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的死和宫里人有关系。”
    刘司珍终于明白了,这样的秘密她竟然对自己说出口,可见她是信任自己的。
    刘司珍叹了口气,上辈子的恩怨虽然不能忘,却也要先考虑自己。
    “宫里是非多,虽然小姐是个精明人,可小姐不宜进宫,会让您后悔终生的。”
    夏倾歌笑笑,“刘司珍不必担心,若真出了事儿,我也不会去找您的,只是平常一些小事儿,还希望您多加照拂。”
    刘司珍闻言,知道夏倾歌是个倔强性子,她决定的事儿,一般没人能够阻拦。
    既然说到了这里,她也正好问问当年的事儿,“你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死的吗?”
    夏倾歌不知道,但宫中的谣言很多,“有人说是病死的,有人说是离奇死亡。”
    刘司珍摇摇头,“我倒觉得是后者,或者说根本不是离奇死亡。”
    刘司珍顿了顿,见四周没有别的婢子,“我觉得先皇后像是突然消失了,因为我和她有来往,生前最后那段日子,先皇后好好的,怎么会?”
    刘司珍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可能原主姐姐生前对她有恩,如今阴阳相隔,想至此,泪流满面。
    夏倾歌给她递了调帕子,“快擦擦眼泪儿。”
    刘司珍抹去了眼泪儿,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帕子上的荷花图纹上,总觉得眼熟,她来回端祥,就是想不起是谁的手艺。
    这荷花图纹是有讲究的,颜色要挑的恰到好处,这样才能显得更有层次感。
    而很多人是没有习惯勾勒花瓣边缘,而这图纹上,选了桃色勾勒,真的很好看。
    夏倾歌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你说我姐姐突然消失了?这话我没明白,您能说的详细点吗?”
    “我说过我和你姐姐经常有来往,生前最后一段时间,她无病无痛的,看起来很好啊,若是人知道自己有病,生前可是不一样的,除非?”
    刘司珍顿了顿,夏倾歌看出了她眼底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姐姐被人陷害的。”
    “是!”
    可刘司珍说至此,又觉得匪夷所思,“先皇后生前纯善,从不与人作对,身为后宫之主,既不偏向哪一边,也不拉拢势力,而且那时候的后宫也是风平浪静的,并没有什么事儿,而且先皇后家底丰厚,出身高门,可是没有谁敢动她的。”
    夏倾歌想想也是,“但我更相信她是被人害死的。”
    刘司珍意味深明的点了点头,“是,虽然这么说,可宫中险恶,被人害死也不是不可能。”
    “此事切不可宣扬,更不能暴露,而且无凭无证,不能瞎说,此事还要等我进宫,一切妥当之后,才开始查。”
    说完,夏倾歌眼底的恨意涌出来,“我母亲,我姐姐的死,我都要查的清清楚楚,冤有头债有主,谁作恶,谁就要受到报应。”
    既然两人交心,把这么些秘密都说了出来,那么刘司珍也就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
    “那小姐能告诉我杀害小姐母亲的凶手是谁吗?”
    这事儿一言两语是道不完的,夏倾歌苦涩的笑了笑,“其实有很多人,这事儿说不清楚,但和萧淑妃还有夏云烟跑不了关系。”
    “那太好了。”
    刘司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解释道,“不是小姐,是我刚才言语有失,我只是说如若是他们,那这个人肯定能帮我们。”
    “是谁?”
    “吴嬷嬷。”
    夏倾歌摇摇头,并不知道这个人,宫里嬷嬷这么多,谁知道吴嬷嬷是何等人物。
    刘司珍靠近一些,“当年萧淑妃和先皇后不和,毕竟萧淑妃也是容貌倾城,出身高门的贵女,怎肯屈服他人之下,只做一个妃子呢!所以她陷害过先皇后,先皇后没办法,只能派吴嬷嬷去她那里伺候,就当那里的眼线,若是萧淑妃有什么动静,先皇后也好随机应变。”
    夏倾歌点点头,虽然萧淑妃陷害过母亲,可不代表她一定就会陷害死姐姐,毕竟姐姐是宫里的人,无端端的死了一个人,都会查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吴嬷嬷早就变心了吧。”
    刘司珍下想来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如今的吴嬷嬷是怎么想的,但她可以保证的是,吴嬷嬷人品贵重,并不像宫中的那些老人儿,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吴嬷嬷变不变心我不知道,但她是个好人,这点我敢保证。”
    见刘司珍如此肯定,表情也异常绝决,夏倾歌信了,点点头,默不作声。
    宫中的嫔妃斗争可并不是想让对方死,而是想让对方去冷宫,一辈子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模样,不受皇上的宠爱,只能被下人们糟践辱骂。
    所以萧淑妃并非是杀死姐姐的凶手,可这事儿如果当初姐姐的死和萧淑妃有关系的话,那么这笔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思及此,耳边传来一道声音,“我终于想起这是谁的绣活了。”
    刘司珍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记性不好,到底是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儿,“这就是姚司制的手艺啊,小姐,您和她很熟络吗?”
    夏倾歌皱眉,“并不是,这是我师父云娘的手艺。”
    “啊?”
    刘司珍觉得匪夷所思,这等熟练的工艺也就是宫中的姚司制了。
    “可这绣工,明明就和她一模一样。”
    “哦?”
    刘司珍继续解释道,“小姐您有所不知,绣法有千千万万种,再加上每个人见解不同,所以是谁的绣活,一眼便知,无需去问,这就是姚司制的。”
    夏倾歌无奈笑笑,“可这就是我师父云娘绣的。”
    刘司珍闻言,也不想在这事儿和她争论,点点头,见天色不晚,起身告别。
    “你等等,姚司制的绣活很好,我也想学学,你哪日借来她绣的纹样给我看看。”
    “是!”
    三日之后,刘司珍就托宫里的人捎来了姚司制绣的纹样,夏倾歌把云娘找来,给她看了看,先看她怎么说的。
    “这绣活怎么和我还有我娘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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