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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醉到不省人事的,我只记得我被很多乱七八糟的梦缠绕着。
    梦里,有人替我脱下靴子,抱着我平躺在榻上,解开我的腰带。
    男人的气息压下来,撬开我的唇,霸道地在我的唇齿间徘徊。他浑身散发出我所熟悉的香气,宫中的苏合香与杏花酒的酒液香混杂在一起,令我昏昏沉沉。
    他的一只手伸进我的衣襟中,在我前胸敏感的两点间不断游走,另一只手滑至我身下,掀开中衣下摆,探进我的腿间摩挲。我犹豫着想要躲开,但是他的手始终很温柔很舒服,轻轻划过身下各处皮肤,布着茧的粗糙掌面逡巡于我的双腿间,撩拨着我的前端,阵阵酥麻之感如狂风骤雨般将我席卷。我紧紧抓住他的肩,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一片浮木,或是汪洋之中忽现一轮孤岛。
    “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可以碰这里。”二舅曾嘱咐我。
    但是,如果碰我的人,是二舅呢?
    “舅父。”我轻轻地呼唤,本能地挺起下身,配合着在我身上四处游走的双手。被人吻着的感觉,带给我被重视,被依赖,被需要的满足感,亲密无间、唇齿相依的距离,填满的是空虚,慰藉的是寂寞。
    男人的动作停顿住,唇齿间的缠綿与手指的热度同时撤离。
    “对不起。”他覆在我身上轻声说。
    “不,舅父,还要。”我迎上去,盲目地搜寻早已离去的热源。
    男人重新从背后贴上来,按住我伸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脚,将我箍在怀中。
    “别动,就让朕这么抱着你。”他在我耳边轻柔而坚定地命令道。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这里更得很慢,感兴趣的话,请移步长佩。
    第36章自由
    清晨鸟鸣声阵阵,我在一张陌生的榻上醒来,头痛欲裂。昨夜的温暖已离去,身上散乱地套着昨天迎亲的那件红色丝绸中衣,榻边垂手而立服侍洗漱的,我依稀记得是昨晚斟酒的那个内侍。
    起身的时候,我尴尬地发现自己在榻上留下了一些地图痕迹。已经好多年没画过地图,之前我还嘲笑过曹襄,这要是被他知道了免不了好一顿笑话,昨晚实在喝太多,下回不能再喝这么多酒。
    被内侍逼着去天子寝殿后院的浴池里胡乱搓洗一通,钻出水面时,十月的天气已经颇有些寒意。我将醒酒汤一饮而尽,扯下浴巾,迅速套上递到手边的胡服。射御课可不会因为学生醉酒便改期,只不过今日我迟到得的确有些久。
    “霍侍中,头发还湿着呢。”
    “来不及了,发带给我,我自己盘。”反正无论内侍如何精细梳理,双髻不一会儿就会在颠簸奔跑中散掉。
    “那早膳呢?”
    “带着路上吃。”我随手抄起桌上两枚喷香的肉饼揣进怀中,一溜烟地逃离现场,不忘回头留给一手举着浴巾一手举着齿梳跟在我后头的内侍一个笑脸。
    未央宫解除戒严,所有课程重新开放。与半年前不同的是,没有了李敢的靶场如今格外清静,再也没人阴阳怪气地叫我“霍美人”。不过,依旧少不了一个围着我聒噪的家伙——总像条小尾巴一样凑过来的好奇宝宝苏武。
    “表哥这里怎么红了?”甫一见面,他的手指迅速摁上我一边锁骨。
    “在院子里待久了,蚊虫咬的。”我挥开他,伸手覆上脖颈,什么也没摸着,“看你昨晚醉得挺厉害的,今天到得够早嘛?”
    “不过比你先到片刻。”苏武边说边打了个哈欠,“我们不算晚,某人到现在还没影儿呢。”
    “谁啊?”
    “喏,”他抬手指了不远处,“刚说着人就来了。”
    日上三竿,平阳侯曹襄揉着惺忪的睡眼,牵着他新购进的黑鬃白马姗姗来迟。昨晚平阳长公主同汝阴侯夏侯颇大婚,他这个小侯爷少不了得应酬一番。话说这家伙胡巫之乱的时候恰巧蹲在家里关禁闭,倒是因此逃过被张汤带兵入府查个鸡飞狗跳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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