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北家境清寒,父母双亡的早,这是十年前他跟着将军,将军在他生辰时送他的……”八两抿着嘴唇,满脸笑意的说道:“平日里绍北珍藏的很,那日送给了八两…说是……说是。”
    “你倒是说呀!”祈盼急的不行,伸手在八两腰上挠了挠。
    八两有些发痒,扭着身子躲了开,嘴上着急的说道:“说八两跟着他,怕是有些苦受,他把最值钱的给了八两…想八两成为他心里最值钱的。”
    祈盼顿时瞪大双眼,这个平日里闷成葫芦的绍北,竟然还能说出这等甜言蜜语?
    二人正闹着,远远地半斤跌跌撞撞大叫的跑了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
    “怎的了这是!”祈盼急忙站起身,朝着半斤走去。
    只见半斤身后还跟着荆南,身上背着个人,像是受了重伤。
    “绍北!”八两瞧了两眼顿时红了眼眶,跑到荆南身旁心疼的看着,嘴唇哆嗦了片刻才哽咽的问道:“绍北这是怎么了!”
    只见绍北昏迷不醒,额上有个儿血口子还在流血,双手无力的顺着荆南的肩膀垂下,一副没了生气的样子。
    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绍北背后的那支箭……
    像只从后背扎进了胸膛里!
    荆南快步背着绍北往别院走,额上满头大汗,早已来不及细说。
    祈盼正要跟上,却瞧着府上的两个家丁还抬了个人。
    “大哥!”祈盼认出了此人,快走几步往祈望身上瞧去。
    如绍北一般,祈望身上破烂不堪,鼻青脸肿,脚上鞋都没了,相似糟了虐待。
    “快些去寻大夫!再去醉庄将将军寻回来!”祈盼说着,使力和半斤二人接过祈望,跟着荆南的脚步快速往别院走去。
    将军府的丫鬟个个做事利落,早已备好了温水。
    八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荆南和祈盼说了原委。
    “怎么回事!”单冀禾冷着脸猛的推门进来,一眼便瞧到了正侧躺在塌上的绍北。“大夫呢!”
    “回将军,侯在一旁的家丁急忙跪下,面露惧色哆哆嗦嗦的说道:“方才奴才去轻了,只是……”
    “滚下去!”单冀禾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着满脸担忧的荆南说道:“你去府门外等着,殿下片刻后便带着王御医前来。”
    “将军……”祈盼瞧着单冀禾后,顿时放下悬着的心,一头扎在单冀禾怀里险些哭出来:“方才半斤和荆南二人正准备出府……谁知,将出去便瞧着了绍北和大哥……”
    “四周可有他人?”单冀禾搂住祈盼安抚一下,趁着声对着半斤问道。
    半斤扶着早已要晕过去的八两,使劲儿摇头说道:“回将军,除了大少爷与绍北在外,未曾瞧到其他人。”
    单冀禾已顾不得这事怪不怪,祈望瞧着虽是满身青紫,却没绍北伤的严重。
    只是几个时辰的功夫,绍北为何会出了这档子事?
    可是与今日荆南说的那奇装异服的外乡人有关?
    若是有… 这祈望又是为何?
    单冀禾沉着步子走到塌边,绍北脸色潮红,额上细汗直流,许是因为疼痛难忍,唇上有些咬破了的痕迹。
    八两边哭边拿着湿帕给绍北擦汗。
    露在众人眼下的那支箭,让人不寒而栗。
    单冀禾避开目光,心中疼的厉害。
    荆南和绍北伴他左右十年有余,忠心耿耿英勇无比,说是属下,单冀禾心里都将二人当成了这将军府里的人。
    眼下绍北出了事,单冀禾也是最急的那个。
    “半斤你再去瞧瞧,那太医……”
    “将军!”荆南早已顾不得礼数,将王太医连拖带拽的拉了进来。
    “参见……”
    “太医你快些瞧瞧!”单冀禾挥手打断王太医的话,指着绍北急忙说道:“这箭能否拔得出来?”
    王太医还未跪下便被单冀禾扶了住,皱着脸赶忙凑上前去看。
    绍北比方才有了些知觉,迷迷糊糊低/吟出声。
    八两抹着眼泪,心疼的移不开眼。
    “回将军,这箭拔得出来… 只是……”
    “你说便是!”单冀禾;厉声将话打断。
    王太医摇摇头,伸手用力将绍北背后的衣裳扯开。
    只见箭插进去的地方早已是皮开肉绽,众人都转过头不忍心去看。
    祈盼紧握着单冀禾的手。
    只听王太医缓缓摇头,无奈说道:“将军想必也是瞧见了,伤口处犯着紫青色……这箭上有毒啊!”
    八两听后倒吸一口气,竟然直直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荆南再也忍不住,大步跨过来猛地揪起王太医,厉声说道:“你当真看着我兄弟死!快些想法子!”
    “荆南!”单冀禾大吼一声。
    荆南额角青筋凸起,忍了片刻才将王太医放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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