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型虫子和我们在献祭室看到的一样,不过守护在旁边的禁卫,似乎对这个虫子非常敬畏,那些刚孵化出来禁卫就偎依在虫子旁边很亲切。
    然后我们看见一个禁卫把之前抓到的人带到虫子的面前,并且掰开人的嘴,虫子嘴里伸出的恶心的口器,不偏不倚插入人的嘴里,那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从虫子的管状口器中有一节一节的东西蠕动着强行灌入人的身体中。
    “这虫子就如同蚂蚁群落中的女王,它把卵直接灌入人的身体中,用活人来孵化它的后代。”叶知秋压低声音怯生生的说。
    “九黎神话中,蝴蝶创造了人……”温儒深吸一口气目瞪口呆。“看来这个传闻是有偏差的,不是蝴蝶创造了人,而是女王繁衍出蝶面人,难怪九黎先民会对蝴蝶有极高的图腾崇拜,这个虫子女王想必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
    “这冰室有问题。”宫爵环顾四周摇头说。
    “什么问题?”我转头问。
    宫爵指着冰室告诉我们,神殿的构建都是由大小一样的石室组成,而我们眼前的这间冰室大小刚好是两个石室的大小,而中间有厚厚的石板缝隙,想必之前这冰室是被隔离的。
    “女王在特定的石板上,如果我没猜错,它之前是被封闭在冰室之中,我们进入神殿的时候,将军不小心触动了机关,那是启动整个神殿运作的机关,同时也开启了这个封闭的冰室,释放了一直被冰冻的女王。”宫爵一脸沉静对我们说。“连同女王一起苏醒的还有蝶面禁卫,女王苏醒后就会开始产卵,但是需要孵化这些虫卵的宿主……”
    “活人献祭!”我猛然抬起头震惊的张开嘴。“这就是为什么九黎先民要在特定的时间来祭祀神殿的原因,送来献祭的活人就是为女王产卵准备的,这些活人其实是女王孵化虫卵必不可少的载体。”
    “你们看。”田鸡指着冰室两旁蜷缩僵硬的几个蝶面禁卫。“看起来这些禁卫并非是不死的,长时间的冰冻虽然会延长他们寿命,可终究还是会死。”
    “这就是为什么要每隔一千六百二十年就要祭祀一次的原因,这些怪物如果超过时间同样也会面临死亡,九黎神话中对蝴蝶的敬畏根深蒂固,甚至推崇蝴蝶是母亲,可见就是因为这只女王。”叶知秋惶恐的说。
    “每一次相隔的时间到了之后,九黎后裔会尊崇祭司世代传承的祭祀,在九黎人心里,蝴蝶女王创造了他们无法比拟的蝶面人,出于对这种未知恐惧的敬畏和崇拜,他们也把女王当成自己的先祖,希望九黎人能和蝶面人一样强大。”宫爵点点头小声的对我们说。“可最后一次祭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三次祭祀没有在规定的时间进行,所以冰室中才会有死亡的蝶面人。”
    “祭司说这里供奉着九黎祖神,难道……”田鸡眉头一皱异常惊讶。“难道九黎的祖神就是这只虫子?!”
    “有这个可能,不然九黎人也不会劳师动众修建这座神殿,更不会平白无故送来这么多活人送死。”将军一脸愤恨声音低沉。“九黎人就是为了让这只虫子一直活下去,难怪上次我们看见的祭司,他坚信祖神会复活,看他那样子还指望着这条虫子能帮九黎人卷土重来,幸好……这群疯子幸好把神殿修的牢固,这虫子要是离开神殿……”
    “不!”温儒慢慢摇摇头。“九黎的祖神绝对不会是这只女王。”
    “怎么不是。”将军瞟了温儒一眼。“没看见九黎人把它当祖宗供着,甚至不惜送那么多族人来送死,这都不是了,那你说是什么?”
    “你们看这些禁卫身上的青铜铠甲,还有他们带着的面具,上面有三眼麒麟的图案,祭司清楚的说过,三眼麒麟图案是祖神赐予九黎的图腾。”温儒心平气和与将军对视。“你认为一条虫子能设计和打造出工艺如此复杂的图案,还有,这神殿在祭司的语言里面叫,噶薄亚咯易,翻译过来是蚩尤守护的祖神之殿,到现在你们见过但凡和蚩尤有关的东西吗?”
    “他说的对,女王一直是被封闭在冰室里的,就是说祭祀开始后,女王才会被释放出来,但它存在的目的并不是被供奉的祖神,而是为了产卵。”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其实估计九黎人都没搞明白祭祀真正的原因,其实祖神根本不需要他们的献祭,这些活人不过是提供给女王产卵孵化出蝶面人,这些碟面人存在的原因仅仅是这座神殿的哨兵而已,和蚩尤一样,它们不过是在守护这座神殿。”
    “不是守护神殿,是守护神殿的主人!”宫爵也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点头。“其实很简单,祭祀的间隔时间是特定的,一只虫子不可能计算出多长时间需要产卵更替一次神殿的禁卫,更不可能指示九黎人在地底修建一座庞大的神殿。”
    “这么说九黎族的祖神另有其人?”田鸡似乎也想明白。
    “不管祖神是什么,能驾驭这条虫子还有这么多蝶面人,想必非同寻常,这神殿里真正的秘密我们并没有触及到。”宫爵点头说。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叶知秋问。
    “怎么办?都他妈找到老巢了,不连锅端还等啥,这些东西放出去那还了得,得祸害多少人。”将军慢慢转身手伸向田鸡。“炸药。”
    第95章 魔方
    这只女王只要还活着就是最大的隐患,根本不敢去设想,一旦让这些蝶面人和女王离开神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在它们眼中人不过是繁殖所需的工具和载体,它们不会有怜悯和仁慈。
    “得把这冰室炸塌,而且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否则惊动了这些蝶面人我们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宫爵说完向田鸡指出冰室几个薄弱的地方。
    田鸡慢慢摸出炸药和将军悄悄摸过去安放好,回来时候田鸡掏出几个手榴弹缠好,对将军说:“以防万一我手里东西招呼下去,前辈你再拉炸药,这些家伙事下去就是神也够喝一壶了。”
    将军点头让我们往后退,田鸡拉了保险算好时间站起身猛的向女王头上扔过去,巨大的爆炸声中传来刺耳的嘶鸣和惨叫,将军顺势拉响炸药,我们只感觉整个冰室都在震动,轰的一声四面的石壁失去支撑倒塌下去。
    我们爬在通道里直到震荡停歇才站起身,慢慢走到冰室上方的边缘向下俯视,下面残垣断壁一片狼藉,石刻中横七竖八躺着一动不动的蝶面人,硕大的女王身上覆盖重重的断石没有动静。
    我正打算松一口气,忽然看见上面的石壁抖动一下,紧接着冰室下面那只巨大的女王竟然把摆动着身体甩开身上的乱石,威力这么强的炸药竟然没炸死女王,而且在它那成坚硬的黑色鳞甲保护下,仅仅个别地方被炸伤,而且还在缓缓的愈合。
    女王用头顶走压在那些刚孵化出来蝶面人身上的乱石,似乎蝶面人没有女王这样强大的防护能力,终究是承受不住炸药的威力,冰室中所有守护女王的禁卫还有那些刚孵化的蝶面人全都被炸死。
    女王用头拱动地上蝶面人的尸骸,从它嘴里发出沉痛的哀鸣,然后身体转向我们这边,它巨大肥硕的身体缓缓站立起来,黑色鳞甲上的尖刺全都竖立,黝黑的眼睛透着愤恨的暴戾。
    我这才看清这只女王的全貌,它看上去就像一条巨型的毛虫,身下有像吸盘一样的百足,可以轻而易举让它在任何地方爬行,并且移动异常敏捷快速,在女王的头上是两根不断抖动的触角,似乎我们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吸引到触角转动的方向。
    女王发现了我们,它的身体直立起来刚好和我们站立的平台平行,一条这么巨大而且恐怖的虫子近在咫尺,顿时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从女王后背两条形同镰刀一般的触手伸展开。
    “跑!快跑!”我拉着其他人向后退,完全没有丝毫想要和它对决的打算,本能的反应,在这只女王的面前,我们除了逃命之外其他任何抵抗都是徒劳。
    我们慌不择路的向石室跑去,根不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唯一的想法就是离这只女王越远越好,在身后我们听见女王发出尖锐刺耳充满愤怒和悲痛的低吼,久久的回荡在神殿深处每一个角落。
    神殿中每一个石室都一模一样,我们穿梭其中如同迷宫一般,很快就发现迷失了方向,宫爵突然停在身后,侧耳听了片刻脸色顿时大变
    “还有蝶面人!”宫爵惊恐的对我们说。“女王刚才发出的吼叫应该是在指令游荡在神殿各个角落的禁卫……”
    这神殿如今已经变成蝶面人的猎场,而我们便是他们的猎物。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前方就出现两个飞动的蝶面人,我让叶知秋紧跟宫爵,如果还能从这迷宫中找到出路,我们唯一能指望的只有精通机关的宫爵。
    我和将军还有田鸡向蝶面人射击,子弹根本不能穿透他们身上的青铜盔甲,即便是枪法入神的将军,百步穿杨击中蝶面人的头,看从半空中跌落的蝶面人还是会慢慢爬起来,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不过是延缓他们靠近。
    宫爵焦急的在一模一样的石室里试图找到一条正确的出来,追来的禁卫越来越多,而且前后都有,田鸡接连扔出几颗手榴弹才炸把前面几他禁卫炸的四分五裂。
    “留几个别用完了,指不定还有用的着的地方。”将军边开枪边对田鸡大声说。
    我们好不容易退到一间没有蝶面人的石室,气喘吁吁的喘息,一路狂奔大家都精疲力竭,可谁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啊!
    前面的叶知秋滑到在地,我把她搀扶起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弹壳,田鸡接过去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这是我们留下的弹壳,这里我们来过,绕了一圈我们又走回来,我想我们已经迷路了。”
    “怎么会又回来?”将军一愣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弹壳。“我们虽然没有目的乱跑,可我一直记得我们始终是朝一个方向,并没有折返过,迷路我相信,可无如奈何我们都不可能回到曾经走过的地方。”
    “这里我们的确来过。”叶知秋从地上拾起一根头绳。“这是我的,之前躲避蝶面人时,我不小心掉落。”
    “没道理啊,如果我们向一个方向跑,怎么会又回到原来经过的石室?”我眉头一皱疑惑不解。
    宫爵的眉头被我皱的更紧,他突然半跪在地上,把双手平放在地面的石板,侧耳贴在地上片刻,等他抬起头时,宫爵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怎么了?”我问。
    “我知道为什么我们又回到曾经到过的石室。”宫爵无力的说。
    “为什么?”田鸡急切的追问。
    “我之前一直听到神殿里有持续不断的轰鸣声,我知道是某个机关在持续启动,但一直没想明白这个机关有什么用。”宫爵从地上站起来吃惊的看着我们。“我现在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将军上前一步焦急万分。
    “这些石室大小一样,我们穿行其中,以为一直在朝同一个方向逃命,可是……”宫爵深吸一口气神情黯然。“可是这些石室是移动的!”
    ……
    我们面面相觑半天没反应过来。
    魔方!
    宫爵很两个字给我们解释,神殿内部的这些石室就如同一个不断变化的魔方,这也是为什么这些石室大小一样的原因,先不管如此令人震惊的神殿是如何建造,但这些不断移动的石室比迷宫还要可怕,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更别说找到离开这里的通道。
    “这也是我听到持续不断轰鸣声的原因,从我们进入神殿开始,这些机关已经被触发,一旦进入就不可能再出去,要么被蝶面人捕杀,要么活活困死在魔方之中。”宫爵很确定的看着我们。“设计神殿的人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接近核心区域的人,即便是女王和蝶面人也和我们一样,几千年来一直被隔绝在这个魔方之中。”
    “那……那怎么办?”我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你难道没办法找到出去的路吗?”
    “按理说是应该有一条出路。”宫爵在地上画出一个正方形,然后在两边各画一条通道。“一条是进入的,一条是出去的,进入的通道在献祭室的正中,就是我们之前进来的那条路,可出去的路就没那么简单,即便是设计神殿的人恐怕也未必知道。”
    “设计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那岂不是也会被困在这里面?”叶知秋问。
    “当然不是,不断移动的石室是不可能找到出路,我们即便是穷尽一生恐怕也遇不到,就算运气再好让我们碰到,石室是不断变化的,和出口对接的时间稍纵即逝,根本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从出口离开,除非让这些石室全都停下来。”宫爵摇摇头继续说。“控制这些石室的机关就在其中一间石室里,修建和设计这里的人当然知道如何找到这个地方,只要关闭机关便可找到出去的通道,但我们在大小一样的石室里毫无头绪的乱跑,找到这间石室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前提是,在我们找到之前还没有被蝶面人捕杀或者还没饿死在里面……”
    我终于明白宫爵脸上的绝望,那种恐惧不是因为生死,而是因为没有希望,丁点都没有,将军突然大喊,又有蝶面人出现,田鸡忽然有些不想再逃的打算,我明白他的心情,这样的逃跑一定意义都没有,而且结果都能预计,等到我们弹尽粮绝的时候,才会明白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屁大点娃,咋就想不开,人活着就有希望,不到最后一刻,老子还没放弃,你放弃啥。”将军抬手一枪撂倒其中一个蝶面人,回头骂了田鸡一句。“赶紧走,能拖多久算多久,就是死咱也得死的无怨无悔,别他妈到了下面才后悔没多走几步。”
    田鸡一咬牙提前打了一梭子,坚毅的点点头和我们向其他石室退,刚走到门口就被三个蝶面人堵了回来,我们如今是三面受敌,赶紧向旁边唯一没有追兵的地方跑。
    一路狂奔我们自己也不清楚身在何地,宫爵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可现在他带给我们的只剩下绝望,我相信没有谁能在不断转动的魔方中找到出路,所以我们的结局似乎从一开始进入这里就被注定。
    第96章 神殿核心
    蝶面人的感知似乎很适应魔方的构造,即便这些石室不断移动变化,可他们总是能轻易的找到我们,而且我听见回荡在石室中刺耳的低吼,女王已经加入了对我们的追杀。
    很难从声音去判断女王的位置,随同房间的变化,那声音一直在我们四周游弋,但越来越近指不定我们下一次穿行时就能遭遇。
    我们剩下的弹药已经不多,叶知秋每一次离开石室都会留下记号,没用多久我们又重新发现这些记号,在这个不断移动的迷宫中,我们彻底的迷失方向。
    大家都不敢停歇,四周随时都有蝶面人犹如鬼魅般出现,只有靠不停的穿行在石室才能避开他们的猎杀,一路狂奔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当我们跑到下一间石室,发现已经是四面受敌,唯一安全的是右边的通道。
    我和田鸡还有将军掩护其他人先退,刚举起手中的枪,突然头疼的像是要裂开,感觉有东西在脑子里不断轰鸣,我捂着头半跪到地上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溢于言表的阵痛。
    “怎么了?”宫爵折回来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击打。”我一边用力捂着头一边吃力的回答。
    “你……你身体里该不会有虫卵吧?!”叶知秋一脸震惊担心的看着我。
    不是那种疼痛,而是有一种尖锐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冲击我耳膜,而且挥之不去令人心烦意乱,这声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从我踏入禁地开始就隐约听见过,但那个时候远没现在这样强烈和清晰,那声音就是从这石室中某个地方传来。
    而且……
    我总感觉那声音像是在召唤我。
    “你听力最灵敏,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拉着宫爵吃力的问。
    “能听见。”宫爵点头肯定的回答。“我一直能听见机关持续运转的声音,不过很细微按理说你不该听见才对。”
    我慢慢的摇头,我听见的和宫爵听见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声音,我问其他人,他们也茫然的摇头,我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个声音只有我能听见,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高度紧张下出现幻听。
    “把他扶起来往通道里退。”将军挡在我们前面,焦急的说。
    田鸡和宫爵把我驾起来往没有蝶面人的右边通道退。
    “等等!”我目光看向正对门前方的通道,我能感觉到那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来。“从前面走。”
    “前面?!”将军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他应该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前面被两个蝶面人正快速的逼近,可将军并没有迟疑太久,我跟着他十年,除了学会他一身本事外,最重要的是这十年时中我们之间的信任,将军二话没说,掏出他身上最后一颗手榴弹扔了过去。
    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选前面的路,我只不过是想追逐那声音的来源,隐约感觉那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
    从前方的通道出去,我凭借声音的方向指引大家前行,虽然这些石室在我们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不断的移动,但那声音似乎就如同路标一样,渐渐叶知秋再没有发现她留下的标识。
    直到我走到一间之前完全没到过的石室,脑海里听到的声音异常清晰,犹如和我产生共鸣一般,我目光转向左边,声音就是从哪里传来,而且左边的石室和我们之前看见的也不一样,石壁上用青铜装饰。
    当我们走进去的那刻,所有人像是泥塑一般一动不动站立,甚至都忘了身后那些如影随形追杀的蝶面人,大家都张着嘴瞠目结舌看着这间石室里的东西。
    我从来不相信鬼神,但如今我多少有些动摇,毕竟我可以确信那不是人可以完成的杰作。
    宫爵说的没错,这间由大小一样的石室组成的魔方中,一定有一个控制机关运转的核心地方,就是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这里,这也是这个魔方机关中唯一没有移动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位于魔方的正中心。
    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在不断变化位置移动的石室,整个魔方的构建是由很多复杂而精妙的的齿轮以及青铜住连接,宫爵之前听见的持续不断机关运转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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