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珮被独孤鸣说得羞臊,只推开齐王的怀抱,虚软着逃开了。那独孤鸣则有些好笑地把割刀拿回来。“你该不会真和这皇后有什么故事吧?”
    “你!”齐王知道他这人的性子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气得不愿搭理他重新回去看奏折。
    而懿云殿那头,似乎刚忙完,只见太后一脸不悦地坐在主位上。“瑄儿,母后原不想多说什么,可月儿她怀着身孕,你却把她禁足了,使得她难以安胎……徐珮,你想怎么报答想怎么施恩,母后不会管,只是莫忘了月儿可是你的心头肉,对你也是痴心一片……”
    “我……”慕容瑄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面对母亲的质问,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太医则禀报说月皇后忧思过度,加之不小心摔伤有些见红,开了药保胎。慕容瑄一时也有些心软,只得去看她。
    凌楚月见他来了,忙坐起来,脸庞却心惊吓过度而有些发白。“瑄哥哥,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陪着她的女官教了她好些话,她也学着收敛性子,不住告罪。“是我不对,不该轻视徐姐姐,想来徐姐姐也是肚量大的,我昨夜写了告罪书与她,求你带给她瞧瞧,原谅我好吗?”
    虽说如今慕容瑄一颗心都记挂着徐珮可到底楚月也不是坏透了的女子,在他看来,她也是一直娇俏可爱的,只不过从小娇宠惯了,有些目中无人……思来想去,慕容瑄还是坐下来搂了搂凌楚月轻抚她的背。“朕和她谈谈,珮儿心胸宽广,会原谅你的,只是,答应朕以后再不能使性子欺负她,也不能胡言乱语,明白吗?”
    “是……那我可以……”
    “你且在这儿呆着,好好静养,朕抽空就来看你,嗯?”
    “知道了……”凌楚月原指望着男人可以解了她的禁足,不想这回真吃了徐珮的亏,虽面上装作感激,心里头却还是恨,心想着且先服软,待把瑄哥哥又拢回来,肚子里再出来个皇子,自然再慢慢盘算收拾那贱妇!
    徐珮洗完身子便歇了一中午,醒来时,剪了方翠色的缎子给慕容瑄的寝衣做面子,绣起一只金线合青丝盘龙,心想着男人去那样久,说是陪太后用午膳侍奉汤药,只怕是被凌楚月绊住了,一时间倒觉得可笑。
    这时候,慕容瑄有些心虚地提了个食盒拿着一份告罪书来了。徐珮正坐在椅子上,想起身行礼,男人一把扶着她将她搂在怀里。“还在忙寝衣呢,小心熬坏身子了,这两日可被朕折腾凶了……”
    徐珮只摇摇头,指了指那书信。“这是什么?”
    “哦……这是月儿……嗯,楚月让朕交给你的……她想同你告罪,珮儿可愿意原谅她?”男人有这心虚,将食盒里她爱吃的糯米团子拿出来。“这个是母后让朕拿给你吃的……”
    徐珮不住轻笑,拿起一个团子踮起脚尖递到男人嘴边让他咬一口,方拿到自己嘴里吃。
    “你笑什么?不恼吗?朕方才除了同母后说话还陪月儿用了午膳,还……亲了她的额头。”男人见她不恼干脆全说出来了,徐珮先是一愣,复又轻笑。
    “陛下忘了妾身的身份了?妾身先是侧皇后再次才是您的平妻,哪有侧后恼嫡后,平妻恼正妻的理?陛下对妾身万分怜惜已是古今少有……且妾身低微,便是心里委屈不过咬咬牙咽下去罢了,难不成还要陛下为贱妾操心?”徐珮对他的凉薄与三心二意早已看得透透的,不过为着男人多分一点恩宠给自己,好让自己多些谋算的资本,她又故意装出难过的模样。
    一时间,男人把什么月儿星儿都忘了,只将她抱起来,搂得紧紧的。“谁说凌楚月是我的心头肉了?虽说我与她相识在先,动情在前,可珮儿你珠玉一般的人物,才教人难以自持……”
    “瑄……你真傻……”回抱着他,徐珮故意唤他的名儿。
    男人一时激动得眼眶红红的,“珮儿,你唤我什么?”
    “瑄……怎么了?是不是妾身僭越了?”徐珮故作紧张不住发颤,男人却越发怜爱她这模样!
    “没有,没有,多喊我几句,我很开心……我的珮儿……”
    如此两人又是一番云雨交缠,夜里瞧着睡得昏沉的男人,徐珮只不住拿自己的发簪挑着男人的脸颊,原来男人真好骗,那凌楚月也是够蠢的。她凌楚月要瑄哥哥,要后位,而她徐珮则不同,只要复仇而已。人的目标越简单,事越好办不是么?
    三天春假下来,男人断断续续服了五颗丹药,醒着的时候他一直纵欲不断,睡下的时候却睡得特别昏沉几乎昏死过去一般。而慕容瑄也觉得有些上瘾,有时候不宠幸徐珮也要吃半颗提提神。这日伺候完慕容瑄午休,徐珮便烹了茶,等出了色做果茶吃,又见院子里桂花飘香,让人摇了些下来,瞧着桂花如雨飘落,徐珮一时触景生情想念起太子殿下来,眼眶有些湿润。这时候她却瞧见独孤鸣把偏殿的窗户打开,手中扬起一枚玉佩,一时间让她愣住了,那玉佩上的璎珞可是自己打给太子殿下的样式!
    男人也知道她在看那玉佩只邪魅一笑,引得徐珮往偏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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