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轻舞着急,不敢出声,便在此时,孩子竟然在她的肚子里莫名的踢了一下,让她吓得赶紧推拒着顾靖风“等……等等……孩子,孩子在动,不行……”
    粗砺的手现下,并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顾靖风故意的无视着沈轻舞的话,只笑着道“别担心,我们从前试过,我会很小心,一定不会伤着你,伤着孩子!”
    说罢,沈轻舞已经感觉,自己已经身无一物,而顾靖风却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她想离开顾靖风的大腿,可身子却已经让他一下禁锢,一下之间,二人的身体就这样亲密的结合,女上男下的姿势,让她现下真实的感受着那一股滚烫与炙热,一股战栗如电般传遍全身每一根神经。
    “媳妇儿,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了,我要动了!”像是戏谑,像是故意,顾靖风的一只手拖着沈轻舞的小~腹,而身体却已经开始运动,一上一下有规律的运动,让浅尝滋味的顾靖风不知餍足,另一手已经攫住了她的棉软,唇自锁骨处一点点落下,沾下烙印!
    现下,因为他们的运动,这宽大的马车在不算平坦的小路上摇晃的十分打眼,引来身后保护的兵卫一阵的注目,明眼人只瞧着便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什么,而车帘外,赶车的王安现下,镇定自若,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无视了所有投来的注视目光。
    里头的人打得火~热,沈轻舞紧张的攀附在顾靖风的手上,随着他所给予的浪潮,一阵一阵,让她无法自拔。
    当巨浪的潮水来临之时,沈轻舞伏在顾靖风的肩头,瘫软的不再动弹时,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的顾靖风轻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媳妇儿,现在,你该全部都记起来了吧!”
    戏谑的模样,让沈轻舞知道,这个男人在耍她,从调~戏她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在耍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快速的离开男人身上的那一刻,沈轻舞堵着气,恶狠狠的看着这个臭男人,咬牙着,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媳妇儿,你好了?”顾靖风却有意的在那儿挑眉,巧笑着。
    这么多天,温夙开的药用下去沈轻舞不见好,脉象所有一切正常,温夙一下便有了个想法,认为沈轻舞是在故意装失忆,起先,顾靖风与沈敬轩不相信,昨儿个,临出发前,顾靖风拿了药交给沈轻舞的时候,却发现,沈轻舞竟然背着他偷偷把药扔了,这才引起了他的怀疑,才有这马车上的那一幕。
    沈轻舞故意装失忆,是因为什么,顾靖风知道,当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她,只怕是为了这个,所以在知道她是故意的装失忆之后,顾靖风未曾生气,只用了这个方式逗弄着她。
    “媳妇儿,为了惩罚我,也不至于想出假失忆的事情来吓唬我,现在,气消了吗?”顾靖风面对与沈轻舞现下,嘟着嘴,气呼呼的模样之时,只抿着唇,在一旁,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与之说道。
    “你出去,现在立刻马上!臭男人,敢耍我,你出去,赶紧滚!”莫名的让人吃干抹净的沈轻舞现下,只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穿上,随后,用足了力气,把身前死皮赖脸的男人赶出去。
    顾靖风本不想的,可抵不过女人的欺凌,在沈轻舞的一脚之下,他被踹出了出门,在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的情况之下,光着屁股,被踢到了马车底下……
    第一百三十章:说你喜欢她,要娶她
    “夫人,将军来接回府!”
    “不回去,让他滚!”
    九月,霜寒露冷,黄叶凝露成霜,沈轻舞的肚子已经圆润的明显,挺起的小腹坐在打开着的窗下,看着外头人来人往,沈轻舞嘟着嘴忿忿的对着来人赌气道。
    回来十多日了,除了回尚书府像父母亲以及祖母请安外,沈轻舞就住在南絮楼,哪儿也不去,顾靖风每天三次的上门来请,沈轻舞就是不理睬,她到现在都记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顾靖风这死家伙欺负的当众出丑的。
    “夫人还记仇呢,那天将军都光着屁股……”
    “闭嘴!”
    眼见着沈轻舞气结着的模样,王安自在一旁嘟着嘴嘀咕道,却在话音落下之后,让沈轻舞一个横眼,便扫射了过去,吓得王安赶紧的闭了嘴,噤了声,不再言语,只恭敬的立在一旁,心里头在不住的腹诽着。
    顾靖风那一天可是一丝不挂的落到马车底下,在三军将士面前,光着屁股的,这事情可是在底下现在还传着,比起来谁更丢人,真的不言而喻,王安到现在都没忘记,他家将军跌在马车底下,全军将士都什么眼神!
    在二人不住僵持着时,清雅的茶香沁人心脾,在沈轻舞尚拧着眉头,狠狠瞪着一旁的王安时,矮几之上,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已然出现在沈轻舞的面前,新沏的茶水汤色碧绿,上头漂浮着两朵在水中缓缓绽放的杭白菊,饱满丰盈,清香四溢。
    “孕妇总大动肝火,对腹中胎儿不好,喝两口菊花茶降降火,菊花清心明目,我问过大夫,偶尔喝一回,无妨,这水用的是枣花树上的秋露,又加了些蜜糖,最是养人,喝了败败火,这暴脾气,你别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就会喷火,当真吓人!”
    玩笑的话自一旁与沈轻舞一同对坐着的季北宸口中说出,从早上陪着季念青来找秦涟夜学琴的他,在这儿与沈轻舞干坐了许久,就见她只垂着脑袋,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也不见说话。
    沈轻舞抿了一口茶水,发现入口甘甜,芳香四溢,当下心情就好了大半,随后再一次的瞪了王安一眼,王安委屈,只能悻悻然的退下去找自家将军诉苦去。
    “要我说,顾将军还是在你装疯扮傻了大半个月后才发现的不对劲,足以说明,他那时候是真着急,人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也该为他想想才是,再怎么样,你这气也出了,人也丢了,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南絮楼把孩子生完了再回去不成,小丫头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说到底,还是让人惯的!”
    季北宸一身月白色苏绣草花纹对襟锦衣,内敛的气质,温润的模样,缓缓的旋转着手中杯盏,在一旁轻泯着杯中茶水,笑着与沈轻舞分析利弊,与之说道,那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样,瞧得沈轻舞一脸的错愕,她可没忘了,从前面前的这位仁兄和顾靖风斗得脸红脖子粗,一副不相上下的模样。
    “哟,什么时候,你倒是成了旁观者了,到底是有新人的人,当真无情!”沈轻舞一副好事婆的模样,脸上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十分好奇的凑上前,看着对面雅阁开着的窗户下,低眉顺眼的手把手教导着认真学习着的季念青,八卦的笑着。
    “怎么着,看上我家秦姑娘了,小伙子行啊,眼光不错,慧眼识人,值得表扬,怎么样,想怎么娶我家秦姑娘,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儿想开了,背着我暗渡陈仓,你丫欺负人!”
    见着季北宸燕窝流转的模样,沈轻舞的嘴角不住的咧着笑,与之说道,却不想他的一番好奇之心,只换来了季北宸的两个白眼。
    “八字还没一撇,你少乱说!”鉴于沈轻舞极为好事,季北宸只冷声的严令禁止她八卦。
    “八字还没一撇?你在逗我呢,你俩的那一撇都快撇的像拐子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啧啧,果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好伤心,诶……”
    “你呀,怎么就跟个泼猴一样!”看沈轻舞一脸夸张的抱紧自己,季北宸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我迷途知返,要不然把你娶回家,准会把我的青青带坏了,不上算!”
    话音刚落,季北宸的额头就迎来了一记爆栗“你少来了,想让我在我家秦姑娘面前给你说点好话,你呢就最好乖乖的巴结巴结我,不然,我就一直在秦姑娘面前说你坏话,让你只能干看着,吃不着!”
    “得得得,姑奶奶,算我怕了你!”
    沈轻舞一副势大的模样惹来季北宸一阵的轻笑,不住的摆手败下阵来,只觉得沈轻舞就是个活宝,可沈轻舞却不打算饶他,在他举手求饶的当口,沈轻舞双手反绑于胸前,很是正经的开口问道“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看上我家秦姑娘的!”
    “大概是在那次,你要出嫁和亲的时候,她说她愿意代你和亲的时候吧!”这下,季北宸也换了神色,十分正经的开口抿着唇,回忆起了那一日的场景。
    那时候刚得到沈轻舞要和亲消息的季北宸匆匆赶到南絮楼,却看见南絮楼内,秦涟夜一下就跪在了沈轻舞的面前,说自己愿意代替沈轻舞和亲。
    那一日,日光正暖,橘色的光线打在她胜雪的肌肤之上,将她的脸越发照的明艳,让人移不开眼,季北宸在那一瞬间被震撼,那一日她当着自己的面大胆表白时的场景再一次在自己的脑中浮现,心,一瞬间被其占的有些莫名。
    他不得不说,秦涟夜当真是个好姑娘,长相出挑,聪明内敛,且不攀龙附凤,永远那样本分的守着自己的一份纯真,对于自己的父亲更是十分的孝顺,这样的好姑娘,哪里去找。
    沈轻舞心里填满了顾靖风,在沈轻舞为顾靖风披着嫁衣在其出殡的那一日捧着顾靖风的牌位嫁入将军府的时候,对沈轻舞,季北宸便已经收回了心思,沈轻舞的爱是对顾靖风,心里眼里都是顾靖风,他从来都是个旁观者,自然便好好的再做一个清清静静的旁观者,不打扰,不计较!
    季念青说想学古琴,季北宸便拉着她来找了秦涟夜,秦涟夜教的十分耐心,季念青对她也十分喜欢,这般一来二去,他觉得,秦涟夜,当真好!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家秦姑娘可是很多人抢得,你呀,可要赶紧的将她的放心俘获才是,不然让人抢走了,可有你哭的时候!”
    沈轻舞嘴角扬起一抹欢畅的笑意,在一旁故意的逗趣着季北宸“你可真是够阴险的,用青青来搭桥,有这么多弯弯曲曲的迂回,你倒不如直接跑到她面前,对她说一声我娶你还来的快些,大男人做事,扭扭捏捏的干什么,没魄力,太没魄力!”
    “还不是因为当初我不走眼看上了你,搅得人尽皆知,这下秦姑娘以为我心里一直有你,才让我不敢明说,说了,怕她误会我是因为得不到你,才来找的她,你当我不想直截了当的娶了她,到底还是当初看走了眼,看上你这个绊脚石,挡了我幸福的路!”
    季北宸亦是不甘示弱,在沈轻舞的话音落下之后,十分有力的回击着,却惹来沈轻舞一顿暴击“你就算有了新人,你也不能打击了我啊,好歹怎么着也做了你几个月的梦中情人,你也太不讲道义了,你要再敢贬低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嚷嚷出去!”
    “你嚷嚷什么?”
    “嚷嚷你季北宸喜欢秦涟夜,想要娶她为妻啊!”
    在季北宸挨了沈轻舞的打一顿暴揍之后,季北宸低声的开口,不曾想,沈轻舞就已经张着嘴,在整个南絮楼内已经高声喊叫了起来,这一下子,整个南絮楼的人的都听到了沈轻舞的话,更不用说是就坐在对面大开着窗户的秦涟夜。
    整个南絮楼因为沈轻舞的一句话而沸腾了起来,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底下的人在那儿拍着手叫着好,还有人在下面大喊道“秦姑娘,快嫁了季先生吧!”
    热闹的就像是到了菜市口,对面的秦涟夜急的,忙不迭的把窗户给关了上,脸烧的就像是一块烙铁似得。
    “秦姑姑,我爹爹他喜欢你,他想娶你,你愿意给我做娘亲吗?”秦涟夜的窗户这才关上,身旁的小家伙却已经扬起童稚的脸,一下开了口,十分憧憬的说道。
    秦涟夜才缓过的一口气,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望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脸,现下也只能强打着神色,笑着道“青青,你还小,还不懂什么叫喜欢,大人之间的喜欢和孩子不一样,不是过家家,今儿个和你玩儿,明儿个和她玩儿,以后,等你长大了就能够明白了!”
    “可是……”听得秦涟夜如是说,一旁的季念青已经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低眉敛声着,只是话音才出了口,却已经被秦涟夜给制止。
    沉默声中,门外却已经响起了一道让秦涟夜心绪不宁的声音“秦姑娘,刚才将军夫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并不是开玩笑,秦姑娘请开开门,容我把将军夫人未说完的话说完,可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卸甲归田
    点着白檀香幽幽清雅的室内,气味芳香,雅致怡人,门外,季北宸的话语让现下的秦涟夜羞得满脸透红,似在荷塘之中刚刚成熟的一朵水上雾莲,那样迷人。
    手抵着门,秦涟夜的心砰砰的在一旁直跳着,脸上腾烧的像似一朵火烧云一样。
    “爹爹,亲姑姑脸红了,不好意思了!”在她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那一刻,季念青却已经踮着脚站在屋子里头对着外头的季北宸大叫道“爹爹,我觉得亲姑姑是愿意给我做娘亲的!”
    这一下子,秦涟夜的脸越发的红了,而站在外头的季北宸嘴角却已经笑的咧开了花,沈轻舞瞧着季北宸一脸心花怒放的模样,不禁的捅了他的腰,勾起嘴角笑道“傻子,赶紧的破门而入,直接扑上去,这样就能够抱得美人归啦!”
    “是吗?”
    “那当然啦!”
    在她的声音落下之后,沈轻舞的身后响起一个疑问的声音,未曾细听,她忙不迭的点头,就在点头得瑟的当口,她的身子就已经让人一下腾空抱起。
    “诶……诶……”急得那儿正准备大叫出声之时,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媳妇儿,你说的,这样是不是算抱得美人归了!”戏谑的声音像是故意一样的,在一旁与沈轻舞说话着,随后在众人面前,顾靖风在沈轻舞的额头落下一吻,底下围观着的众人又是一阵哄闹。
    沈轻舞都没来得及看季北宸到底怎么了秦涟夜时,她就已经被顾靖风给这么抱走了!
    王安驾着马车很是自在自如,而坐在马车内的沈轻舞则瞪着面前的顾靖风,想把他踹下去。
    “媳妇儿,今儿个我穿了衣服的,你要是踹,也没关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沈轻舞肚子里才有了点小九九,顾靖风就在那儿已经开了口“不过,在那儿之前,还请夫人你能够跟为夫的进宫,给点面子,今儿个换上设宴,赐镇国大将军封号,赏一品诰命夫人,这个时候,我希望能够和你一起,别再气我了!”
    沈轻舞被顾靖风就这样紧紧的搂在怀中,他的下颚轻轻的抵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气息萦绕在自己的身旁,宽厚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那样亲昵“轻舞,我想着在今儿个皇上恩赐镇国将军一职时,请求皇上恩准我辞官归隐,山涧边的屋子王安已经打理好,我们去那儿,每天看着日出日落,等待孩子出生,看着孩子长大,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这么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生活,可好?”
    “镇国将军,这样高的官职,是表兄对你的信任,手下的三军将士,你当真不管啦,那些一个个可都是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陪着我,真的甘心?”
    听得顾靖风如是说,沈轻舞的一双素手覆盖在顾靖风的手上,身后紧紧的靠在身后的顾靖风身上,轻叹一声着问道,两个人守在一起过自己的小日子,是很简单,可顾靖风的身后不只是有一个简单的官职,他的身后有许多的兄弟,那些兄弟跟着他多年,若他走,那么那些个人做何感想!
    “功高盖主,于我于我手下的三军将士没有好处,兵是皇帝的兵,在君王面前,只有子民,没有兄弟,现在,连大漠的尉迟都已经死了,我是时候该把兵权交出来,免得被有心人作祟,伤了该有的情分。”
    顾靖风分得清轻重,在沈轻舞说话之间的同时,便已经轻声的为其解释起心中的顾虑,顾靖风所说的,沈轻舞懂得,帝王将相,该有那一份的底线在那儿,留下一份清明,这才能够做到进退有度,顾靖风为皇帝征战沙场多年,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尤其是在这一次击杀尉迟吾的事情上,算是彻底的为皇帝解除了后患,让他能够高枕无忧,镇国大将军已经是贵无可贵的地位,武官不同于文官,文官执笔磨墨,谈的是笔上天下,武官手握兵权,一旦有了歹心,那就是国家倾覆,历来便有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一句话,现在,顾靖风急流勇退,或许是对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来给我照顾娃娃,我也养得起你,你放心,以后我养你就是!”看得出顾靖风眼里的落寞,沈轻舞只抿着唇,在一旁拍着胸脯的对着男人保证道。
    “傻样!”顾靖风笑着捏着她的鼻子,无尽的宠溺!
    一场宫宴在太和殿内所办,在那之前,皇帝亲赴校场,犒赏三军,出征将士皆赏赐三倍俸银,凡有品级将士有功者皆官升一品,无品级将士但凡立下大功者升陪戎副尉,良田十亩,黄金百两,一下间,三军无不叩谢皇恩浩荡。
    而在这太和殿内现下所坐着的是这次出战的宋至,沈敬轩,顾靖风,以及朝廷三品以上的文官,这其中自然有自己的父亲在那,而今儿个更要紧的是,连素日不常露面的太后姨母竟然也出现在这筵席之上,倒是难见。
    大殿之上的皇帝今日一身十二章纹玄色绣日月星辰云龙纹的冕服让其看起来无比肃穆与庄严,十二旒天子之冕前的珠玉脆脆作响,看那摸样,瞧着并不像是只封赏此次有功将士,亦或者寻常设宴那样简单。
    沈轻舞瞧着这架势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自禁的拉了拉顾靖风的衣襟“这么大的阵仗,你不是说只是寻常的筵席,这算怎么回事?”
    她是被顾靖风给抱出南絮楼的,身上的衣衫说不上寒酸,却也十分简单,苏绣杏色云雁纹兰花刺绣交领苏绣的齐胸襦裙遮住了隆起的肚子,外罩一件杏红色草花纹的对襟褙子用来挡寒,可比起现下一众人所穿的衣衫,似乎显得有些随意。
    沈静岚在兰草的搀扶下走出的时候,身上所穿的亦是正红色蜀绣缂丝凤穿牡丹云纹对襟宫装,发上的金丝八宝攒红宝石十二翅飞凤步摇泛着莹润的光线,熠熠生辉。
    沈静岚自来后,向着这殿中环望了一圈,在见到沈轻舞后,朝着其轻轻的挥了挥手,沈轻舞默默的走上前,却见沈静岚已经把自己拉着向着里头的内殿而去。
    “姐姐,今儿个是怎么了?”沈轻舞一肚子的疑问,在走向内殿之后,轻声问着沈静岚,兰草自将早已准备好的一身正红色花开富贵的蜀绣对襟镶金丝宫装,将长发绾成灵蛇髻后,簪了一对累金丝孔雀衔珠镶琉璃缠枝步摇,一下子,让沈轻舞越发不明了“不是说是简单的封赏筵席,搞的这么隆重,倒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刚才瞧着连带着太后姨母亦是一身赤褐色蝙蝠纹福寿双全蜀绣深衣,瞧着并不简单。
    “陈国太后携女眷回大周省亲,午后抵达,消息是今儿早上才传回来的,所以没来得及通知你,好在姐姐这儿有衣衫给你准备。”沈静岚为沈轻舞描着额间双眉,轻声与之开口,回答着沈轻舞的问题。
    “陈国太后,不就是皇上的亲姑姑,她午后到达今儿才传回来的消息,她想做什么?有好好的太后不做,从陈国千里迢迢的跑来干嘛,脑子坏了吗?这是明显的先斩后奏啊!”
    沈轻舞对于这位陈国太后认识不多,只知道从前的皇帝有过一段荒唐事,差点没把自己的皇位给腾出来,当时还是现在皇帝的亲姑姑亲自为了先帝和亲陈国这才换回了一方安宁,据说这位陈国太后铁血手腕,又是十分攻于心计的人物,到了陈国后,把从前的陈国国君迷得五迷三道,又迅速的怀孕挤掉了从前皇帝身边皇后的位置,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路稳定太后,到现在,陈国的许多事情还要经过她的同意,是位狠辣的角色。
    不过具体的,还是那些当事人知道,毕竟这种的后宫秘辛,光听传闻并不可信。
    “陈国太后说是桂香省亲,想念故土,可这都嫁出去几十年了,什么时候不思念故土,便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借口,说出来,你说谁能够相信!”
    帮着沈轻舞换好了衣衫添置完妆容之后,沈静岚轻声的在旁与沈轻舞似闲话家常般开口。
    “那是做什么?”
    “并不清楚,她回来的消息一直都是保密着的,大队的人马只化作商旅一路到京,早起的时候听说了消息的皇上一下就把父亲召唤入宫,在书房商议了许久,原本是要打算找顾将军的,可听说顾将军去了你那儿,皇上就未曾找他,我听皇上和父亲的话,好像还是关于大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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