕挨打。吴晨忙着给他们找饮料,说话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脆生生的。他说现在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就是自己纹身的收费从400一个钟涨到了600一个钟;还说要求奇怪的顾客好多好多,隔几天就让他头疼得不行。聊了一会儿,司寂问他,你和你男神怎么样了呢?
    吴晨的男神就是他的男朋友,追了五六年,两人终归还是在一起了。
    沈洛深正翻着纹身册,闻言抬头:“咦,正好,吴晨你指点指点他,司寂最近正追人呢。”
    吴晨捂住嘴巴啊了一声:“小司你和你男朋友分啦?”
    司寂说是。他没有分手后找一堆人诉苦的习惯,何况也不见得有多少人真正愿意听。
    吴晨绞着手指有点不开心:“我和他还是那样呗,挺好的呀。也没什么好指点的。”
    沈洛深还想问,司寂推了他一把,就转移了话题。
    坐上车离开时,司寂这才又觉得累,把副驾驶座放倒一点躺了下去。闭着眼睛,他想起前一夜左言的种种表现。看表演时严肃的脸,间隙时暗示他玩当众口交,手淫时的意兴阑珊,表演结束时想送他回家,做爱时和前几次截然不同的蛮横的沉默。
    但至少对他还是有些姑息。或许是把他当做了一个看不清事实的天真小朋友,介于沈洛深的关系不忍心重手伤害。
    所以才温柔得让自己大哭一场。
    进屋时老司正在做饭,司妈妈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给老司的西裤缀着扣子。打了个招呼他钻到厕所里脱光了正要冲澡,洗衣机上的手机响了。
    是吴晨的微信。
    吴晨说:“小司啊,你别不高兴,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我怎么追上阿羽的。”
    隔着屏幕司寂都能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讨好。
    司寂心软得一塌糊涂,蹲在地板砖上回他:“没事,别听老沈的,他就那么一说。”
    “我就是一直一直和他上床,然后他去找别人我也不能生气。读书的时候,他还找过别人来……搞我。”
    司寂差点就把手机摔了。
    两人又聊了好久。
    最后吴晨说:“小司,圈子里就这样,希望你能幸福。”
    司寂锁上手机,久久不能言语。直到外面传来老司喊他吃饭的声音,他才想要起身;可脚已经蹲麻了,地上还有水,于是砰地一声摔坐在了地板上。
    然后门开了。
    然后老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果体,半天不说话。
    他莫名其妙地低头,看到了胸口已经变成紫色的淤青。
    好明显的五个手指印。
    第31章
    今天的饭菜不错,老司做了糖醋小排、香干肉沫和番茄鸡蛋汤。
    司寂吃得香极了,边吃边夸司妈妈调教有方。老司却吃得不多,司妈妈问他怎么了,他说看着自己做的饭就饱了,吃不下去。
    司妈妈白他一眼,说不就是今天累了让你做一顿么,你还有理了。停了一会儿看老司真的没胃口,又给他一个台阶下:明儿还是我来,保准让你撑得走不动路。
    司寂偷瞟着笑出来的老司,十分佩服他这种情况下还能被动秀恩爱。
    之后司妈妈雷打不动去广场跳舞,司寂照例去当洗碗工。他精心地给洗碗布打上洗洁精,搓一搓,把碗的每个角落都涂上泡泡,然后用水仔细地冲,不留一点污渍。干完这,又把擦碗布洗得跟新的似的。拧干,再把碗擦得干净透亮。
    完美。
    拖的时间有平时三倍那么多。
    老司就在门口看着他吼:“你这是洗碗还是洗宝贝蛋?赶紧给我滚出来!”
    司寂这才不情不愿离开厨房,临走时扒拉一下门框,特别舍不得的模样。
    沙发上,老司神色不善地灌了好几口茶,司寂说爸,我这从海城带回来的茶叶是不是特别不错,口感甘甜回味无穷?
    然后老司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砸:“说吧,那是谁……捏的?”
    说这话真的难为老司了。司寂交过两个男朋友他知道,对于男男性行为也查过,不止一次告诫司寂要注意安全,甚至年年都要看司寂的体检报告单。可他真从没细想过。也没法细想。
    司寂狗腿地把窗户开到最大,替老司点上一根烟:“是我最近看上的一个人,我们这是情趣,您不懂。”
    “‘看上的’?还不是男女朋……还没处对象呢?”
    “没,我正在追。”
    “是个什么样的人?”
    “特别帅,特别有钱,特别温柔。”
    “什么星座的?”
    司寂终于被噎住。左言的生日他是开房时看身份证看到的,这会儿还真换算不出来:“……反正不是处女座。”
    sorry处女座的朋友们。
    老司拿着烟猛抽,一颗烟统共四五口就吸到了头。拿着烟嘴他满世界找烟灰缸,平时家里禁烟他们爷俩儿都是偷着吸;司寂拿过旁边吃了大半的半边西瓜捧给他:“灭里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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