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蒙住了眼,眼睛看不见后身体的其它感觉变得格外敏感。耳边是姚喜低低的喘息声,鼻端是姚喜刚沐浴完的皂香味,嘴唇与姚喜紧紧贴合在一起唇齿厮磨。她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法预料姚喜的下一个动作,于是身体的每一次被碰触,都带着未知的惊喜。
    姚喜看太后娘娘反握住了她的手,不禁会心一笑。只是怕娘娘的手又不听话地在她身上乱走,便用右手抓住娘娘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床头,左手伸了下去,隔着裙子搓弄……她感觉到娘娘的呼吸越来越热,喘息也越来越急,甚至渐渐没了回吻她的力气。
    因为娘娘被蒙着眼,姚喜可以时不时停下亲吻大胆地看娘娘的反应。她本来只是怕被娘娘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暴露身份,才主动要侍寝的。可是看着娘娘脸颊上飞起的两团红晕,看着娘娘在她身下扭动颤抖,她渐渐陷了进去,想要更多更多。
    可是现在还不行啊。姚喜慢慢加快了左手的速度。
    “嗯——”万妼挺动了一下,然后瘫倒在床上无力地喘息着,身子还轻轻颤动着。
    那一瞬间姚喜也有种空前的满足感。她松开娘娘的手,替娘娘解开了蒙着眼睛的布。
    骤然对视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万妼看到姚喜的一瞬间脸上的红晕更重了:“芫茜姑姑教你的?”
    “嗯。”姚喜也羞低下头。总不能说是单身多年在自己身上练出来的吧?
    “哀家得去……”万妼指了指澜液池的方向,不好意思明说。
    姚喜点了点头。
    “你身子没事吧?”万妼释放完又有些后悔,姚喜还病着,她该努力克制住的。
    姚喜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等傅太医来看过,奴才可不可回值房?”她还惦记着裹胸的事,刚才真的好险,娘娘的手要是再往上一点她就瞒不住了。
    “嗯。回值房收拾下东西吧!”万妼起身把姚喜搂进怀里轻轻啄了一下。
    “收拾东西?”姚喜没明白娘娘的意思:“咱们要回宁安宫住了?”
    万妼听姚喜说“咱们”,心里就甜甜的。“你以后住寝殿旁的暖阁,要是夜里冷可以烧地龙,对你的病有好处,伺候哀家……也方便。”万妼说到“伺候”二字时声音低了下去,她其实没别的意思,可是刚才那事儿过后,再让姚喜伺候似乎就多了种意味。
    “住暖阁?”那她怎么换棉布包?怎么解开裹胸布放飞自我?这个月的大姨妈是快完了,但是下个月还会有的啊!伺候娘娘又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事儿她做得太好娘娘上瘾了?
    “值房挺好的。”姚喜一脸的委屈抗拒。她知道太后娘娘是好意,只是这好意她有些承受不起。
    万妼看着姚喜道:“听话!你以后十二个时辰都得在哀家跟前。”
    “为什么……”
    因为怕你这个小傻瓜想不通上吊啊!万妼笑了笑:“你不在的时候哀家会很想你。”
    “……”姚喜无话可说。这还真是甜蜜的烦恼。
    ***
    万妼沐浴完回来照顾姚喜喝了第二碗药。姚喜差点喝吐,第二碗颜色更深,也更苦更难咽。万妼看姚喜喝药时痛苦的模样也很心疼,可是没有办法,病了就得喝药:“不想喝药以后就得留神些,别让自己再生病了。”
    “是。”姚喜忍着反胃答应道。
    说话时傅太医被宫女领了进来,万妼起身让出椅子道:“太医瞧瞧吧,似乎已经好多了。”
    傅太医行完礼,把了把脉,也有些吃惊。怎么好得这样快?
    今日不是只有太后娘娘。姚姑娘醒着,宫女也在,傅太医记着娘娘的嘱咐道:“姚公公似乎发过一场热,把寒气逼了出来。”
    姚喜和万妼不好意思地对视了一眼,都偷笑了起来。
    第85章
    郑大运昨晚干嚎到大半夜, 嗓子都冒烟了, 醒来之后连想咽口茶水都疼。
    昨夜简直是他此生除了净身那日外最不堪回首的一日。
    曹越让他叫, 他不敢不叫。曹越那厮拿着小马鞭在一旁坐着, 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要是偶尔表现得不那么令曹越满意,曹越就贱兮兮地piapia用小马鞭打两下地。
    最可恨的是曹越不止逼他嚎叫, 甚至对他的叫声指指点点:“郑公公,都过去半个时辰了, 你还叫得这么中气十足?岂不是显得在下很无能?这灾是公公自个儿招上身的, 我被连累得摊上个玩太监的风流名声倒也罢了, 公公总不能让人觉得在下又风流又无能吧?麻烦在叫声中加上一点疲惫不支又意犹未尽的感觉。”
    玩太监?要不是实力悬殊打不过,郑大运真想冲上去和曹越干一架。什么还要他加上一点疲惫不支又意犹未尽的感觉?什么玩意儿!
    爱咋咋, 爷不伺候了!郑大运铁了心要歇会儿。
    不!不是歇会儿, 是打死也不嚎了!
    结果气还没喘两口,曹越又在一旁道:“怎么停了?”
    郑大运没言语,累得瘫在椅子里端起茶喝了一口。
    曹越白了郑大运一眼, 他刚才是心里憋着气故意捉弄郑大运的。一想到明天他睡了郑大运的事儿就要传得人尽皆知,曹越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你起来!”曹越语气平和了许多, 严肃地对郑大运道。
    “你又要干嘛?”郑大运皱着眉头看向忽然站起身来的曹越。
    “太后娘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下想了想, 还是得委屈公公一下。”曹越走到长条案前指着桌面对郑大运道:“过来趴着吧!疼几下的事儿, 公公连刀都挨过了,这点痛应该不算什么。”
    这只是痛不痛的问题吗?这特么关系到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好吗?“曹越!差不多得了啊!我郑大运就是一头撞死在这儿也不会被你——被你——”郑大运胀红了脸。
    “我也是为你好。”曹越叹着气把郑大运拉到桌前摁趴下,狠着心又给了他的屁股蛋几鞭子。“公公明日见了人要是屁股一点都不疼,谁会信?”
    曹越动完手又从怀里掏出一瓶创药,拍在疼得泪眼朦胧的郑大运面前道:“这药有奇效, 救了锦衣卫不少兄弟的命。公公自个儿抹吧!抹完疼几日就没事了。”他明日一早还有差事要办,说完就推门连夜离开了司礼监。
    郑大运气愤地举起药瓶刚想扔,屁股又火辣辣地疼起来,只得丧气地把药收下了。
    天一亮,郑大运就收拾好准备出门去朱国丈府上忙事。可是挨了曹越几鞭子的屁股不止坐不得马车,连走路都很艰难,郑大运走了半天还在司礼监公房外的院子里。
    昨晚在公房外偷听了许久热闹的小杂役小心地劝道:“爷,要不您和大当家的说一声,今儿就在衙门里歇一日吧?”
    “抄家之事也是可以耽搁的?”郑大运扶着石桌正想歇一歇再走,唐怀礼过来了。
    “干爹?”郑大运赶紧忍着痛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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