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我长的比你俊啊?”令狐俨向常相逢身边挪了挪,“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保准儿不嫌弃你!”
    “令狐俨,你这个自大狂!”这人嘴里就没有个正经话,“你比我长的好?我怎么没现?现在可是长的好的你喜欢我,不是我这个长的丑的喜欢你!”常相逢抬腿就往令狐俨身上踹!
    “你现在相信我喜欢你了?”常相逢那点力度蹬在令狐俨腿上连挠痒都算不上,反而给了他机会,令狐俨一把将常相逢的脚攥在手里,轻轻捏了捏,“也不怕脚疼?”
    “你快放开,痒的很,哈哈,你放开我,”常相逢的痒痒肉全长脚上了,被令狐俨温热的手攥着,又痒又紧张,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抬起另一只脚又要蹬他,“你快放开我!”
    这下好了,两只脚都被令狐俨握在手里了,常相逢整个人已经软的不能动了,满脸通红道,“你快放手,我晚上可是没洗脚!”
    原来女人的脚握在手里的感觉是这样的,软软的滑滑的,令狐俨用一只手将她两只脚都抓了,另一只手轻轻划着常相逢的脚心,“你很怕痒啊?”
    “哈哈哈哈,你饶了我吧,哈哈,”常相逢痒的浑身乱颤,什么形像都顾不得了,“我叫人啊了!我可叫飞雪了!”
    “叫吧,我保证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全府都知道咱们两个大清早不起来在做什么?”令狐俨的手指顺着常相逢的脚踝向上,滑进常相逢的裤筒,“这里怕不怕?”
    “你个臭流氓,你别乱摸我!”常相逢的小腿可不怕痒,而令狐俨的不要脸也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常相逢支起身子就要去抓令狐俨,“跟我斗,我揍死你!”
    令狐俨哪里会被她打到,身子一闪又去挠她的脚心,“看来是我心软了,要一直这样才对,”见美人在自己面前已经扭动的不成样子,连中衣都掀起一角露出一处雪白肌肤,令狐俨的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向一处汇聚,他努力叫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哑着嗓子道,“服不服?”
    “服,我从来都很服气你啊,哈哈,我不是早就说过嘛,我服了服了,”常相逢的眼泪都飞出来了,哪里还敢跟令狐俨叫板,“大东家,大哥,我服了,真的服了,对了,我承认你是永安第一美男,我就是个路人甲,路人甲,哈哈哈哈。”
    “这些不算,你说句我喜欢听的,今天我就放过你,不然的话,你就咱们就耗到中午吧,反正这些时候我也不算忙,”令狐俨直接将常相逢搂在自己怀里,两腿将她的两条腿固定住了,将她的脸扳正了跟自己对视,“说句我喜欢听的,今天我就饶了你。”
    常相逢虽然一直在讨饶一直在笑,心里却并没有放弃逃跑,可现在试了半天,自己那吃奶的劲儿在令狐俨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人倒是挣出了一身汗,“你喜欢听什么,我说,你快放了我,我腿都青了,骨头断啦!啊,疼死我了!我受伤了!”
    “你再装,”令狐俨伸手又在常相逢的脚心上搔了几下,换来几声鬼哭狼嚎,“接着装!”
    “不装了,不装了,你说吧,叫我说什么?说什么我都说,”常相逢只差没有咬舌了,“快说。”
    “说你喜欢我,说你只喜欢,你想跟我做夫妻,跟我过一辈子,”令狐俨又在常相逢的脚心里挠了几下,大声道,“我想听这个。”
    “哈哈哈哈,我喜欢你,哈哈,我想跟做夫妻,跟你过一辈子,”常相逢觉得如果当年自己被鬼子抓了,只怕也得是个汉奸的,“好啦我说完了,大爷求放过。”
    “这是你说的啊,你要跟我做夫妻,”令狐俨两腿一松,翻身压在了常相逢身上,哑声道,“我也想跟你做夫妻,做一辈子的夫妻,”说完吻上了常相逢的唇。
    这一吻吻了多久了常相逢不知道,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再后来,当她发现自己居然摸到了光滑的肌肤,不由悚然一惊,连忙睁开眼,看到令狐俨正伏在自己身上,她满眼都是他光裸的后背,“令狐俨你疯了,快起开!”
    自己真是疯了,难道女人大清早的也荡漾,居然做出这种事,常相逢死命推开令狐俨,自己则向外抽身,“你干什么?咱们不能这样!”
    再没有这个时候被人推开更叫人气恼的了,令狐俨一揽常相逢的腰将她压在身上,“你答应了啊,而且我感觉的到,你也是愿意的,相逢-”
    “停停停,我没做好准备呢,这次不算,”常相逢都快疯了,不用摸她现在也能感觉到,身上的衣裳没几件了,这么跟人坦诚相见的对话,太考验她的承受能力了,“你快放开我,我知道你是因为早上的原因才一时难以自制,我不怨你,你快起来,以后不要再到我床上来了,”尼玛太尴尬了,她宁愿刚才不清醒这么一下,现在人回过味儿了,简直没办法面对彼此了,常相逢将头埋进枕头,“你先走,我一会儿起来。”
    令狐俨看着常相逢光洁的后背和腰际那一弯优美的弧线,那温润柔软的感觉还清晰的留在他的掌心,可是强迫她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我是真心的,并没有轻薄你的意思,我也很清楚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既然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令狐俨拉开纱帐,跳下了拔步床。
    又不知过了多久,确定屋里都安静了,常相逢悄悄的探出头,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屋里没人,连忙拉紧帐子将自己的中衣穿上,看着已经被扯的歪在一边的裹胸和现在还生疼的胸,常相逢再次红了脸,心里暗骂男人流氓起来都是狼啊,幸亏自己清醒的够快,不然哪还有脸见人?
    “奶奶,刚才老太太叫人来说,您要是不舒服,不用到福寿堂去了,好好在屋里歇一天,要是还不行的话,就叫吴妈妈去请大夫过来给您抚脉,”碧鸳看常相逢出来了,连忙迎了出去,她覤了覤常相逢的脸色,挺红润的,放下心来,“奴婢想您是不是这些天光顾着外头的事中了暑气?昨个儿看着脸色都不怎么好呢!”
    常相逢看了看屋里的落地钟,这么一闹腾,都快九点了,她连忙摆手,“我没事儿,你快叫人送吃的过来,我吃过了直接到水席楼去,叫人给那边院子送消息,齐胜元他们几个时间到了自己回水席楼去,我不往那边去了。”
    “是,”碧鸳知道常相逢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也不敢再劝,挑帘叫服侍常相逢洗漱的丫鬟们进来,自去叫人送饭不提。
    “师傅,你脖子上咋啦?叫脖子叫啦?啧啧,像大东家府上那么有钱的人家也会有蚊子?那些丫鬟们在您睡觉前不把蚊子打干净么?”古明珠手里拿着个桃子正在捣鼓着雕什么花拼个什么图出来,不巧抬头正看到常相逢耳边的红痕,好奇的问道,在她眼里令狐家那样的地方,苍蝇蚊子这样的东西是绝计没有的。
    “被蚊子咬了?没有啊,”常相逢下意识的顺着古明珠的眼光摸去,猛然想起了这个地方今天被令狐俨亲过,不由羞的红霞上脸,“是啊,我昨天在浣星湖边儿上睡了一会儿,不防叫叮了,早上抹了些药,倒是不怎么样了。”
    “哎,你削桃子的时候小心把桃毛弄身上,将来也痒痒的很,”不能叫古明珠再继续这个话题。
    “师傅您只管放心,这个我晓得,将来给客人端出来的时候,万万不能见桃毛的,”古明珠笑眯眯道,“怪不得师傅今儿来晚了,这天儿要是能在水边睡,可不凉快的很?我昨天都搬了张床睡我家树底下去了,那地方白天日头照不透,没那么热,结果,被我爹看见,给撵回去了!”
    “为什么?睡得好第二天才会有精神起来做活儿,你把你爹的地方儿占了?”常相逢想不明白为什么?讶然道。
    听常相逢这么问,古明珠哀怨的长叹一声,“说我大了,再在光天化日下躺着太没规矩,将来说不下婆家,师傅您说,我在自己家树底下躺着,外头人怎么会知道?而且我是也月亮出来了才躺出来的,哪有光天化日啊?我爹真是越老越不讲理了。”
    古明珠在古师傅的心里,那可真的是一颗掌珠,虽然家境有限,可是古师傅恨不得拿大家闺秀的那一套来要求女儿,可是史湘云不还睡到了花园子里了么?关上门谁知道啊,常相逢摇遥头,觉得古师傅确实有些过了,可他的出发点却是一片爱女之心,“你爹不是心思细么,都是为你好,你将屋里的窗户都开开,再拿凉水多擦几遍地,估计能好些,”冰盆这种东西,一般老百姓家里还消费不起,常相逢也就不做这样的建议了。
    “也只能这么着了,唉,这天儿热的,路上的狗都不叫了,咱们这水席楼也全靠师傅你一来,有您这花样翻新的凉菜顶着,还看得过去,”古明珠看着一大早就湃在井水里的材料,客人来了,吃着爽口的小菜,喝着酒,加上雅间里都摆了冰,自然舍不得走,只是这价钱么?嘿嘿,能来这里享受的,自然会不在乎这个。
    ☆、一百四十五冷战
    “奶奶,”燕儿跟常相逢的时间最长,常相逢又对她最好,平日除了跟着常相逢出门,并不叫她再做其他,不过也正是因此,吴妈妈反复提点过她,要比旁的丫鬟多长双眼睛,多长对耳朵,多一颗忠心,“奴婢今早看公子出去的时候不咋高兴。”
    “不高兴?他?”常相逢有些生气,“我还不高兴呢,你别管他,我就当不知道,”明明今天自己被狠狠占了把便宜,差点儿就出了大事,好嘛,他不道歉就算了,还不高兴,难道没叫他得逞?
    燕儿跟常相逢说这个可不是叫两位主子生气的,可就自己一句话,连奶奶都生气了,急的小脸扭曲,“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奶奶,公子是您的夫君,夫君不高兴了,您不得想办法哄哄么?奴婢的意思是,您早点回来下厨给公子做几道爱吃的菜?奴婢看只要您下厨,不但公子,连老太太跟太太都胃口好了许多呢。”
    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像厨上那样,这么热的天还要几冷几荦的备的齐全,乌压压的一桌子送上,看得人都急躁,而常相逢走的是自家吃饭,舒心开胃最佳的原则,连半个店经常吃的过水面红薯叶菜馍都做出来给她们吃了,没有一个不叫好的。
    “我知道了,你肯替我操着这份就是个好孩子,”常相逢捏捏燕儿的小脸儿,“不过呢,咱们水席楼有多忙你也是知道的,不是我说能早回就早回的,这不新店马上就要开张了?”常相逢这个理由对跟燕儿解释,也是给自己找借口,她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向令狐俨那个流氓服软儿,当然,当时孤男寡女的躺在一张床上,一时没有把握自己常相逢也能理解,连她都差点就这么叫令狐俨得逞,可是事有不遂就跟自己闹情绪就不对了,现在需要安慰道歉的不是她吗?
    话虽这么说,等回了府里,常相逢还是进了大厨,给大家做菜,可是一桌菜肴上阵,等来的却是令狐俨晚上有应酬,需要陪客人的消息。
    “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忙了,这样吧,你做的这几道凉菜给他剩过去,反正咱们娘儿几个也吃不完,”百氏心里都在暗骂令狐俨了,媳妇都把饭做好了,这拿架子不回来是要干什么?
    她就不应该听了燕儿的话回来做一桌的菜!常相逢如何还肯再给令狐俨留,笑道,“就咱们三个吃着也不热闹,不如请谷兰也过来吧,这藕丁剩的久也不鲜脆,咱们都给它吃完喽!”
    王谷兰听到请她到福寿堂一起吃饭,便知道令狐俨没有回来,她不由想起昨天跟令狐俨在浣星湖边遇见的事儿,常相逢并没有说她什么,对她的态度也挺好,可是王谷兰却最有一种心思被人看破的疑虑,因此到了福寿堂,并不敢多话,只安静的陪着三人吃完饭,在一旁听她们聊天。
    因为知道了王谷兰的心思,也知道令狐俨对她并没有多少意思,常相逢却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将她当做亲戚谈笑无忌了,陪着百氏跟王氏说了会儿外头的事情,便起身告辞回了汀兰小筑。
    而到了晚上,飞雪过来禀报说是令狐俨喝多了,晚上直接宿在逃墨斋,常相逢也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再没有多说什么。
    谷水新店开张的日子选在七月十九,现在算算也没有多少天了,常相逢就连中午自己上灶都把齐胜元跟乔云朋带在身边,亲自指点他们,而其他几个徒弟无形中就疏忽了许多,不过大家都知道新店的事儿更重要,都没有说什么,只是董时照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起来。
    常相逢显然顾不上这个大徒弟的情绪,她也因着新店的事情上火呢,有时候觉得他备的料不合适了,还骂上几句,丝毫不顾忌董时照立在那里也是七尺高的汉子,年纪还比她大上许多!
    好不容易忙完中午的高峰期,常相逢偷空捧了盏共喘口气,她招手叫过锁住,“你去看了没?荷花巷那边儿?”
    “我今天一大早就去看了,二叔跟二婶儿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没敢往里去,就堵跟在几个上工去的街坊后头听了几句,”锁住悄悄看了常相逢一眼,他偷听来的可没有好话,只是不好跟常相逢实说,他也想劝自己师傅,明明跟二叔婶亲的很,可是怎么一点活路都不肯给他们留,“师傅,您真的要叫他们走?”
    “唉,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不清楚,现在说开了大家还是好姐妹,你二婶儿那性子,哪里是当得起家的人?回去守着几十亩地不好?”常相逢低声道,“你得空回去一趟,跟窦七爷也解释一下,还有,叫你娘也多看着他们一些,要是有什么事,早些送消息给我。”
    看来师傅还是顾念着二叔跟二婶儿的,转念想想,二婶儿也确实不是那种在外头跟人说说笑笑做生意的人,回家当个地主婆儿挺好的,锁住点点头,笑道,“师傅您放心吧,我一准儿带到喽!”
    “行了,你去吧,一会儿要是再有单子,叫明珠过来叫我,”常相逢摆摆手。
    中午一打烊,董时照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大伙一起吃饭,而一个人跑到厨房后头葡萄藤下坐着出神。
    一直留意着后厨一切的林志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端了碗烩菜又抓了两个蒸馍过来,将东西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先点了袋烟递给董时照,“忙完了?来,抽袋烟,”
    董时照看了一眼林志手里的长竿烟袋,迟疑了一下,常相逢的规定,所有进后厨的人都不许抽烟的,原因无它,嫌身上的烟味沾到菜了,叫菜品串了味儿,可是现在他却不想再管她的什么烂规定,接过来狠狠抽了一口,结实却被老辣的烟叶给呛的眼泪都崩了出来,连忙将烟袋递还给林志,“我不成,看着你们成天吸的挺高兴,可这味儿,太呛人了!”
    “哈哈,你是才第一口,品不出这里头的神妙滋味,我这可是最好的烟叶了,他们抽的那些,嘁,树叶渣子罢了,”林志得意的在烟嘴儿呷了一口,深深的咽了下去,慢慢的吐出一个烟圈儿道,“这个你得多抽几回才能明白。”
    “我哪有那闲钱?也是您老两个儿子孝敬您,”董时照从桌上端过烩菜,挟了一口塞到嘴里,“我啊没啥别的偏好,就爱这一口儿,这东西听着贵,可我那两个外甥不是跟着大东家跟南边的海船打交道么?”林志暧昧的一笑,“托大东家的福,我也多个享受。”
    董时照已经领会了林志话里的意思,林志再能抽,一个人儿又能烧多少?不过人家连这种事都没有瞒他,也确实是当他兄弟一样了,董时照叹了口气,“真羡慕老哥,儿女又全,跟林妈妈一家又是嫡嫡亲的,哪像我,父母死的早,又没有兄弟帮扶,家里头的身子又不中用-”
    “弟妹也就是身子虚点儿,旁的也没多大的事儿,”听到董时照诉苦,林志心里一喜,多日的水磨功夫算是见到希望了,他对董时照的要求也不多,董时照再孤身一人,也是令狐家的奴才常相逢的徒弟,叫他逃离水席楼那是叫他死,而且也不可能将他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其实咱们做这个的,也不能一味儿困死在这小小的酒楼里,只要肯出去走动走动,也是能赚些零碎银子的。”
    “还有这样的事儿?我除了会炒几个菜,旁的也不会啥了?”董时照是真缺钱,听到有闲钱挣,情不自禁的来了精神,“可是这楼里的规矩,没人敢这么做的。”
    “你傻啊?你出去做御膳,说是仿的,你一个水席楼的二灶,福满楼管的着么?而你又没有做水席,你师傅还能不叫你拿自己的本事出去给媳妇挣个养病的钱?”林志冲董时照挤挤眼,悠然的在石桌边儿上敲了敲紫铜烟袋锅,“我也是这么一说,这种巧宗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有了你跟你师傅说一声,一中午不来,她还会想到哪儿去?可是这一趟最少都是一两银子入账了,你算算,一月一次,也不错了。”
    一个月一两,顶上自己自己干七八天了,想到妻子苍白的脸,董时照意有所动,“大哥有这样的门路?啊不,看我说的,你们一家都是做这个的,我怎么好抢你们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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