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公园,长椅,原本相距千里的爱人,绵长的吻,这些词语仅仅是连在一起,都令人心神荡漾。
    “你不是说去接人了吗,那个人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呢?”陈暮问他。
    “救周晟屿的时候去世了。”
    陈暮知道他所谓的“接”是什么意思了,安慰的捏捏他的手,反被他握住。
    现在是澳洲的冬季,国内的夏季,陈暮穿着一条到膝盖下面些的连衣裙,扎着头发,而周晟言身上是一件很普通的t恤,两个人就像是普通情窦初开的小情侣一样,在微风轻拂面里私语。
    后来陈暮想上厕所,公园里的厕所很干净,男女混用的那种带门的单间,声控灯,里面还有棕色的大理石洗手池和一面非常大的镜子。
    陈暮要周晟言在里面等她,锁好门后说:“你不许看,你要闭上眼睛。”
    “好。”
    陈暮结束之后走到周晟言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他睁开眼搂着陈暮加深了这个吻,到了后面有些不受掌控的吻得情迷意乱。
    陈暮对着周晟言眨了眨眼睛。
    他看着洗手台,拿了几张卫生纸打湿后把洗手台擦了两遍,吻着陈暮的头发,让她面对着镜子,手撑在洗手台上,撩起了她的裙子,内裤半褪。
    他的阳物抵在穴口,缓慢的在花壁上蹭着,等着陈暮的小穴分泌出汁液,不那么干涩,才整个进去。
    他吻着陈暮的头发,渐渐加快速度入着。
    来的时候公园里没有人,却还是担心外面会有人路过,陈暮没敢呻吟出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衣着还是完好的,而身下却已经一片湿润,他的肉棒搅弄得她一阵一阵的颤抖。
    而后转过来,被他抬起一条腿,次次插到最深处,陈暮腿软到快站不住,靠着身后的洗手台支撑着。
    她亲吻他的下巴,“你...嗯...觉不觉得..你...年轻.了十岁....”
    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查,陈暮没忍住哼了出来,他的吻把陈暮的呻吟堵在嘴里。
    最后他把阳物抽出来射在陈暮手上。
    走出卫生间后,陈暮有点儿虚,被周晟言牵着,走得慢吞吞的。
    周晟言却想起了刚刚看到陈暮和谢承并排走着的样子,如果他们错过了,暮暮大概会和一个这样的同龄少年一起,谈一场青春又炙热的恋爱。
    周晟言问:“你希望我年轻些?”
    “没有啦。”陈暮说,“不过感觉悄悄在厕所...不太像你做的事。”
    “暮暮,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我想吃螺狮粉儿。”陈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一会儿天亮了你陪我吃螺狮粉和臭豆腐吧。”
    “螺狮粉是什么?”
    “我特别喜欢的东西。”
    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陈暮让周晟言在家门外不远处的街等她,准备回家拿完行李和他一起吃早餐,却被在家里等了她一个晚上的陈天野叫住。
    陈暮出生的时候陈天野已经叁十几,如今接近六十,明显比前些年老了太很多,曾经的威严都化为两鬓的白霜。
    以前只是看书的时候带着老花镜,现在做什么都要带着,不然就会看不清。
    似乎很多男性天生欠缺表达爱的能力,这可能也是赵女士会离开他的原因之一,虽然大家总是说着,夫妻关系要大于子女关系才算是正常的家庭,但是在普遍的家庭中,父母对子女的爱是重过所有的。
    陈天野看着陈暮的行李箱,说:“要走了?需要爸爸送吗?”
    陈暮摇了摇头:“不用。”
    那个阿姨在这个假期不在家里,陈暮平日里和闻君月在外面浪,也没有多问,现在她顺口问了出来:“那个阿姨怎么不在。”
    “爸爸和她分开了。”
    陈暮第一反应是欣喜,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装作平静的问,“为什么?”
    陈天野推了推老花镜说:“暮暮你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因为不太喜欢她,这几年没怎么回家。”
    算是一个原因,但也不是全部原因,所以陈暮沉默了。
    “上次你打电话回来,爸爸觉得特别内疚。”
    除了爷爷去世,陈暮从来没见过陈天野流泪,但这次她看到陈天野眼睛好像是蒙着一层雾气。
    “爸爸小时候家境不好,自己一个人打拼吃了很多苦,担心你也受这份罪,一直尽力为你积累一些财富,也希望你能在面对生活的时候更有底气,不必弯腰。”
    “可是爸爸是个严肃的人,工作也是一份严肃的职业,所以缺少和你的沟通交流,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阿姨的存在让你觉得自己在家里被排斥,所以不愿意回来。”
    “以后家里不会有别人,书你想读就读,不想读就回家。”陈天野说,“你还有爸爸。”
    陈暮推着行李箱转身出门那一刻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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