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梦看见儿子兴奋的样子,也觉得阮姗姗确实不适合和儿子在一起,离婚是好事,没必要使儿子痛苦。
    说实话,她对照片上的事一直心存芥蒂,只不过和丈夫一样怯于阮兴邦的权势,才被迫委屈求全,违心地逼迫金霖与阮姗姗结婚,现在看来,她宁愿金家被人指戮,也不想再逼迫儿子。
    她忽然想通了,毕竟儿子的幸福比金家的声望更重要。
    她瞅着金霖,说:“阿霖,现在,谁也不能百分之百证明孩子是你的,也不能百分之百证明孩子是别的男人的,你最好带阮姗姗去dna签定中心,请签定中心为她的胎儿作dna亲子签定。”
    金敬荣对金霖老谋深算地说:“这里就涉及两个问题,第一,孩子若真是你的怎么办?第二,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办?”
    赵雅梦抢着回答:“如果孩子是咱们金家的血脉,就让她生下来,我们二老哺养,再给她一笔重金,她说要多少万,我们眉头也不皱,照她说的付钱。如果孩子不是金家的,我们当然不要,随便她生不生。”
    金霖说:“对,这就么办!我明天就带她上签定,请签定中心检查胎儿的dna和我的dna,比对两者的相似率。”
    金敬荣闻言,点点头,说:“事情就这么定了,阿霖,别怪父母逼迫你了,其实我和你妈还是很开明的,很尊重你,你这次离婚要是能成功,我和她的脊髓骨会被人戮穿。”
    赵雅梦说:“儿啊,你不要再埋怨我们了。”
    “谢谢老爸老妈!”金霖说。
    道谢毕,他对明天充满了憧憬。
    激烈的争吵,说明夫妻情分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金霖恨恨地离开家,驱车到江海市dna签定中心驶去,可是他却不知道,在这些天,他一直被人监视。
    监视他的人就是霍云霆派出的王炳。
    当金霖的车到达dna签定中心时,王炳把车停在他的车的后面,尾随着他上了中心大楼。
    在签定中心,签定中心的主任先对金霖进行抽血检查,说:“你的身体可能出现了问题?我要全面检查了你的身体,给你拍ct片子,你愿意吗?”
    金霖点点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随后,中心主任把金霖带到ct机前,给他拍了一张黑白的ct核磁共振片,他拿着这张片子,惊疑地问:“你的腿以前是不是受过很重的撞击?”
    金霖回答:“对。”
    中心主任点点头。
    金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腿以前受过撞击?”
    中心主任说:“片子上显示出你腿部以前的经历,你告诉我,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金霖如实回答:“我以前遇到过车祸,别人的车撞翻了我的车,我的右腿被压伤,我从医院出来,腿就瘸了,走路一拐一拐,后来别人帮助我锻炼了两年,这条瘸腿又复原了。”
    中心主任问:“你最近怎么样?”
    金霖说:“我最近感觉腿好像有些隐隐生疼。”
    中心主任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因为你的腿里淤积着血块,自从你经过锻炼后,血块减少,可是你没有一如既往地锻炼下去,淤积的血块就慢慢扩散,近年来开始压迫腿部神经,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金霖担忧地问:“结果会怎么样?”
    中心主任回答:“结果可能造成大腿神经间歇性麻木,你的那条右腿就会瘫痪,你以后得拄着拐杖走路了。”
    金霖闻言,惊得瞪大双眼,倒抽一口寒气,背脊发冷。
    见鬼,活见鬼,他的腿里面竟然淤积着血块,而且血块会与日俱增,就像癌细胞会扩散一样。
    当年,景遇牵着他在沙滩上练习走路,两年间风雨无阻,他最终像正常人一样迈开大步行走了,他还以为从此与正常人无异,没想到当年的问题成为隐患,一直残留到现在。
    他痛苦而急切地抓住中心主任的手,说:“怎么会这样?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再继续锻炼下去?”
    中心主任冷静地拉开了他的手,说:“你的心理很脆弱,先要调适好心理状态。”
    不调适好心理状态,人会患神经病哦。
    晕,狂晕,金霖更是急得满头大汗,说:“帮帮我,帮帮我。”
    中心主任严肃地说:“你需要相关的医生给你做手术。”
    金霖把希望寄托在中心主任身上,说:“你能不能给我做手术?明天就做!”
    中心主任摇摇头,说:“我只负责检查,做手术不是我的专业,我根本就不会做。”
    金霖说:“那我该找谁做相关手术?你帮我推荐一下相关的医生。”
    中心主任说:“我向你推荐张灵芝开办的旗舰贵族医院,这家私立医院在手术方面比我们医院先进,张灵芝是我市的女神医,她的医术高明,在本市首屈一指。”
    金霖说:“你的意思是我到张灵芝医院去找张灵芝神医。”
    中心主任说:“对。”
    他仔细观察了金霖一会儿,又说:“你是不是跟女人多次同过房?”
    金霖说:“是,我结婚了,这样的事当然会很多。”
    中心主任又问:“有孩子没有?”
    金霖说:“我来作dna检测,就是想跟胎儿的dna比对,看看胎儿是不是我的血脉?”
    中心主任问了一个与自己工作不相干的问题:“怎么,你怀疑你妻子不忠吗?”
    金霖说:“算了,不谈这事。”
    中心主任说:“你把手伸给我看看。”
    金霖把手伸过去。
    中心主任为他把脉良久,然后说:“你房事过频,导致肾虚,肾亏,这样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金霖说:“你说得更具体一点吧,我心理上能承受得住。”
    中心主任说:“肾虚会导致男人丧失生育能力。”
    这是断子绝孙的后果,的确严重。
    金霖一惊再惊,冷汗湿透了他的贴身衬衫,衬衫粘在他的背脊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中心主作看出了他的紧张,说:“其实也没什么,你以后注意多休息,不宜操劳,尤其是对房事,一定要节制而行。”
    金霖使劲地点点头,回答一连串嗯嗯嗯。
    中心主任说:“你快去张灵芝的医院找张灵芝神医吧,目前只有她能帮你。”
    金霖感激地说:“好,我明天去找张灵芝,谢谢你。”
    他走出了dna签定中心,一路上重温中心主任的话,心里想,既然自己肾亏,就不可能让阮姗姗怀孕。
    那么,阮姗姗所怀的孩子一定不是他的,肯定是照片上的那男人的。
    如此一想,他更加相信阮姗姗欺骗了自己。
    清晨,树上的宿鸟呢喃,互道早安,一群如泼天乌云般的乌鸦也不知从哪儿飞来,嘎嘎嘎地叫着,叫出种种不祥。
    金霖感觉很不爽,匆匆吃了早点,也没向阮姗姗打招呼,就开车直接到了张灵芝的私立贵族医院,找到了院长张灵芝。
    在一间宽敞的门诊室里,张灵芝很热情地接待了金霖,用仪器仔细检查了金霖的右腿后,说:“很严重,很严重,你的腿上的病情已到了晚期,再拖几个月,你的右腿就废了。”
    金霖叫苦不迭,说:“张院长,你一定要救救我。”
    张灵芝说:“你先讲讲这条腿是怎么回事,医生先要了解你发病的原因。”
    金霖开始滔滔不绝,向她讲述自己的右腿曾瘸过两年的历史,其中包括阮姗姗曾牵着他在沙滩上练习走路两年,瘸腿奇迹般地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又讲到腿内的淤血近段时间来开始扩散,自己的腿隐隐生疼的事。
    张灵芝从他的讲述中,得知他和景遇相爱的一段历史,就问:“阮兴邦有两个女儿,你先是和他的大女儿景遇谈恋爱,在恋爱期间,你出了车祸,她对你不离不弃,带你练习行走,使你的瘸腿神奇地好转,变成正常的腿,是这样吗?”
    金霖点点头:“正是,她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人。”
    张灵芝又问:“你为什么舍她而与阮兴邦的小女儿阮姗姗谈恋爱呢?”
    金霖摇摇头:“唉,人心真是奇妙,遇到现在的妻子的时候也是一念之差,就跟她好上了,欲罢不能,弗洛伊德是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恐怕只有他才能解析我的复杂心理。”
    张灵芝觉得好笑,难道他的心理会如此复杂而深不可测,于是就问:“你了解弗洛伊德的人格学理论吗?”
    金霖说:“我好像了解一点儿。”
    张灵芝说:“弗洛伊德的人格学理论分成三部分:本我,自我和超我。你说你了解一点儿,你说说,本我,自我,超我是什么?”
    金霖支支吾吾半天,吐出一大堆晦涩术语:“本我是由本能和渴望所组成的潜意识系统,包括各种生理需要,如生本能,死本能、食本能、性本能等等,具有很疯狂的原始冲动性,弗洛伊德称其为力比多,这种力比多只遵循快乐原则。”
    这段文字太长了,亏他还记得,他在大脑里搜索了老半天,才把未完的本我理论描述出来:“什么是快乐原则?即人类天生就追求快乐,避免痛苦,哲学家认为,人类行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趋乐避苦所致。”
    接着,他更进一步解释快乐原则:“人类在快乐原则的指挥下,疯狂地追求自身的生物性需求,其中以性需求最为疯狂,弗洛伊德认为,在婴幼儿时期,本我的快乐原则就已最大化了,这种本我是无意识的、非理性的、非社会化的,需要向更高方向超越,发展成为超我,但本我又是先天的人格结构的基础。”
    张灵芝听了金霖的讲述,皱起眉头,说:“你就像教授讲课一样,讲了半天,言不及意,我认为,本我是指满足本能需求的我,这种需求包括最基本的饥渴和性需求;超我则是接受道德教养而逐渐形成的人。自我介乎本我和超我之间。”
    金霖说:“还是你概括得言简意赅,我想,本我就是只知道满足本能需求的原始人,超我就是接受过文明教化的现代人,自我则处在两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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