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说:“后面我就不说了,拿出你的担当勇气就行。徐直不会挑他没理的地方去禀告,只会让皇上知道你做了什么无礼可恶的事。所以这件事关键便是掌握话语的主动权,千万不要赶着气头上的人说话,换个角度,让皇上跟着你的思路走,这样才能引起他的共鸣。要知道哪怕皇上后来徐直设套对付你,他金口玉言在先,你也只能吃下暗亏,事后的补偿又有什么意思?”
    萧弘狠狠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私底下你跟皇上怎么玩笑,怎么撒娇都行,可这一次,不能用这种方式处理,你必须有理有据地跟他掰扯清楚,避免黏糊。”贺惜朝眼睛暗了暗,很有深意地说,“殿下,您已经十岁了,该尝试着为自己争取平等对话的权力,也要慢慢地让皇上意识到,你是一个做事果决,却并不鲁莽的人。”
    贺惜朝看着萧弘,目光慢慢放冷,“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将徐直死死地踩下去。”
    萧弘握了握拳,眼里闪着光,“惜朝,你放心。”
    “嗯。”贺惜朝握住萧弘的手,将他的拳头掰开,又捧住他的脸,往上扯出一个笑容来,鼓励道,“别这么紧张,放松一些,我们面带微笑。”
    萧弘才刚摸到景安宫门口,清正殿的传旨太监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萧弘:给你个机会对我动手,你不动手我就下手了。
    贺惜朝:表哥好厉害哦,么么哒
    萧弘(傻笑):真的吗?
    第48章据理力争
    清正殿内
    天乾帝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只听到一声“皇上,大皇子到了”的禀告,便抬起眼睛,呵斥道:“让他马上给朕滚进来。”
    如此严厉的字眼,可见是真生气。
    徐直就站在一边,黄公公目光一撇,见到他脸上的气愤,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感觉身边人的举动,天乾帝看过去,便道:“徐卿先回去,这件事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皇上,臣实在没脸再教导大皇子,愧对皇上信任。”徐直跪地谢恩,几乎老泪纵横,然后才慢慢起身,躬身退出大殿。
    正好萧弘走进来,两人擦肩而过,徐直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却有些红。
    萧弘惊奇地回头看了两眼,只听到背后一声冷哼,他才转回去,抬头挺胸,不紧不慢地行了行礼,“儿子给父皇请安。”说完站直身体还微微笑了笑。
    哪儿一点即将接受雷霆之怒的模样。
    可是天乾帝很生气,他见到萧弘几乎厉声责问:“萧弘,你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威胁授课师父,谁给你的胆子?如此仗势欺人,实在可恶!”
    萧弘几乎顺口地就说出来:“父皇,不知道徐师傅跟您说了什么,让您对我如此生气。可他毕竟是一家之言,难免偏颇,儿子作为另一个当事人,请您也听听我的说法,之后您是打是骂,儿子无话可说。行吗?”
    萧弘说完跪下来,轻轻磕了一个头。
    这个要求,就是天乾帝再不讲道理也得同意,死刑犯还有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天乾帝道:“他还能冤枉你不成,你说。”
    “谢父皇。”萧弘站起来,定了定心神,然后娓娓将这三日所发生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到最后他说:“父皇,儿子背不出《论语》这自然是错的,我没想过逃避。我说了,无需伴读代为受罚,我自己领,心服口服,打完之后不会向您告状,甚至谁以此攻讦他,我会替他申辩。儿子再不学无术,也知道不管是平民还是皇亲,学生学不好,被师傅打手心,再正常不过,我哪儿来的理由去威胁徐师傅?”
    天乾帝的怒气微微敛下,可眉间依旧紧缩,问:“那什么叫‘你将来别做一件错事,我会一直盯着你,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萧弘闻言再次笑了笑,他深吸一口气,问道:“父皇,徐师傅可向您说过我为何会说这句话?”
    “他要罚贺惜朝,你威胁他。”
    “那父皇,您觉得在我已经强烈表示自己甘愿受罚之下,他还要对我的伴读动手,这有理吗?课堂之上徐师傅曾言不要断章取义,会引发误解,可没想到他自己比谁都会用这一招。”
    天乾帝看着萧弘,后者身姿站得笔直,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坦坦荡荡。
    “伴读替皇子而过,本是应该。怎么上书房那么多人,就你自己非得特立独行?”
    萧弘梗起脖子道;“父皇这话说得好没理,伴读之责是陪伴劝学,就如师傅之职便是授业,都不是过来受罪的。其他人拿伴读不当回事,代罚也不心疼,可不代表我就得跟他们一样!我珍惜惜朝陪伴的情谊,更何况并不是他背不出来,此事与他无关。我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错了就认罚,没那么多叽叽歪歪。”
    是啊,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简答的事情,萧弘背不出书,认罚,那罚了就是。
    天乾帝的内心就是偏的,萧弘是什么性子,他很了解,若不是事出有因,定然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不过他有些奇怪,“弘儿,朕记得你论语已经背出来了,为何当堂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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