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再动弹了,估摸着可能没有醒来,薛子钦反倒松了口气。可靠得这么近,薛子钦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就开始有了充满色欲的念头。
    感官被莫名地放大,下身被人轻轻握在手里的感觉不要太好。薛子钦甚至感觉到岑黎玊的手是不是上下动了动……但马上薛子钦就发现,这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的。
    硬物上那只手,极其缓慢地动作着,隔着亵裤轻轻自根部抚摸到上端,又轻轻从上端抚摸至根部,甚至用手掌微微地裹住了下头的卵囊片刻,再重复方才的动作。耳边突然传来岑黎玊软软糯糯的声音:“表哥,你是不是想要?”
    薛子钦当即就愣住了。
    他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任由岑黎玊的手在硬物上抚摸。那手法说不上好与不好,可总是若即若离,弄得他上不上下不下,隔靴搔痒般,更加撩人犯罪。
    “表哥……”岑黎玊又唤了声,仿佛是在催促着他的回答。
    薛子钦自小就在军营中,何曾跟他人有过这般亲密的动作。就连皇帝赐婚,他大婚之夜也因刺客入府,根本没有享受新婚之夜的机会。若是说得再直白点,薛子钦,年过二十八,至今仍是童身。
    岑黎玊并不着急,除了手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动作。那只手时而整个手掌将其盖住,时而用指尖隔着亵裤单薄的料子滑过肿胀的顶端。
    实在撩人。
    “嗯。”薛子钦承认了。
    听见这声回应,岑黎玊手上的动作更盛,手干脆握住,上下捋动起来。隔着亵裤,总觉得如此好像有些美中不足,岑黎玊干脆单只手开始脱薛子钦的亵裤。可他并未能顺利解开,一时半会只能跟亵裤上的系带纠缠。
    薛子钦压根没有办法考虑更多,无法考虑岑黎玊为何能这么直白的开口。
    那索性不去考虑,让这片刻只给自己的欲望来做决定好了。
    想通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薛子钦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单手撑在岑黎玊的上面,脚抵在榻上,动作飞快脱掉了亵裤,礼义廉耻、人伦道义全都跟着亵裤一并扔掉。
    薛子钦想下稍稍压了压身体,岑黎玊也配合地抬起手,接着便毫无阻隔地将硬物握住。
    岑黎玊动作太过温柔,上下捋动了几十下,却撩得薛子钦更加欲壑难填。
    薛子钦索性用手握住岑黎玊的手,带动着他握得更紧了些,再快上好几分,快感逐渐汹涌。
    薛子钦单手支撑身体不足以让他感觉疲累,他却因快感止不住地喘着气。
    “舒服么……”岑黎玊小声地问,薛子钦喘着粗气,重重地回答道:“嗯。”
    当下这么简单几字的对话,激得薛子钦心如擂鼓,感觉即刻就要泄出来。他怕弄到岑黎玊的身上,反而不好,便强忍着欲望停下了动作松开手,躺回一侧说道:“我自己来。”
    “可是玊儿做得不好?”岑黎玊这么问道。
    薛子钦不敢回答,甚至不敢去看岑黎玊的表情。
    与其说是岑黎玊弄得不好,倒不如说岑黎玊弄得太好。他曾偶尔有过几次自渎,从不至于这么快就丢盔卸甲,而今却因为岑黎玊掌心温润的触感,感觉自己随时就要泄……真没面子。
    薛子钦侧着身子,头凑近了岑黎玊的脖颈处,声音低沉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碰你。”
    岑黎玊没说话,只是稍稍转过头,嘴唇冰凉,在薛子钦额头上碰了碰。
    这便是回答了。
    薛子钦立刻擒住岑黎玊的嘴唇,意乱情迷地在他吮吸着他的唇瓣,再层层递进,勾住他的舌头,纠缠不休。
    不消片刻,快意淹没了神智,唇齿还在纠缠,那话儿却终于吐露白色的浓精。
    过了好久他才放过岑黎玊的嘴。
    那嘴里的每一寸他仿佛品尝好几遍,怎么也尝不够。
    他躺在岑黎玊旁边,呼吸平顺了好些,终于从情欲里挣脱出来。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若是他们是因酒后失态,倒还能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可薛子钦自知自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也知岑黎玊,同样清醒。说到底,是他色迷心窍,岑黎玊不过成人之美。
    换做平时,任凭谁长得多好看,薛子钦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更不会付诸行动。
    正当薛子钦心里纠结不已的时候,岑黎玊好像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经过刚才的事情,更加心安理得地靠在薛子钦的肩窝处。将军榻终于不显得挤,因为两人靠得极近,暖意十足。
    薛子钦随手扯过旁边没洗的脏衣服草率地擦了擦榻上的痕迹,又收拾收拾自己,再穿上亵裤,准备重新睡的时候,岑黎玊突然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表哥舒服了,那玊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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