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单冀禾渡步走到王太医身前,听似平静却铸锭无比的说道:“今日你便要给本将想法子,将人给本将治好了!”
    ☆、事发
    单冀禾的话着实让王太医心下一震,怠慢不到急忙拱拳弯腰说道:“请将军放心。”
    躺在塌上的绍北嘴里早已说起了胡话, 双手却是冰凉无比, 浑身开始抽蓄起来。
    王太医脸色恐慌, 赶忙走到塌前, 给绍北顺了顺胳膊身子, 用手在绍北脉搏上仔细文了起来。
    八两被半斤扶到了一边, 祈盼蹲下身子在八两人中处狠掐了两下,片刻后,才见八两迷迷糊糊睁开眼, 盯着祈盼瞧了瞧猛地哭出声。
    不早前还与祈盼诉说着绍北的好, 怎的不过一个时辰, 他嘴里的人便生死未卜?
    “荆南, 这事与你说的外乡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你且带着人去找,哪怕翻烂了这京城,也定是要给本将将人寻出来!”单冀禾手背在身后,身上戾气重的很。
    他贴身的属下出了事,这便是与他单冀禾过不去!便是与太尉府,与皇上过不去!
    “是!”荆南红着眼眶,强忍悲痛得在绍北身上瞧了一步转身走了出去。
    祈盼将八两搂在怀里, 不知如何安慰。
    绍北虽是单冀禾的属下,却也是八两的夫君,他本是一番好意将二人撮合在一起, 怎的会出来这档子事!
    就在几人为塌上的绍北揪心的时候,躺在另一张塌上的祈望猛地坐起来身子,如同没了魂一般的满嘴胡言乱语。
    “给你!都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只见祈望跌撞的掉到塌下,逃跑一般的滚了两圈,爬到单冀禾身旁拉着单冀禾的衣裳,双眼瞪大一脸惊恐,顾不得其他,浑身颤抖不住的求饶。
    单冀禾后退一步,祈望没扶稳扑到了地上。
    祈盼跑过来拉起祈望,对着祈望的眼睛焦急的说道:“大哥!我是祈盼,大哥!”
    不知祈望是不是认出了祈盼的声,仔细听了两下后竟然大笑道:“休要骗我!祈盼早已嫁给了单将军,怎的会在这堵……”
    “大哥…”祈盼心揪在一起。
    平日里好好的大哥怎的成了这幅模样。
    人不人鬼不鬼,尽说些失心疯的话。
    瞧到了祈望双眼无神,单冀禾伸手将祈盼拉了起来,皱眉说道:“怕是祈望遭人囚禁,绍北将人带出时受了伤。”
    “这可如何是好!”祈盼急的原地打转:“这若是大哥出了事,祈盼怎的与爹交代!”
    “来人!”单冀禾沉声对着门外叫了一句。
    不过片刻福叔小跑的进了屋里:“将军。”
    “福叔,你可懂些治失心疯的偏方?”
    “这……”福叔犹豫一下,转眼在屋里瞧了瞧。
    见着祈望正在地上跪着爬时,吓了一跳。
    “祁家大公子……这是……”
    “你且说你会不会!”单冀禾烦得很,不想解释。
    半斤想使力将祈望拉起,一旁的王太医突然转身,满头大汗的说道:“将军,绍北公子背后的箭虽深,却未伤着要害,这毒需在拔箭后才得以施治……”
    “你说便是。”单冀禾挥挥手让福叔去帮半斤的忙,急步走到绍北塌边问道:“可是这箭拔不出?”
    “将军,这箭深得很…若是拔出必会血流不止……”王太医摇摇头,叹口气说道:“这痛,怕是常人受不了……”
    “不会。”陪在绍北身旁的八两哽咽两声,紧紧的握着绍北无力的双手,轻声却坚定的说道:“太医拔了便是,夫君与将军日战沙场,什么痛都受过……八两,八两相信,夫君定会受的了。”
    像似听到了八两的话,绍北迷糊间竟然扯起嘴角笑了笑。
    单冀禾不忍心在看,将头转向一边,狠声说道:“拔!”
    “那便请几位出去稍等片刻……”王太医弯腰。
    除了八两坚持要在屋里陪着,半斤和福叔左右驾着祈望,跟在祈盼与单冀禾身后出了来。
    走出屋外,有些疯了的祈望像是换了个人,竟然不再吵闹,变得安安静静。
    “将军。”祈盼抱住单冀禾,左右摇晃两下:“大哥是不是疯了?”
    “夫人莫急。”福叔放开祈望,缓缓说道:“老奴知的些偏方,若是夫人同意……”
    “福叔,你懂便好!”祈盼转身,双手抓着福叔的胳膊,像似将希望都寄托在了福叔身上。
    他不是被怕爹骂,怕是的爹会难过。
    大哥虽不顾家,却也是祁家的少爷,事情传出去,丢的是祁家的名声。
    单冀禾站在一旁,未再多言。
    福叔脸含歉意,让半斤将祈望扶稳了。
    祈望左顾右盼,却是没往几人身上瞧。
    “这地儿熟得很……和那图纸画的一般。”
    祈望的话让单冀禾皱起眉,片刻后全当是祈望在胡言乱语,将心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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