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烦他说,等自己回去了问一下布将军就会知道,沈轻舞看他当真生气了,没打算抚其逆鳞。
    “吃吧,吃饱了我们便洞房,洞房了,我便将兵权,交给我的大舅子!”尉迟吾再一次的将面前的饭菜推至沈轻舞面前,与之说道,沈轻舞瞧着那些饭菜,不禁的扬眉“尉迟将军口味不错,我这样的你也下的去口,是这辈子都赢过顾靖风,临了了,打算睡一下他的老婆孩子过把瘾?”
    话语轻蔑,无比挑衅,沈轻舞扯唇,不禁的与之说道,却没惹来尉迟吾多大的反应,而面前伺候着沈轻舞的佩荣与青荣已经做好了准备与架势,必不让尉迟吾轻易的碰了沈轻舞。
    “钦天监的人说我命不好,命中带煞,克夫,下一个,说不准就克了你,你还敢来碰我?”未曾用膳,沈轻舞撇着唇在一旁自言自语着。
    “这饭今儿个我是不会用的,你能把晋王与中山王一并控制,我可不敢吃你端来的东西,我来呢,不怀好意,你接纳我,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心里知道,大家都是互相试探,互相利用,何不少些套路真诚一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晋王与中山王怎么了?”
    开诚布公,沈轻舞很是淡若的看着面前一脸像是吃了屎,怎么遇到这种女人的模样看着沈轻舞,最终落败,长叹了一口气,算作妥协。
    “诚如你所言,我用了药,控制了晋王与中山王以及他们手中所有的兵马,没有我的药,他们都会死,所以他们不得不替我卖命,听从于我!”
    “挺不错的,非常时节用非常的办法,你比中山王与晋王聪明的多,想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呕的在吐血了吧,费尽心机的算计了那么久,到头来竟然为他人做嫁衣,真是可惜了!”
    尉迟吾寻了矮凳自坐在上头后,径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奶茶,喝下后,言简意赅着,沈轻舞也猜到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把她不远千里的弄来,沈轻舞好奇的问着。
    “你男人什么时候来救你,我不就什么时候放你,我这胸口上的伤为谁所伤,我清楚,你清楚,顾靖风没死,这件事情,我知道!”
    不曾与沈轻舞废话,尉迟吾顷刻间说话着,从梁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顾靖风没死,对战这么多年,他是这世上比之沈轻舞之下而熟悉顾靖风的人,所以,他要用沈轻舞逼出顾靖风。
    沈轻舞听的他的话,只眉眼俱笑着,不知道这位尉迟将军在知道顾靖风就在他身后时,应该有什么反应!
    时至日中,初秋的日光在现下已经开始发挥它最大的余热,火热的照向大地,沈轻舞嫁妆上盖着的遮阳布已经尽数的扯去,沈轻舞倚在大帐支开的窗户旁,望着现下阳光暖荣风吹脸颊的景象,觉得今儿个这风,当真的好。
    气候干燥,有风,事宜放火!
    在她的唇瓣带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之时,就听得不远处,已经开始燃起火星,而带来的侍卫最是眼明手快,举着手中的长枪便把那些燃烧着的衣物尽数的挑着朝着那些抹了清油的大帐顶上而去,在众人还未曾有防备的情况之下,成片的帐顶开始燃烧,末几,火药的串着火花将星星之火烧的越发燎原,空气里弥漫着的刺鼻的气味让无数的兵卫跌倒在地,浑身没了力气,城门外,宋至已经开始攻城!
    “你这女人,做了什么?”所有的一切来的那样快,让原本还在沈轻舞面前信誓旦旦着的尉迟吾大惊失色。
    片刻的功夫,外头已经传来了遍地的哀嚎之声,所有在营地之中的将士溃不成军,连带着他自己现下竟然也开始脚下虚浮。
    “大将军应该不知道我们中原有个至理名言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肚子里又怀着小人,你和我比算计,似乎嫩了些!”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直接割在了尉迟吾的脖颈动脉之上,胳膊了脖颈之上的肉,鲜血慢慢渗出,自脖颈之间滑落,浸湿了衣领。
    箱子里自然没有猫腻,那些猫腻都在外头的箱子上外头的箱子上洒满了磷粉,用遮阳布照着,不甚要紧,一旦遮阳布掀开,磷粉自燃烧起来极为的快速,而那些箱子底下铺满了一层的火药,又成了助燃的东西,秋高气爽这一下子,这火能不烧起来才怪。
    沈轻舞又让人把那八面磨好了的凸透水晶镜找了看似粮草的地方放,那些人并不知道这个水晶的作用,想来刚才的那阵爆炸声,是因为不巧,这引火点正好引燃在了火药上,想来这运气当真的不错,老天爷都在帮着自己。
    那些衣衫上均洒了曼陀罗粉,在滚滚浓烟的燃烧之下,闻着这味道的人,自然脚下虚浮无力,不说带兵打仗,就是站着都嫌的费劲。
    这大帐,自从沈轻舞进来的那一刻,就在里头放了曼陀罗花粉等着尉迟吾中招,他太轻敌,轻敌的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可沈轻舞所给与的进攻太快,一下子,便损了大半留守的兵力。
    “大将军小看了女人,高看了自己,却不知道有句话叫巾帼不让须眉,今儿个我给你上一课,顺便抱了我的丧子之仇!”
    沈轻舞立在沈敬轩与顾靖风二人之间,深吸着一口气咬牙气氛异常的看着尉迟吾,尉迟吾嗤笑着,并不畏惧死亡。
    “我不在乎死,可你们的大军也讨不到任何的便宜,城门口那么多人守城,为了自己的命,他们会奋尽全力的厮杀,你们不会有机会进来,一旦我出了事,这里将会彻底爆炸,我们都会同归于尽,你以为我不会留着后招,你们似乎太高估了自己。”
    笃定的语气十分的从容,就这般浅笑着看着沈轻舞,哪怕脚下已经开始虚浮,可气势却丝毫不减,外头已经满是哀嚎,可他却未慌了阵脚,到底是有着多年征战杀伐经验的大将军。
    “他们帮你守城是需要解药为了活命,若我把解药配给了他们你觉得他们还会为你卖命吗?将军对于人性的认知似乎存在着太过天真的想法!”沈轻舞一笑,唇瓣微微扬起着。
    “至于让你死,我不会,至少也要保证我自己活着,我才能够把你弄死了,等我出了城,我把你给杀了,我也不傻!”
    面对于沈轻舞的气定神闲,尉迟吾现下,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让自己清醒,在沈轻舞说话的当口,他的手已经紧握住了佩荣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割进了手掌一半,血自刀剑似水柱一般汩汩流下,闻到血腥味的尉迟吾像是见着肉的狼一样,反手便将佩荣紧扣在自己的怀中,抠住了她脖子的动脉,向后用力一扯,佩荣的脖子应声而断,便没了气息。
    在佩荣倒下之后,沈轻舞被沈敬轩紧紧护在身后,而顾靖风已经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手腕剑花,一招一式似雷霆闪电一般,朝着尉迟吾的命脉而去。
    沈轻舞被沈敬轩交给了青荣,沈敬轩亦拔出了身上的长剑对着尉迟吾而去,他与顾靖风一道一齐对准尉迟吾的方向,招招式式都在取其性命,攻其要害。
    顾靖风的剑花挽出的那一刻,尉迟吾便已经认出了他,嘴角扬起笑,冷声道“驰骋沙场的顾靖风顾大将军不仅要诈死,还要靠个小女人来耍阴谋,当真是小瞧你了!”
    “大漠苍狼尉迟吾,尉迟大将军不也被一个小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可见有时候,男人未必要比女人来的聪明!”顾靖风不置可否,从容的回击着。
    三人的混战,尉迟吾一直处于下风,在沈敬轩与顾靖风二人将两柄长剑朝着尉迟吾心尖的方向此项而去之时,尉迟吾从容等死的时候,手中的三枚银针在最后的时刻朝着沈轻舞飞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壮汉有点帅
    银针飞射而来的那一会,青荣飞身而出,为沈轻舞抵挡着,将沈轻舞推开,尚发愣着的沈轻舞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只想着护着肚子,却不想头正巧磕在了原先尉迟吾所坐的矮凳上,眼前一阵晕眩,沈轻舞便已经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而那三枚银针直接戳在了青荣的心尖上,青荣应声倒地,护住牺牲,顾靖风与沈敬轩齐齐发力,双剑刺向尉迟吾的心尖之上后,顾靖风拔出利剑,再不顾尉迟吾到底何时才死,只上前,将沈轻舞抱起,检查着她的伤势。
    好在气息还算匀称,这才让顾靖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尉迟吾尚存着一口气被沈敬轩驾着走出了大营,彼时,城门大开,一切已经无法挽回,送嫁的队伍在沈敬轩与顾靖风的带领之下杀出重围,尉迟吾在临死之前,看着自己所追求,所计划的一切,成为硝烟,一败涂地,临死都不曾闭上眼睛。
    爆炸声响起,整个中山以及身后连接着的大漠一带随之覆灭,城中的百姓早在城门大开的那一刻,便着急忙慌的朝着门城口举家迁移,开始逃离,沈敬轩与顾靖风在这战火硝烟之中互看一眼之后,只从容的离开了中山城,向自己所处的大营走去!
    温夙是出发前的那一个晚上,由沈轻舞吩咐着王安将他驾上的马车,现下,他脸色不悦的坐在矮榻上看着尚在昏迷的沈轻舞,为其检查着伤势,以及腹中孩子的情况,脉象上尚算平和,无甚大碍,头上所磕到的地方,现下有些肿,鼓了个大包,里头瞧着像是出了紫血,估摸着还要消上两日,总的来说,不死人。
    温夙在看过之后,就这么好不正经的在一旁对着急的不可开交的顾靖风淡淡道,一不开药,二不扎针,说的就让人这么睡一觉,一觉醒来就无事的态度,让顾靖风一位,温夙这是故意的在针对沈轻舞,急的温夙恨不得在顾靖风的脑门子上扎一针,放放血。
    战火硝烟的所有狼藉与颓废在宋至的清扫之下,于第二日便没了多少踪影,晋王与中山王在地牢之中被捕,押解回京,等待皇帝的处置,而在京城,一场大规模的扫除云培清,晋王,中山王余孽的暗杀也在悄然的进行。
    天变的如此宁静,硝烟的气息散尽后,余下只有萧瑟的秋风于尽然的层林,一碧如洗的天上,厚重的云朵变化多姿,发黄的秋叶随风旋旋落下,橘色的日光自升于天际之时,温暖的光线透过大开着的窗户打在沈轻舞的脸颊,沈轻舞受到光线的刺激,不禁的皱起了眉。
    昏睡了一夜的沈轻舞,在头昏脑胀,剧烈的不适之下皱着眉头醒来,脑壳上的刺痛肿胀感让她的手止不住的想去摸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在睁眼的瞬间,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粗犷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汉子,照身材比例看,似乎有八块腹肌,就是这衣服不是很好看,像是有点挡住了身材。
    对于自己现下的胡思乱想以及满身的不适,她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汉子把自己扶了起来,随后很是温柔的说道“你没事吧?”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你长的还挺帅的,有女朋友吗,你觉得我怎么样?合适不合适?”被美色诱惑着的沈轻舞现下,流着哈喇子的对着面前的顾靖风大献殷勤,却吓坏了一旁的顾靖风,顾靖风以为她发烧了在发癔症,手忙不迭的摸在了她的脑门上,探了探体温,却发现,很正常。
    “轻舞,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去找温夙,你先躺着!”被沈轻舞这模样吓坏了的顾靖风只在安顿好了沈轻舞后,便忙不迭的朝着外头的营帐而去,而在顾靖风离开之后,床榻上抱着被角的沈轻舞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得意狡黠的笑。
    “小哥哥,你长得挺帅的,就是脸太白,看着像个小白脸,太瘦弱了,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你这样的,诶,你叫什么名儿啊,家住何方,有女朋友没有,要不要考虑考虑我!”温夙被顾靖风火急火燎的找了来,看到的是一脸花痴样的沈轻舞对着自己品头论足,让他的脸差点没绿了。
    “她一醒过来就在那儿不停的说这种胡话,你不是说不需要开药不需要扎针,睡一觉就没事的,现在这个叫没事,你赶紧给瞧瞧啊,我怎么瞧着她像是傻了,是不是脑子给撞坏了?”顾靖风急的在一旁厉声质问着处于一脸菜色,有些发懵着的温夙,指着沈轻舞现在的模样,在那儿直跳脚。
    沈轻舞却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自顾的穿上了绣鞋,跑到了桌边,自己倒起了水,喝了起来,全程不再看那两个男人,一脸的嫌弃,那摸样,倒像是她在说面前的人是疯子一样。
    “沈轻舞!”温夙对于沈轻舞现在疯样不住的皱眉,又因为被人质疑了他的医术,他气的拉住了沈轻舞的手,开始为其再一次诊脉,检查伤口。
    肿起的伤口鼓出的一个大包那儿还未效忠,瞧着里头还有淤血,温夙瞧着现下沈轻舞言语放荡的模样,也只能把症结归咎在这个鼓出的大包之上“或许,她现在疯了,就是因为把脑子撞坏了,说不准等过些时候,这淤血散了,也就好了!”
    这话一出,顾靖风直接冲到了好友的面前,将其像拎小鸡似得一把给拎了起来,气结道“你是不是对轻舞有意见,医者父母心,你昨儿个告诉我她肯定没事儿,今儿个你跟我说她傻了,过几天就好了,温夙,你不能这么坑了轻舞!”
    “诶诶诶……我没有,我真没有……”差点没被顾靖风把领子揪的喘不过气来的温夙急的直摆手,连脸都被憋的通红。
    “我真的冤枉,你瞧她,能吃能睡能自己走动,连话都说的挺顺溜,或许只是脑子里有淤血,把哪里阻塞了,你在等等,我给她开学祛瘀消肿的汤药试试,真的,你相信我一回,真的,就一回,好吧!”
    就在自己差点被勒死的时候,顾靖风总算放开了自己,温夙再三打了包票的情况之下,顾靖风的脸色才有了缓和。
    彼时,那儿原本还坐着的沈轻舞突然“哇……”一声的大喊了出声,眼泪也瞬间汪汪的落了下来,而自外头刚得了消息进来的沈敬轩在听得那一声大哭声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朝里冲着,喘着粗气站在自家妹妹的跟前,急声道。
    “怎么了?小妹,你怎么啦,你快看看哥哥,哥哥在这儿呢?”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有这么大的小肚子,你是谁呀,我是谁呀,这,这……”沈轻舞摸着自己凸出的小腹急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豆大的眼珠子就这么直直的往下挂着,看的沈敬轩心疼的用着能喷火的眼神望着一旁的温夙。
    温夙十分的无辜,一下无端端的承受了来自于两个人的怒火侵袭,表示很受伤。
    “轻舞,我是哥哥,你大哥,他是你丈夫,顾靖风,你怀孕了,有孩子了,三个多月了,所以才会有肚子,你别害怕,别担心,你只是摔了一跤,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们都不是坏人,我们会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别担心!”
    沈敬轩耐着性子对着尚在可怜兮兮不住哭泣着的沈轻舞柔声的说话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简单的说了一遍,沈轻舞瞧着面前的沈敬轩,只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孩子。
    见她好不容易把情绪控制了下来后,沈敬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而一旁的温夙却在这个时候,已经取了自己的银针,打算帮着沈轻舞把鼓起的包中,那流着的淤血给放出来,看着那一指长,发着寒的银针,沈轻舞心下胆怵。
    “你做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你走开!”沈轻舞望着渐渐向自己靠近的温夙,伸手本能的阻挡抵抗着。
    “夫人,你别害怕,一点都不疼,把血放出来,你睡一觉,就好了,真的,来,过来!”温夙望着沈轻舞一脸戒备的模样,只在脸上对着和善的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狰狞时,与之轻柔的说道。
    奈何自己话音刚落,沈轻舞就已经顾不得许多的一个飞踢,就把温夙手里的银针给踢翻了,这一下可把一旁的顾靖风给吓坏了。
    “别激动,轻舞,你别激动,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不能有这么大的动作,没了孩子事小,伤了身子是真,你乖乖的,让温夙扎一下,一下就好。”这么大的一个动作,看的顾靖风心惊胆战的。
    “当我傻子呢,我头上这么大一个包,你们说扎就扎,我又不是西瓜,不会疼,你们走开,在不走开,我把你们的弟弟给踢了,你们信不信!”
    一声弟弟,把在场的三个男人搅得脸上瞬间无比的尴尬,而温夙面对于沈轻舞现下的模样,只道自己还真没见过,撞了下脑子,把自己撞疯了的人,值得好好研究,不过在研究沈轻舞前,这身边的两大守护神,还是要先搞定,现在他们已经在用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帮你回忆下
    “顾靖风,你真是我男人,那我为什么会忘了你,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怎么觉得你像是个人贩子呢?”
    马车里,沈轻舞靠在身后特意垫了的软枕上吃着手中刚摘的新橘,满嘴汁水,酸甜可口的,十分满足,只歪着头问着一旁的顾靖风,样子散漫,十分大无畏的与面前黑着脸的顾靖风轻声道。
    过了总爱孕吐的时候,现在的沈轻舞胃口极好,嗜酸如命,时值深秋,正是橘子成熟的时节,沿路顾靖风就在果园有橘子树的人家为她才买了许多的橘子,旁人就她吃那么多的量,恨不能酸倒了牙,可她却不觉得。
    自中山一路拔营回京,沈轻舞头上的包已经消肿,里头的淤血也已经散尽,可她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除却认不得人和事,其余的都好,这一下,温夙成了沈敬轩与顾靖风日日怒视的对象,搅得温夙很是头痛。
    面对着沈轻舞现下的问话,顾靖风只撇了撇嘴,轻柔的俯身,将她嘴角挂着的一丝橘子肉轻柔的擦去,两人之间只用着咫尺的距离轻声道“或许你不记得我了,但我只要记得你,不把你的容颜忘记就好。”
    俊朗的容颜就在自己的面前,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着,让沈轻舞一下就腾红了脸,嘴里最后包进去的一块橘子再被她不自主的咬破时,橘子的汁水就这么一不小心,喷在了顾靖风的脸上。
    美好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沈轻舞因为这突然的一幕,更是一下呛得不住咳嗽起来,想笑笑不了,整个脸呛得在那儿通红,又难忍。
    “媳妇儿,昨儿个温夙与我说了一种治疗你的办法,我刚才看着你含羞带怯的模样,想着她的办法或许会有用,要不,你与我试一试,如何?”在沈轻舞好不容易指了呛咳之后,却让身后的男人给一把腾空抱起,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随后整个人被紧锢在一起后,沈轻舞不自禁的把身子往后仰着,狐疑道“你……你想做什么?”
    “想帮你回忆回忆,我们一起做过的最美好的事!”在沈轻舞觉得自己是一块待宰的肥肉,即将入口的时候,男人的唇,在落下轻柔的话音之后,覆盖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男人的舌尖轻轻的浅尝着自己口中带着橘子酸甜味道的气息,沈轻舞吓得睁大了眼睛,只怔怔的望着就在自己面前的这张脸,忘却怎么呼吸。而顾靖风的唇,却已经从她的唇瓣之上转移,轻轻落下,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坠,他在她耳际轻声问道“媳妇儿,你总不记得闭眼,快吸气,想憋死自己吗!”
    “唔……”话音落,在沈轻舞吐气的当口,吻再一次的覆盖耳上,骨节分明的指尖已经轻柔的抚上了了她的脸颊,温柔又带着小心翼翼。
    沈轻舞的气息开始紊乱,双颊酡红像极了现下因为日落而染透了天边的彩霞,口中,带着橘子味道的气息酸甜的让他迷醉,沈轻舞瞬间忘记了挣扎,相拥着的二人现下说不出的契合,沈轻舞害怕极了自己会跌倒,又怕肚子里的小东西受到伤害,手只紧紧的怀住了顾靖风的脖颈,水样的眼眸之中泛着尽数柔情的涟漪。
    而沈轻舞紧紧依偎着的顾靖风现下,本还深沉的黑眸,现下越发深邃,眼中压抑着的是熊熊怒火,而沈轻舞所坐的位置下,那里已经燃起了男人的熊风,十分高耸!
    沈轻舞窘迫的想要离开,可顾靖风却不愿意放人,只将她贴的自己越发的紧,因为有孕而再次发育的凶脯现下紧贴在男人宽厚的身子上,说不出的撩人,顾靖风似占有领地一般的在她身上留下爱的印记,生下的反应越发严重,导致沈轻舞害怕他会在下一刻,直接办了她!
    “你……你……刻制点,我毕竟是个孕妇,你……”舌头似被猫咬了似得,沈轻舞急的恨不得跳下去,可力气敌不过男人的她现下,除了努力的想要保持一份安全的距离外,别无任何方式。
    顾靖风在见到沈轻舞现下,手足无措又沾染了情玉的脸颊之时,不禁的扬起一抹戏谑的笑,随后似故意豆弄一般的,咬住了她粉嘟嘟的唇瓣,沙哑道“媳妇儿,你有没有记起一些,关于我们从前的美好记忆,这里,你该印象深刻才是,我是你的夫君啊……”
    吻再一次的落下,比之之前的浅尝,现在的吻越发的浓烈与肆意,那双宽厚的手更是已经大胆的开始隔着衣服模上了她的饱满之处,肆意的模样轻佻的像极了一个登徒浪子,沈轻舞急的眼泪恨不得都在眼眶里打转,这个男人发起狼性来,简直控制不住。
    妊娠带有的泯感加上禁~欲多时的身子,沈轻舞由着顾靖风的手,恨不得化成了一滩水,绵软的身子已经瘫倒在了他的怀中,做不得任何的反抗,嫣洪的脸透着一层水光,让人忍不住的想去采撷。
    “媳妇,你想起来了吗?”顾靖风的嘴角噙着笑,带着十分的意味瞧着现下,满脸娇红,柔若无骨,媚态尽显的沈轻舞,轻声道。
    见呆愣着的沈轻舞不回答,顾靖风的嘴角在一起扬起,不禁道“看样子还没有,那夫君在给你加深下印象……”
    说罢,沈轻舞身上的衣襟已经被解开,直接滑落与生下,希白的肌肤露在清冷的气息之中,显得有些寒凉,满身打起了战栗的沈轻舞只无辜的看着顾靖风,而他却已经将手直接贴在了她越发长大的兔子上,像是在膜拜着圣物一般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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