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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t;div&gt;&lt;img src=&quot;<div class="divimage"><img src="cdn0.po18.tw/bc/43/677035/articles/7810199/201906032327111.jpg" border="0" class="imagecontent">&quot; alt=&quot;&quot;&gt;&lt;/div&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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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纳爱上了这里的阳光,太阳每天都很大,却不感到晒炙,她每天都要绕着小镇跑几圈,短短一个礼拜人瘦了也黑了。
    老板是只穿灰色T黑色短裤的男人,话不多也不怎么热情,依旧让芮纳感到舒心,刚开始是没多大印象啦,直到她发现每当晚上她一个人出门溜达时,他会默默跟在后面,远远地保护她。
    人很瘦,但举起斧头劈木头,很帅。尽管芮纳也记不清他的脸。
    旅舍的活都是司机妈妈在打理,那是个只穿纯色棉布连衣裙,背微驼,走起路来鞋子嘎吱响的小老太太,听声音还很年轻。
    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干着各自的事,倒是给予了芮纳足够的关怀和自由。
    只有五天的假期也被她拖到了半个月,学习工作什么的,老板房间那么多电脑可以暂时先借来用用。
    大概日子安稳到,让人想不起来自己的存在。
    某个微风细雨的傍晚,老板在他自己房间玩游戏,门开着,芮纳正和老太太坐在正门口的檐廊里吃青橄榄牛肉沙拉。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井上!你接下电话嘛,好吵!”老太太忍无可忍,撅起屁股朝门口半躺着的老板比划。
    井上白眼一翻,用脚趾头把门猛地合上,气的老太太直喘气。
    在楼梯拐角,离他五步远,离芮纳她们十几步而已。
    “嗯嗯,我去我去……”芮纳抱着沙拉碗去接电话,“もしもし~Inoue’s,May   I   help      you……”
    “你好,我有你们旅馆的名片,请问现在还有房间吗?”
    二三楼都是客房,芮纳把牛肉囫囵吞下,又急急咽了几口口水,“咳咳,有的有的,请问你什么时候入住呢,是一个人吗……”
    “嗯,一个人……可能就待两个晚上,我现在,我现在在山路上的站牌附近,可以麻烦你们来接我吗?非常感谢。”
    芮纳挂掉电话去敲井上的门,“老板,接客。”
    “谁招的人谁去接。”井上顶着黑眼圈从门里爬出来,爬到厨房拿了瓶冻啤酒,就着那姿势就倚在墙上边喝啤酒边翻漫画,顺便给芮纳一个挑衅和眼神。
    “……”
    芮纳看了看老太太一眼,拿过外套去推小摩托,“去就我去咯~Stalgia,麻烦整理间单人房出来,再顺便准备点吃的吧,辛苦你啦……”
    “记得带安全帽!这儿可是尼德兰……”
    这里是尼德兰,天空永远那么蓝,道路永远那么陡。
    芮纳骑自行车的技术,拒妈妈说退化的非常非常多,以至于只敢在人车稀少,大路宽敞的地方骑,她以前可是能单手操作的。
    那么这么久,她开电动车的技术也不见得有多精湛,让她去载人还要驮行李,的确是为难人。
    叽叽歪歪地骑着歪歪扭扭的小绵羊,终于慢慢接近车站了,白色长亭里坐着一位玫瑰金色长发的女人,穿着背心短裤,光洁的大腿上放着一个行李袋。
    不知怎么的,这套衣服和那个包,芮纳都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她微微错过车站才踩停刹车,尴尬地抻着脚把车倒回去,女人仿佛在打瞌睡,听见芮纳叫她才抬起头。
    是个很冷淡的女人啊,晚霞披在身后依然把人衬托的无色无味。
    “你好,我是Rena,请问是Mica吗?”肯定是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哪还有其他人,“呵呵,你来自哪里呀?”
    Mica点点头,“中国。很高兴认识你。”
    看不出很高兴呀,“那个,你的行李放不下后备箱,就放我脚下可以吗?”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抱着。”
    “哦哦,好的。”
    回去的路是上坡路,磕磕绊绊得把芮纳整怕了,车后多了两样东西的重量,总觉得要把摩托车头压飞起来似的。
    于是转过弯,停在一颗棕榈树下,芮纳把安全帽解下来,红着脸问弥卡,“那个,你会开这个吗?”
    弥卡点点头,自觉地下车,把行李包包在怀里等着她让位。
    芮纳扯起嘴角和她交换位置,默默想着,这下好了,一屋子不说话的怪人聚在一起,她要自闭了。
    不得不说,弥卡的车技好的太多,一路飞快又平稳,芮纳远远坐在车尾,两手扶着屁股后的箱子,努力夹紧大腿和她维持着半人远的距离。
    “……这里的晚霞很美不是吗?”
    “嗯。”
    “……这里的海也很美,珊瑚礁也很美,海鲜很好吃,小镇既有原住民风格也有地中海风格,人比较少,倒是设备齐全,我跟你说,居然还可以网购诶,省了去山下采购的麻烦,就是二楼信号不太稳定……”
    “嗯。”
    这里的晚霞,真的很美呀。比海广阔,站在山顶,置身其中,人类的悲欢离别渺小的不堪一击。
    晚风温暖湿润,带着泥土草地蒸发过后的味道,芮纳小心翼翼地通过后视镜看她,她戴着蓝色安全帽,脸很小,帽子空空的在摇晃,很白,比原本的自己白得多。
    眼尾有颗痣,给人的感觉肯定是好看的。
    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色长发,有股……让人想起往后,双手都浸在清泉中的感觉,冰冷,澄澈。
    不经意地视线交错,芮纳飞快地抬高下颌,“唔,前面就快到了,过了第一间屋子向右……”
    再看向镜子里,只有自己涨红的耳朵。
    到达目的地刹车时,车轮从石子上碾过用力往前带了带,芮纳被惯性拉着往前撞,嘴皮刚好磕在弥卡的肩胛骨上。
    “嘶……”破皮了,已经尝到血腥味。
    弥卡却没有察觉似的熄火下车,站在屋檐下打量着旅舍,膝盖微微向里翻,脚尖有些不适应地颠着。
    芮纳揉揉下巴,嘴上还留有凉丝丝香软软的感觉,“进去吧,房东是井上先生,员工叫Stalgia,我是这里的客人,也是来旅游的。”
    弥卡仰起头看着檐上挂着的风铃,微微一笑,“很日式。”
    那算笑吗,芮纳点点头,顶多是眼尾有些起伏,面部柔和了些,她替她推开大门,把摩托车推进去。
    “帮佣太太做了晚餐,有煎鲔鱼,牛肉沙拉和味增汤,吃不饱我可以给你泡方便面,一楼有二合一浴室,厨房,游戏室,房间在二楼,应该在我隔壁,嘶,海风黏黏的你可以先洗个澡再用餐……”
    弥卡顿了一下,把手里的行李包换了只手,“你住了很久。”
    两人进到客厅,茶几上放着晚餐和纸条,井上肯定又缩在房间里,芮纳摇摇头,拿过纸条看了看,向弥卡解释。
    “老板很宅,白天一般看不到,老太太扭到手回家休息了,她家就在附近……怎么样,还满意吗,哦,我应该先带你上楼看看房间……”
    弥卡点点头,径直绕过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把行李包一放,拿起叉子开始用餐,屋子里安静下来,她连咀嚼切割都没有声响。
    “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再去看看浴室……”
    芮纳把手放在皮革手提带上,试探她是否有拒绝的意味,结果弥卡只顾吃着东西,对于她的热心自然冷冰冰。
    “你的包挺沉的……哇,怎么这么重,塞了头牛吗哈哈……”
    弥卡停下咀嚼,木着脸向后看去,楼梯转角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
    全牛皮的,又大又结实的包,走路时可以听见内里和物品摩擦的声音,里面装的东西好像还用塑料袋包着,这里潮湿,应该是为了区分行李吧。
    “她的东西应该都很贵,项链是H,鞋子是L,包包是P,衣服裤子是G……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旅游呢,还是一个人……”
    芮纳把包顶在膝盖上慢慢塞进储物柜里,生怕一个不留神擦破点皮,拉链仿佛不怎么坚固,磨蹭中就被她蹭开了些,奇异的药香和塑胶被高温炙烤过的焦臭混在一起漫出来。
    眨眼的功夫却闻不见了,等她凑近缝隙想确认一次时,落在脸侧的头发被吹在脸上,警醒了她,这可是别人的隐私。
    浴室很宽敞,米黄的灯光,木质的墙壁,装修基本延续着井上故乡的风格,用法也是各自在隔间冲洗干净,再舒舒服服地在暖水里泡上几分钟,敷个面膜听听歌,抬头就能看见窗外的玫瑰和星空。
    “……Léon,Siri,放Léon的歌。”
    芮纳泼了把脸,将脑袋浸入水中。
    醇厚的女声响起,恰逢弥卡拿着大包和换洗衣物推门而入,看见水中诡异的黑色头发,以及四周游来游去的小黄鸭,又默默地退出去。
    “对不起,我以为里面没人。”
    芮纳看着雾蒙蒙玻璃门外的身影,眨眨眼,从水里坐起来,坐在方正的浴池木沿上,转头就能咬到在夜雾中摇曳的花瓣。
    “烧的柴火,十点半之后就没热水了。我以为你已经洗过回房了……山里降温厉害,要一起吗?”
    弥卡拉起衣领闻了闻,点头。
    得逞的笑颜,在她再次低头进来时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依然是招待周到的安抚。
    “没关系的,大家都是女人。在这边我都跟她们学坏了,在同性面前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说完,她弯腰拿起水瓢和毛巾,水汽蒸氲,灯光温秀,白嫩嫩的身子镀满星夜的闪耀润泽,水灵灵的面颊犹如春杏沾雨,那两粒奶尖正是青杏成熟时透着清甜味的红。
    可惜这里是尼德兰,没有春雨,没有甜杏。
    弥卡不动声色地转身脱衣服,嘴角越裂越大。
    Got   you……
    ps:略略略
    solitude,平静愉悦的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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