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一沉,薛寻野把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滚烫的泪水砸在他锁骨里:“程先生……”
    明明手中握着大威力的g.on手枪,薛寻野也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可他黏糊的哭嗓倒像他成了被迫的那一个:“程先生,我给你更高的酬金,你向我服软一晚上好不好?”
    程谓把刀片握进了手里。
    刚要转身,薛寻野忽然拦腰抱起他朝卧室里走,重新把他扔上床,抄起g.on冲他大腿开了一枪。
    医生说得没错,易感期alpha把力气用在什么地方,程谓算是领会到了。
    他踹开沾满信息素像团火球似的扑过来的alpha,反被对方拽着两只脚腕拖了过去,后背摩擦过冰凉的床单,程谓捏住刀片狠下心在薛寻野的大腿划拉出一拃长的血口子:“薛寻野你住手!”
    被自己的omega割伤,薛寻野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毛一扇,泪水就摔在了程谓的小腹上,程谓绷紧了腹肌,支起上半身时身侧与后背拉扯出了流畅的线条。
    他怔怔地看着指向他的枪口,再挪向alpha腿上那道细长的血口,划伤对方时薛寻野特有的烈焰气息的温热血液也沾到了他的指腹上。
    程谓伸出舌尖舔去拇指上的鲜血,嘴角勾起挑衅的笑:“有种你继续。”
    薛寻野眼神暗了暗。
    刀片割出的小伤算不了什么,他见了血就兴奋,拇指揩下一串儿血珠抹上程谓的嘴唇,再按倒他的omega吻上那两片染上猩红的嘴唇。
    他的舌头闯进程谓唇齿中,游刃有余地勾出程谓躲藏的舌头在口中把玩。
    omega的身体少了以前的那份青涩,但屁股摸上去还是很软,薛寻野用手掌兜上去,程谓乱蹭着要躲,薛寻野的指头顺着臀缝儿滑进了那个已经用身体乳扩开的穴口,两根手指在温软的肉洞中撑开。
    “……疼。”程谓下意识抬起下半身要离开那两根在他体内作恶的手指,可腹背受敌,不但屁股里的手指没退出去,前面微翘的阴茎更是撞上了薛寻野灼热的g.on手枪(全称genital organ,生殖器)。
    他脸上的矜持冷漠早就褪尽,只余了被侵犯的崩溃,alpha健壮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被迫大张着腿,捏在指间的刀片不自觉地划伤逼他承痛的alpha:“不是放你走了吗,回来干什么,弄死我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唇舌间尽是肮脏的血腥味,程谓重归成年之前每日每夜会在脑海中自动形成的场景,他躺在寒冷的深坑中,人们不断铲起泥沙填埋在他身上,他的口腔、鼻孔和眼睛全部被堵死,脏泥里的蛆虫钻进他的耳朵将他啃噬,最后他变成一幅不得安详的白骨。
    程谓:“不是放你走了吗,回来干什么,弄死我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薛寻野:“我回东口市就是来找你的,你让我能往哪走。”
    “乖宝贝,看着我,我不要安抚信息素了,也不要逼你喜欢我了,你就看着我。”
    他压得瓷实,程谓转了转眼珠,木然地看着他。
    利刃破开穴口闯进他的身体里,他腿根颤了颤,咬着唇愣是没叫出来。
    vulcan和薛寻野的脸完整重叠,零碎的记忆片段时明时灭,一用心回想就溜走,腺体和后脑就针刺般痛。
    原本抗拒的身体在咬到了alpha的阴茎后就本能地抱紧了它,仿佛它们本就该融合一体,程谓哆嗦着屁股,说你别弄太狠,也别在我身上留印子,明天还得上班。
    “不疼,你别怕。”薛寻野包住程谓的右手护在枕边,低头舔湿omega胸前挺立的红果儿,指甲在乳尖上刮了刮。
    他捞起程谓的腿驾到自己肩上,搓硬了对方冒水儿的性器,丢失十年的omega回到身边,他恨不得关照到宝贝儿身上的每个部位。
    起初还能控制住力度,可察觉到程谓咬着嘴不愿叫出来,薛寻野就忍不住狠劲儿地干他,摆着跨将硬邦邦的性器钉进程谓的屁眼儿里,舌头顶开他的双唇让他在接吻的过程中难耐地叫出来。
    “轻点……”
    “轻不了宝贝儿,你在咬我,我得惩罚它。”薛寻野边撞边抠弄程谓的尿眼,程谓哪里受过这般待遇,蜷着脚趾难受地哼哼,甚至分不清自己想要摆脱还是享受,抬起屁股轻磨着薛寻野的胯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alpha。”
    “说谁呢,你也就比我年长两岁,别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薛寻野低头亲了亲程谓的嘴,程谓被亲惯了,条件反射地张嘴伸了舌尖出来,薛寻野笑着退后,程谓气恼地撇过脸,然后又被追上来的alpha含住了舌尖。
    “嗯……想尿进你身体里,让你变成一个晃悠悠的小尿壶。”薛寻野插了几下顶到一个闭合腔口,程谓敏感地绷紧身子,眼中神色清明了些,目光凛冽地警告得寸进尺的alpha:“出去。”
    “不尿不尿。”看来他的学长还存有一丝理智,这不行,不够沉浸的性爱是不完美的,薛寻野倔脾气上来,撑起身子扒开程谓被撞红的两个屁股蛋让自己进得更深,身上的汗水血液在腹肌线上走迷宫,他把它们蹭到程谓布满伤疤的躯体上,这使他俩看起来更般配。
    这段时间存了不少货,薛寻野全交到程谓屁股里了,顾及程谓的意愿没有打开他的生殖腔,但是故意射得很深,希望有聪明的小宝贝能钻进生殖腔里睡个懒觉。
    程谓平时很少弄自己,被薛寻野搓弄着射了两回,看着身上张开五指给他看他指掌间黏腻液体的alpha就来气,瞥见身下的床单像杀人现场一样糊了一大片血更是险些晕厥,搂着被子踹开了要抱他的alpha缩在另一边的床头,用沙哑的声音支使薛寻野:“你去把床单换了,把血给我搓干净……滚,不是搓我,是搓床单。”
    薛寻野眼睫一扇又想哭,程谓对他没辙:“行了,你上别的房吧,我自个儿处理。”
    最后还是薛寻野把他抱到浴室放进浴缸里一同洗净了,薛寻野身上被他划了十几道长的短的刀疤,血液将一池清水染成了红的。
    程谓扶额靠在浴缸壁上休息,薛寻野又默默跨出去帮他按了换水键,围上浴巾到楼下找了医药箱回来,蹲在浴缸边托起程谓的手笨拙地给他包扎了伤口,拿红色记号笔在上面画了团火焰。
    但他画技不佳,火焰像个红色的狗爪子。
    他亲了亲程谓的指尖:“现在你记起来了吗?”
    可是程谓已经歪过头睡着了,薛寻野趴在边上盯着他,右手无聊地搅着温水:“如果老郑头为难你了,你就把我交出去吧。”
    第30章 小奶茶了
    平安夜当天,东口市下了场大雪,白皑皑一片覆在长街上,雪地里踩满深浅不一的脚印。
    一只穿红色针织毛衣的安哥拉猫轻盈地踏过咖啡馆门前主人留下的鞋印,像只行走的大圣诞帽跃进了店里,跳到壁炉前抖了抖身子,卷起蓬松的尾巴取暖。
    咖啡馆二楼落地窗后垂下了暗紫色的窗帘,窗帘被靠窗卡座里的男人用两指挑开一角,一双让人琢磨不清情绪的视线透过干净的镜片打量着街上的行人。
    落了白雪的深棕色私家车沿街停下,司机撑起黑伞弓身拉开后座右侧车门,左掌虚罩在车顶盖旁,以防下车的人不慎撞到了头部。
    关车门时司机手中的伞偏了少许,被遮在伞面下的人身材挺拔,背头梳得一丝不苟,应该是才染过发不久,浓密的黑发中瞧不见显龄的银白发丝。
    这位有钱的老先生把自己收拾得挺人模狗样。
    程谓收回手指,窗帘落下后截住了一束贪图俊容趴在他脸上偷懒的日光,不喜晒太阳的omega还是更喜欢幽暗的环境。
    桌上摊开了本德语,程谓翻过一页,小臂压着书本。他不算精通这门外文,所以读得很慢,看见一段有趣的对白便停驻目光思索更深层的含义。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按住腰侧力度适中地揉捻,sss级的alpha真难服侍,易感期结束了还死命儿求欢,昨晚在书房工作到一半被薛寻野抱到逼仄的狗笼里弄了俩钟头,那小alpha喜欢看他身上仅穿戴着背带式腰带及皮革吊袜带的样子,脚上还要蹬一双竖纹的纯黑棉袜,对他的呵斥装聋作哑。
    狗笼的尿垫倒是派上了用场,薛寻野帮忙更换的时候勤快得很,狗子一样趴在浴缸边问他能不能多买几块,被他往嘴里摁了只洗澡鸭。
    咖啡馆的原木楼梯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程谓在书本右下方折了只小角,把书塞回壁架上,打算下回来时再看。
    方桌对面落座一人,郑恢弘摘下深黄色的蛤蟆镜挂在毛衣领口,ss级的老alpha保养得不错,只眼角的细纹大致能猜出他的年纪。
    程谓按铃喊来服务生递上餐牌,顺便为他替换掉冷却的咖啡,等服务生走开了,郑恢弘问道:“等了挺久?”
    程谓将袖口往上抻了抻露出表盘看一眼,笑着摇头:“不算,我习惯提前十五分钟到。”
    您也就比约定时间迟了半小时而已。
    两人闲扯几句生活琐事,服务生端上冒烟的咖啡后,话题才被等不及的郑恢弘引入了正轨:“程先生向来长算远略,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确实,”程谓托着腮,手指探着咖啡杯的温度,“您看我只身前来就明白了。”
    郑恢弘点头:“我理解你,毕竟谁都不乐意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糗事儿。”
    程谓诧异,防滑链随着抬头的动作在他肩上调皮地滑了一下:“啊,不是,我是说我没带薛寻野过来,郑会长懂我的意思吗?”
    郑恢弘端起的笑容消失了。
    “实在抱歉,是我看不住人,让目标逃走了。”程谓眉头不皱地抿了口不加糖的意式特浓,折起餐巾点了点嘴唇上缘,“本来我当然可以使些不光明的手段把人抓回来,但郑会长您看似不打算给我充足的任务时间,这次委托只能算作您毁约处理,郑会长觉得呢?”
    一声脆响,不锈钢搅拌棒从郑恢弘指间松落掉入杯中,郑恢弘拄着沙发扶手沉下脸:“程先生真会反将一军。”
    “话不能这样说,”程谓点点自己的颈侧,“郑会长只是没了五百万违约金而已,我失去的可是我的腺体啊。”
    白毒伞信息素从郑恢弘腺体内释放出来有意无意地对面前的omega造成压迫威胁,郑恢弘忽地笑了,眼角泛开细纹:“你不想知道你的腺体现在什么情况吗?”
    程谓捏着搅拌棒悠悠地在咖啡中转圈儿,像是根本不受白毒伞信息素的影响:“唔,已经不重要了。”
    “是吗,”郑恢弘盯着他的眼睛,“即使它被改造了基因信息拥有顶尖级的分化潜能,你也觉得无关紧要吗?”
    顶尖级即ss级,腺体本身如果存在ss级分化潜能,代表拥有此腺体的人获得进化成极限级(sss级)的可能性更大。
    匀速转圈的搅拌棒脱离轨道撞上咖啡杯内壁,程谓停下动作,扬起轻松的笑:“我身上这副顶尖级腺体可不比原来的差,二次摘除这傻事儿我就不做了。”
    他轻托眼镜,低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委托终止证明,递过笔示意郑恢弘在上面签字:“很惋惜不能合作到底,相信郑会长以后能找到更合适的受托人。”
    空气中的白毒伞信息素陡然加重,郑恢弘远不像程谓这样沉得住气,刚要挥手拂开程谓递来的钢笔,衣袖却碰倒了未碰一口的咖啡。
    程谓眼睫一抬,递钢笔的手迅速扶了把郑恢弘的手腕免得咖啡弄脏了对方的衣袖:“郑会长当心。”
    听到动静上来的服务生急急拿了抹布擦桌子,友好微笑着安抚客人的情绪并表示能为客人重新冲泡一杯咖啡,程谓卷起两张大额纸币放入beta服务生的围裙口袋,欠身在对方耳边吩咐:“请帮忙照顾好这位老先生的情绪,顺便……贵店的意式特浓味道真的不错。”
    委托终止证明只是走个流程,程谓把昂贵的钢笔放回衣袋里抄兜下楼,邢嚣的古斯特就停在街口。
    程谓踩着雪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里,全身卸了力气般靠在颈枕上,忽闻到车厢里甜甜的奶茶信息素,他转头看向后座,陶珰珰护着肚子坐在斜后面,穿一套暖和的连体小猫睡衣,尾巴拖在两条腿中间。
    “程先生。”陶珰珰看他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
    怕老大责备,邢嚣连忙解释:“珰珰嘴馋到对面买蛋糕,看见我的车就顺便跟上来了。”
    奶茶omega露在包跟棉拖外的瘦削脚脖子被冻得僵白,大着胆子和程谓对视:“是我自己非要往车里钻的,不关邢嚣的事,程先生不要炒他鱿鱼。”
    “行了,紧张什么。”程谓看向他的肚子,“怀小奶茶了?”
    陶珰珰终于放松神情欢快地点点头,开着车的邢嚣朝后视镜瞥了眼,更加紧张了。
    怀孕的omega及其腹中的胎儿总会不定时地需要alpha爸爸的安抚信息素,这对于频繁出任务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牵绊。
    程谓屈指抵着下巴想了想,指甲敲响扶手箱:“邢嚣,明天到林医生那里取个信息素储存囊,回去塞嫂子的抱枕里。”
    邢嚣:“据说这玩意儿有弊端吧,需要在ao交配的过程中才能开启读取信息素功能。”
    程谓:“还挺清楚。珰珰,满三个月了吧?”
    陶珰珰又点点头。
    程谓:“可以了。邢嚣我了解你,你不是忍者,明晚就开始用储存囊,这段时间尽量把它填满,有备无患,我也不想你丢了工作。”
    邢嚣咧起嘴:“遵命老大。”
    陶珰珰脸蛋通红,释放的奶茶信息素从半糖变成了全糖。
    开了暖风的车厢里很舒服,程谓从看见郑恢弘之后的不适感才缓和下来,扶着腺体靠在车窗边,偷偷享用一小股邢嚣释放给老婆孩子的安抚信息素。
    察觉异样,邢嚣偏头问阖眼小憩的老大:“那老家伙威胁你了?”
    “没有,他没那能耐。”匹配度75%的alpha安抚效果并不强烈,何况程谓的不适感更多的是来源于心理而非生理,“郑恢弘搞非法腺体移植半辈子,估计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他那腺体也不是他本身的,而且跟他身体契合度不高。”
    邢嚣:“他原来是卓越级(s)吧?”
    程谓:“嗯,现在是顶尖级,但信息素的功能表现力很差,也可能是本体和腺体还没磨合,他竭力释放的压迫信息素对我没用。”
    邢嚣:“哦,可怜的糟老头子。”
    既然老大不心疼打了水漂的六千万酬金,邢嚣也没有立场批判老大作为半个杀手,黑色的血液里竟开始流淌连本人都没发现的几分正义感,这种东西对他们而言比爱情更具阻挠性。
    让邢嚣在小区外停了车,程谓摇手婉拒了陶珰珰递来的伞,迎着纷飞的大雪推开车门。
    蹭了一路的伏特加信息素很快被落在肩头的雪卷走,程谓在拐角停下整理被狂风扬在肩后的围巾,抬眼看见邢嚣的车还在原地,邢嚣正拧着身子把搓热的手放在他家omega的脸上,先亲了亲大奶茶的鼻尖,再摸了摸肚子里的小奶茶。
    想起昨晚临睡前薛寻野顶开狗笼子的顶盖探出脑袋说想要个小雪绒花或小火苗,程谓嗤笑一声,理不清他们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哪里需要搭上未来做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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